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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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櫻看著那夫人和孫嬤嬤殷切的目光,直言若成此事,需要付出代價。夫人和孫嬤嬤都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仙人請說,還望明示。”
落櫻敲著手指,“自然是偷龍轉鳳。”落櫻見她們震驚地看著自己,隨即道:“並非真的讓你們找個男嬰替換,而是隱藏這女娃兒的性別,隻當這是長房嫡子來養!”
夫人和孫嬤嬤聽完,又是目瞪口呆,“這可如何使得?又如何瞞得過去?”
落櫻繼續說道:“我既如此說,自然有我的道理,我這裏有一瓶藥水,隻需在女娃兒13歲時喂於她,她自不會來月事。”
夫人聞聽此言又是淚如雨下,“倘若如此,那她一個女娃兒以後可怎麽辦!沒有月事,自然不會生孩子,那她以後豈不是要孤獨終老?我又怎麽忍心!”
落櫻看著她淚如泉湧的臉頰,“我隻說喝下此藥水後,不來月事,卻並未說是永久的。此藥水每年一次,可續七年,七年後藥停,自然會來月事,於子嗣也是不影響的。如此不過是推遲幾年而已,做什麽事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夫人和孫嬤嬤互相看了兩眼,似乎是在做決定,最後那夫人說:“多謝仙人指點,還望賜藥。我們成國公府長房決不能無後!若有報應皆由我一人承擔!”語氣中帶著堅定,成國公府長房若沒有嫡子,又有誰來護著這些姐姐妹妹!又有誰能維持長房的地位而不受他人欺負!早晚會被整垮!夫人含著淚看著身邊的嬰兒,她定能理解我的,母親也是別無選擇,是母親對不起你。她似乎看到那嬰兒抿了一下小嘴,倏忽不見,以為是錯覺而已。
落櫻將藥瓶遞與孫嬤嬤,“既如此,我就出去報喜了。”言罷,拍了一下嬰兒的屁股,那震天的啼哭就傳了出來,自是中氣十足。
落櫻打開房門,走到屋外,見男人上前,便說道:“恭喜老爺,喜得麟兒!”
男人眼中立刻泛起了水花,隻是壓抑著,“多謝,我必有重賞。”
落櫻搖了搖手,“不必,此乃你們的選擇,有何造化,還要看她自己。”說罷,一拂衣袖,已到門外。
……
楚韻寒隻覺得自己剛剛睡去,不過片刻,又醒了過來。她試著睜開眼睛,卻是徒勞,好像整個身體都不能亂動,唯有耳朵可聽到周圍說話聲。
這邊還在掙紮著試圖睜開眼睛,那邊就聽到了周圍對話聲,都是熟悉至極的聲音。先是一個輕柔的女聲,“你此生注定無子,隻會有四個女兒,兩年後你還會再生一個女兒。”她聽出來了,正是浮屠島的桃花仙子。
接著,又是一個婦人悲痛的聲音,“怎會這樣?那老爺怎麽辦?我們成國公府長房又怎麽辦?”那是她母親的聲音,即使重生一世,她也能聽出來,那是自己的母親啊。
“仙人啊,您能知曉此事,定是仙人,今日既來此間幫夫人生產,定能知曉如何破解此局,還請仙人為我家夫人指一條明路。”伴隨著咚咚咚的叩頭聲,這是孫嬤嬤,母親身邊的掌事嬤嬤,對母親忠心不二的人。
她們又說了幾句,楚韻寒就聽到桃花仙子說:“自然是偷龍轉鳳。並非真的讓你們找個男嬰替換,而是隱藏這女娃兒的性別,隻當這是長房嫡子來養!”嫡子?!難怪啊,桃花仙子竟是這樣安排的,她聽出了我心中不甘為弱女子的心意,遂順水推舟。
她又聽到母親激烈地辯駁,以及桃花仙子的計謀,聽完兩人的一番對話,楚韻寒心裏想,不過是推遲幾年不來月事,就算讓我孤身一輩子,我也是願意的!隻要我能護住愛我的家人,上輩子遇人不淑,即使嫁了又如何,不還是含恨死去!再者,我既願拿出一魄雀陰,交換相思桃花釀,就是抱著不再沾染紅塵的打算!
最後,她又聽到母親堅定的聲音,她想要去承擔那所謂的報應,我怎會讓母親您來承擔,這輩子成國公府長房由我來守護!我自會守護著爹爹、娘親和姐妹們,她嘴角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又過了好一會兒,隻聽到關門、開門的聲音,她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好,好,真是好,這是我們長房的嫡長子!”這是父親的聲音,最疼愛自己的父親啊。
那邊又傳來母親的聲音,“嗯,你趕快給她取個名字吧。”
楚韻寒被抱著來回走了幾圈,然後聽到父親說:“早就想好了,之前想著,若是男孩,就叫楚韻寒,吃得苦中苦,耐得風中寒,他既為嫡子,定是要撐起我們整個長房的;若是女孩就叫楚韻惜,本以為會是小女兒,自當憐惜之。”
“誰說不是呢,這凡事也說不好,或許再過兩年,真的還能再給寒兒添個小妹妹,名字就暫且留著吧。”楚韻寒又聽到了母親溫柔的語聲,母親應該是信了桃花仙子的話,兩年後應該還會再生一個女兒,正是自己的幺妹,楚韻惜。
“爹爹,可否讓我也看看弟弟?”屋內又傳來銀鈴般的清脆聲音,當是自己的長姐楚韻清了,最是賢惠端莊、知書達理的長姐,“長得真好看,小小的,軟軟的,我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那邊還沒問完,這邊就聽到另一個奶奶的聲音,“阿姐你是怎麽看出可愛的,皺皺巴巴的,明明長得很醜。”說完,還哼了一下,嗯,這是自己的二姐楚韻茹沒錯了,有點驕縱,天不怕地不怕的。長大後的楚韻茹也是姐妹中最驕縱跋扈的,原來是從小養成的呀。
再次聽到爹爹和娘親溫柔的對話,聽到姐姐的聲音,楚韻寒突然就覺得圓滿了。自己回到了剛出生時,家人都在身邊,其樂融融。
楚韻寒不禁在心中立誓,此生自己絕不會重蹈覆轍,要以男子的身份活出另一個精彩的自己,做家人的頂梁柱,保護大房的每一個人。隻有手握權勢地位,方能做那人上人,方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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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一個更完美的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