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池邊，看著他的後背。

    我細細地回想過去，難怪他可以隨時隨地的跟蹤我，可以馬上就去到千裏之外的水靈山，又可以在夢境裏來去自如了……我還以為那是他在水靈山上學到的本領呢？！

    但是能這樣輕輕一揮就把我的傷都抹去的，他就一定不是人了。隻是，如果他不是人的話，他又是什麽？死了？可能嗎？他可是有實實在在的**的。

    又或者是說，他根本就不是鬼捷妤和季侯君的兒子？所以他是誰的兒子？但是他的樣子和鬼家的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啊？！除了那個丹鳳眼，如信子一般的丹鳳眼……

    難怪他自己在那裏說什麽的“我又不是青湖的……”，但是我接受不了啊！

    “你就不能說說嘛？”我看著他的背影困惑地說道。

    鬼月仙回頭看著我，一臉不爽的樣子，他說道：“什麽說說？你要聽什麽？我都說了，你出去。”

    “為什麽？”我反問道。

    “什麽為什麽的？就是叫你出去。”鬼月仙看著我，挑起了眉頭，好像好困惑的樣子。

    “哦。”我應道，但眼睛不自覺地看著他的頭發。話說，如果他把頭發都剪短了，是怎樣子的？

    “我能不能摸一摸？”看著他的背，我鬼迷心竅地問道。可能是長期習武，在軍營練兵的原因，他的身形線條非常的流暢，沒有見到一絲的贅肉。

    鬼月仙詫異地看著我，他眼睛都瞪圓了。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吃驚過。他的嘴唇微微顫動著，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的樣子，然後他的眼睛，有著不可置信，也有著喜悅的顏色。

    “你不是喜歡那個男的嗎？那個老死的花心君王？”他猶豫地看著我問道。

    “誰說的？”我看著他反問道。

    “……”鬼月仙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挑了挑眉毛，總不能是他老是反反複複的，我就不可以前後話不對了吧？

    我摸了摸發髻，說道：“蝴蝶不見了。”

    “我再給你打一個吧？”鬼月仙跟著我的手看著我的頭發，說道。

    “不是你跳到河裏給我撿回來嗎？”我看著他問道，真好，他什麽都給我看光了。算是兩清了。

    “沒你那麽蠢。”鬼月仙又恢複他天然冷的表情說道。然後他轉身背著我，筆直地坐著，不知道他在幹嘛的。

    我看著他的背影好久，終於鼓起了勇氣，把我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滑下了池水裏。在他的後麵抱著他。

    鬼月仙的身體僵住了，他扭頭回來，用餘光看著我。仿佛間，他的喉嚨溢出了呻吟聲。

    “你不會吧？之前怎麽都不肯幹的？現在居然願意主動……”鬼月仙的表情開始變得奇怪起來，他的眼神更幽深了，他又說道，“就因為我撫平了你的傷口？”

    我抬頭看著他，抿嘴笑了笑。

    “所以，你知道了？”鬼月仙看著他的前方，背對著我說道。

    “什麽？你不是人？那你不是應該說說什麽的嗎？”我伸手摸著他的頭發，研究他烏黑的頭發說道。

    “你不怕我不高興？”鬼月仙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他話裏的冷漠漸漸褪去。（雖然紫陽說他看我很溫柔的，可惜我感覺不到。）

    我用臉摩擦著他的臉。

    “為什麽？”鬼月仙咬著牙問道。

    “沒有為什麽，就是因為我想而已。”我又伸手抱著他的腰說道。

    鬼月仙看著前方說道：“不過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嗎？我是不會停下來的，而且啊，我以後可能會始亂終棄的哦！”

    “呃……反正都沒有我長命，不是嗎？！”我反問道。

    鬼月仙“嗬”了一聲，然後轉身回頭看著我。

    他伸手為我搓著頭發，他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然後抱著我的臉親了下來……

    第二天我回想起來的時候，我覺得我這一夜一定是鬼迷心竅了，才會跟他糾纏了那麽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