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什麽仇什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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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高潔的描述,剛才她起來上廁所,出來的時候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敲門,她沒多想,便去開了,結果門打開了沒見著人隻聽見有嬰兒的哭聲。她定睛一看,就看到這個哭泣的玩偶了,頓時被嚇得清醒過來,一下子跌坐在地好一會兒都站不起來。
現在看清楚這個玩偶的真麵目了,她暴躁的謾罵道:“靠誰這麽無聊啊,大清早的弄個這東西想嚇死人啊!”
秦月初和錢複來的表情都凝重起來,他們意識到,事情可能沒他們原本想的那麽簡單,也許這根本就不是惡作劇。
高潔憤憤的扔下玩偶,不解氣的踩了幾腳,嘴裏一個勁兒念叨:“叫你嚇我叫你嚇我!”發泄之後見他二人的表情有些不對,搖搖秦月初,“怎麽了?”
秦月初和錢複來對視一眼,說了這個玩偶已經出現了兩次的事。高潔立刻拍大腿,情緒激蕩的說:“這必須得報警了啊!就算真的是惡作劇也該警告警告那個無聊的人了!這的確太過分了!”
秦月初有所顧慮,“也許警察會覺得這是小事,不予理睬吧。”
“至少也該去備個案吧,萬一之後發生什麽會造成嚴重後果的事,這樣調查起來也有依據,容易鎖定目標些吧。”高潔看向錢複來,征求他的建議。
錢複來略微沉吟了一下,說:“先找物管把監控調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秦月初和高潔都表示讚同,但物管方麵卻沒那麽好溝通,說各層走廊的監控需要各戶業主同意了才能調看,否則就是侵犯他人**。要是其他業主追究起來,怕到時候不好解釋。
錢複來起先還好言好語的溝通,到最後見溝通無效,他直接暴躁的揪住那名負責人的衣領,警告道:“我懷疑現在有人在跟蹤並用惡作劇這個借口對我們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我們現在要求調看監控你堅決不同意,之後要是出了什麽事是不是你負責?到時候你就好解釋了?是不是一定要警察來幹涉你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有規定……”
“你要再那麽多廢話信不信我讓整個小區的業主都知道你們的安保措施不到位,存在嚴重的安全隱患,到那時候你再參照你的規定辦事吧。”
負責人看錢複來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凶悍模樣,迫於他的威懾力,隻好點頭答應了。
監控很快調出來,畫麵顯示,的確有一個行跡可疑的男人曾三次出現在秦月初家門口。第一次是前晚,第二次是昨天早上把被秦月初扔掉的玩偶再次放到秦月初家門口,第三次就是剛剛把又被錢複來扔掉的玩偶再次放到門口。
看到這一幕幕,秦月初不禁後背發涼,同時也疑惑,這個男人是誰?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錢複來直直的盯著畫麵,眉心皺得老緊,他反複看了幾遍之後,問秦月初:“你認識這個人嗎?”
秦月初搖搖頭,很肯定的說:“不認識。”
高潔也疑惑道:“那他為什麽要針對你?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惹過什麽人。”
秦月初身邊的異性關係很簡單,除了單位同事,身邊唯一算得上友好的異性就是高潔的男朋友聶剛了。但她私下裏和聶剛也幾乎沒交集。
“沒有。”秦月初同樣很肯定的回答。
高潔想了想,忽然衝著錢複來說:“不會是衝你來的吧?或許對方是你某個前女友的現任,因為心疼女友曾經被你傷害過,所以就把對你的報複施加在月初身上。從心理上折磨你。”
“瞎說什麽啊你!”錢複來尷尬又心虛的看一眼秦月初,深怕她真聽進去了高潔的話,“我可從來沒傷害過什麽女人,更別說傷害到之後還要來報複這樣的程度了。”
“那可說不一定,有些你以為微不足道的小事,對女人而言就是致命的傷害!”
秦月初輕聲嗬止道:“行了高潔,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高潔聳聳肩,乖乖了住了口。
錢複來指著畫麵質問監控室的負責人,“這你怎麽解釋?”
“額……要不要報警?”
錢複來嘲諷道:“這點小事也要警察來管的話,業主們還能指望你們保障他們的安全嗎?”
負責人說話沒之前那麽有底氣了,“我們以後會讓保安隊加強巡邏和防範的。”
從監控室出來,秦月初還在思索那個男人是誰,錢複來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輕輕攬住她,“別擔心,我們已經知道這可能不是單純的惡作劇,以後就知道該怎麽防範了。”
秦月初笑著對他點點頭,“嗯。”
照常去上班,臨走時,錢複來不放心的叮囑:“自己小心點兒,下班後就直接過來,我在這兒等你。”
“嗯。”
其實秦月初緊張惶恐的心情已經沒有那麽濃烈了,畢竟對方隻是放了一個玩偶嚇嚇她而已,並沒有做出更過分的事,她也沒有受什麽傷。即便在看到監控畫麵時她的確是有些害怕得後脊背發冷,但從家裏出來之後就已經好多了。大概是覺得遠離了危險之地吧。
所以這件事並沒有影響到她工作的狀態,工作中的她依然嚴謹認真,和同事配合默契,順順利利的結束了工作。
下班的路上她依然是和謝橋一起回的休息室。
謝橋昨天和陳麗麗吵架並動手的事,經過一夜的發酵現在已經是人盡皆知了。秦月初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仇怨,也不知道昨天的事到底是誰挑事在先,但同事們的態度幾乎是統一的偏向了陳麗麗。
這從那幾個平時結束工作都要一起走,今天卻各自結隊而行的同事的行為中可以看出。
這一點,秦月初看得出來,謝橋更是體會得到。但她似乎並沒有一點沮喪的心情,這讓秦月初覺得自己原本想要安慰她的心顯得有些多餘。
一大幫同事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麵,謝橋和秦月初兩個人勾著胳膊慢悠悠的走在後麵,對比一下子就出來了。
“你沒事吧?”秦月初還是忍不住安慰。
謝橋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能有什麽?同事間本就沒有真誠的友情,我也從沒想過要和同事成為朋友。”她說。
這句話讓秦月初心裏有些不舒服,在她的認知裏,謝橋應該是個天真無邪的如少女般單純的女孩子,而不是像經曆了無數滄桑般能說出這番話的人。
謝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馬上圓場道:“當然這是要分人的,至少像陳麗麗的那樣的人,我是永遠不會跟她成為朋友的。”
秦月初笑笑,“她就脾氣壞了點兒,沒什麽其他壞心。”
謝橋不屑的嘲諷道:“她沒壞心就已經這麽討厭了,要再有點兒害人的心不知道得討厭成什麽樣子。”
話說到這兒,秦月初是很想問謝橋她和陳麗麗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的,但話到了喉嚨口還是被咽了下去。畢竟是人家的事,她沒立場過問,而且謝橋似乎也沒打算要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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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我完美的時間表被打破了,處女座簡直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