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紫陽輸了,她就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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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風吹過去,水棋腿上的布被吹走了。沒想到,他的兩條腿居然還在,隻是不能動而已。我還以為他的兩條腿被砍掉了。不知道是誰救了他的。
我慢慢地走了上議政殿的高台上,走到水棋的前麵,低頭看著他。本來啊,我還想躲在柱子後麵看看他怎麽欺負紫陽就算了。但是他現在把我推了出來。這,真是找我麻煩啊。
我用手在他的腿上摸了摸。水棋的表情很是怪異地看著我。(其實其他人的表情也是很怪異的,隻是當時我沒有留意而已。)我說道:“也可以的。如果你和紫陽比賽,如果紫陽輸了,她就歸你了。”
紫陽的臉色很是怪異的看著我,她的眼睛和眉毛都快擠成一堆了。
水棋喊道:“我的腿不能動,你要我比試,不就是勝之不武嗎?”
我看著水棋,說道:“是啊。我很公平的。你可以選擇下棋,你們水靈山的人都很喜歡下棋的。也可以選擇武鬥。如果紫陽輸了,她就跟你走。”
水棋想了一下,說道:“好。我跟她比試武功。”水棋又高傲地說道,“憑她?就算是我的手都斷了,她也不可能贏我的。”
我聽到水棋的話,側眼看了他一眼。
水棋一眨眼就連人帶輪椅飛了下去大殿的正中央,紫陽的旁邊。
我看著血野竇,輕聲問道:“益身體還好嗎?”益是水益揚,水靈山現在的副當家,年紀比水飄揚大一點點,不超過一刻鍾。從前在水靈山的時候,我和水益揚見過一麵。
血野竇轉頭看著我,高傲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益的事?”
我蹲了下來,眼睛看著紫陽,低聲地說道:“我不止知道益的事,還知道飄的事。我還知道很多水靈山上的事,如果您老有什麽遺忘了,我倒是可以一一細說。”
血野竇看著我,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我回頭看著血野竇,勾起了半邊的嘴唇,是他們把我推出去的,就應該知道我是不會束手待斃的。
大殿上的水棋慢慢靠近紫陽,紫陽卻慢慢地後退。
我看著紫陽手裏的紫玄石寶劍,她可是從不離身的,但是,可惜啊,可惜了這麽好的一把寶劍了。
水棋眼裏又露出了一股奇異的色彩。
鬼捷妤和鬼月仙像是沒有事一樣,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定定地沒有吭聲。仿佛與他們無關一樣。鬼月仙甚至沒有後退,隻站在原地。
水棋伸出了右手,就抓紫陽,卻被紫陽避開了。兩人在圍著鬼月仙轉。
我蹲在高台上,看著水棋和紫陽的抓捕遊戲,無聊的數著攻防的次數。
水棋最後抓煩了,拔出了自己鑲著翡翠的寶劍,對紫陽招招進逼。
我看著還是躲避的紫陽,我想啊,我要不要出去溜一圈。反正沒有我的事。他們兩個,一個贏不了,一個也輸不了。他們不會覺得煩嗎?而且啊,水靈山上的事,非要搬到青湖來,他們不覺得丟人嗎?
我正要打算出手的時候,血野竇就冷冷地開口,說道:“你別想出手打擾他們,這是公平的比賽。”
我看了一眼血野竇,沒想到這個老古董還挺正直的,不過人家的事,他又不是鍾家的人,他來插什麽手?我輕聲說道:“我正想這麽的和你說呢。”但我心裏想的卻是,這本來就不是什麽公平的比賽。
“好了。我們這裏是青湖。”忽然鬼捷妤站了起來,看著糾纏不清的水棋和紫陽說道。
我心裏暗歎了一口氣,我還想啊,會不會是紫陽鼓起了勇氣,把劍拔出來,給水棋一個痛快。要不然就是信子會從天而降,把紫陽帶到外麵,從此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可惜啊,這個世界是沒有奇跡的。
水棋還不肯停手。
這時,鬼月仙手快,把紫陽的劍拔了出來,直指水棋的脖子。水棋也終於停了下來。
紫陽睜大眼睛震驚地看著鬼月仙手裏的劍。這可是我第二次看到她的劍被別人拔出來了。怕是以後,她更覺得自己的武功是不行的了。
紫陽的臉瞬間變得沮喪起來,她說道:“我輸了。”
我哭笑不得,紫陽她好像是說得要跟鬼月仙走一樣的。
鬼捷妤站了起來說道:“我們這裏是青湖,就不送了。六,你處理就好了。”說完,鬼捷妤頭也不回的,帶著點搖曳生姿的走了。
我看著鬼捷妤的背影,還在想,她說的不送,是說血野竇和水棋,還是給青湖招惹麻煩的我和紫陽。我把目光移動了鬼月仙的臉上,發現他也剛好看著我。
鬼月仙把劍雙手還給了紫陽,才對血野竇行了禮,敬重的喊道:“大長老。”
血野竇聽到鬼捷妤的話臉都僵了,直到鬼月仙行了禮,臉色才稍稍緩了過來。血野竇應了一下:“嗯。”
“我娘說了,請你們回去。”鬼月仙看著血野竇,誠懇地說道。
血野竇聽到這話,臉更僵了。
“我們會帶山上的人來把這裏踏平的。你們可要小心了。”水棋牙癢癢的說道。
聽到水棋的話,紫陽的臉瞬間變得慌張起來。她跪著地上,對著水棋說道:“好,我跟你回去。但是請你們不要傷害這裏的人。”
“不行!你走了,她也要跟著走的。”鬼月仙看著紫陽反對道。
紫陽看著鬼月仙,無奈地說道:“我也不能讓青湖和小丫頭她冒險啊。”
我蹲在地上,看著前方的僵持不下,輕聲的對血野竇說道:“如果這裏被踏平了,我會讓飄痛苦一輩子,然後鏟平揚露的墳墓。”
血野竇回頭看著我。他的眼睛從我進來以後都是半眯的樣子,這時,他聽到我的話,眼裏閃過了一絲的異樣。
我抬頭和他微笑著。
血野竇忽然說道:“我們以前見過嗎?”
“沒有。”我看著大殿上的三個人說道。水棋的臉都氣成鐵青色了。我看著水棋,低聲問血野竇:“你救了他?”
血野竇頓了一下,說道:“不是。”
我回頭看著血野竇,他也正看著我。他的眼裏有著不容置疑的正直。
水棋聽到鬼月仙的話,氣的臉都哆嗦起來,他雙手想要撐著自己站起來,但是最後又滑坐在輪椅上。
水棋把他手裏的劍拔了出來,直指紫陽的心髒。
我站了起來,看著紫陽。這個時候她要退已經很難了,但是站在她旁邊的鬼月仙仍一動不動的。
紫陽這時卻猶豫了起來。我正想要下去,水棋就吐了一口血出來。
血野竇站了起來,和我迅速地對看一眼。
我沿著階梯下了高台,跑到水棋的旁邊,問道:“是誰救你的?”
這時,水棋已經不能說話了。
血野竇像一縷煙出現在我們的旁邊,難得的是,他居然皺著眉頭。血野竇從袖子裏拿出一粒藥丸,塞進了水棋的嘴裏,又揮一揮手,他帶來的十幾個侍衛便圍了過來。
鬼月仙這時平淡的說道:“他沒得救了。”
我和紫陽,血野竇和他的侍衛一起看向鬼月仙。鬼月仙真敢說,他就不怕人家說是他做的嗎?他一直都站在水棋的旁邊。
血野竇的一個侍衛,樣子是三十來歲,我從前見過一麵,大家都稱他為李夏宜。李夏宜把劍拔了出來,對著鬼月仙說道:“我要殺了你,為水公子報仇!”
我好想說,其實水棋還沒有死呢,說報仇太早了,尤其是在水棋他本人麵前。
血野竇手舉了起來,說道:“算了,他畢竟也是半個水靈山的弟子。而且啊,這個下毒的人,必須是非常熟悉西南方邪術的,我也隻認識一個。”
李夏宜聽到以後,不依地收起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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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很怕寫這樣爭執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