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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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陡然倍增,讓何故眼前猛地一黑,意識在急速衰弱,即將就要昏迷過去。然而意識到這一點的何故,陡然驚醒,識海靈魂之力呼嘯而上,扛住了光幕的倍增壓力。重新掌控身體後,他發現,自己的《大日離火訣》即將停止運轉!
好可怕的壓力!
何故連忙催動起《無名功法》,無名功法大陣開始旋轉起來。讓何故欣喜的是,無名功法大陣居然根本不受光幕影響,依然按照平時的速度運轉。在無名功法大陣的帶領下,本來瀕於停滯的《大日離火訣》,再次複蘇。
何故終於穩定下自己的狀態,在一瞬間的時間,扛住了倍增的壓力。
他長舒一口氣,若不是無名功法,隻倚靠著自己的《大日離火訣》,現在可能就已經出局了吧。
然而他旁邊的陳聰情況卻看起來不妙。,
隻見陳聰麵目扭曲,身子搖搖欲墜,靠著一隻手撐在地上才沒有的倒下,而且他的《大日離火功法》越來越微弱,幾乎就要停滯了一樣。何故大感焦急,自身功法的運轉,他可沒有辦法幫助陳聰。
何故識海小金人光芒大放,神識之力透體而出,鑽入陳聰的腦海。
師兄!醒醒!努力別讓意識潰散!快醒醒!”
何故沒有辦法,隻好用自己的神識之力來蘇醒陳聰漸漸微弱的神識。他相信,隻要陳聰能保持意識堅定,以他多年在《大日離火訣》上下的功夫,肯定能慢慢扛住這樣的重壓。
何故神識不斷呼喚陳聰,漸漸地,陳聰果然有了起色,功法運轉雖然微弱,但漸漸穩定下來了,遊離在停滯與運轉的邊緣。但不管怎麽樣,情況總算穩定住了,這讓何故鬆了一口氣。
這道考驗是在太難了,不光考驗修士對功法的理解,而且更考驗神識的強度。很多神識強度不夠的修士,在這樣一瞬間的強壓下,就直接失去了意識,功法潰散,昏迷不醒,自然就出局了。
何故在掃視場上,現場已經空空蕩蕩,大批修士都被突然來的高壓壓垮,出局。高妍兒也在這一群人之中,本來之前的強度就已經快要到她的極限了,如今陡然加壓下,她毫無疑問立刻被壓倒在地。
何故覺得可惜,若是小妮子多修煉一段歲月,成績肯定不止於此。
紫煙雨仍然舉重若輕在場上,看不出一點問題。
傅修遠此時正襟危坐,眉頭緊皺,口中一直朗誦詩經來保持神台的清醒。雲茂嵐也跟他一致,沒有餘力在折騰其他小動作,而是全心全力在抵抗高強度的光幕。他們兩個不愧是兩大洞天的第一人,縱然光幕如狼似虎,他們的根基也是穩如泰山。
但是何故現在想,你雲茂嵐現在全力抗衡光幕,若是我現在動些手腳,豈不是讓你直接出局?
想著,何故手指上開始凝聚靈虛劍波,但是仔細一想,靈虛劍波又從手指上散開了。如此來,自己與雲茂嵐這人又有什麽區別,乘人之危,不算君子。而且何故可不想就這麽簡單讓他離開比試大會,師傅的指令自己還沒有完成!
他要讓雲茂嵐好好領教一下什麽叫真正的靈虛劍波!讓他知道,落玄峰的人,都不好惹!
第九個人到底!
陽離天立刻停止了光幕的運作,並且大喊:“預賽結束,八強誕生!”
何故扶起陳聰,他看向師傅,而湯田文也向他投入了讚許的目光,似乎很滿意他在預賽的表現。
此時陳聰臉色極為難看,他湊到何故耳邊說:“小師弟,我剛才恍惚間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你想不想聽?”
何故笑道:“光幕的威壓確實很可怕,師兄你不用在意。”
而陳聰卻神神秘秘道:“不是的,不是這個。我跟你說,剛才我神識恍恍惚惚,就像在做夢一樣。而在我的夢裏,居然夢到了你!而且還聽到你,一直用一種惡心的語調呼喊我,惡心的我啊,立刻就驚醒了!媽唉,是不是我平時跟你呆久了,太惡心了!我陳聰做夢,向來都是法寶仙丹,再不濟也是婀娜美女,咋會夢到你這個糙貨呢!太可怕了!你以後得離我遠點!”
目瞪口呆!媽的,那是老子在用神識救你啊!亂想什麽玩意?!
何故手掌亮起紅光,一巴掌拍飛陳聰,大罵道:“死麻子,滾!”
湯田文頓了頓,高聲道:“下麵宣布八強名單:紫煙雨、雲茂嵐、傅修遠、何故、陳聰、蒼行水、陳沐璃、夜深休!”
何故一驚,看向陳沐璃,實在沒想到她也擠進了八強。真不知道她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什麽,修為如此突飛猛進!
以現在的情況看,八強中,紫陽洞天竟然有五個,南山洞天有兩個,而雲崖洞天隻有雲茂嵐一個人進入了。若是剛才何故暗中使壞,估計雲崖洞天一個都進不來。
湯田文剛宣布完名單,雲崖洞天掌門張穹頂,炸著白胡子,氣勢洶洶衝到湯田文麵前,厲聲質問道:“湯田文,你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按常理,陡然將靈台大陣開啟到最大?若不是你這樣的操作,我雲崖洞天至少能在前八中占據兩個名額!”
湯田文看著憤怒的白胡子老頭,聳聳肩說:“功力不足就是功力不足,老張啊,你還是歇著吧,能進一個就不錯了,剛才差點一個都進不了知道嗎?”
何故陡然心驚,師傅怎麽會說這樣的話,難道他看出自己有暗中使壞的打算?
聽到這番解釋,張穹頂更是氣炸了肺,他怒罵道:“好你個湯田文,你這是歧視我們雲崖洞天的《雲中歌》不行嗎?”
湯田文嚴肅道:“老張,別以為你是金丹境,我湯田文就怕你!大不了跟我打一架就是,我倒挺想跟你過過招,別嘰嘰歪歪半天!弟子不行就是不行,回去要好好教導知道嗎?別沒幾個實力還出來逞強,讓人笑話!”
張穹頂一甩白胡子,怒哼一聲:“茂嵐過來!”
他指著何故和陳聰說:“徒弟啊,剛才是湯脈首給我上課啊!我們雲崖洞天也不能藏著掖著,你在比試大會上也好好給他弟子上上課,教教他們落玄峰的人,什麽叫做顏麵!”
雲茂嵐看向陳聰與何故,露出一縷蔑視的微笑,仿佛在說,呀,你們能進八強,簡直不可思議,是不是湯田文幫你們作弊啊!
湯田文哈哈一笑,拍著何故與陳聰的肩膀說:“小子們,聽到了嗎?讓他給你們上課,我想要看看這課上的怎麽樣?是不是比為師的好。”
轉而一聲低沉的語音悄然傳到何故與陳聰的耳朵:“給我狠狠捶這個人,打不贏,師傅我弄死你倆!”
頓時陳聰與何故背後發寒,師傅這句話,要比麵前白胡子老頭的狠話令人膽寒一百倍。
張穹頂冷哼一聲:“比試大會再見!”
湯田文挽留道:“別啊,老張,先別走啊!”
張穹頂怒聲道:“你還有事?別煩我!”
湯田文擺擺手道:“你走倒無所謂,隻不過你弟子得留下,接下來還要抽簽儀式,決定擂台順序,你現在就帶他走了,搞不好我就算你們棄權。”
張穹頂臉色尷尬,道:“去抽簽!”
抽簽儀式結束,每個修士的拿到了自己的號碼。
湯田文高聲宣布:“晉升賽戰局確定,第一戰:傅修遠對陳沐璃。第二戰:夜深休對陳聰。第三戰:紫煙雨對蒼行水。第四戰……”他頓了頓,然後更高聲喊出:“何故對雲茂嵐!”
何故臉頰一抽搐,心想,這絕對是師傅在暗箱操作!不然哪有那麽湊巧的!雖然何故提前對戰雲茂嵐,正是何故心裏所想,隨他心願。但是何故還是很憤憤不平師傅公然的暗箱操作。
張穹頂哈哈大笑說:“湯田文,你真是作繭自縛,等著吧,你的徒弟將一個都沒有擠入四強!”
說完,他就帶著雲茂嵐離開了紫陽峰。
湯田文感歎一句:“哎,要是我有金丹境的修為就好了,一定用大日離火金丹燒光這老家夥的白胡子!你們說,怎麽會有人有如此討打的模樣呢?”
何故與陳聰趕忙點頭讚同。
翌日,何故與陳聰再次來到紫陽峰。
今日是傅修遠與陳沐璃的對戰,何故還是比較感興趣的,但是其實結果早在何故心中有答案了。陳沐璃最近修為確實不差,但是麵對南山洞天首席傅修遠,確實難以取勝。讓何故感興趣的,不光是陳沐璃如何抗爭,這個要強的姑娘肯定不會束手就擒,而他更感興趣的就是傅修遠的深淺。
雖然平時他毫不拘束與自己推杯換盞,但是一直沒有機會來看看他的修為如何。深淺不知。
傅修遠肯定是修煉《元清訣》,何故對於《元清訣》尚不了解,而且最後一戰,他要對上同樣修煉《元清訣》的雲茂嵐。觀看傅修遠的戰鬥,或許能給何故一個關於《元清訣》的認識。
不過,何故是根本不懼雲茂嵐,就算他高自己一個境界如何?自己的《靈虛劍訣》可比《元清訣》強大不少!所以最後一場約戰,誰勝誰負,還真的不一定。
而今天這一戰,觀戰的人甚多,尤其是合妙峰的女弟子,基本上都來了。
因為一方,是她們瘋狂仰慕的詩書美男——傅修遠,另一方則是她們合妙峰的代表——陳沐璃,所以她們到底期待誰獲勝,她們自己心裏也沒有個定論。
兩人站上擂台。
今日的陳沐璃一襲粉色勁裝,英氣俊美,讓傅修遠看得片刻失神。
傅修遠連忙抱拳,歉意道:“陳沐璃姑娘,在下失禮了!”
陳沐璃詫然一笑:“失禮?”
傅修遠悠然道:“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在下剛才觀得姑娘美貌,心中片刻恍然,實在不該。在此擂台上,陳沐璃姑娘當是一位可敬的對手,而修遠卻用褻瀆的目光觀看姑娘,當是失禮。”
陳沐璃對傅修遠突然的長篇大論,嫣然一笑:“你誇讚我的美貌,我當高興才對,怎麽會怪你。”
傅修遠一喜道:“多謝姑娘,隻是修遠看到姑娘如此花容月貌,實在難以下手,請容許我先做準備一番。”
接著,傅修遠掏出一塊黑布,將自己雙眼遮蓋起來,說道:“陳沐璃姑娘,在下準備好了。”
陳沐璃看他將雙眼遮蔽起來,不悅道:“你是什麽意思?認為我是女子就輕視我,不願意睜眼與我對戰?這樣戰鬥起來,豈不是讓我占你便宜?還是認為你就算將雙眼遮蔽,也能輕鬆戰勝於我?”
聽到陳沐璃一番責難,傅修遠慌忙擺手道:“不是這樣的!是在下看到姑娘的美貌,容易搖曳心田,這樣就發揮不出全部實力來對戰姑娘。”
何故在台下聽到他們的幾番對話,白眼差點翻出來了,他現在總算讚同熊大康對傅修遠“淫賊”的評價,這家夥就是個淫賊,而且是一個特別有原則的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