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鐵腕治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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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韋力此人的經曆也算是精彩,雖然其是財政局的一把手,但是卻難得不是一直跟薑致遠起家的老部隊,而是在虎賁軍攻打永年縣時從縣城內逃出來的人。

    在虎賁軍擴軍的時候,經過層層篩選他進入到了最為精銳的狼騎兵中,在許紹洋麾下打了大半年的仗,正經的硬仗也打了無數,軍銜也提到副連長,但是因為受傷,無法再勝任狼騎兵的要求,被迫隻能選擇從狼騎兵退役。

    那個時候,許紹洋對此人也算照顧,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麽去軍校進修,出來轉去蒼狼團其他部隊擔任一個營級幹部是穩穩的,要麽就是進入文職序列,去安心當一個公務員。

    早就拚命拚累了的楊韋力自然選擇後者,成為了政府機關的公務員,以他當時副營長的身份,一轉業就是財政局正科級幹部,而且因為楊韋力在末世前有注冊會計證,很快就成為了財政局實權處室的科長。

    因為楊韋力業務能力強,從部隊剛剛轉業回來,人也很吃苦,在短短兩三個月就脫穎而出,成為了財政局的副局長。在當時財政部部長魏秋涵懷孕之後,副部長、財政局局長杜德偉提拔為財政部部長,而楊韋力也因為業務和年齡優勢,提拔為dài lǐ局長,隨後又被正式任命為財政局局長。

    人一安逸下來,想法就多了,而且楊韋力作為財政部副部長、財政局局長,堂堂副廳級幹部,在待遇上還不如一個蒼狼師的營長,而且人家有各種補助,一開戰,各種名頭的軍餉如雨一般的落下,讓楊韋力眼紅的緊。

    越想,他的心裏就越不平衡了,財政局又是各種公共資金流通的要害部門,這讓他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知道薑致遠對於軍隊、政府機關公務員和基礎設施建設的重視,所以楊韋力沒有把心思放到這些“大錢”上麵,那也太容易被發現了,所以他把目光放到了犧牲烈士的撫恤金、政府雇傭工人報酬等其他薑致遠所忽視的“小地方”。

    政府雇傭的工人都是在聯邦內無依無靠的人,否則也不會去賣苦力,掙這兩個辛苦錢。楊韋力就用末世前的“五險一金”模式去忽悠這些苦哈哈,克扣百分之世紀、二十幾,自己貪墨下來。

    犧牲烈士的撫恤金,楊韋力也是有選擇、有技巧地去克扣,比如像那些還有戰友存世的烈士的撫恤金,他是萬萬不敢動的——作為複轉軍人的他,太清楚戰友之間的情誼和暴怒之後的威力了。

    楊韋力就專門挑那些犧牲烈士幾乎沒有戰友,或者戰友都在其他地區的,家裏隻有年邁父母或者年幼子女的,以給保管、委托等方式,“暫時”先不將全部撫恤金給烈士直係家屬,隨後這“暫時保管”的撫恤金,就永遠進入了楊韋力的腰包之中。

    不得不說,在這方麵,楊韋力也真的算是一個人才!

    人一旦邁出這一步,他就停不下來了。

    克扣各種資金的事情已經首尾難收了,而且楊韋力為了進一步擴大克扣的資金項目和數量,上下打點、四處鑽營,很快就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關係網。

    他深知什麽叫做不患貧患不均,無論多少錢,雨露均沾才是長久之道。

    至於財政局內部的人,既然有錢拿,就沒人會多嘴,上頭不說,他們也不問,糊裏糊塗拿著這個錢,他們才安心,要是真清楚是怎麽來的,反而拿不住了。

    就這樣,短短的時間內,楊韋力通過各種克扣的資金數目已經超過了百萬之巨,而要知道作為副廳級實權幹部的他,一年工資也不過6000多元,這些錢他160年的工資都攢不夠!

    李偉盤查了兩日,看著觸目驚心的數字,已經有一種要暴走的氣勢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區區一個財政局局長,不到7個月,聚斂的錢財超過百萬了!他楊韋力是瘋了麽!”

    楊韋力此時被關押在紀檢監察局的暗牢中,事實證明這一次讓韓大元返回鳳城基地,真是薑致遠英明的一個安排。

    在知道李偉要去緝拿楊韋力的時候,作為其老上級的許紹洋有過心軟,要不是韓大元坐鎮鳳城基地,李偉想要就那樣輕鬆將楊韋力帶回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正是有韓大元懟許紹洋,所以李偉才能夠堅持鐵麵無私。

    李偉這次按照薑致遠給的辦案原則是,但凡有一星半點關聯的,就都關押在暗牢裏,沒日沒夜的提審,一個一個的過,清白的也轉到封閉的賓館內,避免走漏風聲,但凡有一點真正牽扯的,毫不留情的扔回看押的地方。

    這一次韓大元帶回來的一個營的鋼鐵之堡戰士死死地看押在暗牢,除了大火力的wǔ qì裝備,完全就是要打一場硬仗的架勢。

    暗牢最裏麵的一間牢房,楊韋力得到了最高的待遇,這裏的牢房和賓館的標準間沒有太大的差距,有獨立的衛生間,有單人床,條件算是相當不錯了。

    雖然現在事情基本已經定了,但是楊韋力卻仍舊安然無恙的在地下室待著,每日三餐也還不差勁的gòng yīng著,在沒有薑致遠的最高指示之前,不管是韓大元,還是李偉和許紹洋,都不敢對楊韋力做出任何判罰。

    雖然涅槃聯邦有著所謂的聯邦最高法、聯邦刑法等各種法律,但是實質上,薑致遠卻有最高解釋權,讓楊韋力輕則十年勞改,重則砍頭死刑,都在薑致遠的一句話中。

    古時候的皇帝,也不過如此了吧?

    楊韋力現在披著一件屎huáng sè的勞改服坐在床邊,最開始的幾天他還以為是雷聲大雨點小,等提審的時候使出一些手段,上麵用人壓,下麵用錢拱,怎麽也能弄個囫圇個出去。

    甚至楊韋力做的最壞打算,也是被判5年以上10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做上幾年的勞改,再動動關係,塞塞錢,所不定5、6年也就出來了。

    楊韋力的小金庫裏麵還有一筆5萬的款子讓他藏得嚴嚴實實,隻要能活著,就算勞改上幾年,這輩子衣食無憂也是夠了。

    但是他從被去職看押已經五天了,每日除了衛兵定期送餐以外,根本沒有任何消息,這種無形的恐懼,五天的時間,將他的心理防線摧毀了。

    就在他崩潰的時候,一個衛兵端著一個餐盤進來,楊韋力抬頭,看見的卻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團長!團長!”楊韋力看見這個穿著軍裝的男子,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這個被楊韋力稱作“團長”的人正是當時蒼狼團團長許紹洋。

    許紹洋看著楊韋力,楊韋力明顯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他歎了一口氣,放下飯食,說道:“你做的這些事情,沒人救得了你,現在就看首領給不給你留一個全屍了。”

    “團長!請你看在我當初冒著槍林彈雨衝鋒不眨眼的份上,救我一命,我什麽都不要了,我隻要活命!我隻要一條命!”楊韋力已經被這五天的關押徹底逼到了死角。

    許紹洋一推餐盤,說道:“這次真的沒人救得了你,你知道這次是誰來查你的麽?不是任何一個單獨的部門,是首領親自下令徹查的,來的李偉跟韓大元。首領能夠叫韓大元從鋼鐵之堡來鳳城,就是要防著我,我又哪裏有本事能夠救你?”

    楊韋力驚駭莫名,身子都軟了,直接癱在地上,哀求道:“我真的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我罪不至死!”

    許紹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真是瘋了!如果你隻是克扣工人的工資的話,我豁出去了,保你一條命還是能夠做到的。但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麽?連犧牲戰友的撫恤金都敢碰?你這是在找死啊!”

    看到楊韋力萬念俱灰的樣子,許紹洋也是有些傷感,再次問道:“你可有什麽未完成的心願麽?能夠做到的,我盡量去做。”

    “……”

    在交代完自己的遺願之後,楊韋力癱軟在地上看著許紹洋離去。

    楊韋力意識到,許紹洋來看他,卻是餞別,因為他的大限到了,想活根本就是奢望了。

    ……

    三天之後,一排一排的人已經壓至鳳城基地的人民廣場高台上,這裏已經擺了多種行刑的刑具,斷頭台、絞首架、鐵籠子、杖刑台。

    李偉站在上首,這一次不僅準許市民參觀,還鼓勵,真理廣場外的各家各戶的窗戶都探出不少腦袋,屋頂站滿了人,行刑處搭的高台,讓很遠的地方都能看見。

    李偉站在各種刑具麵前極具氣勢的走了一圈,最後站定在絞首架前麵,一條條、一件件將這些罪犯的罪狀宣讀了出來。

    原本李偉還有捂蓋子的念頭,但是薑致遠卻授意他公開,因為一個政府、一個政權不可能是完美無缺的,但是隻要能夠及時改正,不斷完善,那麽這個政府,這個政權就一定會長治久安。

    李偉痛心疾首的把大旗插在台子中央,咣咣咣的走上台子,說道:“今日,在場的所有刑具,就是給這些在人類危難時刻,還公然tān wū、受賄的人準備的!”

    “帶上來!”

    一排穿著囚服的昔日領導們被壓了上來,他們麵帶恐懼的看著這些刑具,都已經站不穩了。

    “這11名罪犯,經查證,和楊韋力一起經營著基地建成以來最大貪墨案,涉及各種貪墨金額達到230萬之巨,其中主犯楊韋力更是達到了132萬!經查實,現在判決如下——”

    “開除公職!沒收所有非法收入,本人判處絞刑!即刻執行!”

    當場就有一群虎狼之士上前把這些人壓上了絞首架,脖子上掛著繩子,一個個行刑的人大喊:“驗明正身完畢!”

    李偉冷冷的大手一揮:“行刑!”

    行刑之人猛地一踩腳邊的按鈕,這11個人腳下的踏板直接打開,他們踩空,痛苦的被繩子勒住脖子掙紮著,雙腿踢踏,眼珠子跟舌頭吐了出來。

    圍觀的人大喊一聲好!

    足足吊了五分鍾,等他們身子死的都涼了,才解下來,扔在一邊。

    沒等這些人被吊死,李偉就麵無表情的一揮手:“下一批!”

    一批身著各式各樣服飾的文員模樣人走了出來,二十幾個個。

    “他們是前財政局的公職人員,他們在得知楊韋力巧立名目,橫征暴斂的情況下,不僅沒有加以阻止,或者上報紀檢部門,而是選擇同流合汙,他們平均每個人在這次tān wū事件中,得到非法收入不下一千元——”

    李偉抽出一張紙,氣勢磅礴的念了一串名字,每一個人的處罰都不一樣,比如有的人是鞭刑10年有期徒刑,有的人是打斷雙腿8年有期徒刑等等。

    涅槃聯邦的法律又重新恢複了古時候的肉刑,因為薑致遠認為比如杖刑、鞭刑等懲罰更能使人畏懼,而且末世前那種拘役15日,或者有期徒刑半年,有吃有喝的養著你,在末世內有的時候不僅不是一種懲罰,反而是一種褒獎。

    而死刑也區分了多種形式,比如最輕的是**,再重一些的是槍決,再重一些的連絞刑、腰斬等更加恐怖的方式也重新恢複了。

    行刑的一個個驗明正身,一群群行刑之人把他們推上處罰台。

    因為隻有一個處罰台,所以這二十幾人是一個接一個的受刑,一個被切掉十根手指,手指噴著鮮血的就被行刑人踹到一邊,然後再推一個人上前,在身子放在台上的時候,受刑人都能感覺到,前一人鮮血還是溫熱的!

    這種行刑越往後麵的人,折磨感越強烈,導致七八個人過後,剩下的人精神上的折磨還要勝過肉-體上的折磨,甚至有一個人在快要被鞭刑的時候,還發出了迫不及待的歡呼聲。

    圍觀的人從一開始的叫好聲不斷,到現在已經感覺到了薑致遠對貪腐的手段。

    看著那個站在台上冷寒著臉的李偉,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起來。

    這一日之後,涅槃聯邦貪腐之風鄒然停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