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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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師父】弄來一個寶貝

    副將很快便備好了一艘小船,這陣海上無浪無風,船隻平穩穿梭戰艦之間,段白月解下水囊遞過去:“喝點水?”

    “什麽東西,一股子藥味兒。”楚淵皺眉。

    “是葉大哥配的。”段瑤插嘴,“人人都要喝。”司空哥哥嫌苦,還險些被追著打,非常凶。

    “這大熱天的,也不知阿離將溫愛卿帶去了何處。”楚淵坐回船艙裏,“走了這一大圈,將士們都說沒見著,可別是真去了深海。”

    “阿離不是沒分寸的人,況且還有蘊之在。”段白月道,“若是有危險,他早就追了過去,何至於一直悶頭生氣。”

    “也是。”楚淵用袖子幫他擦擦汗,“餓不餓?中午就沒見你吃多少東西,估摸著還要兩個時辰才能回去,不然先傳些點心墊墊肚子?”

    “傳什麽點心,等著。”段白月彎腰出了船艙,縱身躍上一艘戰船,不多時便帶著一個食盒回來,饅頭魚餅加海菜,是大楚將士們的夥食。

    楚淵道:“就吃這個?”

    “這些怎麽了。”段白月咬了口饅頭,“在西南打仗的時候,能吃饅頭已經算是好夥食,餓極了毒蛇也吃過。”

    楚淵笑笑,起身坐到他旁邊,隨手拿了一把折扇打開,替他慢慢扇風。

    段瑤蹲在外頭,嫌棄道:“司空哥哥。”

    司空睿趴在門縫處,感慨萬千。說句大逆不道之言,當初西南府頻繁動作時,還當這人真要做皇上,隻是世事難料,他娘的誰能想到,最後居然成了皇後。

    “你在笑什麽?”段瑤問。

    司空睿坐在他身邊,用胳膊肘拐拐他:“此戰之後,當真要先回西南府辦喜事?”

    “嗯。”段瑤點頭,“金嬸嬸說的,皇上當時也沒反對。”而且看著還挺高興。

    司空睿笑容滿麵,帶著一絲絲皇親國戚的美好向往,向後大喇喇躺在甲板上——雖然木頭被太陽曬得燙死人,那也無妨,誰讓心情好。

    直到傍晚時分,溫柳年才與阿離兩人駕船回來,全身都濕漉漉的,楚淵見著後嚇了一跳:“落水了?”

    “沒有沒有。”溫柳年趕忙道,“隻是在幾處島礁遇到了風浪。”

    趙越拉著兩人上了甲板,楚淵道:“先去換身衣裳吧。”

    “蘊之與小金子呢?”阿離問。

    “在生氣。”楚淵道,“你要出海,怎麽也不同他先說一聲,據說一天連飯都沒吃。”

    阿離哭笑不得,自己轉身回了船艙。

    “島礁?”段白月道,“還真是去了深海。”

    “這就不該了,若我是蘊之,八成也會生氣。”楚淵道,“雖說大楚已經攻下了附近的島嶼,可也難保沒有機關,就這麽跑出去,幸好沒遇到危險。”

    “走吧,去前廳等著。”段白月道,“看兩人都是一臉喜色,應當是有所發現。”

    其餘人聽到消息,也紛紛趕來,一問才知兩人這一天都在那大片亂石陣中穿梭。曲蘊之站在一邊,哀怨道:“為何帶溫大人不帶我?”論起破這海中迷陣,難道不該是自己更加有用一些。

    “溫大人雖說不懂陣法,記性卻非常人所能及。”阿離道,“先前無論是先前朱砂姑娘送來的地圖,還是楚軍親自測繪的地圖,看著都有些偏差,所以我便與溫大人又去看了一回,將其又細化了幾分。”

    曲蘊之抱著兒子,胸悶——因為他的確沒什麽記性,無法反駁。

    “這便是微臣重新繪製過的地圖,有些潦草,卻比先前更加準確。”溫柳年在桌上鋪開,“這些亂石島的分布,像不像是八荒陣法西北一角的排列?”

    “還真是。”段白月拿起地圖,搖頭,“可細看又不大像。”

    “的確不是完全一致,卻也明顯能看出,整片石陣是脫胎於八荒陣法。”溫柳年道,“知道這一點,再想找陣門便會簡單許多。”

    “送去給木癡前輩吧。”楚淵道,“他既能破八荒陣法,應當也能破此迷陣。”

    “我們能一起去嗎?”月蘿拉著阿沉問。

    楚淵點頭,命段瑤帶他二人一道過去。外頭天色已經黑透,倒是比白天涼快了許多,嫌船艙悶熱,也沒幾個人回去歇著,都各自尋了塊地方吹風納涼,順便想想幾天後的戰事。

    司空睿盤腿坐在船頂,看著萬千星辰,醞釀情緒,打算給家中妻兒吟一首詩。

    段白月道:“下來。

    司空睿:“……”

    為何會有如此煞風景的人。

    “皇上呢?”司空睿跳到甲板上,“怎麽你如此有空。”難道不該用美色侍寢。

    “睡下了。”段白月道,“走吧,隨我去荒島。”

    司空睿抽抽嘴角:“做什麽?”

    段白月道:“試試白日裏那陣法。”

    “你我兩個人,要怎麽試?”司空睿莫名其妙。

    “來了便知。”段白月跳上一艘小船,司空睿心裏翻個白眼,不甘不願跟上。到了島上才知原來不止自己一人,連小金子也坐在樹下看熱鬧。

    “為何不等木癡前輩看過再議?”司空睿不解。

    “因為瑤兒說他想先試試看。”段白月道。

    “是嗎?”司空睿有些意外。

    “是……吧。”段瑤猶豫著點頭。

    司空睿沉默片刻,攬過他和藹道:“好好跟哥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隨便加個‘吧’。”畢竟八荒陣是出了名的凶險,不是小孩子擺酒唱戲,大家都很貪生怕死,不要隨便開玩笑。

    “我曾經向木癡前輩學過八荒陣法。”段瑤解釋,“也同另一位前輩學過另一個陣法,叫焚星。”

    “焚星?”司空睿點頭,“這我知道,江湖中人人都想要的寶貝。”

    “關於焚星的故事,這陣倒不著急說。”段白月道,“不過瑤兒所言的焚星,並非寶珠,而是一套精妙陣法。”

    “陣法?”司空睿皺眉,“你的意思,今日那套陣法不是八荒,而是焚星?”

    “是八荒加上焚星。”段瑤道,“我不確定,所以便隻私下問了哥哥,他說可以試試看。”

    “那現在要做什麽?”趙越問。

    “這些地方是陣法的關鍵處。”段瑤將一塊大石頭放在地上,“我試著破陣,大家用盡一切辦法攔住我。”

    眾人點頭,四下散開各自找到石陣的位置,段瑤站在陣法前,深吸了一口氣,右手緩緩拔出裂雲刀。

    “行啊。”司空睿低聲嘖嘖,“這小鬼。”

    “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弟弟。”段白月嘴角一揚,縱身躍到樹上,而後便表情一僵。

    段瑤飛身躍起。

    段白月伸手想攔,沒攔住。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將段瑤一把抱在懷中,“嗖”一下拋上天。

    段白月扶住額頭。

    南摩邪大笑,重重拍了一下小徒弟的腦袋。

    “師父!”段瑤暈頭暈腦,喜道,“你怎麽來了。”

    “若非這死老頭,我早就來了。”南摩邪轉身,“喂?”人去哪了。

    曲蘊之涼涼道:“別躲了,出來吧。”

    過了半晌,一個白發老頭從樹後慢慢挪出來,嘿嘿幹笑。

    “長本事了啊!”曲蘊之揪住他的長眉毛,“敢去冰室偷我兒子!”

    仙翁哇哇大叫,舉著拐杖便打他的頭:“那是我孫兒,還看不得了!”

    小金子咯咯笑,追著爺爺和爹爹一路跑走,阿離腦袋直疼,也匆匆告辭去勸架。段白月隨手接過一支火把,湊近看了看南摩邪,嫌棄道:“多久沒洗頭了?”

    “洗什麽頭,師父給你搞了個好東西,是寶貝。”南摩邪神神秘秘,將他拉到另一邊的林子裏。段瑤哀怨無比,為何隻給哥哥送好東西,我也想要。

    司空睿安慰道:“或許是春|藥呢。”你也用不著。

    “咳。”阿沉道,“今晚還破陣嗎?”

    林地中雞飛狗跳,是段白月在追著南摩邪打,段瑤哭笑不得,沈千楓也笑道:“今晚怕是不行了,明日白天吧,大家早些過來。”

    葉瑾踮腳看了一眼,並不是很想走,到底是什麽寶貝。

    “拿錯了拿錯了。”南摩邪抱著頭到處躲,將一冊小話本揣進懷裏,“不是這個。”

    “若是讓小淵看到這破書,我便找個人天天給你梳頭。”段白月和顏悅色。

    “都說了,拿錯了,這是我自己要看的。”南摩邪撓撓頭,又從袖子裏取出一個盒子,“這回沒錯了,拿去。”

    段白月道:“春|藥啊?”

    “想要也有。”南摩邪立刻從腰間摸出一隻蟲,“讓它咬你一口便是。”

    段白月搖頭,旋轉鎖扣打開那盒子。

    裏頭是一顆明晃晃的珠子。

    南摩邪笑容滿麵,滿心期待看著他。

    段白月遲疑著拿出來:“什麽玩意?”

    “就知道你不識貨。”南摩邪湊近他的耳朵,“此物可不一般,名曰落潮珠,是為師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拿到的。”

    “能做什麽?”段白月問。

    南摩邪高高興興道:“大婚之時,弄些金銀鑲嵌讓你戴在頭上,好看。”果然非常有用。

    段瑤:“……”

    段瑤坐在樹上,睡眼朦朧打了個嗬欠:“師父到底要同哥哥打到什麽時候?”

    “看不出來啊?”司空睿道,“前輩在試段兄的功夫,估摸還要一陣子。”

    段瑤“哦”了一聲,還是很想睡,並沒有多大興趣。

    “喂喂。”司空睿推推他,“皇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沒寫出來一萬,我卡文了……qaq……明天再補加紅包,今天實在沒狀態……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