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44:老板,這是您要的親子鑒定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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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情深44:老板,這是您要的親子鑒定報告
唐伊歌在陽台站了近二十分鍾,而後折回房間,從衣櫃裏拿出了行李箱。
七點半,唐伊歌帶著容睿和行李箱從酒店房間離開,退了房,徑直搭車直奔火車站。
而就在她和容睿所乘的出租車前腳剛駛離酒店,耿易搭乘彼得的車,後腳便抵達了酒店。
603號套房。
門鈴響起時,容司南剛從洗浴室衝澡披著浴袍出來。
剛衝了澡,容司南除卻眼眸裏尚橫亙著些許紅血絲外,看不出絲毫一夜未眠的征兆。
聽到門鈴響,容司南拿著幹毛巾擦拭短發的動作微停,看了眼房門的方向,隨手才抬步走過去,沒看外麵的人,直接將房門打開了。
“嗨,司南。”
房門一打開,彼得便熱情的擁抱住了容司南。
容司南眉峰輕挑,抬手回擁了下彼得,“好久不見。”
“嗯哼,快兩年不見了。”
彼得鬆開手,用男人找招呼的手勢垂了下容司南的肩。
容司南輕扯唇,退到一邊,“進來吧。”
彼得笑著和耿易走了進來。
“司南,你太不夠意思了。來法國也不通知我。”彼得坐在沙發裏,用流利的中文說道。
“知道你忙,不敢打擾。”容司南含笑說。
“少來。”彼得搖搖頭,“我不管,這次我來,你一定要陪我喝酒,不醉不歸。”
容司南笑笑,沒說話,而是微眯眸,看向今天一反常態沉默的耿易。
他的視線一掃來,耿易立刻站直被背,臉也訕訕的。
容司南一隻手微微攥緊,隨即轉向彼得,“喝什麽?”
“現在水就可以,待會兒咱們再喝酒。”彼得說。
容司南頷首,去套房餐廳的冰箱裏拿了兩瓶純淨水過來,其中一瓶遞給彼得,另一瓶則遞向耿易。
耿易看著他遞過來的水,吸了口氣,臉繃著,接過。
容司南盯著他。
耿易吞了吞喉嚨,“那個,老板,我先跟您報告個事。”
“嗯,你說。”容司南溫和道,脾氣好到爆,這樣的容司南,讓耿易看到了這次沒見過唐伊歌之前的那個容司南,沒脾氣的容司南。
耿易舔了口下嘴唇,“就是那個,唐二小姐。”
耿易刻意將“二”這個字,咬得極重。
容司南麵無表情,看著耿易的眼眸也無半分波動。
耿易見狀,膽子大了點,說,“我昨晚接到唐二小姐的電話......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我在法國用的電話號碼。她,她說她人已經到了法國,去酒店沒找著你,知道我跟你在一塊,就,就問我你現在哪兒。”
“你說了?”容司南語氣淡淡。
“......我吧,那個我,我本來不想說的,但,她在電話那頭都快哭了......雖然我也不知道她為啥哭。我想著,好歹,好歹人都來了,而且你們,你們倆吧,又是這種關係,我總不能不說吧。”耿易支支吾吾說。
“你說了!”容司南這次是肯定句。
耿易訕訕,“噢。”
容司南點頭,麵無異色,但一雙眼仍直勾勾的盯著耿易。
耿易愣愣的,“就,就這件事。”
“我知道了。”容司南說。
知道了幹麽還盯著他看,怪襂人的!好怕怕!
耿易雙眼轉動,這樣一轉,一不小心就看到坐在沙發裏的彼得。
耿易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了。
麻利的將手裏的牛皮袋裏裝的文件遞給容司南,“你要做的鑒定報告。我跟彼得都還沒看。你看吧。”
容司南接過。
耿易杵在一邊看著他。
容司南從牛皮袋裏抽出鑒定報告,拿出報告的刹那,耿易眼睛晃了下,貌似看到容司南的手抖了下。
隻是他再看去時,他的手穩穩的拿著報告。
耿易便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耿易看到容司南翻到最後一頁。
他視線又晃了下,這下是真的晃了。
因為容司南以最快的速度闔上了鑒定報告,並且,裝進了牛皮袋裏。
耿易,“......”這麽快,他確定他自己看清了麽?
“司南,你沒事吧?”
彼得突然問。
耿易一怔,定睛看向容司南,才發現他此刻的臉色煞白,高大的身形竟似有些站立不穩的前後晃動。
耿易嚇了一跳,“司南,你還好麽?”
容司南捏緊手裏的牛皮袋,這片刻,喘息如牛。
耿易見他一雙眼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迅速充血,加之臉色又慘白,整個像極了電影裏出現的吸血鬼。
耿易見他這般,心髒突突的跳。
他剛才到底看到了啥,以至於他現在表現得如此異常。
耿易吸氣,伸手便要去拿容司南手裏的牛皮袋。
可就在耿易伸手的瞬間,容司南猛地攥緊牛皮袋,大跨步朝門口走了去。
耿易瞪大眼,“司南,你去哪兒?”
彼得也驚得從沙發站了起來。
容司南打開門就出去了。
“我靠!”
耿易憋了好幾秒,大聲道,“你穿著浴袍呢!”
說完,耿易衝了出去,實在怕他這般不正常的出去出什麽事!
彼得摸不著頭腦,但也看出容司南在看過那份鑒定報告後的不尋常,也跟著耿易追了出去。
......
酒店,3108號房。
“先生,這裏的房客今早已經退房了。”
“退房?”容司南駭然盯向酒店前台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被他那一眼盯得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點頭,“是的先生。”
好吧。
她其實是接到3108號房周圍房間房客的投訴電話才上來的。
說是有位先生先是瘋狂摁門鈴,而後覺得不過癮,又開始砸門,他們懷疑,可能是恐怖分子或是蛇精病。
所以她才帶著兩名保全上來了。
退房!
容司南瞳孔赤紅,周身散發而出的冷氣流能將整條走廊都凍結!
這個時候的容司南任誰都不想靠近的,主要是怕被牽連,萬一他一個不稱心動手咋整?
耿易離他遠遠的,跟工作人員低聲解釋,並說明他們是特色總統套房的客人,怕人不信,還拿出酒店的房卡給人看了,人家才相信,帶著兩名保全離開了。
耿易看著工作人員離開,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看著容司南。
“司南,你要找的人已經離開了。”彼得沒曾想今日來找容司南,竟會看到他這一麵,整個人都有些懵懵的。
在他的印象裏。
容司南溫和雅達,比大多數法國男人還紳士。
在今天以前,他甚至都沒想過容司南發怒的樣子,因為這在看他看來,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容司南如今,已不僅僅是發怒,他明顯已經,失控了!
“退房。”
容司南聲線嘶啞開口。
耿易愣住,“老板......”
“退房!”容司南赤紅著目淩向耿易。
耿易背脊一寒,“好,好,我這就去退房,退房!”
說完,耿易拿著房卡便飛奔向電梯。
等電梯抵達酒店一樓大廳,耿易拿著放開從電梯裏出來。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他若是現在就這麽把房退了,那豈不是進不去房間了?
某人這會兒還穿著浴袍呢!
難不成就這麽“一身瀟灑”的走?
耿易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想回房間收拾收拾再退房。
於是,耿易又乘電梯到達了六樓。
從電梯出來,就見容司南和彼得站在套房門口。
耿易嘴角抽動了兩下,喜感來得莫名其妙。
死死抿住上下嘴唇,耿易淡定的走上前,將房門打開了。
等容司南和彼得走進房間。
耿易轉身,臉朝著牆壁,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