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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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平元年冬,大漢皇城洛陽,南宮崇德大殿。

    新皇朱筆點龍睛,萬臣朝賀普天慶。今天的大漢朝迎來新統治者,而南北宮也換了新主人。南宮崇德大殿上一早就裝點起大紅綾羅綢緞裁剪出的絲帶和雕刻奇珍異獸的木質紅燈籠,將整個大殿渲染出滿滿的喜慶。燈火恍惚間,是穿紅戴紫的權臣貴族們杯盞交錯的縮影,太監和宮女們穿梭其間獻上一鬥十千的美酒清茶。

    “鐺——”悠長回轉的長鳴鍾劃破天際,震懾人心。

    “吉時到——”司儀太監一甩拂塵,亮開嗓子尖銳高喊:“開城門——”

    南宮朱雀門在十多個禁軍的合力拉動下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徐徐拉開縫隙。一時間大殿內外鴉雀無聲,宮女太監們默然收走杯盤,地位尊貴的大臣們圍攏在殿內的大道兩旁,地位稍低的大臣們隻好在殿外廣場上靜候,但此刻每一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道緩緩擴大的朱門口。

    “轟隆!”朱雀門終於徹底敞開,攪動的氣勢席卷起漫天飛雪,冰雪紛紛揚揚地下著,掩蓋住南宮鋪設的青石玉,卻襯得那擺滿大殿,精心打理過的鮮花更加嬌豔多姿。兩側五步一哨的禁軍兵士穿著製式鎧甲,手握九尺長矛,齊刷刷單膝跪在雪地裏。沒過腳背的積雪將世界銀裝素裹,但唯獨無法將由朱雀門通向大殿的蘇繡地毯掩蓋,因為,它在等一個人的腳步臨近。

    “迎新皇——”

    朦朧雪霧中,亮眼的是那一抹明黃長袍,緩步踏步而來,他停在紅毯前,抬頭慢慢環視這宏偉的大殿,最終將目光穿透亂舞的冰雪定格在崇德殿內那把象征至尊之位的龍椅上,久久凝望後一甩衣袖,留下一句若有若無的歎息,踏雪而來。

    “朕等這一天,等得很久了,很久了……”

    在他走來的那一刻,滿朝文武皆行大禮,雙膝就地跪下,朝他叩拜而下:

    “臣等恭賀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人齊賀,聲音匯成濤濤洪流般嗬退了風雪,隻留下至尊走向龍椅的穩健腳步。待他一撩後袍,穩穩坐上寶座後,俯瞰跪拜的滿朝大臣,再伸手取過禦桌上的傳國玉璽,擺弄起其上那一隻威武霸氣的玉麒麟,幽幽呢喃:

    “皇兄啊,千算萬算,倒把自己算掉了性命,何苦,何苦……”

    司儀太監見皇上沒有動靜,清咳一聲,算是予以提醒。新皇回過神來,坐在皇帝身旁的太後伸手放在皇帝的手上,不著痕跡地將皇上的手抽離傳國玉璽:“莊兒,此時不要多想,風雲既已過去,就不會再回來,還是眼下登基大典為重。你看,滿朝文武都以你為尊,都看著你呢。”

    “母後說的是。”新皇微微整理了衣冠,朝司儀太監揮揮手,正襟危坐。“眾愛卿平身!”“謝陛下!”大臣們紛紛站起來,跪在殿外的則趕緊拍去身上積聚的雪。待大臣們整理好儀容後,司儀太監將聖旨張開,朗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思征戰以來,仗賴將士披靡,相帥合一,而卿等舍功忘名,於先皇力薦孤,言孤擁威名而懷柔,德義兼之,輝功越古,濤澤流芳,含聖賢孝義之質,必能一統華夏,主宰九州,理應登基大統,茂立新天。孤思德淺才疏,數辭不就,然眾卿廣薦有三,再辭惟恐卿心生寒,堪附孤乃大漢之胄,順闖後裔,加之孤腹鴻鵠之誌,撼創一展宏圖之舉。於漢曆二百四十三年,登基帝業於崇德殿,號曰孝明皇帝,改年號永平,即日起為永平元年。上順天命,下和人心,恭詣宗廟,昭告天下,大赦億民,以承正統。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滿殿大臣齊齊又跪拜下去。孝明帝展望冰雪中的大漢江山,眼中是權謀,是勝利,是滄桑,是王的氣勢和孤獨……。

    ------題外話------

    整理後的章節7月9日發上,希望各位看官喜歡我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