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她能傍上什麽大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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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市第二人民醫院。
周昊剛輸完今天的消炎液,護士拔掉了他左腕處的留置針,吳娟進病房前,忐忑不安的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她懷中抱著瓶從咖啡館打包走的拉菲,2000年份,光是這一瓶售價就要好幾萬。
周昊躺於床頭,手中擺弄著手機,吳娟提心吊膽邁開腿,這是間獨立的單人房,周昊見她進來,抬起頭,“怎麽樣了?”
吳娟臉色不太好,“什麽怎麽樣了?”
“同關山月談的怎麽樣了?”
“就,就那樣。”吳娟坐到旁邊椅子上,雙手緊握著拉菲,周昊不滿意這種回答,“什麽叫就那樣?”
“她想找我私了,我沒同意。”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不歡而散了啊。”
上周在民政局,周昊受傷嚴重,以至於一直住在第二人民醫院,他滿臉包裹嚴實的紗布,隻露出一雙眼睛,說話也不敢有太大表情撥動,“你手裏拿的什麽?”
吳娟垂下腦袋,“紅酒。”
“她送的?”
吳娟眉眼間神色逐漸泛青,現在回想起來,她當時真的太衝動了,不該意氣用事非要買單,女人有時候真會因嫉妒心衝昏頭腦,吳娟為了顯擺,連後果都沒考慮清楚。
結果,就著了關山月的道。
真是後悔死了!
她當時心裏是明白的,明白關山月故意拿話激她,可吳娟上了頭,已經控製不住。
“是啊。”吳娟不敢說實話,“說是,說是讓我們消消氣。”
周昊冷哼聲,“那她早幹嘛去了?現在知道我們要起訴了,怕了?”
“昊哥,我覺得,有可能關山月真嫁了個有背景的男人,要不然……”吳娟心虛的抬了下眸,同周昊對視不超過兩秒,她又將視線別向某處,“她約我到heaven見麵,那兒是渭城出了名的富貴之地,一個豪華包間要價五千多,我第一次進那種地方,東西貴到咋舌,一壺冰糖柚子茶就八十八元,所有的消費都要比外麵普通店高出十多倍!”
吳娟坐立不安,她才進那家店坐了不到半個鍾頭,就刷了近十三萬的信用卡,想死的心都有了,“關山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付了款,出了咖啡館,我親眼看見她上了一輛奔馳,那款車還是你最喜歡的跑車,足足一百多萬,昊哥,你說這麽大的手筆像是裝出來的嗎?”
聽聞,周昊胸腔莫名一股怒火,“她能傍上什麽大款?除非當小三!”
“不可能啊,都領證了,怎麽可能是小三?再說,那個男人我們都見過不是麽?年紀輕輕,像是結過婚的人麽?”
周昊越聽越火冒三丈,他背部原本是靠著枕頭的,突然一下就坐起來,“你怎麽回事?不是對關山月恨之入骨嗎?怎麽這會兒幫她說話了?”
吳娟怎麽可能不恨?
但她並非真就傻到一點都不懂得判斷,“你有個玩的好的大學同學,不是進渭城部隊當兵了嗎?要不然,你讓他查查吧,看看渭城有沒有那個男人。”
“我說起訴就起訴,你怎麽畏首畏尾的?”
“不查清楚,萬一惹到一身騷怎麽辦?你都不知道方才關山月那高傲的樣兒,就好像她背後有多大靠山似得!”
周昊眼神陡變,“終於說出實話了?嫌我茶館賠錢,做不了你強大的靠山了?”
“我是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你又扯到什麽地方去了?”吳娟在關山月那裏本就積壓了一肚子火沒地兒灑,當下又被周昊刺激,瞬間音量高了不少,“一聽見關山月嫁個好男人,你整個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周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她存著什麽心思嗎?有些事,你也別表現得太過明顯!”
“我都說多少次了,是她當年死纏著我!”
“得了吧!”吳娟咻地站立起,“這話你也就騙騙你自己而已!還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這麽著急想將關山月的那個男人送進監獄,你是不是就等著趁虛而入呢?”
“胡說些什麽?!”
吳娟將酒瓶重重砸向床頭櫃,快步朝外走,“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裏一清二楚!”
關山月開著奔馳,漫無目的在市區逛了圈,然後才折返回到湖心別墅。
進入玄關後,關山月趕緊上到二樓,這一身性感的超短裹裙,她實在穿著難受,要不是為了故意在吳娟麵前顯闊,想讓吳娟知難而退,關山月是打死都不會弄這種打扮的。
換好件連體的韓版休閑裝,關山月坐到梳妝鏡前,照著鏡子取下耳垂上的鉑金耳墜,屆時,門口響起陣咚咚的敲門聲。
關山月剛才隻是掩了下房門,並未關嚴,“進。”
房門被人輕推開,走進來的是個小小的人影,勝勝穿著卡通短袖短褲,粗胳膊粗腿的小跑向這邊,“媽媽。”
“唉。”
關山月拉開抽屜,將耳墜放至珠寶盒內,這些,都是祁決為她準備的首飾,平日裏關山月從來不用。
勝勝雙手落向媽媽大腿處,歪著腦袋瞅她,“去哪兒了?”
“媽媽出去見了個朋友。”
“誰?”
關山月低頭看他眼,“我的老同學,你沒見過。”
“噢!”他有模有樣的點點頭,像是真的聽懂了般,還很老道的拍了拍關山月的腿,“記得要注意安全。”
關山月忍不住被逗樂,“我都回家了,還要注意什麽安全?”
小家夥睜著雙大眼睛看她,思維一下跳躍道:“媽媽,我長大了要當超級飛俠!”
“為什麽?”
“可以拯救世界。”
關山月單手摸著兒子的頭頂,“你以前不是說,你長大了想當空軍嗎?”
“因為我覺得超級飛俠更厲害,”勝勝眨了眨濃密的長睫毛,認真的樣子非常可愛,“超級飛俠就是飛機變得,比空軍叔叔厲害多啦!”
關山月笑了,她坐於梳妝凳上,摟過勝勝的腋窩,一把將兒子抱到大腿上坐好。就在此時,擱於梳妝台的手機驚起一陣彩鈴,關山月看眼,屏幕內是串陌生號碼,卻是能夠使人過目難忘的連號。
關山月單手拿起電話,心裏已經猜到是誰,“喂。”
“在做什麽?”手機那端,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具有很強的穿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