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你愛我!我愛你?
字數:4627 加入書籤
居然要換媽媽?
關山月被逗笑了。
小孩子的世界總是能夠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歡樂。
她漾起唇弧,漂亮的鳳目晶瑩剔透,關山月是典型的鵝蛋臉,天庭飽滿,鼻梁小巧而高挺,五官精致。她的皮膚天生白嫩,毫無瑕疵,那種美,猶如淬過毒的罌粟花,會令人上癮!
祁決杵在廚房門口,肩上的軍大衣早已被男人隨手搭至衣架上,雙手插袋,高大的身型紋絲不動站在那裏,深不可測的潭底,裝滿的全是她的影子。
關山月蹲在勝勝跟前,儼然沒有察覺到祁決,“媽媽換了那就沒有媽媽了。”
“我不,”小家夥一把撲進她的懷中,“我就要媽媽。”
“你不是要換麽?”
“不換了不換了,我就要媽媽。”
關山月莞爾,就勢將兒子抱了起來,剛一站起身,腳下的步子還沒來得及邁開,就對上了一雙漆黑深邃的眸仁。
四目相觸,彼此的潭底皆是一片明亮。
自從關山月搬進別墅的這個把星期,她便沒有同祁決打過一次照麵,而他的每一次出場,都是那般光芒閃耀,即使是在人群裏,也會是最出眾的那個。
關山月笑意微僵,“你,回來了?”
她卻不知自己無意間脫口而出的‘回來’二字,聽在祁決耳裏別有意味,倒像是她在期盼著他回來。
男人睇眼趴在關山月肩頭的兒子,勝勝靠著媽媽的頸窩便不願動了,這個時間點,也到了他睡覺的時刻,關山月輕拍著勝勝的背部,祁決低沉的嗓音減弱幾分,“等下隨我出去一趟。”
關山月揚起臉,“做什麽?”
“領證。”男人麵無表情道。
關山月猝不及防,落向勝勝背部的那隻手猛地頓到半空,似是不確定,“領……結婚證?”
“我都安排好了。”祁決折過身,抬起一條長腿往樓梯口而去,“我回屋洗個澡,你先準備下。”
語畢,男人三步並作兩步邁上二樓。
凝著那抹欣長挺拔的背影,關山月輕輕咬住嘴角。
就這樣結婚了?
甘心麽?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
她與祁決之間,從來都不是她說了算!
關山月回到嬰兒房,將熟睡的勝勝放至床上,蓋好涼被後,她沒有在嬰兒房多逗留,而是去了主臥。
大概是身為軍人,習慣了雷厲風行的做事手段,就連在洗澡這件小事上,祁決也是速戰速決!
男人換了件嶄新的軍襯衫,袖子捋起到肘彎處,腰間貫穿著一根黑色的愛馬仕皮帶,一雙大長腿恰到好處的貼裹於軍褲下,黃金比例的身材,近乎完美!
他一麵擦著短發,一麵朝關山月走來,“不換衣服?”
男人越來越近的時候,那襲壓迫感緊隨而至,關山月站立於床尾,強迫著自己去迎上他的眼睛,那一雙,足令人望而生畏的眸子,“祁決,我想和你談談。”
“好,說。”
他的口氣是慣有的生硬,關山月十指交叉放到身前,“我們那邊的彩禮,其實……隻有八萬。”關山月低垂下頭,“不用給八十萬那麽多。”
“多麽?”
“對你來說確實不多,可是……”
祁決往她跨過一步,這下,兩人僅有的半點距離都變得不複存在了,關山月的鼻尖幾乎觸到男人寬闊的胸膛,她呼吸不暢,一屁股坐向床沿。
男人嘴角淺劃,“還這麽怕我?”
“不是怕。”
“那是什麽?”祁決用兩指穩住她的下巴,稍一使力,關山月便不受控製仰起腦袋。男人一對鷹眼,逼入她的眸底深處,“彩禮隻是走個過場,多少無所謂。”
“那你有所謂的是什麽?”關山月不經想要反問。
祁決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的下唇,粗糲的手掌,常年訓練之後,觸碰在她的細膩肌膚上,或多或少有些紮肉。
“是你。”他道。
關山月反手撐於身側,玩笑道:“這算表白?”
“不算!”
男人一口否決,關山月輕笑,祁決娶她的目的那麽明顯,無非就是需要給祁老夫人一個交代,“好,領證可以,但我暫時不想舉行婚禮,我們隱婚。”
“隱婚?”男人聞言,不悅的皺起眉峰,直接拒絕,“我不同意!”
“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無比痛苦,你知道一場盛大的婚禮,一個最美的新娘,於女人而言意味著什麽嗎?祁決,難道你想讓我穿上婚紗,還要哭喪個臉麽?”
“為什麽你非要一直強調,我們之間沒有感情?”
“我說的是事實。”
“噢?”祁決虛起半隻眸子,左眸輕壓下去,潭底隱匿的光都跟著涼薄起來,他托住關山月的下頜,拇指的力道微微加重,“當年,你高燒不退,就算意識不清時,嘴裏喊的都是我的名字!關山月,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
“這能說明什麽?”
男人眸底陡然聚起一股怒火,“你捫心自問,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
祁決傾下身,俊顏逼近,眼裏覆滿陰鷙,“還不承認是麽?”
兩人鼻尖幾乎相抵,關山月麵容平靜,“你要我承認什麽?”
“你愛我!”
祁決吼道。
“我愛你?”關山月笑了笑,“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她的坦然自若,似乎成了激怒祁決的最後一根導火索,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急於去證明什麽,總之,男人這會兒雙目赤紅,已忍無可忍!
倏地,一記凶猛的強吻,便這樣強勢的掠奪而來!
關山月靜靜閉起眼,這次,她沒有絲毫的掙紮與反抗,就那麽木偶般的坐著,任由祁決寸寸攫取她口中的甘甜!
她越是淡定,男人的情緒就越是暴躁!
他發狠的吻她,舌尖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關山月不給半點回應,祁決單手托住她的後腦勺,越吻越深,就差將她的嘴唇咬破,縱然疼痛,關山月也隻是默默忍著。
死魚一般!
“媽的!”
到了最後,祁決怒不可遏,一拳砸至旁邊的衣櫃。
砰地一聲,關山月嚇得臉色都白了。
男人抽回手時,手背留下了一片淤青,他繃緊菲薄的唇瓣,陰沉的俊臉猙獰無比,像是要吃人!
明明怕得要死,關山月偏要佯裝鎮定。
祁決順勢將受傷的右手放回褲兜內,冷眼睥睨,“好好打扮一下,我在樓下等你。”
男人說完轉過身,關山月忙開口道:“祁決,如果你不答應隱婚的提議,那我是絕對不會……”
“好!我答應!我他媽答應還不行?!”
男人驀地暴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