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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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您真的打算回國。”
……
半晌之後,房間裏才有了極富磁性的聲音:“公司在z國的發展不差於國,我在哪不會有多大影響。”頓了頓,又道:“何況,我記得,那幅畫上的盛小姐就是z國的。”
何澤依舊麵無表情,語調也沒有一絲起伏:“盛小姐也許有男朋友。”
落地窗前身姿挺拔的男人轉過身來,黑色風衣衣角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男人臉龐輪廓深邃,幽黑的瞳孔閃著光彩,像是灑了星辰。
踱步走近鋼琴旁邊的畫架,右手撫過畫上姣好的麵龐,嘴角微微勾起,輕啟薄唇:“她是我的。”
語氣張揚,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他想要的,從來不會去了別人手中。
查到盛小姐的住所了嗎?”
何澤點了頭:“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了,z國的司機也已經在機場外準備著,隨時可以出發。”
男人滿意地擺了一下手:“將這幅畫帶上。”
腳步輕快,彰顯了這個男人的好心情。即將就要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哪能不開心?
盛淺予是被院子裏的雞叫醒的,摸出手機看了看,六點整,公雞是最好的報時器。
不緊不慢地起身,隻用清水洗了洗臉,隨便攏了攏頭發,提了窗邊的灑水壺,悠悠閑閑地走近花圃。
她在這裏已經有一年,大半年卻用來療傷,療精神上的,也療心裏的傷。如今看來,成效倒也還算不錯。
文姨輕悄悄地推開小院的門,入眼的便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麵。女人右手執壺,左手扶著綠葉,因為頭稍稍歪著,頭發垂在了一邊。
清晨的陽光灑在她的發梢,她的睫毛上,再加上微微眯起的眼,慵懶的極其平和,讓人情不自禁放輕了呼吸聲。
瞥見門口的身影,盛淺予將水壺放在了一邊,禮貌地微笑:“文姨。”
文姨應了聲,提著蔬菜和盛淺予一起進了屋子。
小姐,醫生說今日就不必再喝藥了,以後還要多出去走走,這個村裏的人都挺樸實的。”
盛淺予皺眉,突然問:“文姨,你覺得我怎樣才能掙到錢?”
文姨怔住,以為自己聽錯了,而後盛淺予又很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文姨才道:“小姐您不用出去掙錢。”轉身就進了廚房,飛快抹掉眼角的淚。
文姨是看著盛淺予長大的,從小就過著公主般的生活,衣食無憂,雖性子冷清卻也沒有什麽公主病,可這才過了一年,她居然已經在考慮要如何掙錢。
盛淺予歎口氣,這一年來雖然病著,卻也知道她是靠文姨積攢的工資養著,現在身體沒有什麽不適,也該著她考慮以後的日子怎麽過了。
嗤笑一聲,真沒想到她盛家大小姐也淪落到了要去給人打工的境地。
視線觸及屋角白色的鋼琴,神色柔和了下來,這是從家裏拿出來的唯一的東西,承載著她以往20年來所有的記憶,有關親情,有關她心底的那個人。
10歲生日的時候,她的父母將這架鋼琴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將她抱在懷裏說,他們的小公主會成為最優秀的鋼琴家。
而她心底的那個人,手把手教會她如何彈奏,他們曾約好了要在最大的舞台上一起合奏。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她的父母相繼扔下她,她心中的白月光也在那天不知所蹤。
盛淺予輕笑,到現在,隻有鋼琴還陪著她,隻有鋼琴能給她未來。
院子裏有棵大槐樹,飯後盛淺予便躺在了樹下的搖椅上,眼漸漸地眯了起來。
何遇第一次走進這麽小的院子,然而在看見樹下的人的時候,這些不滿統統都消失了。
他緩緩俯下身,右手撫上盛淺予的臉,真實的,有溫度的肌膚,那種涼涼的,滑潤的感覺通過指尖直達心房,想把她藏起來,想讓她永遠都是自己的人……
盛淺予因為呼吸不暢醒來,她不免愣住,放大的臉龐精致的不像話。
何遇第一時間看到了睜開的明眸,純淨的讓人想要破壞,真是吸引人靠近啊……
何遇惡劣的笑容和身體上傳來的痛覺讓她清楚地反應過來,這不是夢!
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卻發現雙手手腕都被他禁錮著,她整個人都被麵前這個男人壓製著!根本就動彈不得!
身下人扭動著想要擺脫自己,何遇卻輕易地被這樣的摩擦引起濃烈的興趣,果然他第一眼看上的人就是不錯……
縱使性格再清冷,盛淺予心底的恐慌也越來越大,不斷推拒著兩個人的身體接觸,用盡全力想從他的禁錮下逃開,然而所有的抗爭在身體被打開的一刻戛然而止。
盛淺予甚至覺得自己的呼吸停止了,那種痛連帶著絕望,幾乎是瞬間就傳遍了全身……
何遇將自己所有的期盼都滿足之後,用西裝外套裹住毫無反應的盛淺予,將他等待了那麽長時間的人抱回了車裏。
她,是他的。
盛淺予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現在醒來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
身下的床極其的柔軟,房間裝修的比以前的盛家還要精美。
那些她不願意記住的東西叫囂著衝進她的腦海,不斷搖晃的搖椅,麵容精致的男人,難以忽視的疼痛……
門開的無聲無息,但男人強大的氣場不容人忽視。
他來到床邊,手撫摸過她的臉龐,唇角是將整個冷硬麵目融化的微笑,盛淺予閉上眼,外表再美好,內心那麽肮髒。
何遇的微笑在她閉眼的瞬間就消失掉,俯下身湊近她玲瓏的耳朵,磁性微微沙啞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小予,你是我的。”
無論身心,都是何遇的。
公園裏畫像的人將自己畫的作品都擺在地上出售,何遇的車飛速行駛過,他隻向外麵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了目光。
他以為隻是一副畫,然而當幾個月的午夜夢回都是她,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是何遇的女人。
他費了很多的時間與精力才找見這幅畫,而後輾轉七個國家找見畫師,得知畫上的女人姓盛,來自z國。
調查了那麽多人,他才知道了她的身份,不得不說,她的父親將她保護的很好。
盛淺予,盛家唯一的一個女兒。
盛世集團一年前破產,她的父親突發心髒病去世,母親第二天跳樓自殺。
而她,不知所蹤。
即使有最得力的手下,他仍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得知她的容身之所。
他用九個月的時間才找到她。
而最終那畫上的女人,僅用一秒鍾,偷走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