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立馬從思維中跳出來，一個箭步半跪到男子身邊。

    “還有呼吸。”

    老太太掐住建斌的人中，我去盛了兩碗水，一碗給建斌兌糖灌下去，一碗點水灑在他臉上，同時不停拍他的臉，就是希望他能醒過來。

    “建斌建斌？”水都灑完了建斌還是沒有醒來。

    “隻有這樣了！”

    我叫太婆出去買一點饅頭好給他吃。太婆走後，我一咬牙，把建斌的衣服一層層脫下來，想到還“名草無主”的我即將幹出這種事我的心都在滴血。

    建斌穿得很少，毛衣脫下就隻剩一件襯衫。我又去盛了一碗水，潑在建斌身上，白色的襯衫變得透明。我扶下身去不敢看他的臉，捏住他的鼻子，掰開嘴，慢慢把頭低下去……

    “啪！”

    “我還沒找女朋友呢，想讓我親你，做什麽人工呼吸，美吧你！”一記耳光不由分說地落在他臉上。我把他推起來。

    “你醒不醒！”又是一陣亂搖。

    “呃……”

    不知道是水把他冷醒還是我把他搖醒，建斌緩緩睜開了眼睛。

    “安善堂老板？”9我一臉慈愛地看著他，看著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成果輕輕點了點頭。

    “這是哪？”

    “這是你家啊孩子。”

    “我沒死？我真的沒死？為什麽我不去死！”建斌掙脫我，把書架一把推到地上。

    我一臉問號，看著建斌，深感他的病情之重。

    “為什麽我沒死……”建斌拾起隨著書架倒下來的照片，一邊撫摸一邊流淚。

    “蕊蕊……”

    “你就這麽想死？為什麽？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呢？”

    “我沒臉見她。”

    “為什麽，蕊蕊是誰？”

    “……”我也站了起來，他卻背過了身去。

    “孩子！”太婆回來了，她放下手中滿籃的饅頭，再次把建斌抱入懷裏，真正慈愛地親吻和撫摸建斌的頭發和臉。

    我們倆什麽也沒說，其實是他什麽也不告訴我。滿屋子隻是老太太的哭泣。

    “好了，你們一家團聚了。”我是個強人，既然建斌什麽也不告訴我，我也不必打擾他們一家恩愛了。

    我起身拍拍灰，徑直向門口走去。10“等一下！”

    建斌把我叫住，我駐下腳步。

    “蕊蕊她今晚要回來了。”

    “我……蕊蕊到底是誰！”

    建斌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開始訴說:“蕊蕊是我的女朋友，上個月我和她去哈爾濱，那天下著大雪，我們鬧了矛盾，我把她扔在我們去玩的那個山上自己回旅館了。我本來就是撒撒氣，誰知道我回到旅館一困就睡著了，醒來時大雪都把旅館封住了。我……我……我想找都找不到她了，幾天後雪被清出一條路。我去山上找她，那山……那山頂的雪垮下來把樹都淹完了啊！我刨了幾天幾夜，一直刨，一直刨，隻找到她的包，隻拿回了包裏的一張照片啊！嗚啊……”

    建斌有氣無力地講完這段曆史，講到傷心處就不斷地捶打自己，老太太也攔不住，最後繃不住，猶如決口之堤一般哭了出來。

    “我連續做了一個月的夢，蕊蕊要找我償命，要汲盡我的血，我隻好每天供給他一碗我的血。”

    “我的兒，你咋這麽傻呀！媽健康著，有的是血呀”您好，初級汙妖王服務已經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