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罰站似的，一直站在澡堂的門口，看著擺在門口的屏風。無聊的數著上麵的花紋和圖案。

    鬼月仙在澡堂裏“轟隆轟隆”地弄出很大的聲響。不知道他在裏麵幹嘛的。不過他從來沒試過這樣的。

    我歎了一口氣，跟著走了進去。

    鬼月仙坐在浴池的旁邊，死死地盯著冒著青煙的乳白色池水。在他旁邊的桌子、椅子都被打翻了。

    我蹲在他的旁邊，看著他，心裏有一絲惶恐。

    “你想怎樣？”我低聲哀求道。什麽時候，水令揚也會如此的低微？

    鬼月仙扭頭盯著我看，眼裏有委屈，有氣憤。然後他把頭撇開了，說道：“你還是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在心裏想著：真的嗎？但是鬼月仙的手悄悄地壓住了我的衣袖。其實，我真的是想站起來然後完美的退出去的。

    我看到他的頭發亂了點，順手把他的頭發解散了。

    我看著鬼月仙，鬼月仙看著冒煙的池水，兩個人都不說話。

    過了好久，鬼月仙忽然說道：“那個人是怎樣的？你去告白過嗎？你們進行到哪一步？”

    “呃……他是一位王子，很高很帥，武功高強，行俠仗義，懸壺濟世……反正就挺好的。但是我沒有告白。就看著他成親生小孩的，然後變成了王，然後慢慢變老，然後就起了一個很大的陵寢，然後，最後就埋在那裏了。他死的時候，還有很多的紅粉給他陪葬呢。”我看著他說道，如果我不說的，他肯定會問到底的。都怪我自己，一時口快。

    “有沒有牽過手？親吻過？圓過房？”鬼月仙繼續看著池水問道，他的臉上寫著“不滿”二字。

    “都說連告白都沒有了。他天天有很多女的圍在他的身邊，我沒找著機會。後來時間久了，覺得他開始老了，就算了。”我玩弄著鬼月仙的衣袖一角說道。

    “他很多妃子的？”鬼月仙看著我問道。

    “是啊。他是君王，不是嗎？三宮六院，不是很正常嘛？”我反問道。

    “嗬，你不傷心的？”鬼月仙冷笑說道。

    “還好吧。沒什麽的。是我自己決定喜歡他的，就看看喜歡是怎樣的感覺罷了。”我想了想，說道。

    鬼月仙轉過身來，正對著我，他嘴角帶著輕蔑的笑，他並不說話，隻是一直盯著我看。

    我看著他幾次都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就把頭往池水看。然後鬼月仙一副思量的樣子。老實說，我覺得這樣子挺危險的。

    我輕輕在他臉上親了親，然後就準備站起來，要回我的素菀苑去了。

    鬼月仙卻拉著我的手，我低頭看著他，發現他的眼裏有著平時沒有的霧氣，幽深而不可觸摸。

    “你現在還喜歡他嗎？”鬼月仙看著我，問道。

    “我能說，本來就沒大喜歡嗎？”我諾諾地答道。

    鬼月仙拉我坐到他的大腿上，然後把我的頭發扯到他的指尖，一直打圈圈。但他就不說話，仿佛是存心讓我不安，然後等我先開口似的。

    我看著他的臉，從額頭到眉毛，從眉毛到眼睛……一直看到他的嘴，這裏的感覺好像是……沒什麽感覺的。隻是我自己想親一下而已。

    我低下頭，輕輕地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