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西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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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西南府】要搶藥材還是要搶哥哥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段瑤覺得自己有些頭暈。

    楚淵道:“十多年前,南摩邪前輩曾教過他兩招功夫。”

    “所以呢?”段瑤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壯漢,頭發硬刺般豎著,黑麵加上銅鈴眼,魁梧壯實,跟書裏張三爺似的。

    “朕方才看他情急之下使出的招式,也算是有些天分。”楚淵道,“若是能勤加練習,將來上陣殺敵之時,或許會有大用。”

    聽到“上陣殺敵”四個字,吳三磊眼神熱切,看架勢又想磕頭。

    段瑤趕緊製止他,道:“教功夫可以,我不收徒弟。”

    “也成。”楚淵一笑,對薛懷嶽道,“先將他編入先鋒隊中,這一路就暫且跟著瑤兒吧。”

    “多謝皇上!”吳三磊大喜過望,他雖不甚了解軍隊編製,但先鋒隊三個字一聽,就他娘的很過癮!

    薛懷嶽親自帶著人去了文書處,大軍繼續前行。段瑤倒是並未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眼瞅著就要回西南府,要做的事情多了去,而且還要額外擔憂金嬸嬸,若是沒忍住現在就在府中掛滿了紅綢緞,可如何是好。

    晚些時候大軍駐紮山林,生火做飯就地歇息。吳三磊一口氣吃了八碗麵,還說隻是半飽,楚淵聽到後笑道:“若不多殺幾個敵人回來,朕可算是虧了。”

    吃飽肚子後,吳三磊惦記著段瑤,一路尋了過來。

    段小王爺雙手托著腮幫子,正在火堆邊發呆。

    “師父!”一聲呼喚如同炸雷,段瑤被嚇了一跳。吳三磊也覺得自己嗓門太大,不太好,於是又小聲重叫了一回,“師父。”

    “我可不是你師父。”段瑤站起來,“怎麽,要練功夫嗎?”

    “現在能練?”吳三磊趕緊點頭。

    “來吧。”段瑤丟掉手裏的木棍,帶著他到了一處僻靜的樹林,站定後道,“都會哪些招式,撿個你最擅長的來打我。”

    “好嘞!”吳三磊擼起袖子,轟隆隆便衝了過來。他可不怕將麵前的少年打飛,這是禦賜的師父,功夫定然很高深。

    段瑤閃身躲開。

    吳三磊一頭撞到了樹上。

    一聲悶響之後,碗口粗的大樹晃了兩下,順山倒。

    段瑤呆呆張大嘴,他一來沒想到這人這麽楞,居然還真往樹上撞,白天嫂子不是說會功夫嗎?二來則是被他的腦袋硬度震住,鐵頭功也未必能有此等神威。

    吳三磊倒是沒暈,隻有些破皮流血,隨手一抹轉身看著他。

    “你……沒事吧?”段瑤試探道,“不然去找葉穀主看一下?”

    吳三磊粗聲粗氣道:“我沒事,從小就腦袋硬。”

    段瑤:“……”

    “方才是我沒來得及刹住腳步。”吳三磊繼續道,“師父可要再試一回?”

    段瑤上千看了看他的腦袋,道:“十年前師父教你的那兩招,先放著別練了,我教你一門別的功夫。”

    吳三磊大喜過望,滿口答應。

    “瑤兒與那吳三磊一起,也不知在林子裏做什麽。”葉瑾坐在楚淵身邊,把手裏端著的碗遞給他,“飛沙走石的。”

    楚淵笑笑,低頭聞了聞湯碗:“從宮裏頭帶出來的?”

    “嗯。”葉瑾道,“沒時間慢慢燉,不過煮成湯也能喝,解乏氣。”

    “這一路辛苦你了。”楚淵道,“待到了大理城,好好歇兩天吧。”

    葉穀主嚴肅打量他哥,好端端的,提什麽大理城,大家又不算特別熟。王城距離西南迢迢千裏,就算見了麵完全認不出來,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楚淵淡定看著火堆,一口一口喝湯,臉頰被火光映出一片紅。

    兩日之後的,大軍抵達大理城外,先鋒官從前頭策馬而回,說西南王已率部在城門外,等著恭迎聖駕。

    葉瑾默默握緊拳頭,幽怨看著前方的他哥,走那麽快作甚,又沒有席麵吃。

    沈千楓從身後圈住他,將人抱得很緊。

    一來喜歡,二來也是……防搗亂。

    楚淵策馬而行,看著大理城門越來越清晰,城門口站著的人也越來越清晰,一時之間心底發熱,眼底也發熱。

    副官扶著他下馬。

    “楚皇。”段白月率領眾人上前,躬身欲行禮,卻被他緊走幾步扶住了手臂。

    “西南王不必多禮。”楚淵聲音很低,有些不可覺察的輕顫。

    段白月看著他笑:“嗯?”

    “咳咳!”葉瑾在後頭咳嗽,溫柳年也跟著咳嗽,畢竟眾目睽睽的,這般兩相對望握住了手就不鬆開,也不大合適。

    段瑤捂住額頭,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哥看上去很饑渴,非常丟人。

    楚淵瞬間鬆開手,耳根染上紅。

    “大軍一路勞頓,先進城歇著吧。”段白月道,“百姓們得知楚軍要來,早就備好了米飯和臘肉,都在街邊候著呢。”

    楚淵點頭:“好。”

    段白月叫來副官,令他與薛懷嶽一道,指揮軍隊進城駐紮,自己則是帶著其餘人先回了西南府。

    楚淵騎馬進城,看著周圍的樓閣青山,覺得陌生而又熟悉。他此時隻來過這裏兩次,第一次是因為有人中了金蠶線,想躲自己一輩子,又氣又擔心就來找,卻反而被閉門謝客。第二次也是因為同一個人,不聲不響就出了海,想要獨自去解決叛軍。自己聽聞消息後,隻好又來找。

    開始想著還有些氣,想到最後,楚淵卻又“噗嗤”笑出聲。前後加起來為他荒廢的政務,怕也能擔一個後宮禍國的罪責。

    段白月與他並肩騎馬,雖不好明目張膽盯著心上人看,餘光卻也一直在留意,見他先是皺眉又是笑,隻覺得怎麽都招人疼,隻恨這段路太長,早知道就該將西南府修在城門口,一來便能領回家。

    段瑤一直在伸長脖子看,見西南府門口並沒有張燈結彩掛紅綢緞,才算是鬆了口氣。

    金嬸嬸帶著其餘幾位婆婆嬸嬸,都在院子裏候著,特意換了新衣裳,看著很慈祥,完全沒有徒手捏毒蠍的模樣。

    “金針婆婆。”楚淵自然不會讓老人家行禮,上前扶住她道,“免禮吧。”

    金嬸嬸答應一聲,越看楚淵越喜歡,眉眼好,笑起來也好。就是一直穿著龍袍不好,得換一身喜慶的紅料子。

    段白月使個眼色,段瑤連哄帶騙,將金嬸嬸拖回了後院。下人帶著其餘客人去客房休息,段白月則是把人直接帶回了自己的臥房。

    葉瑾:“……”

    進到小院後,楚淵四下看看,道:“這是你的住處?”

    段白月從身後抱住他,埋首在脖頸間重重親了一下:“想沒想我?”

    “沒有。”楚淵躲了躲,“小瑾教了我一路,見著後要說不認得你是誰。”

    段白月失笑:“他還沒放過我呐?”

    楚淵握住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向後靠了靠:“也不來接我。”

    “我倒是想,可若丟下軍務來接你,也不成。”段白月將他的身子轉過來,“關海城到現在也沒消停,楚項似乎派了不少人在那裏散布流言,登岸的海匪賊寇也不少,膽子大著呢。”

    “如此囂張?”楚淵皺眉。

    “就是最近十天的事。”段白月道,“我已經派段念帶人前去協助官府,先查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再說。”

    “看來他也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楚淵道,“要麽活命,要麽送命。”

    “他可沒有活命的機會,不單單是他,他身邊的人也得死。”段白月捏住他的下巴 ,“這場仗我們一定會贏。”

    “那是自然。”楚淵笑笑,“打完仗後,還要成親呢。”

    段白月低頭親了他一下。

    “方才的金針婆婆,就是瑤兒說年年都要扯紅綢緞的嬸嬸?”楚淵問。

    “嗯。”提到這件事,段白月頭疼道,“說來你也別不信,這西南府擴建過一回,不為別的,就為了放綢緞,還有各色花瓶擺件木頭匾額,全部是金嬸嬸與其餘婆婆一道買回來,打算將來你我成親時用。”

    楚淵失笑。

    “待你我成親之後,剩下的綢緞開一家媒人行,也夠吃好幾年。”段白月帶著他回到臥房,“至少能雇個丫鬟,不用你親自洗米。”

    楚淵道:“即便沒有丫鬟,米也是你來洗。”不管是何種情境,這個問題要說好,很嚴肅。

    段白月將他按在牆上,湊近吻住那柔軟的雙唇,不再像先前那般由淺入深,而是一來便激烈火熱。雖說兩人分開的時間不算長,但思念之情卻是半分也未減,反而越發濃了些。楚淵順著他張開嘴,舌尖與他抵在一起,眼睛閉著,睫毛微微顫抖,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貪戀與喜歡。

    段白月最愛便是他的主動,於是索取越發得寸進尺,手掌拖住他的腰肢,順著慢慢下滑,含住他的耳垂一卷,懷中人立刻便軟了身子。

    院外,金嬸嬸正端著一簸箕藥材,坐在門檻上細細挑揀。

    葉瑾猶豫著蹲在她對麵。

    “這位便是葉神醫吧。”金嬸嬸笑容滿麵。

    看著那一堆見也沒見過的花草,葉瑾心裏很糾結,伸長脖子看了眼院中,盤算是要先搶了跑,還是先衝進去,把他哥扛出來,再搶了藥材跑。

    作者有話要說: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