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換我來對你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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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衝了個熱水澡,吹風機將長發吹至半幹後,她來到書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上了會兒網,前兩天在5八同城發出的招聘保姆信息,已經有不少人回複,關山月選了其中幾個資曆不錯的中年婦女,發短信通知她們明天過來麵試。
這麽大一棟宅子,光靠賈嬸一個人打理,確實強人所難,自從賈嬸提議再招個保姆後,關山月便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趁著時間尚早,關山月抽空給遠在泊海的父母打了通電話,領了結婚證就算步入人生的第二個階段,關媽媽聽說女兒不想辦酒席,打死都不同意。
“我就這麽一個獨生女,不風風光光的,關家的顏麵往哪放?”
“媽,這隻是暫時的。”
“什麽暫時不暫時的?我跟你爸都不同意!”
關山月坐在電腦前,旁邊的壁櫃裏放著裝著結婚證的婚盒,關山月微側身子,單肘壓著電腦桌,那隻手順勢撐於額前,“我不是不辦酒,隻是想推遲個一兩年,現在勝勝還小呢,等他再大些,辦婚禮也不遲。”
關媽媽實在不願妥協,“今年年底辦不行嗎?”
“明後年吧。”
“小月……”
關媽媽欲言又止,倒是關爸爸插嘴道:“你媽都到處跟人吹噓了,說她女兒找了個有錢的軍區首長,昨晚一回來就同我說誰誰誰眼睛都嫉妒紅了。”
關媽媽不樂意了,又和關爸爸爭辯起來,“我說的不是事實啊?當初那個姓陳的老太婆是怎麽看不起我家小月的?哎喲,她女婿不得了,開寶馬拎公文包的,在我麵前還顯擺得少嗎?說什麽你家小月長得不錯,怎麽就被男人騙了呢!現在呢?這叫什麽?十年風水輪流轉!”
“我說你整天就愛斤斤計較這些。”
“我計較什麽了?”關媽媽吹胡子瞪眼,“別人都騎到我頭上了,還不允許還擊啊?真當我黃倩芸是吃素的?是啊,就你大度,咱女兒出事那會兒,是誰恨不得提刀去醫院砍那產科醫生的?”
“你,你怎麽動不動就翻舊賬啊?”
關媽媽不屑的瞥了關爸爸一眼,笑了,“看看看,說你兩句還又急了。”
關山月曲起食指的關節揉了揉太陽穴,她父母大概就是傳說中永遠吵不散的夫妻吧,隻是回回都鬧得她頭疼,許多時候,老兩口一吵架,關爸爸總會氣呼呼的打電話向女兒告狀。
關山月則每次都是哭笑不得的安慰。
比起關媽媽,其實關爸爸更要依賴女兒些。
小聊幾句之後,關山月掛了通話,她看眼牆上的歐式掛鍾,指針已經掃到了晚八點半,離祁決出門都過去一個多小時。平日裏,關山月要到十點才睡,她索性打開led電視,躺在沙發上隨便調了個頻道。
屏幕內播放著搞笑的綜藝節目,時不時就會聽見關山月發出的笑聲,她看得入神,連臥室外傳來門把扭動的聲音都未察覺。
男人順著平鋪於地麵的紐西蘭羊毛地毯朝裏走,拖鞋的鞋底摩挲過去,發出陣很輕細的窸窣,關山月敏感的側過頭,一眼對上祁決的黑眸。
他麵無神色,眉間卻有一縷揮之不去的倦怠。
關山月忙起身關掉電視屏,“我還以為你會很晚回來。”
男人不落痕跡掬起鳳目,“我去洗個澡。”
“你的手剛包紮過,不是不讓你沾……”
緊接著,關山月的目光投向祁決的右手,後半句話瞬間卡在喉間,她吃驚的睜大水眸,似不敢相信,包裹於男人掌心的紗布,居然攥滿鮮血,血淋淋的,非常駭人!
關山月快步來到祁決跟前,捧起他的手腕,紗布崩裂,傷口血肉模糊,宛如赤手空拳狠狠打過沙袋,不,又不像,倒更像赤手空拳拚命揍過什麽人,“你去做了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祁決抽回手臂,“沒事。”
“這還叫沒事?你方才去哪兒了?見什麽朋友會傷得這麽重回來?”
男人視線盯到關山月姣好容顏上,涼薄的唇角漾起淺淺笑意,“這是關心我?”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很難見到你為我著急的樣子,真好。”
“祁決!”
男人左手拉過她,擁到懷裏,“月兒,我全都會為你討回來的。”
祁決說著這話時,明明嗓音輕柔,不溫不火,可聽在關山月耳膜內,又仿佛是從牙縫中一字一句擠出來那般,冷到了骨髓裏!
關山月心尖發怵,“你要為我討回什麽?”
男人緘默著沒有回答,隻是更用力的將她的身體扣進胸膛!
臨睡前,祁決仍舊去浴室洗了個澡,關山月再度幫他包紮了一遍,血布拆開時,傷口要比原來深多了,關山月心有餘悸,千叮嚀萬囑咐,“這隻手不能再加重了,否則就得去醫院了。”
“好。”祁決坐於床畔,輕垂視線凝視著蹲在他雙腿間的女人,重新裹上紗布後,關山月傾起身,手中的藥瓶剛剛放入藥箱裏,腰肢陡地被一隻大掌攬過,關山月‘啊’了聲,待反應過來之際,發現自己已經被祁決按到床上。
男人欺身上前,意大利水晶燈的燈光淬灑而下,撲過祁決的後腦勺,遮住本該落在關山月臉上的光線,她的心一陣狂跳,“做什麽?”
男人俯下腦袋,同她前額相抵,“明知故問?”
“你的手上還有傷。”關山月推了推他,一點都推不動。
“那又如何?難道夫妻之間的親熱,是用手嗎?”
關山月,“……”
祁決看準她朱紅的唇瓣,忍不住親了幾下,他吻的輕淺,似是故意挑逗,溫熱的嘴唇啃咬著她的唇瓣,有時又是蜻蜓點水般的觸碰,撩得關山月心癢難耐。
男人漸漸吻著她的下巴、脖子、鎖骨,越來越往下,關山月閉起眼,渾身的酥麻不受控製,鼻腔竟情不自禁發出低吟,當她意識到這點時,臉頰咻地酡紅!
祁決勾笑,“想要嗎?”
“說什麽呢?”關山月羞赧的捧住臉,音線由掌間劃出來,甕聲甕氣,“別盯著我看,我要睡了。”
“好,你睡你的,我要我的。”
“祁決!”臉更紅!
男人話落,斜著一條長臂,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他從裏麵拿出盒避孕套,撕下其中一塊放於枕邊。
關山月偷瞄眼,難以置信,“你要戴套?”
“以後不準再吃避孕藥了,傷身。”
“可你以前不是說,男人戴套,就好比穿襪子洗腳麽?”
祁決用大拇指的指腹曖昧的摩挲著她的下嘴唇,“從今往後,換我來對你妥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