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小雪感覺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已經擋在了小雪的麵前，佇立在她和地陸之間。

    “佑夜？”地陸沒想到會在這時候見到佑夜，頗感驚訝。

    “走在路上的時候聽路人說，最近來木葉村的忍僧偏多，今天又來了一名忍僧。那時候，我就猜到了是您來了。”佑夜的眼中充滿著失望，“沒想到，您來這裏，竟是為了製裁小雪。”

    “不僅為了製裁小雪，找你回去，也是我此行的目的。”地陸的表情嚴肅無比，頗有威嚴。

    “如果您這兩個目的……我都不服從呢？”佑夜的眉毛挑起，“您剛剛，是想將小雪連同玖月石一起封印是嗎？那好，既然如此，從現在起到您離開這兒為止，我會一直都像現在一樣站在這裏，如果您要在此將小雪封印，那麽請連同我……”

    “佑夜！”地陸大聲喝道，“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

    “我沒有在胡鬧。”佑夜表現出十分透徹，“現在的我，比任何時候都要理智，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我在做什麽，因為我的心裏麵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告訴我，如果我不這麽做，我一定會後悔。”

    “你知道，你和她在一起待久了，將會麵臨什麽嗎？”地陸用眼睛嚴厲地瞪著佑夜，嘴巴向下沉到了極點，“她的查克拉極為邪惡，和她在一起，你的死亡率會倍增。”

    “我知道，從我第一次見到她，我就已經感知到了她查克拉中的憎恨。”佑夜無所畏懼地看著地陸，“但是這無所謂，這股憎恨，並沒有影響到她本人的意誌，接下來，無論麵臨什麽，我都會永遠守護著她。別說我們曾一起經曆過九死一生，就算是萍水相逢，我也不可能在明知道一個人即將有危險的情況下，為了自己的安危將他人置於危險而不顧。”

    地陸沒想到，佑夜為了小雪竟會變得如此叛逆，一團怒火在他的胸中翻滾：“你難道準備和我對立到底嗎？封印她，是唯一一種合理處理玖月石的方式，你跟我回到火之寺好好修煉，也是對你最好的一條道路你知不知道？”

    “最好的一條道理？”佑夜聞言，突然笑了起來，“好耳熟的一句話，是啊，從小到大，您一直都在為我選擇‘最好’的道路。”

    地陸不明白佑夜為何會突然產生這種反應，有些驚訝。

    “從小到大，您一直都在為我安排著各種事情，您也一直說是為了我好，我承認，您確實對我很好，您把您認為我所需要的都給了我，包括輔導我修煉的老師，甚至……火之寺住持的繼承之位。”佑夜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但是，您給我的都是您覺得‘最好’的，您從來就不知道我真正需要什麽，您從來沒有傾聽過我內心的想法！”

    地陸聞言些微一愣。

    “我知道，因為我父親的原因，您十分疼惜我，我也明確地感受到了您對我的愛護。”佑夜壓抑著痛苦的聲音席卷而來，“為了感謝您的這份恩情，我總是十分努力地修煉，我從來不曾在您的麵前表現出我本來的夢想，因為我怕您會失望，但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

    佑夜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投向地陸：“長期以來的壓抑，使得我並不快樂，這種不快樂，在我承受得住的時候，默默侵蝕我的內心，在我承受不住的時候，就轉換成了您眼中的‘不懂事’和‘叛逆’。”

    “佑夜……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地陸艱難開口，“正因為我知道你曾經的那些遭遇，所以我總想把最好的給你。”

    “但是……您卻從來不知道我內心的痛苦，一點都不知道。”佑夜回頭，看了一眼小雪，“知道我為什麽喜歡和小雪他們在一起嗎？因為沒有負擔。在他們麵前，我可以真實地做自己，和他們在一起，看著小雪寧次天天這些人為了夢想而努力的樣子，總能使我回憶起自己最初的夢想。”

    佑夜轉頭，再次看向地陸：“宗純回去應該和您說過了吧？我的選擇。這一次，我決定順從我自己的內心。我無法成為尼桑的替代品，雖然我和尼桑同父同母，但是他可以做得很好的事情，並不代表我就可以做得很好，同樣，我想要做的事情，隻有我可以完成。”

    地陸聞言，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既然你這麽說了，那麽這一次，我就試著尊重你的選擇吧！隻是後果，將由你自己承擔。”

    “謝謝您的理解。”佑夜說著，向地陸深深鞠躬。

    地陸看了一眼站在佑夜身後的小雪，手握成了一個拳頭，但是，當他看到鞠躬的佑夜時，手中的拳頭又緩緩鬆開。

    歎了一口氣，地陸踏步離去，或許正如佑夜所說，他隻是自以為地在對佑夜好，實際上卻不知道佑夜內心中所承受的痛苦。

    或許，他長期以來的生活經驗，在這一代人的身上並不適用。

    所以，即便以他的經驗來說，封印，仍舊是最好的選擇，但或許實際上，他們，可以創造出更大的奇跡，而這種奇跡，會比封印的效果要好得多。

    “等一下。”就在地陸即將走出辦公室之時，綱手出聲止住了地陸的腳步，“關於玖月石的事情，還希望火之寺的忍僧們可以幫忙保密。”

    “這個您大可放心。”地陸的神情讓人感到十分可靠，“守護玖月石本就是火之寺的職責。”

    “多謝。”

    綱手話音剛落，佑夜突然開口說道：“對了，那個……愛……”

    佑夜本想問問愛衣的狀況，但話到了嘴邊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問不出口。

    他果然……還是沒有辦法麵對愛衣。

    最後，他隻得連忙改口：“哎，沒什麽，回去的路上一路順風。”

    “啊。”地陸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地陸離開後，佑夜立馬鬆了一口氣，他摸著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在椅子上坐下：“剛剛把我給弄得緊張的，我還怕他會不同意呢！”

    小雪見狀，走到佑夜的身邊，神情愧疚地說道：“對不起……讓你因為我而……”

    “這和你沒關係。”佑夜擺了擺手，臉上又恢複了一貫的笑容，“事實上，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感謝我？”小雪有些疑惑。

    “是啊。”佑夜凝視著小雪的臉，“如果不是遇到了你們，我還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自由地活著。事實上，今天如果不是因為你在，我根本就不敢把心裏的這些想法告訴地陸大人，我可能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為了不讓地陸大人失望而強迫自己。是你的存在讓我有了剛才的勇氣。”

    “我……有那麽神奇的力量嗎？”小雪眉頭輕蹙，感到有些不能理解。

    佑夜朝小雪爽朗一笑，伸手，在小雪的額頭上一彈：“小傻瓜。”

    小雪摸著額頭上紅色的印記，開心地笑了。

    看著小雪那不帶有任何複雜情感的笑容，佑夜感到十分興奮，因為這是佑夜自小雪醒來後第一次見到小雪無憂無慮地笑。

    “喂！我說你們……”在一旁，綱手暴怒的聲音突然傳來，“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知不知道坐的是誰的椅子？”

    “糟了！”這時，佑夜才發現，自己坐得竟然是綱手的專屬用椅。

    “還不趕緊讓開！真是的，本來馬上就可以完成一天的工作了，卻又平添出這些事。”說著，綱手朝小雪和佑夜命令道，“佑夜！小雪！給我把桌子搬回來！還有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給我整理好！佑夜整理好就可以離開了，小雪……你整理好之後也回去吧！今天你剛剛完成第一階段，明天我再教你進行第二階段的練習。”

    “哈伊！”

    “哈伊！”

    佑夜迅速從椅子上站起，和小雪同時應道，然後相視一笑。

    阿斯瑪家的樓下。

    “這麽快就要走了嗎？不多待一會兒？”得知許久不見的老友馬上就要離開，阿斯瑪麵露不舍。

    “不多待了，火之寺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地陸笑道。

    “當火之寺的住持還真是幸苦呢！要是我可受不了那樣的日子。”阿斯瑪叼著煙調侃，“對了，佑夜不帶回去了？要不你再待幾天，我再去和他說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