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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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吃完早飯後就走了,盛淺予若無其事地向門外走去,她在房間窗戶裏向外看過,外麵道路兩邊是小花園,隻能看見眼前的景色,連大門都沒看見過,她要想逃走,就必須在這一個星期內找見大門,找見最快逃走的路。
隻是剛走到門口,兩個保鏢就跟了過來:“盛小姐,何先生不允許您離開。”
盛淺予皺眉,不滿道:“我沒打算離開,我就在外麵花園逛逛。”
保鏢沒再說話,隻是讓開了路,何先生的確沒說不讓逛花園。
盛淺予鬆了一口氣,隻是到外麵看到眼前的一切時懵了一下,大路有四條,路兩邊都種的法國梧桐,看來就像是路都消失在了森林盡頭。
盛淺予情不自禁地走上最中間的大路,身後的兩個人立刻擋在身前:“盛小姐,花園在這邊。”
盛淺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身向花園入口走去。剛進去就驚呆了,她還以為花園隻是圍牆圍出的小範圍,結果根本就是一望無際的,就像她看過的《又見一簾幽夢》中費雲帆給紫菱展現的花園,根本找不見盡頭在哪。草坪、花圃、秋千、河流、木馬……她見過的沒見過的應有盡有。
有專門的人在修剪植物,見到盛淺予過來也沒有什麽反應,可見這個別墅裏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盛淺予實在是很好奇花園的麵積,多嘴問了一句:“這個花園究竟有多大啊?”
身後一個保鏢回複:“沒有邊界,直到山腳。”
盛淺予一愣,驚愕地問:“我們現在在山上?”
下雨的時候怎麽辦?不怕被雷劈嗎?不過又想起何遇的臉,那種人,被雷劈也是應該的。
保鏢應了聲,不再多說。
盛淺予深深皺眉,一座山,除了大路,她該怎麽逃出去?視線掃過花園向下眼神的小路,不管怎樣,一定得出去。
盛小姐,何先生請的鋼琴老師霍爾先生來了,請您回別墅。”
盛淺予驚喜地問:“真的嗎?真的是霍爾!太好了!”當初她爸爸費了很大的勁才隻讓霍爾先生指導了她一節課,現在他居然專門來教她了!走了幾步又慢了下來,她怎麽就忘了,這是那個男人給她身體的酬金啊,這樣的機會,居然是她用身體換來的。
慢騰騰地回到別墅,霍爾先生身穿白色燕尾服,坐在客廳沙發上,見她進來站起身禮貌地笑:“盛小姐,很榮幸成為您的指導老師。”
盛淺予受寵若驚,擺手:“應該是我的榮幸才對。”
霍爾先生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問:“那麽盛小姐現在要開始訓練嗎?”
盛淺予點頭,看了看周圍,窘迫地問身後的保鏢:“別墅沒有鋼琴嗎?”
保鏢低頭回答:“在花園裏,請盛小姐跟我來。”
盛淺予點頭,先禮貌地對霍爾說:“霍爾先生跟我來吧。”
霍爾彎腰表示遵從,跟在盛淺予身後。
本來還有點興奮的盛淺予此刻沒有一點好心情,之前爸爸費了好大心力沒有請來的老師,此刻因為何遇而對自己這麽尊敬,她心裏難過得不得了。
何遇回來得知盛淺予還在花園練琴,直接轉了方向去花園。走得越近,琴聲越清晰,是班得瑞的《childhood ory》,很悲傷的一首鋼琴曲。
盛淺予坐在白色鋼琴前,身後是嫣紅的夕陽,頭發被風吹起,裙擺也輕輕飛揚著,何遇沒有再上前,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女人。不得不說,坐在鋼琴前的盛淺予像純真高傲的天使,讓人不忍褻瀆。隨著鋼琴曲的到來,何遇眸色逐漸轉深,childhood ory……
一曲完畢,盛淺予還沉浸在其中,何遇走近她,打橫抱起,將她放在鋼琴上,動作粗魯,盛淺予瞬間就知道了他的意圖,盛淺予忙拽住他的手:“不要……求你不要……”
不要在承載她所有記憶的鋼琴上……
何遇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冰冷地砸在她心頭:“盛淺予,你想清楚,你早就沒有家了,你能附庸的隻有我。”
盛淺予握緊男人的衣襟,咬牙切齒:“你每天就隻想著這種事嗎?!你和種馬有什麽區別?!”
何遇冷笑,隻是加重了力道,重重侵犯著她的領域。
盛淺予開始還沉浸在童年的回憶中沒有出來,自是不願意在這種情境下做這種事,況且,還在鋼琴上。盛淺予將這幾天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混蛋!放開我!神經病!”
何遇幽黑的瞳孔中染上怒氣,該死的女人,真當自己不會懲罰她是嗎?力氣加重,何遇看著盛淺予咬著唇的模樣,心裏湧上一種無力卻又暢快的感覺,還敢反抗?這個女人,膽子真是太大了!
盛淺予力量上抵不過男人,隻能堅持著不被生理反應席卷精神世界,眼中充斥著倔強與濃濃的怨恨:“何遇!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何遇動作不停,捏著她的下巴:“我何遇還沒有怕過什麽。”
盛淺予依然隻有那一個詞來罵人:“神經病!”
盛淺予喘息著,疲憊地不想再反駁什麽,她一定要離開這裏。
何遇看著麵前的女人逐漸閉上眼,深深皺眉,身體這麽不好還敢跟他作對!待在他身邊究竟有什麽不好?那麽多女人想來還來不了!視線觸及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何遇眸光閃爍了一下,如果……有了孩子,她還有什麽借口走?
何遇輕笑,站起身,而後整理好兩個人衣服,將盛淺予抱著進別墅,喚傭人給她清洗身體。
該死的女人,他都對她這麽好了,她還在矯情什麽?!
安澤進門時,何遇穿著浴袍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紅酒品著。安澤上前,垂頭:“何先生,國那邊,老爺讓您回去一趟。”
何遇神情 更冷了一點:“他又有什麽事?”
安澤麵無波瀾:“古伯勒家大小姐生日宴會,老爺的意思是您必須到場。”
何遇冷笑一聲:“什麽時候?”
明天晚上。”
何遇點頭,起身上樓。
盛淺予還睡著,醫生說她最近精神虛弱,身體補充的營養不夠,還有,受孕稍微困難。何遇臉色差的要死,立刻讓廚房重新修改菜譜,全都是營養類。靜靜看著枕頭上恬靜的小臉,不施粉黛,顯得更年輕一點,不過她本來也就才20歲而已,比他還小兩歲……
這麽一個倔強的小女人,居然就這樣闖進了他的心房。
真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