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隻要您想,主位就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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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昀川,你就是衣冠禽獸!打死你,打死你!還在做夢的無月,突然覺得有人在碰自己的臉,軟軟濕濕的,不會是?、、、、、、
哎呦,小月兒,你這怎麽突然醒了,嚇表姐一跳!
無月放鬆表情,輕叫了聲:表姐,是你啊。無月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寢宮,低頭看了一下傷口,發現已經包紮過了,看手法應該是陸太醫包紮的。
無月抬頭緩聲問道:表姐,昨晚?
話還沒問完,無月就被安玉一把按在了懷裏,無月的第一反應是,好舒服,好軟,這就是傳說中的溫柔鄉吧。誰知道,安玉越說越激動,越按越用力!
表姐,你鬆,鬆開我!我、、、、、、
怎麽了,我的小月兒!
無月撫著胸口道:沒事,沒事,就是表姐您剛才太用力了,您忘了您的武功很高的。
安玉紅著眼說道:對不起,小月兒,剛才說到裴昀川,表姐太激動了,一時不察,你怎麽樣,要不要再宣太醫?
不用,不用,這些天,表姐不是血燕就是人參的給我補,我身體已經很好了,那些小傷不礙事的。
那就好,這些補品,你一定要多吃,你看你又虛弱又削瘦的。
好表姐,月兒知道了,表姐您快去休息一下。月兒待會與您一起用早膳。
公主,司徒大人奉命送了東西過來,那時您還在休息,司徒大人公務忙,已經回去了。今天晚上有慶功宴。
清雅,你說慶功宴?是天穹國已經簽署了那份國書?
是的,殿下。司徒大人說了最遲三日後,會有使者來參拜。所以今晚有慶功宴,幾日後有接見天穹國的國宴。
知道了,清雅,我的朝服都是你管的吧?今晚的衣服,你去準備一下。
嘎嘎嘎,整個寢殿安靜的可以聽見呼吸聲,無月很無奈。清蘭,難道是你打理我的朝服的?
清蘭握著雙手尷尬回到:“殿下,您,您還未及笄,沒有朝服,而且,以前,以前你從未出席過任何宴席,今晚的宴席,裴將軍也沒有說,您要出席,您的傷、、、、、
好了,給本公主更衣,清風,清鬆,備馬車去大將軍府。
是,殿下!
無月殿的眾人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公主殿下終於知道自己的職責的,知道要主持宴席了,公主終於長大了!
對了,清蘭派外殿的小丫頭待會去囑咐安玉公主,必須要吃些東西休息一會。
是殿下,奴婢這就去辦!
無月受傷還很虛弱,一路無話休息一會就聽清蘭稟告:公主,到將軍府了。
嗯,清風去通稟一聲。
隻等了一會,就見管家和司徒翎快步流星的走了出來。
管家跪在馬車旁邊說道:”公主殿下,大將軍有請!“
起吧,多謝林伯了,記得小時候您可沒那麽多禮的,怎麽幾年不見,見了我就擺出來這般虛禮?
林伯起身悄悄瞧了一眼無月,隻見今日的無月穿了一身月牙白的煙籠衣,袖口和腰部以下繡著絢爛的粉色桃花,發未盤,用幾根粉色的絲帶鬆鬆纏繞著,一身少女的氣息,瞧著沒有一國帝姬的莊重。但少女眉宇間的的氣質卻讓人不敢逼視,這應該就叫做天子之威了。
府前的四個士兵,都是軍營出來的,有著武將的士氣,卻在白衣的少年帝姬麵前不自覺的跪了下去,直到聽到那聲”起“,幾人才起來。
林伯心中感概,這才幾年的光陰,當年怯懦的小公主已經成長的這般氣質出眾落落大方。林伯露出和藹的笑容說道,公主長大了,老奴這跪拜之禮,是應該的!
林伯以後不必多禮,我大月不但重武,也敬老人。麻煩你帶他們去歇息一會,本公主自去找裴將軍。
是,殿下。
司徒翎你也去忙吧,不必跟著我。司徒翎看著往書房走去的少女。隻覺得今日的公主與半月前的公主判若兩人。還是那樣的玲瓏可愛的麵貌,氣度卻判若兩人真是奇妙。
將軍府很大,離皇宮也最近,修繕的大氣磅礴。亭台樓榭隻在後院有幾座,前院除了青鬆梧桐,就是方正的校武場。無月記憶裏對將軍府幾乎輕舟熟路。裴昀川一般會早起練武,然後讀書,用膳後處理政務。這麽多年,除了行軍打仗的時候,每日都是如此。
無月感歎幸好將軍府沒有什麽彎彎繞繞,要是像皇宮一樣,她是絕不會一個人來尋人的。
我的小公主,你怎麽這麽早就來探望微臣,真是讓臣受寵若驚。
無月抬眼望去,書房的門大開,書房附近一個掃灑的仆人都沒有,看來這書房很重要。
走進屋裏,似乎有些陌生,以前的無月難道從來沒有來過裴昀川的書房?
小公主,您人來了,卻不看臣,也不說話,真是傷了微臣的心。
無月用力擠出自認為最美的微笑看著裴昀川,卻發現靜坐在書椅上的裴昀川,今日也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袍子,領口袖口用藍絲繡著華麗的花紋,清雅裏透著華貴,他的頭發隨意的披散著,隻用玉錦絲帶鬆鬆的紮起了一些,裴昀川單手支著額角,看著站在門口傻笑的無月。
裴昀川看她不說話盯著他傻笑,頓時心情大好,臉上的委屈收起,也露出了少有的溫柔笑意,低低喚了一聲,我的小公主,過來。
鬼使神差的,無月就傻笑著走到了大狐狸的身邊。
直到裴昀川拿起她頭上的發帶把玩,她才後知後覺的清醒過來,我在哪裏,我在做什麽?我剛才是不是被大狐狸的笑容和聲音迷惑了?
長孫無月淡定,淡定,你有心髒病的,不可以激動,不可以心髒跳這麽快的,無月在心裏做了好幾遍心裏建設才想起今天來將軍府的目的!
無月後退一步,笑盈盈的對著裴昀川說,裴將軍,今天本公主來找您,是有一事想與您商量。
小公主,請說。裴昀川坐直了身體,神情也正常了點。
無月以為是裴昀川終於把她當公主來看了。要是她知道,裴昀川隻是有些不高興她頭上的絲帶從手中滑落才正襟危坐,一定會氣的吐血!
無月神情淩冽的問道:”請問裴將軍,今晚的慶功宴在哪裏舉行?“
皇家花園。
那是誰主持?
司空太尉。
誰是主賓?
微臣。
還有哪些賓客?
文武百官及家眷。
無月甩了一下衣袖,清冷冷的說了句:”哦?那請問,裴大將軍,您將我堂堂一國公主置於何地?“
裴昀川盛星的眸子怔怔的看著一臉正經,不怒自威的小公主。好久沒有說話。
無月不再看他,也不急著他的回答,而是在他書房慢慢轉悠了幾圈,裴昀川的書房真大,三麵牆擺了好幾架的書,開了兩麵窗戶,窗外是一條小路,分出幾條路通往不同的方向,其中一條直對窗戶的路,通往一扇圓形的門。
那個地方,無月有印象,是玉竹林。與無月殿後麵那片很相似。裴昀川還是很會享受的嘛,不但武功高強,還飽讀詩書。似乎做個大將軍都委屈他了。
兀自開小差的無月,沒發現裴昀川已經站在了身後。
突然被人拉住,無月的綢緞鞋子一滑,隻想伸手抓住什麽,右手不便,左手亂抓,無月隻覺得抓住了什麽很溫暖的東西。
卻聽裴昀川低笑了一聲說:”我的小公主,您這是,投懷送抱?“
無月望向裴昀川,看到自己的左手,把裴昀川的領口都撕開了!
若不是裴將軍背後襲人,無月也不會險些滑倒,而且,無月狡黠一笑說道:”裴將軍的衣服,質量不太好。
小公主說的是,微臣這玉蠶絲製成的衣服,確實不經撕。
無月心中噔了一下,怪不得裴昀川這月牙白看上去有些不同,有些反射玉色的光芒。無月推開裴昀川複又走到窗前看了看天色,已經將近正午,自己要主持慶功宴的事情還沒說出來。
裴昀川站在無月身後用低低地聲音在無月的耳邊說到:“小公主,您剛才說:微臣將您堂堂一國公主置於何地?這話真是錯怪微臣了。”這慶功宴是每次勝仗之後才開的,曆次都是太尉主持,您從未參加過,所以就算您怪也應該去責怪司空絕。
無月看著一本正經推卸責任的裴昀川,抽了抽嘴角答道:“哦?那本公主現在就去太尉府找他問罪去!”
還沒走出去一步的無月,又被抓住了手臂,他抓的是右手,痛的無月渾身都抽搐了一下。不知裴昀川是不是故意的,每次無月一跟他頂嘴就會受傷!
無月頭都不回的冷聲道:“裴將軍,鬆手。”
裴昀川看到肩膀一哆嗦的無月,輕聲問了一句:“很疼嗎?”
這小小傷口,哪裏有裴將軍在戰場上所受的傷疼了。
無月沒有轉身,沒有看到身後裴昀川眼裏一閃而逝的深光和、、、、、、
小公主不必去太尉府了。
這大月是您的,以後的宴會隻要您想去,主位一定是您的。
多謝裴將軍。本公主身體不適,先回宮了。
公主,您終於出來了!這都快要正午了,您還沒用用早膳,您身體還沒有恢複,您、、、、、、
清雅,別再說了,扶公主上馬車。
清雅看著站的筆直的公主,終於發現公主的臉上蒼白,額頭上有些汗珠。
公主慢走。
多謝林伯相送,替本公主轉告裴將軍,晚上,本公主為他準備了驚喜。
林伯看著漸行的馬車,剛才停馬車的地方有著幾滴鮮豔的紅色。佝僂著背轉身歎了一口氣。
公主,您的手怎麽又流血了,是不是裴將軍、、、、、、
清蘭,我沒事。幫我重新包紮一下就好。
剛到無月殿大門前就看到有一藍衣的女子跪在了身前。
如夢參見公主殿下。
起。
稟公主殿下,我們安玉公主剛剛回去休息,留奴婢在此等候殿下回來傳話,請您好好休息,最好少與大將軍單獨接觸。
知道了,你回去告訴表姐,無月多謝表姐記掛,還有晚上參加晚宴的時候別遲到,本公主今晚也會參加。
如夢震驚的抬頭看了一眼無月,又迅速的低下了頭。回答道:是,奴婢一定轉告安玉公主。
嗯,退下吧。
如夢倒退幾步,轉身退去,心中歎然道:“殿下越來越有一國帝姬的氣勢了,公主知道一定會很欣慰!”
公主,您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奴婢和清雅去為您準備晚宴的衣服,晚些再請司禮姑姑來教您晚宴的禮儀。
嗯,清蘭姐你做事我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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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疏雨憐芭蕉,簾裏女兒懶描妝。希望快點畢業,去遠方感受千萬種滋味。希望看到這裏的朋友,陪我“一起走下去”,走完無月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