043這是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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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決發現異常,“怎麽了?”

    關山月忙傾起身,眼眶當即紅了起來,她迅速衝進洗手間,對著盥洗池輕捶胸口!

    咳咳咳!

    喉間似是有塊石頭,不上不下非常難受,關山月雙目濕潤,鏡子裏映襯的小臉慘白如紙!

    祁決見情況不對,隨之跟了過來,“快吐!”

    關山月彎下腰,幾聲作嘔,她想說這塊蛋糕裏究竟藏了什麽?可這會兒話都說不出一句,隻能撕心裂肺的咳嗽。

    男人拍著她的肩背,許是真急了,手勁越來越大,關山月承受著一下下的重力,很快便將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

    哐當——

    清脆的聲音撞過盥洗池,最終掉落到落水口的地方,關山月呼吸終於順暢,她漲紅著一雙眼睛,緩過神之後,才發現那是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

    鑽戒很是眼熟,關山月撿起一看,這不是祁決送給她的那本雜誌書上的其中一枚鑽石戒指麽?

    他還真去買了?

    並且……居然會狗血的放進蛋糕裏?

    像這種老掉牙的戲碼,都是別人玩剩下的,關山月哭笑不得,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差點噎死了好嗎?

    “你……”關山月又咳了下,嗓子都快啞了,“這是跟誰學的?”

    祁決凝起俊美的臉龐,“你喜歡嗎?”

    關山月,“……”

    可以xxx的罵髒話麽?

    依照鑽戒的尺寸,應該是有好幾克拉,而且是深湖藍的顏色,由於這種顏色比粉鑽更罕見,價格是粉鑽的兩倍!

    這枚戒指也是那本雜誌上最貴的。

    要知道最堅硬的金剛石卡進喉嚨,那滋味可不好受!

    關山月狠狠閉了閉杏眼,潭底殘留的淚痕還未消散,她忙用紙巾擦了下嘴,無奈道:“你要送我禮物,其實可以直接給我的,或許這樣,我會比較沒那麽……”

    ‘受驚’二字,她到底是沒說出口。

    “我知道你們女人都喜歡驚喜。”

    驚喜?

    驚嚇吧?

    “誰告訴你的?”

    男人微沉麵色,他沒有回答,而是折身走出了洗手間。

    關山月緩慢的跟著男人的腳步,祁決坐到沙發上,他插著兩條長腿,上半身微微前傾,雙肘就勢壓向大腿,“這是婚戒。”

    婚戒?

    關山月頓住腳步,所以,他這一舉動,是在求婚?

    情節果然夠雷!

    女主角運氣再差點,有可能在求婚現場哽死於當場!

    祁決見她沒有接話,便挺直了腰背,他斜眼睇來一道清冷的視線,“不過你休想我下跪,那麽掃麵子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誰讓你下跪了?”

    “那些狗屁電視劇,不都這麽演的?”

    關山月瞳仁微睜,滿臉錯愕的消化著祁決這番話。

    把戒指藏進蛋糕,是在電視劇裏學的?

    現在的肥皂劇,果然害人匪淺呐!

    須臾,男人衝她招手,“過來。”

    “做什麽?”

    “把戒指給我。”

    “噢。”關山月乖乖照做,她將鑽戒放到他的掌心裏,左手剛要收回時,卻被男人一把握住,祁決將她的五指攤開,找準無名指的位置,將那枚婚戒緩緩推進關山月的指關節。

    她是站著,他是坐著,她的視線往下落去,隻能望到男人黑色的頭頂,關山月看不見祁決此時的表情,隻覺他的動作異常溫柔。

    戒指的尺寸剛剛好,能將她的無名指緊緊包裹起來,就像是一道永遠禁錮著她的魔咒。

    關山月記得,他曾說過,他找了她很多年。

    茫茫人海,天涯海角,她突然好奇,他當初滿世界找她的時候,是懷著一顆怎樣的心情?

    興許,她永遠也讀不懂這個男人。

    一場暴雨,逼近下午四點才停。

    服務員送來兩套衣服,關山月不方便在祁決麵前換衣服,她刻意拿著那條黃白相間的格子裙到浴室裏換好,出來時,男人也已經穿戴整齊!

    關山月隻是不經意的瞥了眼,隻是那麽一眼,就有種十分驚豔的感覺。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祁決穿西裝的樣子!

    暗黑係的手工西服,內裏是一件雪白的襯衣,腰間一條愛馬仕皮帶分割出完美的腿型,他的腿真的很長,外套和襯衫正好剪裁適中,可西褲就沒辦法了,明明是一套的尺寸,愣是被他穿成了九分褲的味道!

    平日裏,他的軍裝都是專程訂做,這會兒卻沒那時間去訂做一套,西裝是現成的。

    關山月往下瞅了眼,九分褲的樣式,恰好露出男人性感的腳踝,不僅不影響美觀,反之,帥氣有型,宛如從時尚雜誌走出的模特!

    祁決拉過敞在兩側的西裝扣好,“走吧,司機已經到酒店門口了。”

    關山月慌張挪開眼,“哦,好。”

    雨後的天氣分外舒爽,整座城煥然一新,這裏的旅遊業本就發達,風景自然不在話下。

    司機在經過一家大型商場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祁決忽然叫停。

    司機踩下刹車,關山月也由半夢半醒中睜開眼簾,“怎麽了?”

    男人手掌落向車門,“你爸喝酒嗎?”

    “我爸有心髒病,不能喝酒,怎麽了?”

    “那他喜歡什麽?”

    關山月大概猜到祁決是要去買見麵禮,這是女婿見老丈人及丈母娘最基本的禮貌,“買些水果吧,他愛吃水果,我媽也是。”

    “好,”男人說著,已經推門走下去,“在車上等我。”

    關山月微笑回應。

    自從祁決再度侵入她的生活後,一切就仿佛做夢般,‘結婚’兩個字,原來離得那麽近,關山月抬起左手,她直勾勾盯視著那枚鑽戒,光線下,真的相當閃爍,可她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接下來要麵對的,是許許多多的問題。

    特別是……孩子。

    到達關家的時候,隻用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鍾,這是一棟比較老舊的小區,幾年前就聽人口口相傳說要拆遷,卻遲遲不見政府有所動作。

    司機將他們放到三單元的樓下。

    關山月家住在二樓,爬過兩層樓梯就到了。

    她走在前麵,祁決拎著水果和一些保健品在後麵跟著,這副畫麵,真的就像是初次帶男友回家見父母。

    “小月啊,回來啦?”

    樓梯拐角口,正要出門的鄰居笑著打聲招呼。

    “張阿姨。”

    “唉。”鄰居的視線隨之從關山月身側穿過去,當她看到祁決那張臉時,明顯是大吃了一驚,“這,這不是,孩子他爸回來了?”

    關山月笑容一僵,敷衍著加快了上樓的步伐,“張阿姨,我先回屋了,有空上來坐坐。”

    “哦,好,好。”

    祁決腿長,爬樓梯也是三步並作兩步,他的胸膛貼近關山月的肩膀,嗅覺靈敏的男人,自然不肯放過這種敏感問題,“什麽孩子他爸?”

    關山月杵在家門口,埋頭在挎包內翻找鑰匙,心裏越是心虛,手中的動作越是慌亂,“我也沒怎麽聽明白,估計在說自個兒的女婿吧,她女婿在外地工作,許久才回來看兒子。”

    祁決挑起眉端,這話顯然沒有說服力,但他也想不到還有其他更好的解釋,畢竟隻是無關緊要的話題,也就並未深究。

    關山月好不容易摸到鑰匙,她擰開門鎖,房門推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道不大的玄關,旁邊擺著簡單的鞋櫃,關山月換了雙拖鞋,家裏除了父親的拖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雙男性鞋子,“你直接進來吧,不用換鞋。”

    關媽媽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她忽然聽到門口有熟悉的聲音傳來,索性喊道:“小月啊?”

    “唉,媽。”

    還真是。

    關媽媽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她從沙發上站起身就往這邊走,關媽媽自然猜不到女兒還帶回了一個男人,隻是餘光裏很快闖入道高大的黑影。

    她定睛一看,那五官、那眉眼、那鼻梁、那嘴……

    關媽媽渾然一怔,腳底板猶如打上釘子,再也挪不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