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黃石之行2一乖,讓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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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對我的妻子是否太粗魯了點兒?”

    一道低沉且有力的男聲,操著一口純正的英式英語,順利截斷了這場險境。

    袁祥兒被攬進男人懷中時,腦子也有一瞬間的空白。

    隻見黃毛大漢轉頭看了他們一眼,就見東方男人一臉不悅之色,但在見到自己的模樣時仍是畏懼地瑟縮了一下,朝後退了小半步,他鼻間輕噴出一聲哼哼,含糊地吐出一句“抱歉”,就大步離開了。但他那高大而分外異於尋常北美人的樣貌,仍然讓他看起來頗為特殊。

    “放開我!”袁祥兒這會兒回了神,扭著身子掙出了屠銳的懷抱。

    屠銳也不爭,淡淡地笑著看女孩紅著小臉跳到一邊,捋平身上的衣服,嗔怒地瞪他一眼,嘴裏不滿地抱怨著他突然消失不見,又突然蹦出來的“討厭”行徑。

    屠銳隻道,“我打了些溫水,就離開一會兒,沒想到你就那麽擔心著急找我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粉紅色帶綠色蓋蓋的瓶子遞了出來。、

    袁祥兒第一個反應,並不是去接過瓶子,而是一怔,立即去摸自己背包的側袋,果然袋子是扁扁,她竟然什麽時候瓶子不在了都沒發覺。

    “行了,別鬧什麽別扭了。出門在外,一切從儉。”屠銳心下好笑著,把瓶子塞進了女孩手裏。

    “小偷!”女孩哼哼一聲兒,立即擰開蓋子,倒了一口水喝下,溫溫的,還帶著兒甜,應該是相當好的礦泉水了。也多虧了男人深知她們當醫生的習性,養成的養生習慣是從來不會喝冷水冰水的,才特意跑去給她找來了這溫水。

    屠銳盯著女孩被水漬潤亮的粉嫩雙唇,輕輕歎息,“唉,叫你別用這種綠蓋子的瓶子,你偏不聽。”

    袁祥兒一聽,樂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又怎麽了?這蓋子又沒扣你頭上,礙著你什麽了。”

    屠銳吐出一聲無奈的歎息,“我這也是未雨綢繆啊!”順手又奪過了女孩背上的包包,大手將人肩頭一攬,就大步朝汽車的方向走去了。

    兩人邊走邊拌嘴兒,而且兩人都喜歡用漢語吵架,旁人也聽不明白,倒是別有一番情趣滋味兒。

    汽車行了一個鍾頭時,袁祥兒看膩歪了左右兩邊的景色,回頭瞪著以帽子掩臉打瞌睡的男人。男人似乎毫無反應,她不滿踢了他一腳。他還是不給反應,她心裏暗罵著“臭男人”,迅速從包裏就抽了了一根一掌長的金針。

    這畫麵,立即把旁邊的一對老夫婦給看得雙眼大瞪。

    東方神器啊?!

    袁祥兒揚手就要朝屠銳的身上紮,不過針尖還差一厘米的距離,就被男人的大手給擋住了。男人反手一轉扭住了袁祥兒那施針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她低叫一聲,金針就落進了男人攤開的掌心,重新回到袁祥兒的針袋子裏。

    “小丫頭,像這種危險的東西不要隨便拿出來。瞧你,把老頭老太太都嚇壞了。”

    袁祥兒尷尬地不行。

    屠銳微笑著衝兩位老人解釋,“我妻子是醫學院的學生,平常就喜歡和我開這種玩笑。兩位不用介意啊!要是兩位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讓她看看,她的醫術很不錯哦!”

    老太太笑了,“你的小妻子很可愛啊!”

    老爺爺也道,“嗯,做老公的就是得震得住老婆。小夥子,不錯!”還朝屠銳豎了個大拇指。

    袁祥兒已經臉紅得像窗外的鐵元素礦化湖水,低叫,“我不是他老婆啦!”

    哪知屠銳趁機就摟住袁祥兒,有些苦惱又十足甜蜜的口氣說,“是的,我們這次出來旅遊,我就是想找機會跟她求婚的。要是求婚成功,我們就在這裏度蜜月啦!”

    “屠銳,你差不多一點好不好!”

    “老婆,小聲點兒,大家都在看呢!”

    袁祥兒惱羞成怒,甩開屠銳的手,抄了那頂寬沿帽戴上,縮到窗邊不理人了。屠銳寵溺地笑笑,不以為意地取過了那個綠蓋子的瓶子喝起水來。然而,他的目光卻悄悄掃了眼坐位的前三排那個高大的黃毛大漢,眼神陡然變得銳利深沉。

    其實嘛,袁祥兒這回會跟屠銳來黃石公園,完全是被騙來的。

    為啥?

    因為屠銳說自己執行任務太忙,沒機會參加萌萌和厲錦琛的婚禮,正好聽說這兩人來北美度渡蜜月,且還要在黃石公園旅遊,就決定前來。

    “你不是老早以前就說想來黃石公園采集些植物標本嗎?這裏的外來植物可有兩百多種,其中不乏咱們亞洲的珍奇藥用植物,你難道不想來采一些回去,研究看看?除此之外,還有幾千種植物和真菌,非常有價值的。”

    想當然爾,像她這樣的醫癡,很順利地就被屠銳哄來了。本來看攻略,他們就該跟萌萌一家走同一個大門進公園,那裏湖光山色中,就有不少植物可采集。偏偏這家夥說什麽,要給萌萌一家來個驚奇的不期而遇,就選擇了一個對角線上的大門兒。

    然而,進園之後,袁祥兒就愈發覺得,屠銳此行並不若他表麵所說的那麽簡單。

    可是,要他真是來執行任務的,幹嘛還非要帶上她這個拖油瓶啊?!

    這是袁祥兒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

    他不說,她又絕對不會問。

    這是他們的性格,也是他們一慣以來相處的模式。

    的確是夠別扭的了,可是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打破這樣的古怪方式。

    而似乎,這個痞子兵還總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看著就讓她,讓她……唔,為啥手就犯癢癢想要紮他個幾針呢?!

    “喂!”好半晌,袁祥兒回頭看著正玩手機的男人。

    “嗯。”

    “那個……”袁祥兒也偷瞄了一眼前方黃毛男人的方向,“剛才那個攘我的人,身上有帶槍呢!”

    “這有什麽。咱們司機身上也有槍,而且還是那種長槍筒的來福槍。一槍能轟穿這種旅遊車的鐵皮!”屠銳可是專家啊!

    “不是的!那人不是北美人,我看他之前給司機出示的是外國戶照。外國人是不能持槍行走在北美的啊!”

    按照北美的法律,就算有綠卡是當地居民,也不能持槍行走在公眾場合。就算帶著槍,也必須將槍和彈匣拆開放在箱子裏。而外國人雖然可以帶槍,但也沒有持槍證,槍身和彈匣也隻能折放在車箱裏。若是被查到,還是會被立即沒收的。總之,其實在這個有槍的國家,對槍械的管理還是非常嚴格的。一般隻有在家裏才能放槍,而且隻能放在枕頭下或抽屜裏。

    “哦!”

    “喂,你就哦一聲嗎?”

    “難不成你還要我去當義務警察,或者舉報?”屠銳好笑地看著一臉嚴肅認真的小女孩,心裏卻為女孩敏銳的觀察力十分佩服。

    “我又不是那個意思。”袁祥兒癟了癟小嘴兒,見男人不願意深入,哼哼一聲,索性又縮回椅子不說話了。

    屠銳心中一軟,傾身靠了過去。這動作親昵又十足地曖昧,讓袁祥兒立即縮了縮小脖子,更扭開了小臉。

    “祥兒,別胡思亂想,你隻要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真的?”

    “乖,聽我的沒錯。”

    “哼!走開。”

    “唉,乖,讓我抱抱,一下就好。”

    “討厭……”

    兩人膩膩歪歪,不知不覺,終於到達了第一個景點,全是一片風化的岩石群,奇形獨特,顏色次遞增變,遠遠連成了一大片,當真是十分壯麗奇瑰,令人目不暇給。

    這時候,除了陣陣的驚歎和讚美,最多的就是不斷響起的快門兒聲。

    屠銳幫那對感情很好的老夫婦照過相後,一把攬過袁祥兒,也要來一張“夫妻合照”。

    那時候,就在他們十多米外的那個黃毛大漢,也正拿著一個專業級別的單反相機,拍個不停。但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相機上有個小紅點不停的閃爍著。

    屠銳拉著袁祥兒挪了好幾處景致,拍出的效果頗為不錯,很快讓袁姑娘也忍不住起了興致,開始認真選景了。那時候,兩人從黃毛大漢身邊走過時,屠銳的目光迅速掃過了男人的處的相機,笑容更大了幾分。

    這相機的電池裏根本都沒電了,還裝什麽裝呢?!

    這一晚,袁祥兒和屠銳宿了一個家庭式的小洋樓裏。環境十分幽靜,麵向一片風化般的岩石群。而在岩石群下的草坪上,搭起了數個帳蓬,那裏人頭攢動,歌聲繚繚,還有篝火冉冉,一片熱鬧的野營景像,陣陣的肉香味兒,啤酒香,都從夜風是飄了過來。

    恰時,已經洗漱出來的屠銳看到爬在陽台的嬌小身影,上前走,“剛才不說不想露營麽?要不現在咱們退了房,加入他們?”

    “好呀,你去下麵鑽帳蓬,這屋子就留給我啦!”袁祥兒嘻嘻一笑,轉身戲謔地看向屠銳。

    隻是沒想到,男人竟然隻穿著一條鬆鬆的平腳褲,上半身露出十分漂亮的肌肉,上麵還有小水珠兒在淡淡的燈光下,閃閃發光,仿佛一下子把他整個人都打亮了似的——像是綴著水珠兒的絕世寶石?!

    袁祥兒連忙甩了甩腦袋,可惡,她怎麽會聯想到漫畫裏的帥哥啊!這個臭兵痞子根本就是個臭流氓。

    “小祥兒,你真舍得我走,一人獨守空閨啊?”

    屠銳歪起唇角,雙手攏向陽台邊的人兒。

    袁祥兒尖叫著閃躲來閃躲去,最終還是被男人得懲,被吻得七葷八素,嬌喘不迭,擺上大床。

    夜色漸濃,窗外的草坪上,人群也紛紛入帳休息,一片詳和中,隻有低低的蟲鳴。

    然而,就在大地披上一片銀輝時,一抹黑影悄悄離開了營帳,涉入深林中。

    同時,又一道黑影如夜色中的幽靈般,尾隨而致。

    袁祥兒猛然驚醒時,下意識地去看身邊,那裏已經空空如野,隻剩了一張白白的小紙片,寫著:寶貝兒,我先走一步。明天熱水潭見!想我的話,就給我發短消息哦!吻你的銳銳!

    惡,這個臭男人竟然趁他睡著,獨自跑掉了?!

    袁祥兒可不信那個邪,她迅速收拾了衣物,就從包襖裏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木頭盒子,盒子蓋一轉就變成了半個玲瓏球體,球球在月光下一照,就有一隻帶翅膀的昆蟲震動著翅膀發出了清盈的叫聲,與周邊的那些蟲鳴有著截然不同的聲音。

    袁祥兒笑著彈了彈玲瓏木球,道,“小綠兒,現在就靠你了。”

    昆蟲仿佛能聽明白袁祥兒的話似地,叫了兩聲,就朝著木玲瓏的一邊飛撞,而將木玲瓏托在掌心,就能看到實心的那一麵上正好有一個指針羅盤,畫著紅色的兩個字:南、北。

    袁祥兒由著小蟲子的指示,投身入黑暗中。

    ……

    同樣的夜,在距離袁祥兒和屠銳的五百多公裏外的豪華酒店裏。

    萌萌正享受著房間裏特設的露天溫泉,四下裏都被豐藏的草木包圍著,但若是從更高層的位置偷看,仍是可以瞧見一二。不過,似乎正因為如此的似隱還掩的設計,讓身在其中的人更感覺到幾分說不出的刺激。

    這時候,厲錦琛端著點心和酒水來到池邊。

    萌萌立即遊過去,道,“阿琛,這池子真舒服啊!泡了泡,感覺白天的疲勞都沒有了。也讓寶寶們過來一起玩哪!”

    厲錦琛將一顆水淋淋的西瓜球喂進小女人嘴裏,順勢滑進了池中,說,“不用了。寶寶們有邊華他們照顧,他們的房間裏有適合他們玩的池子。”

    一邊說著,一邊將女人摟進了懷裏。他喂她吃點心,他就吃她。

    當萌萌發現不對勁兒時,為時已晚。

    “唔……大叔,這,這裏太顯眼了啊!”

    “嗯,那我們,就再進去一點兒。”

    說著,他抱著她就往支出的巴蕉葉下躲。

    “arsen……”

    她驚羞不矣,連連攘他。而在樹葉的陰影裏,他的目光亮得刺目,唇角銜著一抹邪俊的笑容,帥得真讓人喘不過氣兒。

    “萌萌,我也累了,還有點兒餓。”他輕輕撫撫她的小臉,她卻覺得那大掌涼涼的滑滑的,自己的臉怎麽份外地發燙呢!

    “那,那就吃點兒……唔!”

    最終,她的喘息和低呼都被他吃掉了。

    而就在他們房間的隔壁,大同小異的院落裏,也有一汪池水碧綠。不過池子裏並沒有人泡溫泉,卻在牆壁年爬著一條苗條的身影,吃力地想往牆上蹭,無奈力氣小了,跌下來時蹭到石壁疼得低咒。

    恰時屋子裏傳來喚聲,“莫莉,別泡太久。你才剛吃了飯,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一早出發去雨林玩兒。”

    屋裏的人正是老莫克。

    這邊聽牆根兒的人,當然就是莫莉了。

    “知道了啦,爹地。”

    莫莉這般應著,卻仍不死心。當她好不容易搬來了一張椅子,登上去偷窺隔壁厲錦琛的房間時,隻看到了那掩在馬蕉樹下起起伏伏的兩道重疊的身影,那裏傳來的羞人嚶叫嚇得她腳下一軟,又摔了個七葷八素。

    可惡!那個該死的東方女人,竟然如此不要臉地勾引arsen。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

    花園外,小豆腐正拿著一把嫩嫩的鮮草,喂著柵欄裏的長毛兔子,和小糜鹿。

    靚寶陪在妹妹身邊,但目光卻不時移向四周,表情依然有點嚴肅。

    李夫人從屋內出來,端著兩杯奶昔,招呼小家夥們吃夜宵了。

    “靚寶,吃完了奶昔,就該睡覺咯!”李夫人撫撫小家夥的腦袋,滿眼都是愛憐的神色。她這輩子沒能生育一子半女,但心中特別渴望有個孩子,這大半生的時間,除了族中事務,她更多的都將愛心撲灑在了資助的孤兒院裏。

    靚寶對於這位看似嚴肅,實則溫柔的奶奶也十分給麵子,很聽話地喝完了奶昔。

    “啊,咿……”

    小豆腐一叫,靚寶立即上前,將妹妹攥回了懷抱。

    “哥哥,它咬我!”

    “嗯,打它!”

    靚寶一看妹妹指著那小糜鹿,就衝上前,一個小肉拳擊出去,小鹿正在吃小豆腐扔下的草,就被擊個正著,嚇得立即跳開了柵欄。

    旁邊的保鏢親兵們瞧著,一個個都忍不住笑了。

    李夫人也笑了,忙拉過小男娃的小肉拳,笑斥,“傻孩子,鹿兒怕你,但你的手手也會疼的啊!”

    “寶浚不疼!”靚寶卻繃著小臉,口氣認真又倔傲。

    李夫人心頭一軟,“為什麽寶浚不疼呢?”

    “我要保護妹妹!”靚寶拉著小豆腐的手,口氣可認真極了。

    “好孩子!”

    此時,就在小動物圈兒旁邊,一隻長毛牧羊犬正引頸探望著小樹上,不時發出嗚嗚。

    原來,它的小主人奧丁王子正沿著小樹叉朝樹上爬呢。旁邊的親兵們都著急地在樹下叫著“小心”,但依然是沒有人會直接去阻止這調皮的小家夥兒。

    穆善聞訊趕來時,小包子剛好攀到樹丫上,一把抓住了上麵的一顆綠油油的果子,欣喜之餘看到樹下跑來的穆善,就大叫著“穆叔叔”,結果腳下立馬踏空,就直直跌了下去。

    下麵其實早站著兩個保鏢,穆善還是嚇得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跑上前時一把就將正爬在一保鏢懷裏的小家夥拎了起來,大吼,“奧丁小王子,你怎麽可以這麽調皮!”

    “叔叔……”小包子第一次被穆善這樣大吼,一下子興奮的表情就被嚇沒了。

    穆善看到小家夥身上還有枯葉子和淡淡的擦痕,真是一股氣衝上胸膛,揚起大掌就拍了小家夥的屁屁一把,“你太不聽話了,之前公主殿下是怎麽說的你都忘了嗎?你才多大,那顆樹的枝丫都比你的腰杆兒粗上好幾倍,要是下麵沒人接著會是什麽後果,你想過沒有?”

    當然沒想過!

    更從來沒比較過!

    自會走路以來,都有保鏢親兵跟著。

    完全沒有危險意識。

    所有行動,都是一種有趣的遊戲哇!

    疼痛什麽的,被媽媽和妹妹呼呼,就飛飛啦!

    真是非常抱歉,小包子的確感受不到穆善口氣裏的擔憂、著急,生氣,和無奈啊!

    “嗚哇……”

    立馬就被罵哭了。

    穆善一下就後悔了,臉色變得僵硬起來。那隻打人的大手都有些瑟瑟的,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真是糾結啊。旁邊的親兵看到老大這模樣,紛紛識趣地退散了。

    小樹下,一個粗實的大漢子捧著個小淚包,久久無聲。

    不過小包子也沒哭大會兒,感覺到一隻大掌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腦袋時,他就從指縫縫裏偷瞄叔叔的臉色了。發現叔叔似乎沒有那麽凶凶的了,就軟了小身子,朝叔叔懷裏拱了拱。

    恰時,小豆腐跑來叫小哥哥喝奶昔,睡覺覺了。

    小包子才抬起了小腦袋,怯生生地看了穆善一眼。

    穆善歎息一聲,柔聲道,“以後不可以再調皮了,懂嗎?”

    小包子似懂非懂的,但知道這時候點頭說“是”,一切就煙消雲散去。於是立即看到穆善堅如磐石般的麵容上透出一絲暖意來,才又來了精神兒。

    這時候,一直站在屋下看著這一切的邊華,端來了一杯小包子喜歡喝的草莓奶昔,小包子伸手要接過時,突然又打住動作,那隻背著的小手慢慢伸到了穆善麵前,五指攤開,那竟然是一顆綠油油的果子。

    “叔叔,吃。”

    “這是……”穆善神色一震,“剛才你爬上去,就為了給我摘這個?”

    “叔叔,這果子,好甜好甜。”

    邊華一看,笑了,“這不是我們之前吃飯時,酒店送上的當地特產嗎?”

    穆善心情很是複雜地接過了小家夥冒著生命危險給自己摘的果子,小包子看到叔叔吃了一口,直說了“甜”,才高興地捧過了邊華手上的奶昔,和妹妹哥哥一起邊喝邊玩。

    邊華看著男人的表情,不由戳了戳他還打著白繃帶的手臂,那是白天為了救小包子時,被溫泉池邊的蒸氣給燙傷的,那池水瞧著漂亮,實則有200多度,可不輕鬆呢!

    穆善看了身邊女人一眼,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尷尬,和說不出的暖意。

    邊華臉上微微一澀,立即調開了目光,道,“被小家夥們給萌化了吧!嗬嗬,有沒有想過,自己也生一個呢?”

    穆善目光一閃,臉色竟然一本正經道,“我是男人,怎麽生孩子!”

    邊華驚訝地轉頭看過去,男人口氣又是一轉,“除非,你願意給我生一個,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你?”

    “你剛才在那邊瞧了半天了,還沒下定決心跟我表白嗎?”

    邊華徹底無語了。這還是平日那個隻知道忠心不二的木訥的親衛兵隊長嗎?

    穆善突然一笑,鬆口氣似地撤去了臉上不協調的表情,認真道,“邊華,我喜歡你。我們……我們以結婚為前題,認真交往吧?”

    邊華噗嗤一聲笑了,“大塊頭,有沒有搞錯啊!我們天天都在一起,還要怎麽交往啊!哼,真沒誠意?”

    說著,她轉身就走掉。

    穆善愣了一下,急忙追上去,有些著急,“雖然天天在一起,可是……可是正式交往的心情是不一樣的,萬一你發現我的什麽缺點你無法接受的話……”

    “哼!你的缺點,就剛才那個給我改掉,我可以考慮你的……求婚要求!”

    “求婚?”

    邊華走進屋中,回眸一笑,“怎麽?憑我公主殿下親選的保鏢,還配不上你這個皇帝陛下欽點保鏢了?”

    “當然不是。我以為你們華夏的女孩子,需要更多一些時間考察結婚對象,家世,條件,還有……”

    “停!我們華夏的女孩子的確會考慮很多現實條件,不過,我們華夏也有一種女孩子,不需要考慮這些。”

    穆善一臉懵懂不解,覺得自己思維已經跟不上姑娘的跳躍速度了。

    “什麽意思?”

    “我們女漢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認定了你穆善,就算你是皇親國戚,你敢娶,我就敢嫁!”

    這一刻,穆善覺得,自己似乎又重新認識了這個共事一年多的女保鏢。

    月光下,女子的麵容染上一層柔柔的銀光,剛毅又美麗。

    ------題外話------

    呃,竟然忘了今天的更新。不好意思啊親們,現在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