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紅衣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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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著洛城就感覺一股不大的撞力衝進他懷中,不由的輕歎一聲“你啊!”又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
“嘻嘻,師傅,你在這幹嘛呢?”摟住他的腰身,在他懷中蹭了蹭,抬眸淺笑吟吟的望著他。
“無事,下去吧!”洛城卻並不想她多解釋,隻是拉著她下了樓。
小七輕“嗯”一聲,拉著他的大掌緩緩下了樓,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溫暖卻不熾熱的陽光斜斜的從窗口斜照在樓梯上。同樣照在了下樓的兩人身上。
趴在樓下梳理著自己雪白毛發的小離似是聽到兩人下樓的腳步聲,豎起聳邋的兔耳看向這邊,卻一下子呆住了。
淡淡的金紅色餘暉落在兩人身上,像是為他們披上的了一層華麗而精美的金紅紗衣。看著兩人緩緩從樓上踱步而下,在餘暉的照耀下,似從九天下凡的天神般耀眼奪目。
不對,他們本來就是天神,可平常生活卻如凡人,有時候會讓人忘記他們是神。卻在這一刻夢幻金輝下的更似天神。
“小離,小離,在看什麽呐?都傻了!”小七走到它麵前蹲下身,它隻傻愣愣的看著前方,對與她的到來毫無反應。小七拍了拍它的小腦袋,將它從失神中拉回。
小離回過神,眨了眨無辜的大眼,一臉呆萌的看著她。
瞧它沒事了,小七手一撈,一隻手將它抱在懷裏,另一隻手緊緊拉著洛城的手離開了藏書閣。
很快,兩天一晃而過,明天就是出靈墟渡的時間。
玄閣的小院中,小七坐在一個被藤蔓纏繞的秋千上,上麵還開滿了一朵朵紫色的小花。她緊蹙著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盯著地上。
“怎麽就晃不起來嘛!”
一咬牙,一跺腳,猛的向後退去。直退到不能再退了才停下。踮起腳尖,看準時機,一下子坐上秋千。那秋千便如離玄的箭般直向前衝去。
“咯咯咯!”感覺自己飛起來一樣前後晃著,小七不由的咧開嘴咯咯的笑起來。兩條腿也隨著秋千晃悠著。
在書房中的洛城聽到院中的笑聲,走至窗前一看。就看到那如畫中仙一樣的場景
一個穿著大紅羅裙的少女坐在秋千上,及腰的長發被一根紅色的綢帶輕輕捆綁在腦後。明亮而清澈的大眼溢滿了笑意。小巧的鼻翼下紅唇微張,兩個小小的梨渦掛在粉嫩的頰邊。
羅裙裏麵的腳也隨著不停的前後晃著,紅色的羅裙隨風翻飛,就連那一頭秀發也調皮的隨風飛舞。
在窗前看了一會,便轉身走向書房中唯一的書桌上不在看她。
將一張宣紙鋪在書桌上,然後拿起掛在筆杆上的毛筆,提筆在鋪好的宣紙上寫畫著什麽。
幾個時辰後,洛城放下手中的筆,垂眸盯著桌上剛才寫畫好的東西。
那是一幅美人圖,一個穿著大紅羅裙的少女正坐在秋千上,美目盼兮,巧笑嫣然,明眸皓齒。看著畫中的她,唇盼勾起一抹淺笑,眼中溢著柔情。
這不就是剛才院子中的情景又是什麽!
想了想又提筆在一旁寫下:
緋紅羅裙笑傾城,
遙坐秋千翩起舞,
淺眸一笑花失色,
似是九天下凡塵。
寫好後,放下筆拿起桌上的一塊青玉印。沾上紅色的印泥,在左下方蓋了一下。雪白的宣紙下方就出現了“混沌青蓮”四個紅泥小字。
看著那幾個小字,洛城眼眸不由一暗,眸中劃過一抹傷痛。揮袖用靈力將紙上弄幹,撫過畫中人的眉眼。而後將畫卷卷起,放入乾坤戒中。
做好一切,離開了書房,向正在院中蕩秋千蕩的歡樂的小七走去。
“小七,明天不是要去觀禮嗎?怎麽還未去收拾!”洛城站在一旁看了一會,無奈她卻毫無反應,隻好先開口詢問。
聽到他的詢問,小七慢慢停下晃動的秋千,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收拾?要收拾什麽?東西不都在乾坤袋中嗎?”
“既然是青澤天尊之子的成年禮,不管如何,去了自然要送禮的!”盯著她看了半響,知她是真不知道才解釋道。
“還要送禮啊?早知道我就不去了!”撇了撇嘴,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嘀咕。
“那我們就別去不就好了!”站到她身後輕推著秋千,用低沉魅惑的聲音勾引道。
“不行的,既然答應了去就去,師傅不是說做仙要有誠信麽?再說了他是我好友,若我答應了卻不去那就是不仁不義了。”
“……”洛城一噎,長眉一挑。幽深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她看。不想送禮的人是你,我這不是在給你省了這禮,現在到是成了我的不是了。
小七隻覺脖子上有些涼嗖嗖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想想送什麽!”說完,放下推秋千的手。長袖一甩,回了房間。
小七有些莫名的看著他離去,忍不住嘀咕“我說的可是你教的,怎麽說走就走了,說生氣就生氣。那麽傲嬌幹嘛!哼!”
後者的腳步一頓,還真是……,又忍不住想到,什麽是傲嬌?我很傲嬌?雖說對與她不時說出的詞有些不懂,可她一直與自己在一起,也就除了青澤天尊那次,也不知她從何處學來的這些詞。
坐在秋千上的小七完全不知她說的話在他心裏造成了什麽,她此時正在糾結著該送什麽給君逸華好。
“送夜明珠?可是我答應給小離了。送發冠?好像有些不妥,”嘀嘀咕咕的想了好幾個,都覺得不合適。忽的,眼前一亮,想到什麽似的朝屋裏喊“師傅師傅,是不是送什麽都可以!”
正坐在圓桌上品茶的洛城突然聽到這像是河東獅吼般的詢問,驚的手一抖,口中的茶險些噴出來。黑著臉,將茶放回圓桌上,拿出一條冰藍色方巾,拭去薄唇上的水漬。
“師傅師傅你在不在啊?”還沒等他回答,外麵便又傳來她的聲音,隻不過這次詢問更像是吼出來的。
“任何都可以!”臉又黑了幾分,揉了揉額,無法還是回了她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