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23:唐伊歌,你真是,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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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蝕骨情深23:唐伊歌,你真是,好樣的!
    可以被任意對待,沒有自尊,不懂廉恥,不要臉的賤女人嗎?!
    看到唐伊歌臉上浮現而出的憤怒和屈辱,容司南微怔,旋即斂了眉,抿緊緋然的薄唇,緩緩鬆開了她,往後退了兩步,雙手放進褲兜裏,淡然的看著她。
    唐伊歌昨天出門時穿的寬鬆白襯衫,和低腰牛仔褲。
    白襯衫的一側衣擺紮進牛仔褲裏,襯衣的紐扣解開了兩顆,弧形優美的鎖骨在領口若隱若現,說不出的撩人。
    而此時,因為剛才的一番折騰。
    唐伊歌身上的白襯衫起了層層皺褶,盡顯淩亂。
    一頭波浪卷發慵懶蓬鬆的垂在身前,將她整個人更是襯出幾分頹廢來。
    她靠在牆壁上,紅唇輕張,嫵媚雙眼,眼角殘留著一縷紅,雖是狼狽頹廢,可卻像畫一樣好看魅人。
    唐伊歌同樣看著容司南,隻是眼眸裏仿佛又揉進了一絲恨。
    容司南看到,英俊的麵龐當即一沉,猛地轉身,朝前走。
    唐伊歌狠狠一怔,“容司南!”
    唐伊歌有些崩潰的叫他。
    容司南腳步不停,盡管左腿不便,可他走得很快。
    “容司南,你站住!”
    唐伊歌原本隻是眼角發紅,現今整個眼眶都紅了,衝他的背影吼。
    容司南像是沒聽到般,高大的身影拐了個彎,消失在了唐伊歌麵前。
    “啊!”
    唐伊歌氣憤到極致,又崩潰到無處發泄,蒙住臉宣泄的大叫了聲,轉身,靠在牆壁上。
    眼淚砸進掌心裏,又順著掌心劃過手掌,順著她纖細雪白的手臂往下滑。
    “容司南,容司南,你太過分了!”
    唐伊歌閉上眼,低泣著喃聲道。
    ......
    容睿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吃完了盤子裏的所有東西,又自己去自助餐區讓服務員幫忙弄了些炒飯和水果端到餐桌上吃了個幹淨,唐伊歌還是沒有回來。
    容睿挺著小肚子靠在大大的椅子上,眯著眼睛盯著唐伊歌剛離開的方向。
    粉粉的小嘴憂愁的抿著。
    小歌歌該不會是自己走了,不帶他玩了吧?
    可是他長得這麽帥,她怎麽舍得不帶他玩兒?
    容睿默默在心裏導了很多出戲,設想了很多種可能性。
    差點沒把自己想睡著過去。
    “小睿。”
    輕柔沙啞的女聲突然傳來。
    容睿已經眯成一條縫的大眼倏地打開。
    當看到站在他麵前溫柔看著他的唐伊歌時,容睿一下子從凳子上蹭起來,朝她撲了過去。
    唐伊歌暗驚,忙伸手接住他,抱進懷裏。
    “小歌歌,你去哪兒了?這麽久才回來,我都以為你要拋棄我這麽帥的男盆友惹?”容睿抱住她的脖子,撅著小嘴哼哼唧唧道。
    唐伊歌摸了摸他的臉,“怎麽會啊,我怎麽舍得?”
    “哼。”容睿傲嬌的抬了抬下巴。
    唐伊歌看了眼桌上空空的盤子,柔聲問容睿,“吃飽了嗎?”
    “小歌歌,你還沒吃,所以我剛才隻是保守的吃了一點點。一心想著等你來了,再陪你一起吃。”容睿認真臉看著伊歌說。
    “我們家小睿這麽紳士啊?”唐伊歌挑挑眉毛。
    “嗯哼。”容睿大眼閃了閃,點頭,“這是應該的。”
    唐伊歌笑,將小胖墩重新放回餐位,刮了刮他的小鼻子,“還想吃什麽,我去幫你拿。”
    “嗯......”容睿悄悄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還自以為隱蔽到唐伊歌看不見他的小動作,“其實我平時吃得不多。小歌歌,你幫我拿點奶油蛋糕就好了。不過少拿點,我吃不了辣麽多。”
    唐伊歌看著他一板一眼的小模樣,差點笑死。
    這個小家夥!
    “好。遵命。”
    唐伊歌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轉身去自助餐區拿奶油蛋糕。
    她剛掃了眼某個小家夥的肚子,圓鼓鼓的,一看就存了不少貨。
    怕他吃結食,所以唐伊歌也沒敢多拿。
    唐伊歌走過來時,容睿發現她盤子裏隻有一小塊正方形的奶油蛋糕,其他什麽東西都沒有。
    容睿皺了皺小眉頭,看著伊歌,“小歌歌,你怎麽隻拿了一塊蛋糕?”
    “......”唐伊歌愣了愣,以為容睿是覺得給他拿少了,忙說,“小睿,你先吃,吃了如果還想吃,我再去給你拿。”
    “你吃什麽?”容睿說。
    唐伊歌又是一愣,才明白過來,原來容睿並非是擔心自己不夠吃,而是看她沒給她自己拿吃的,所以這麽問。
    唐伊歌心口微暖,在他身邊坐下,拿起勺子弄了些蛋糕給他喂,“我不餓。”
    “怎麽會不餓?”容睿張開小嘴巴吃進唐伊歌喂過來的蛋糕,分明的大眼像平日張嵐見他不吃飯時看著他的眼神看著唐伊歌,說,“小歌歌,你現在覺得不餓,可是待會兒你肯定會餓的。聽話,多少吃一點。”
    小胖紙說著,還伸出一隻小胖爪子“慈愛”的拍了拍伊歌的大腿。
    伊歌,“......”
    看了眼自己腿上的那隻小爪子,又糾結又好笑。
    這小家夥要不要這麽好玩?
    不過最後,在小家夥“苦口婆心”的勸說下,伊歌倒是吃了些東西。
    吃了早餐,唐伊歌便去前台退了房,帶著容睿坐上了回租住地的車上。
    ......
    酒店總統套房。
    容司南姿勢略帶幾分不羈的坐在窗台,清潤的眼眸深斂,夾著煙不停的往嘴裏送。
    一雙含恨的水眸始終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讓他心頭鼓脹,煩鬱暴躁!
    “老板。”
    房門被從外推開,耿易從外走了進來,“您讓我去前台查的,查到了。”
    容司南臉上的鬱燥,在耿易進來時便消失不見,換上的,是一臉的淡然。
    抬眸,沉靜的看著耿易,聲線亦深沉聽不出丁點情緒,“在哪個房間?”
    “原先住的是5201.”耿易說。
    原先?
    容司南皺眉,眸光沉涼盯著他。
    耿易咳了下,伸手訕訕摸了摸鼻子,說,“現在退房......”了。
    “了”字還沒說出口,耿易就見容司南直接將他指尖還燃著的煙給揉進了掌心。
    “了”字當即換成了耿易的抽氣聲。
    耿易傻眼的看著容司南。
    厲害了我的哥!
    他不燙麽?!
    容司南淡然的臉,瞬間猶如台風天的天氣,陰沉可怖,仿佛隨時能刮來一陣狂風!
    耿易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覺自己被嚇得不輕!
    這人不是對人唐伊歌不待見麽?
    提到她,就恨不得咬碎她嗎?
    現在他來了,人家走了,不是正好合他的意?
    可怎麽這幅表情?
    容司南眸光陰沉沉的。
    唐伊歌,你真是,好樣的!
    ......
    唐伊歌帶著容睿回到住的地方第二天晚上。
    唐伊歌剛將容睿哄睡,也是正準備去洗澡休息,周雪冉的電話打了過來。
    唐伊歌怕吵著容睿,拿著手機走出臥室,下樓,到客廳,才將電話接聽。
    “伊歌,是媽媽。”
    唐伊歌摁了免提,周雪冉焦急卻又壓抑著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唐伊歌皺眉,“我知道。有事嗎?”
    “......”周雪冉愣了半響,語氣忽然激動了起來,“伊歌,你不能這麽耍著媽媽玩兒。你到底是我和你爸爸親生的。你怎麽能這樣?”
    唐伊歌微楞,盯著被她放到茶幾上的手機。
    “這兩天我跟你妹妹找了很多關係,才終於讓警察局的人答應讓我跟你爸見一麵。伊歌,你是真沒看見你爸爸現在的樣子,老了好多,也憔悴了很多,整個人瘦了不止一圈。你知道你爸那人有多要麵子吧?可他哭了,跟我哭了。伊歌,我當時多難受啊我。”
    周雪冉泣不成聲,伊歌甚至還能聽到電話傳來她類似捶打自己胸口的聲音。
    唐伊歌皺緊眉,語氣奇怪,“媽,我爸還沒被放出來?”
    “我剛去見你了爸,才出來。你爸還在警察局裏拘著,怎麽可能已經放出來了!”周雪冉嚶嚶道。
    唐伊歌心口猛地一沉,緊聲道,“媽,您先別哭。唐阮在您旁邊嗎?”
    唐伊歌說著,坐到沙發上,將手機從茶幾上拿起,關了免提,放到耳邊。
    “在。這幾天,你妹妹一直陪著我。要不是她,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周雪冉泣道。
    唐伊歌眼波微動,沉默了幾秒,道,“媽,您把手機遞給唐阮,我跟她說。”
    “伊歌,父親再不是他也是父親,沒有他就沒有你,你知道嗎?”
    周雪冉哭著說。
    唐伊歌喉頭微哽,“媽,我沒有敷衍您。所以您不用提醒我,我是你們親生的,是你跟爸撫養長大的。爸出事了,我作為女兒,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更不會跟您曲意逢迎。”
    周雪冉沒說話。
    唐伊歌眼眶澀痛,吸氣,“媽,您把手機給,給唐阮吧。”
    過了一會兒。
    手機裏傳來唐阮細柔的聲音,“姐。”
    聽到這聲“姐”。
    唐伊歌心頭拱過一抹不適。
    但心知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道,“你現在還是沒聯係到容司南嗎?”
    “......嗯,我一直在打他的電話,可一直是關機狀態,打不通。”唐阮低婉到,虛弱的語氣透著失落和黯然。
    唐伊歌停了半響,說,“所以,你也沒接到他給你打的電話?”
    唐阮那邊也是一陣沒說話。
    再次開口時,聲音裏明顯多了抹警惕,“怎麽這麽問?你見過他了嗎?”
    “......”唐伊歌輕抿唇,“嗯。我把爸的情況都告訴他了。我以為他知道這件事後,會聯係你。”
    所以唐伊歌這兩天才這麽淡定。
    她一心覺得,隻要容司南知曉這件事。
    以他在乎唐阮的程度,絕不會袖手旁觀。
    而他出馬,這件事就沒有辦不成的道理。
    是以。
    剛才聽到周雪冉在電話裏說,唐峪聞至今仍在警察局拘著,她有些震驚。
    畢竟。
    她以為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
    “你見過他?他在哪兒?”
    唐阮一改柔弱的語氣,“中氣十足”的逼問。
    唐伊歌不太喜歡她這樣的口氣,皺了眉,沒有回答她。
    “......姐,你在哪兒?你見過司南對不對?”
    許是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不對,唐阮聲音又軟和了下來。
    “巴黎。他在巴黎。”唐伊歌說。
    “巴黎?巴黎那麽大,姐,你能說得具體點麽?你之前在哪兒見到的司南?嗯?”唐阮聲音發緊。
    唐伊歌想了想,報了酒店的名字。
    “......你們,你們在酒店見麵?”唐阮嗓音抖得誇張。
    唐伊歌聽出了她這句話的弦外之音,聲音當即冷了下來,“唐阮,你別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蹉!”
    “我,我沒想。”唐阮顫抖。
    唐伊歌冷哼。
    “我馬上訂去巴黎的機票,找司南。隻要找到他,爸爸就有救了。”唐阮語氣裏含著一絲欣喜。
    唐伊歌卻沒有唐阮那麽樂觀。
    容司南明明已經知道唐阮在找他。
    也知道了她爸被抓進警察局的事,可都兩天過去了,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連個詢問的電話都沒打給唐阮。
    唐伊歌神情凝重。
    容司南,他到底怎麽想的?!
    ......
    “啊......伊歌,救救爸爸,救救爸爸,爸爸快被他們打死了,伊歌......”
    “爸,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打死你個死老頭子,讓你吸毒,讓你藏毒,打死你個敗類......”
    “爸......”
    “爸爸。”
    唐伊歌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腦門全是汗,白皙的脖子上亦全是虛汗。
    伊歌睜大眼捂著心口喘息,在黑暗下,雙眼不安的轉動。
    閉了閉眼,伊歌忙伸手,摸到床頭燈的按鈕打開。
    看著周圍的環境,唐伊歌才肯定,自己現在還在法國的出租屋裏,而不是在z市冷冰冰的審訊室。
    剛才在夢裏。
    她夢見唐峪聞因為不承認自己藏毒而被暴打,最後都被活活打死。
    而在夢中,她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唐峪聞臉上全是血,被打得毫無還擊之力的躺在地上,聲聲哀求著她。
    直到被打死,他的雙眼都沒閉上,依然哀哀的望著她。
    唐伊歌抱住自己的雙腿,緊緊閉上了雙眼。
    那種感覺,太糟糕,太糟糕了!
    她心裏清楚。
    如若唐峪聞在警察局一直不承認自己藏毒,她夢裏出現的情況便很有可能發生。
    雖然不至將他打死,但絕不能隻是威嚇性的動手嚇他。
    勢必是要動真格的!
    唐峪聞如今快六十歲了,哪經得住那些......
    噗噗......
    手機震動聲突然傳來。
    還未從噩夢中完全緩過來的唐伊歌咋一聽到,驚得她後背麻了一片。
    “唔......”
    身邊的小圓球翻了個身,胖乎乎的小手抓著軟軟的枕頭往自己小耳朵上捂,嘴裏發出不滿的哼唧聲。
    唐伊歌睜開雙眼,掛著汗的雙眼看了眼容睿,隨即轉向床頭桌上持續震動的手機。
    吸了口氣,唐伊歌伸手,將手機拿了過去。
    視線掃過手機屏幕的刹那,卻猛地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