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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楚韻寒剛回到府上,就被楚夫人叫過去了。楚夫人拉著她看了看,發現沒什麽事兒,又問她昨日到底怎麽回事,楚韻寒也隻是推脫說,自己喝醉了,在宣德殿睡了一晚,並未發生其他事。楚夫人將信將疑,突又想起剛剛看到兩個眼生的小廝跟著她,便問道:“跟你回來的那兩個小廝是怎麽回事?不是咱們府上的吧?能信得過嗎?”

    楚韻寒隻好解釋道:“他們是我新找的小廝,我以後不是要入朝為官了嗎,自然身邊要跟兩個機靈的,最好會些拳腳功夫的,之前那兩個不會拳腳功夫,出門在外不安全。”

    楚夫人覺得深以為然,遂沒有多問,楚韻寒自是回自己的院子了,她將傅以漸送的匣子藏在一個箱子內,又上了把鎖。待有一日自己能夠光明正大地穿女裝、戴首飾的時候,再取出來吧。

    卻說傅以漸這邊,自早朝開始,就有條不紊地進行中。待朝中諸事已畢,傅以漸才淡淡提道:“皇上,本王願推薦一人,以補少師之位,您貴為一國之君,自當有能人輔之。”

    小皇帝自是什麽都聽他的,遂問道:“不知齊王想推薦何人?”

    傅以漸鳳目微眯,轉著手指上的玉扳指,輕聲說道:“自是剛剛狀元及第,被封為翰林院修撰的楚韻寒。”

    滿殿朝臣一聽,紛紛嘩然,有人當先說道:“這是否有些不妥?楚韻寒雖然狀元及第,但論資曆、論年齡,都是不夠資格的。”

    傅以漸輕笑一聲,笑容未達眼底,卻有些森冷的味道,“本王卻不知選少師需要看年齡,且不說她資曆夠不夠,她能夠連中三元,可是近百年來第一人,難道非要是個五六十歲的,才有資格當少師!少師,少師,隻要其有才華、有能力輔導皇上,自可任之。”

    聽聞此言,其餘朝臣自是不敢再爭論下去。楚雲廷心中惴惴,看來齊王是鐵了心地要把楚韻寒拉到他的陣營裏了,如今又將他地位提的如此之高,自己以後恐怕都要看楚韻寒的臉色行事了,想不到此子城府竟如此之深,竟能拉攏齊王。想到此,心中又是一片苦澀。

    小皇帝見下麵已無爭論之聲,遂開口道:“既無人反對,就依齊王所薦,封楚韻寒為少師。”

    一個時辰後,聖旨已達成國公府。成國公帶著一家老小在院中跪著接旨,待聽清聖旨內容後,內心巨震。楚韻寒不過昨天才被封為翰林院修撰,怎麽今日就被封為少師了?那可是無上的榮寵啊。

    待傳旨的公公一走,成國公就把楚韻寒叫到了自己的書房,“寒哥兒,你可知這是怎麽回事?”

    楚韻寒自然知道,這是傅以漸的主意,但她又怎能告知祖父,所以她含糊道:“孫兒不知,待二叔下朝,或許可以問他。”

    成國公深以為然,遂讓楚韻寒回去了。

    楚韻寒回到鬆濤院,就讓青衣和青蘿收拾了東西,再過幾日,自己就要上任,以後做了少師,可能就要長居宮中了。

    掐指又過了幾日。

    楚韻寒離開前,先是去了楚承安處,跟他說了去宮中任職之事,楚承安自是叮囑了他一番。

    待到楚夫人處,見她正忙著看帖子,楚韻茹和楚韻惜都在,遂走過去問道:“這都是什麽帖子?”

    楚夫人笑道:“自你中了狀元,被封為翰林院修撰,京中自是有不少人開始巴結咱們長房。能夠連中三元的人,可是近百年也無一人,現在你又被任命為少師,當真是榮耀一時,無人能出其右。所以就有不少人送了帖子過來,說是邀我去賞花什麽的,其實就是想要拉攏咱們家而已。”

    楚韻寒坐在她旁邊,幫忙翻看,“這人都是隨風而動,自是看你平地起了,開始巴結你。當初可都是不怎麽看的上咱們長房的,這些帖子都是想相看阿姐和阿妹的吧?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是借著賞花的名義,為自家兒子或孫子找個有名望的老婆。”

    楚夫人看著她,答道:“如今你地位那麽高,自然是有人願意來巴結咱們,你阿姐和阿妹也就可以挑個好人家嫁過去了,隻是苦了你了。”楚夫人說道此處,又要落淚。

    楚韻寒連忙說道:“娘親,我已說過,我並不覺得讀書苦,如今得償所願,心裏開心還來不及,自不會覺得苦,你且放寬心,好好替阿姐和阿妹相一門好親事。”

    楚夫人用錦帕擦著眼角的淚,哀聲說道:“那娘親就放心了。前段時間還在愁你阿姐的親事,如今倒是不愁了。那麽多人家都爭著與咱們結親呢。以前是他們挑剔我們,如今可是要咱們挑剔他們的。你也幫忙看看,有沒有特別合適的,你也知道你姐那脾性。”

    楚韻茹在旁邊撇了撇嘴,並未說什麽,倒是楚韻惜開口道:“這個忠勤伯府長房的嫡長子宋少澤倒是不錯,年齡合適,聽說人長得也是一表人才。”

    楚韻寒仔細回想了一下,忠勤伯府?那不就是上輩子自己嫁的府上嗎,不過當初她嫁的是長房的庶子宋少淵,這忠勤伯府的長房,光姨娘就有四個,庶子庶女一堆,勾心鬥角的。這長房正妻更是每日防著這些庶子庶女,生怕被誰搶走了爵位,自然就養成了狠辣刁鑽的性子。當初自己雖不是在她跟前侍奉,卻也是經常跟著婆婆去見禮問安,當真是個厲害角色。

    這邊楚韻寒還未回想完,那邊楚夫人開始數落小女兒,“小小年紀不學好,這過年才剛剛十二歲,就懂得這些了?都是聽誰說的?”

    楚韻惜吐了吐舌頭,“自然是參加詩會的時候,聽那些官家小姐說的。”

    楚韻寒斟酌了一下用詞,開口道:“或許這忠勤伯府的長房嫡子確實不錯,但他們家卻是有些不妥。”

    聽聞此言,楚夫人等人都疑惑地看著楚韻寒,到底哪裏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