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2:別看了,他是你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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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蝕骨情深2:別看了,他是你妹夫!
    他們家大哥......怎麽來了?!
    雷弈城上揚的嘴角迅速沉涼,眯著眼泠然盯著容司南。
    “怎麽這個表情?”容司南嘴角嚼著潤淺的笑意,往裏走時看了眼顧言,醇聲道。
    顧言忙閉上嘴,看著容司南微悻道,“大哥。”
    容司南笑了笑,在容墨琛身邊的位置坐下。
    雷弈城抿了口嘴唇,斜挑起眼角瞥向顧言。
    顧言接收到雷弈城投來的視線,眼珠子立刻一瞪:看我幹什麽?又不是我叫的!
    雷弈城輕皺眉,往餐桌上其餘幾人瞥。
    容墨琛等人個個麵不改色,泰然鎮定,亦是一副“別看我跟我無關”的坦蕩表情。
    雷弈城暗呲了呲牙。
    既然不是顧言通知的容司南,那麽通知容司南的人絕對在剩餘的幾人當中。
    排除他自己,其餘個個都有可能!
    而事實是。
    除了顧言和雷弈城。
    其餘幾人皆都有份參與通知容司南。
    他們以為隻是單純的兄弟聚會,顧言那貨也不提前說明是給伊歌接風,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就通知了容司南......
    但事已至此,再追究是誰通知的,還有意義麽?
    既然已經是沒意義的事,那他們又何必承認是自己通知的。
    所以容墨琛幾人便當做自己什麽都沒做過的樣子。
    而後到的容司南敏銳的發現,他一來,場麵貌似一下變得有些詭異的安靜。
    容司南輕挑眉宇,嘴角依舊掛著春風拂雨般的淺笑,看向身邊的容墨琛,“我錯過什麽了嗎?”
    容墨琛黑眸微斂,看著容司南,但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容司南潤眸掠過微疑,又去看顧言。
    顧言卻跟欠他錢似的,一見他看過去,趕緊垂下了頭。
    容司南,“......”
    “我出去抽根煙。”雷弈城忽然起身道。
    “恩恩,去吧去吧。”顧言猛地看向雷弈城,狠狠點頭,一副迫不及待想讓他出去抽煙的模樣。
    雷弈城便轉身走出了包房。
    容司南嘴唇輕抿,目送雷弈城離開包房,卻在收回視線時,不經意掃到了放在包房沙發裏的一款女士手提包,以及停放在沙發一側靠近牆壁的小型複古行李箱。
    容司南目光定格在那兩件女士用品上。
    其餘幾人也注意到容司南的視線。
    容墨琛黑眸半眯,輕扯唇看著容司南,“大哥......”
    “老實交待,誰交女朋友了?”
    沒等容墨琛說完,容司南視線已從那兩件女士用品上移開,淺笑著望著幾人,聲音爽朗。
    容墨琛等人,“......”
    “你們幾個都不小了,墨琛和邵筠都快二十八了,還有你南卿,你跟顧言你們倆也二十五了吧。也該定定心,交個女朋友,成家立業。”容司南以大哥的口吻溫和道。
    容墨琛等人,“......”
    “大哥,我們還早呢,不著急。”
    一向話嘮的顧言聽到容司南說這番話,隻幹巴巴的說了這麽一句。
    容司南似是也對這幾個弟弟無奈了,輕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
    女士洗手間。
    唐伊歌坐在隔間裏的馬桶蓋上,一雙長腿微微交叉伸直,及腰的長發風批在胸前。
    她一手環在腰上,纖細的手指捏著一直黑色的打火機,一手夾著一根點煙的女士香煙,不時往她深紫紅色的唇邊送。
    清嫋的煙霧從她口中吐出,煙霧彌漫在她精致嫵媚的臉上,襯出幾分慵懶和妖豔。
    一根煙抽盡
    伊歌從馬桶上站起,打來馬桶蓋,將煙蒂扔進馬桶裏,摁水衝了下去。
    轉身,打開廁所隔間門板,走了出去。
    走到洗手台,伊歌伸手剛將水龍頭打開,就從鏡子裏看到了雷弈城剛硬男人的臉。
    伊歌衝了衝手,關上水龍頭,疑惑的轉身望向站在對麵男士洗手間外,輕倚在門沿,一手插兜,一手夾著煙在抽的雷弈城。
    雷弈城微眯著深眸,饒是他此刻收斂了滿身的戾氣,卻仍能讓伊歌感到從他眼角眉梢不經意閃現的鋒利菱角。
    伊歌走出去,站在雷弈城兩步以外的距離,“難道在廁所門口抽煙更過癮?”
    伊歌一說話,雷弈城便揚唇笑,衝伊歌吐了口煙圈,輕哼,“我以為你會說在廁所裏抽煙更過癮。”
    伊歌撇撇嘴,側身就要離開。
    然。
    她剛側過身,一抹超乎尋常的重量便從她肩頭上沉甸甸的壓了下來。
    伊歌被這麽突然一壓,險些沒站穩。
    “嗬。”雷弈城笑,將健壯的手臂從她肩上抬了抬,等她站穩了,又才將手臂從她後背穿過,壓在她另一側肩上。
    隻是這次,他掌握著分寸,將壓下的重量控製在伊歌所能承受的範圍。
    伊歌閉了閉眼,才忍住沒有給他一個回旋踢!
    雷弈城將煙蒂掐滅,一八八的身高以絕對的優勢俯視170的伊歌,“伊歌,我們不回去了行麽?”
    不回去?
    伊歌愣了愣,將雷弈城搭在她肩上的手臂推了下去,疑惑的偏頭看著雷弈城,“不回去去哪兒?”
    而且。
    他們幾個不是要給她接風嗎?
    “去我那兒。”雷弈城盯著伊歌,深邃的雙眼染著幾分期待。
    “墨琛他們呢?去嗎?”伊歌問。
    雷弈城搖搖頭。
    “那我也不去。”伊歌說著,就要往包房的方向走。
    卻不想剛往前走一步,大衣的領子被從後扯住,又把她給拽了回來。
    伊歌咬牙,怒瞪雷弈城,“雷弈城,你要死啊!”
    雷弈城看著伊歌生氣臉紅的樣子,笑得更歡,深眸覆上片片星光,說,“去我那兒喝酒,正宗的82年紅酒。”
    伊歌有兩大愛好。
    喝酒和做衣服。
    美酒對伊歌而言是沒有抵抗力的。
    一聽有酒喝。
    伊歌眼睛亮了亮,美豔的臉上浮出猶豫,“82年的拉菲?”
    “嗯哼。”雷弈城看著伊歌心動的樣子,心也跟著癢癢的。
    這個女人就是一朵豔絕的罌粟花,多看幾眼都會上癮。
    “那我也不去。”伊歌說。
    雷弈城,“......”這不逗他呢麽?!
    “我回包房呢。再不回去,他們該認為我掉廁所裏了。”伊歌邊說邊往包房的方向走。
    雷弈城下顎微繃,眯眼闊步跟上,不死心在她身後道,“真的不去?不再考慮下?”
    “不去,跟你喝酒不安全。”伊歌耿直的說。
    “......我對我自己的定力很有信心。”雷弈城抿唇。
    伊歌偏頭對他假笑了下,“然而,我沒有!”
    雷弈城略顯煩鬱,驀地伸手從後捉住了伊歌的手臂,阻止伊歌繼續往前。
    伊歌抿緊唇,眉心極度隱忍的皺緊,看著雷弈城,“雷弈城,你再這樣,我......”
    伊歌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走廊傳來一道房門打開的聲音。
    伊歌隨意朝前看了眼。
    可就是這一眼,讓伊歌再也無法轉開目光。
    雷弈城清楚看到伊歌的臉在將視線投出去的那瞬間,極速變白。
    雷弈城甚至都不用看,便已經知道伊歌看到了什麽。
    握著她手臂的手微用力,雷弈城兩片唇抿直如鋒利的刀鋒,幽寒的深眸夾雜著幾許戾氣,朝伊歌望去的地方看了去。
    出現在包房門口,似是打算離開的男人。
    一身米白色休閑針織衫和休閑長褲,外套舒適的西裝款淺灰大衣。
    外形俊逸儒雅,溫爾無害。
    他站在那兒,清潤的眸光沒有染上一點情緒,那般清遠淡泊,與世無爭。
    雷弈城感覺到掌心下伊歌的手臂在發抖,另一隻手掌不覺捏緊,擰緊眉頭看向伊歌。
    伊歌此刻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一雙形狀完美的嘴唇即便濃豔的口紅顏色也無法遮掩的蒼白。
    她始終盯著那道修長清俊的身姿,眼眸血紅懾痛,可她舍不得移開目光。
    雷弈城不忍她這般折磨自己,狠狠心,邁動步子,橫站到她麵前,阻止她繼續看下去。
    視線受阻。
    伊歌眼眸裏露出明顯的慌亂和焦急,立刻往一側挪動雙腿。
    雷弈城用力扣住她的手臂,猛然將她往他懷裏一側,長臂緊箍著她掙紮顫抖的背脊。
    雷弈城臉上露出狠厲,低頭在她耳邊咬牙,“別看了!他是你妹夫!”
    伊歌心口巨震,所有的掙紮和努力被他這幾句話擊得粉碎,再也不剩。
    可是伊歌整顆心都疼了!
    她把臉靠在雷弈城堅硬的胸膛,低低的嗓音嘶啞絕望,“他明明是我的大哥,怎麽就成了我妹夫呢,嗬嗬嗬......”
    雷弈城心髒悶痛得厲害,鬆開她的手臂,大掌往後,緊緊握著她的後頸用力往他懷裏摁,“想不通是不是?可這就是現實。伊歌,醒醒吧。世上不止他容司南一個男人!”
    世上成千上億的男人,可這些男人,都不是容司南!
    伊歌無力的笑,眼淚卻漫湧上了眼眶。
    伊歌比誰都清楚。
    她此生,算是完了!
    容司南就站在門前看著不遠前緊緊相擁的男女,眸光沉靜,不露聲色。
    “大哥,你杵在門口幹......”
    顧言疑惑的嗓音在走到門口,看到擁抱著的雷弈城和唐伊歌時,來了個極速消音。
    娃娃臉顫了顫,顧言摸摸鼻子,好想當做自己從未出來過!
    容司南淡然看了眼顧言,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謙雅,“阮阮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今天就不陪你們了,改天再聚。”
    啊?
    顧言愣了愣。
    他剛才提出要先走一步的理由可不是這個......
    怎麽眨眼就變了?
    顧言還在發愣,容司南已然轉身離開了。
    看著容司南雋朗的背影,顧言眨了眨眼,心說,哪怕他家大哥瘸了一條左腿,可絲毫不減他如華氣質。
    憑良心講。
    哪怕他身為男人,他也時常被容司南從骨子裏散發而出的清貴和優雅所折服。
    呃......
    這麽說起來,他怎麽覺得自己有那麽一丟丟......變態!
    顧言抖了抖肩膀,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了!
    ......
    包房內。
    伊歌除了眼睛有些腫之外,情緒上已經恢複到跟剛進包房時一樣。
    “來,我敬你們一杯。嗯,謝謝你們沒有忘了我,給我安排的這個接風宴。”
    唐伊歌端起酒杯,彎唇笑看著餐桌上的幾人說。
    因為長期抽煙的緣故。
    伊歌的嗓音本就帶著絲煙啞,是以她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好似也沒什麽異樣。
    容墨琛探指敲了下紅酒杯沿,隨後用兩根手指夾起酒杯。
    眾人見容墨琛都舉杯了。
    也都紛紛端起了麵前的紅酒。
    伊歌挑著眼睛笑,看上去特別大氣的姑娘,“我幹了,你們隨意。”
    然後,伊歌仰頭,將杯中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喝酒的姿勢,比很多男人都灑脫,都帥!
    眾人都知道伊歌的酒量,是以並不擔心這區區紅酒杯裏的三分之一紅酒就能把她喝醉。
    除了顧言。
    其餘幾人都飲了個盡。
    他們可不想落得個比女人還不如的“屈”名!
    顧言掃了眼幾人皆是空空如也的酒杯,一腦門子的黑線。
    而且,小伊姐都說她幹了我們隨意。
    一個個的自己要逞能裝酷幹了,現在都盯著他幹麽?而且,一個個看著他的雙眼都像赤果果的蔑視!
    難不成他不幹了這杯酒,就真不是男人了?
    真是!
    所以顧言,堅持沒有喝!
    “遜!”肖南卿賞了他一個字。
    顧言不為所動。
    因為他覺得自己不僅不遜,而且非常帥!(未來老婆聶曉星:想吐!)
    所以,他幹麽要去在意這種不實的評論!
    唐伊歌從小就跟這群在她眼裏永遠是大男孩兒的男人在一起玩,彼此早已是彼此生命裏最熟悉的人。
    跟他們在一起,不會尷尬,不用擔心說錯話,也不怕她做了什麽而讓他們不喜歡反感。
    在他們麵前,伊歌是最舒適狀態的伊歌。
    她沒有同性的女朋友,她隻有他們。
    這晚,伊歌喝了很多酒,可她並沒有醉。
    她拒絕了所有人相送,自己拖著行李箱,挎著包,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走了快兩個小時回到家......
    家?
    其實也不能算是家。
    不過是一個棲身之所罷了。
    因為跟家比起來,它是那麽的寒冷,像一個冰窖。
    好在,她習慣了。
    這兩個小時,雷弈城一直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沒有回頭一次,他也沒有上前。
    他知道,今天遇到容司南,她需要宣泄,也需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