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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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臨和何嘉火急火燎開車去約小藝人的時候,喬爭緋因為一個陌生電話,穿越了大半城區。

    當初她剛重生沒多久,從粱婕哪裏拿了頌元大廈二十六層的鑰匙,在回去的樓梯裏遇到的那對男女離婚了。

    當時她離開的時候給了女人一張帶著電話號碼的紙條,讓她有什麽麻煩找她。

    電話遲遲沒有打來,喬爭緋差不多都忘了那個女人,結果這一通電話讓她徹底想起來了。

    電話中,女人的聲音裏充斥著哭腔,旁邊還有小小的抽泣聲,像是小孩子在哭,女人聲音無助,一個勁說要是麻煩的話就不用喬爭緋過來了,非常對不起。

    喬爭緋當時就打斷了女人的話,問到她的地址後,讓她待著不要亂動,掛了電話就發動了車子。

    法拉利的引擎聲很大,喬爭緋開了半個小時耳膜被震的一陣陣的嗡嗡響,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分神的想,等回去後一定要換輛車,當初隻想著裝逼耍酷,耳朵都要震聾了。

    又開了二十分鍾,她才在民政局門口看見縮在花壇邊上,披頭散發的女人,和打著哭嗝,肩膀一聳一聳的小女孩。

    喬爭緋朝女人走過去,女人抬起頭來,臉上一個巴掌印非常明顯,嘴角都裂開了。

    喬爭緋臉刹時冷了下,她朝女人伸出手,女人愣了下,就著她的手費力的站了起來,蹲在地上太久了,她站起來踉蹌了一下。

    喬爭緋扶著她站穩了,女人擦擦眼眶裏打轉的眼淚,牽強的對喬爭緋笑了下,語無倫次:“對不起,我實在走投無路了,麻煩你了,謝謝……”

    臉上誰打得?”喬爭緋扶著她往車子走過去。

    女人不吭聲,被她牽著的小女孩帶著獨特的嬌嫩嗓音哭著開口:“是爸爸打

    的,奶奶還罵媽媽,我看見壞女人在旁邊笑,嗚嗚嗚。”

    女人拽了拽孩子的手,喝了一聲:“妙妙!”

    喬爭緋打開車門先讓女人坐進去,小女孩被女人緊緊抱在手裏,好像抱著根救命稻草一樣。

    喬爭緋重新發動車子,往回開,車裏聲音太大,她咽下一肚子的問話,半路上加了一箱油,回到市區,在一家甜品店門口停了下來。

    女人在車裏把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喬爭緋停車,沒說什麽,打開後車門,先把小女孩抱出來,對小孩笑了下:“妙妙,喜不喜歡吃蛋糕?”

    小女孩一點都不怕人,眼睛還紅著,但已經不再打哭嗝了,對著喬爭緋用力一點頭,“喜歡。”

    女人下車來,剛要說什麽,喬爭緋說了句“跟上”,便抱著孩子往甜品店裏麵走。

    女人不自在的拉了拉身上有些掉色的衣服,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背,跟在她身後進了裏邊。

    喬爭緋拿菜單給小孩勾選,小孩五個手指頭握著筆,顫巍巍的勾了個草莓蛋糕,把筆挪向芒果班戳的半途,抬眼看了眼她媽媽。

    喬爭緋在女人開口前捏了捏小孩嬰兒肥的小臉,笑道:“喜歡吃什麽就勾,不用顧忌。”

    那個,不用太……”女人呐呐開口。

    我叫喬爭緋,你叫什麽?”喬爭緋再一次主導了話語權。

    女人看著女孩,她教的好,孩子在外人麵前一點也不怯懦,小大人似的點著自己喜歡的東西,她想讓女兒差不多得了,我們太麻煩阿姨了。

    女人在喬爭緋的眼皮子底下直愣愣的走神,喬爭緋等了一會,沒等到回答,用手指敲了敲女人麵前的桌子。

    女人被驚醒一樣回過神,不好意思的看著她,“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麽?”

    喬爭緋耐心吧話又重複了一遍,女人放在桌子下的手摳了摳,說:“我叫滕晴,當時實在沒辦法,才打斷話給喬小姐,真的謝謝你。”

    喬爭緋覺得滕晴這名字有點耳熟,腦海中有什麽東西一晃而過,她沒來得及捕捉就過去了。

    小女孩圈好了自己想吃的東西,踮起腳尖把筆和菜單推到喬爭緋麵前,乖巧道:“阿姨,我好了。”

    喬爭緋磨了下她的頭,問滕晴要什麽,滕晴說要杯水就好了。

    喬爭緋望著她瘦削的麵頰,自作主張的給她點了份提拉米蘇,然後自己點了杯咖啡。

    說說吧,怎麽會弄成這樣?”喬爭緋目光定在滕晴的裂開的嘴角。

    滕晴躲避著她的目光,嘴閉的很緊,喬爭緋一看就是家教極好的千金小姐,她不想說那些醃臢的事和人,怕汙了喬爭緋的耳朵。

    喬爭緋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妙妙卻嘟起嘴,一同毫無邏輯的童言童語聽的喬爭緋皺起眉。

    爸爸帶大肚子的壞女人回家,奶奶聽到壞女人肚子裏有小弟弟很高心,他們逼媽媽離婚,媽媽不肯,他們使勁把媽媽推上車,媽媽和壞女人吵起來,爸爸凶凶的打了媽媽一巴掌,我討厭爸爸!”

    妙妙!”滕晴頗感尷尬,拽住女兒的手,在她的手掌心捏了一下,妙妙懵懵懂懂的抬頭看她,不懂自己說錯了什麽。

    這之後喬爭緋沒再問什麽,小孩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已經讓她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

    渣男出軌,搞出人命,老太婆重男輕女,逼迫離婚,一套套加總在一起,滕晴沒有崩潰,已經算很堅強的了。

    從甜品店出來,喬爭緋問滕晴離婚後有沒有分到什麽東西,錢,房子,或者股票基金之類的什麽東西。

    滕晴的回應是一臉茫然加悲切,半響,她咬著唇搖搖頭:“什麽……都沒有,我是被他強拉著去離婚的,行李都還在落在家……”

    說道家的時候,她一頓,隨即麵露諷刺,哪還有什麽家啊,她精心裝扮打理的家,早就沒有她的位置了。

    喬爭緋簡直不知道說什麽,滕晴的性子太軟了,不為自己爭取,好歹為孩子考慮下。

    被淨身出戶的她要怎麽撫養孩子,要是之前沒遇上她,娘倆不是要去喝西北風了。

    剛認識不久,喬爭緋也不好說她太過,想著自己在商業街附近有一套八十平的單身公寓,便把車往公寓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