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造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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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寶貝疙瘩,七皇子緊繃了一個多月的心弦才算放鬆下來,聽他說了造畜之事,立刻修書一封,遣人送去淮州絳縣,命絳縣縣令嚴查內情,務必要把所有受害者都找到。
眼見暗衛懷裏揣著書信疾奔而去,有姝看向主子的目光越發崇拜熱切。他就知道主子是無所不能的,有什麽難事交給主子去辦就對了。七皇子本就心情舒暢,被他一看竟有些飄飄然,卻又在瞥見他尖削下巴時暗了眸色,“最近這一個多月可有好好吃飯?我觀你這樣,仿佛瘦了很多。”
“你體積忽然膨-脹到這麽大,他都能看出來你瘦了?這什麽眼神兒?”老鬼對此表示驚奇。
有姝也睜著眼睛問道,“你怎知道我瘦了?”話落拉扯空蕩蕩的衣襟,露出半拉肩膀和形狀優美的鎖骨。他的確是瘦了,這件衣服是當初主子渡給他的紫微帝氣所化,原本十分合身,現在卻有些大了。
七皇子立刻替他拉好衣服,又把略有些鬆散的衣帶解開,重新係牢,耳尖微紅地道,“憑感覺吧。你這臉蛋原本應該更圓一些,現在都沒什麽肉。”他一麵說一麵揪住少年腮側的嫩-肉,輕輕捏了一下。
說起這個,有姝就滿臉委屈,把自己一路上受過的苦楚敘述一遍,惹得七皇子也紅了眼眶,立刻讓廚子置辦一桌酒席,越豐盛越好。
“慢著,飯菜口味得變一變。我本就是人,主子你吃什麽我就能吃什麽,再不要給我弄白水煮雞肉了。”有姝連忙拉扯主子衣袖,認真道,“我好久沒吃過重口味的飯菜了,我要大魚大-肉,大葷大腥,大油大膩!”話落悄悄吸了吸唇邊的口水。
七皇子忍俊不禁,一麵揉亂他滿頭青絲,一麵揚聲下令,“小順子,讓膳房的廚子隻管做重口味的菜,不拘鹹的、辣的、酸的,統統呈上來。”
站在遠處的小順子這才上前,一麵點頭應諾一麵偷偷用眼角餘光去看那少年,卻見對方偏著腦袋,也正用烏溜溜的眼珠看過來,目光澄澈靈動。小順子一驚,在心裏怪叫道:哎呀我的娘!這眼睛與有姝小主子好生相似!難不成王爺找不到小狗,打算養一個人當替代品?這也長得忒漂亮了些!
他一麵胡思亂想一麵匆匆趕往膳房,依稀聽見王爺用溫柔的語調喚了一聲有姝,不免踉蹌一下。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七皇子早已習慣與有姝一個碗裏吃飯,倘若碰見他咬不動的大塊肉,還會撕碎了一條一條喂進嘴裏。現在,即使有姝變成-人,這個習慣他一時片刻也改不了,見婢女替有姝盛了一碗飯,擺手道,“把這套餐具撤了。”
迫不及待去端飯的有姝有些傻眼,“主子,沒有碗筷我怎麽吃飯?”
“以前你也沒有碗筷,不照樣吃得好好的?”七皇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喂到他唇邊,眼底滿是興味,“來,張嘴。”
有姝為了盡早見到主子,可說是風餐露宿,忍饑挨餓,這時候也沒有心思計較人不人權的問題。況且他當了兩年的小狗,有些事早已養成習慣,連忙湊過去,一口把肉叼走。
喂小狗與喂人完全是兩個概念。小狗叼走肉絲之後會吧嗒吧嗒嚼幾下,然後囫圇咽了,再用舌頭把嘴邊的湯汁舔-去,神態十分嬌憨可愛。但變成-人之後,他舔-舐的卻是被肉汁沾染的紅唇,唇-縫微啟,不經意間露出一排雪白貝齒,這幅景象與可愛一點兒沾不上邊,隻能用“誘-惑”二字來形容。
以往與有姝一塊兒吃飯的時候七皇子會胃口大開,然而現在,即便快速刨了小半碗飯,他依然覺得腹中饑渴,仿似有某種深沉的,隱秘的*始終得不到滿足。
見主子隻喂了自己兩塊肉就端起碗,自顧刨飯,有姝撫著空蕩蕩的肚皮,央求道,“主子,給我吃一口。”話落攀住主子胳膊,迫使他放低碗,然後一頭紮進去。
七皇子差點一筷子戳到他臉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連忙把碗沿對準他嘴唇,慢慢往裏刨飯。有姝的確是餓得狠了,好一陣狼吞虎咽,一連吃了三碗飯才算勉強填了個七分飽,然後沒骨頭一樣躺在椅子裏,雙手放在肚皮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按-揉。
這副模樣簡直是小狗的翻版,隻不過畫風從可愛變成了慵懶,令七皇子頻頻朝他看去,然後搖頭失笑。有姝吃飽了反應就有些遲鈍,直過了一刻鍾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恢複人身,再這樣揉肚子似乎有些不雅?他連忙正襟危坐,偏著腦袋去看已放下碗,正端著茶水漱口的主子。
“吃飽了不能久坐,主子你最近還在練習走路嗎?我扶你去院子裏逛兩圈?”
“自從你失蹤之後,我一會兒在想你有沒有餓著,一會兒在想你會不會被野貓野狗叼走,一會兒又擔心那些不長眼的乞丐把你烤了吃。我每天擔憂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如何有心思練習走路?總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回來。”七皇子習慣性地握住他一隻爪子,手心手背各烙了一個火熱的吻。
有姝臉上的紅暈瞬間退去,微微低頭,愧疚難當地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不能開口說話,故而也解釋不清原委,便想著等恢複人身了再回來找你。你一天是我的主子就永遠是我的主子,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你,除非你趕我走。”
“傻-瓜,我怎麽舍得趕你走。回來就好。”得了有姝的承諾,七皇子才算放下心中大石,揉亂他烏黑的發絲,低笑道,“走吧,扶我四處走走。”
有姝為了抹消無故失蹤一個月的罪惡感,十分積極地摟住主子勁瘦的腰,帶他前往後花園。小順子亦步亦趨跟在後麵,滿臉糾結:王爺分明已能健步如飛,怎麽這會兒反倒裝起殘障來了?瞧瞧,連走個平地都要把全身重量放在那單薄少年肩頭,從後邊兒看去,竟似一座大山把人家給罩住了。
有姝的確十分吃力,好不容易把主子扶到涼亭裏坐穩,已是氣喘籲籲,汗流浹背。但他絲毫顧不上自己,掏出一條手帕仔細替主子擦汗,一迭聲兒地問道,“主子你累不累?雙-腿疼不疼?我幫你揉揉吧?”
“不累,不疼,別忙活了,你也坐著歇會兒。”七皇子將人拉到身邊,用指腹抹掉他額角的汗珠,眼裏滿是疼惜。
兩人略坐一會兒便回房洗漱休息。有姝還是小狗的時候會被主子一塊兒抱進浴桶泡澡,現在自然而然就解了衣裳,跨進去。七皇子飛快瞥了一眼他細白的長-腿和挺翹的臀-部,然後用澡巾蓋住略有些腫-脹的下腹,極其尷尬地咳了咳。人和狗真的完全不一樣,曾經隻覺得溫馨幸福的場麵,現在卻充斥著無盡誘-惑,令他每時每刻都要動用強大的自製力。
有姝完全感受不到主子的痛苦,用雙手拍打水麵,歎息道,“浴桶變大了,不能遊泳了。”
七皇子莞爾,探手取下凳子上的木雕小鴨,問道,“還記得這個嗎?你現在隻能把-玩,不能躺了。”
木雕小鴨做工很精致,內部挖空了一部分,能平穩地浮在水麵。有姝一下水就喜歡撲騰來撲騰去,遊累了就躺在小鴨背上漂流,若是小鴨漂不動,還會衝主子汪汪直叫,讓他幫忙拍水。
那時候可真懂得享受!有姝一瞬間臊得滿臉通紅,連忙把腦袋紮進水裏,咕嚕咕嚕吐泡泡,這幅模樣竟也不比當狗的時候穩重多少,惹得七皇子朗笑起來。怪道小狗如此可愛,原來他本人就是這種性情,並非受妖法所控。
“好了,快出來,小心憋壞了。我不笑你了還不成嗎?”見少年連耳根子都紅透了,七皇子半拖半抱地把他弄出-水麵,柔聲低語,“你若是嫌棄浴桶小了,改天我讓人打造一個大池子,專門讓你遊泳。這鴨子我也給你雕一個等身的,放在水麵上任你漂。”話落拿起瓢,慢慢往少年頭頂澆水,然後揉搓他一頭青絲。
有姝捏住小鴨子,低不可聞地道,“不用了,浴桶挺好的,我忽然變大了,有些不習慣而已。”
嘴上說著不用,雙手卻握著玩具不放,眼睛亮晶晶的全是希冀的光芒,當真一點兒也不懂得掩藏心緒。七皇子越看越是喜歡,不免把人抱進懷裏,好好親了親。有姝順勢躺下,眯著眼睛哼哼,直哼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狗了,連忙捂緊嘴巴,心道老鬼果然說得沒錯,我本就是一副狗性兒,若是再過兩年恢複人身,怕就是人模狗樣了。
七皇子被他擾人心扉的輕哼弄得下腹火燙,卻又被他羞愧萬分的表情逗笑了。他不著痕跡地深呼吸,待下-身疲-軟才把人拉起來,上上下下揉搓一番,連指縫、腳縫也不放過,當真與照顧小狗沒有絲毫區別。反觀有姝,一會兒被他弄得羞臊不已,一會兒被他弄得通體發麻,一會兒情潮激蕩,胡思亂想,待到出-水之時已從頭到腳都是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他再一次懷念當小狗的好處,即便羞得要死,旁人也無法透過濃密的絨毛看清他的表情,不像現在,赤條條的一目了然。他捂住下-半-身,站在矮凳上衝主子眨眼,仿佛下一瞬就要燒起來了。
七皇子假裝沒發現他略有些反應的身體,將他扛起來,大步走到內室,扔進床榻裏。
有姝立刻被轉移注意力,不可思議地道,“你,你雙-腿能走路了?那你之前作甚騙我?”
七皇子將一條毛巾蓋在他腦袋上,輕輕擦拭頭發,低笑道,“怎麽?隻許你不告而別,不許我開個小玩笑?”
“許。”有姝認慫,等頭發不再滴水才開始穿褻-衣褻褲。睡夠了草窩與堅硬的石板,終於回到端王府,躺在柔軟的被褥裏,他忍不住打了幾個滾,然後聳動鼻頭輕嗅枕頭上的氣味。沒錯,是主子慣用的龍涎香,好生懷念。
瞥見他撒歡的動作和陶醉的表情,七皇子悶笑道,“你給我說實話,你究竟是人還是狗精?”
有姝僵硬了片刻,急忙道,“我真的是人啊主子。我本身就是這樣的,你相信我。”
七皇子心裏早已笑得打跌,麵上卻半信半疑,“好吧,我相信你。我隻想讓你知道,無論你是人還是狗,我都不會嫌棄你。”
有姝用力點頭,心裏熱乎乎的,卻也不敢再撒歡,躺在主子身邊用晶亮的眼眸看去,“說幾個故事再睡覺?”
七皇子習慣性地把人抱進懷裏,然後挑高一邊眉毛,心中再一次感歎人和狗的不同之處。當初有姝還是狗的時候仰躺在他懷裏小小一團,用一隻手掌就能托住,四爪朝天露出粉紅的梅花墊,看著十分可愛。但現在,他的身軀拉長了,變得柔韌而又極富彈-性,垂眸一看,除了秀麗無雙的臉蛋,還有修長的脖頸和優美的鎖骨,更隱約露出半個圓潤的肩頭。
這幅模樣與可愛絲毫沾不上邊,簡直令七皇子的視線不知該往哪兒放。他扶額呻-吟,心知日後的每時每刻,下-身恐怕都不會好受。也不知那處時時硬著會不會憋出病來,得找機會問問鄧先生才好。
他心裏想了許多,麵上卻平靜淡然,曲起雙-腿,免得有姝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又把他身體攬入懷中,這才從枕頭下麵摸出一本山海經,啞聲詢問,“上回我說到哪兒了?”
“說到《雷神》,雷澤中有雷神,龍身而人頭。”有姝拱著腦袋往主子臂彎裏鑽,這是他變成狗時的招牌動作。
七皇子再次歎息,卻還是翻開書頁,慢慢講故事,待把人哄睡了才急忙下榻,轉到屏風後兀自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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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聽說有人帶著一隻狗上門領賞,原以為再過不久老七就該上朝了,卻沒料那隻狗是假的,送狗的人也被他抓了起來,如今不知是死是活。鄧朝山幾次入宮覲見,對端親王不吃不喝、憂思過重的情況表示擔憂,又說自己年紀大了,精力有限,讓小徒弟代替自己去端王府守著。
景帝召見了鄧朝山的關門弟子,見對方是個俊秀無雙的少年,不但醫術好,目光也極為澄澈,便順勢答應下來。他原本想稱病,逼-迫老七入朝輔政,卻又顧忌虎視眈眈的眾位皇子,不得不打消主意。
然而旁人到底不如老七可靠,他剛讓貼身內侍念了幾天奏折,“皇上患有眼疾”的流言就傳了出去,令眾位皇子蠢-蠢-欲-動。眼疾不似別的病症,可以慢慢將養調理,同時還能抓著皇權不放。一旦患上眼疾,無論你身體多強壯,都得從高處跌落。
景帝十分焦躁,所幸鄧朝山又施了一次金針拔障之術,令他視力恢複如常。但這隻是暫時的,若無法徹底剝離眼中的白障,過一陣它還會重新長出來,換一句話說,景帝的時間不多了。
一個雄心勃勃的帝王,轉眼卻淪為籠子裏的困獸,而他的兒子、妃子、朝臣,一個個圍在籠邊,用血紅的,滿是侵略意圖的雙眼窺視,這感覺糟糕透頂,也令景帝恨之欲狂。每熬過一天,他就深深懷念老七陪伴在側的日子。老七忠誠、可靠、孝順,對他的病情守口如瓶。他不圖任何回報,隻不過想與他的小狗安安穩穩活著罷了,然而連這點小小的願望,別人也要打碎。景帝對承恩公府的怨氣不斷加深,也對步步緊逼的眾位皇子充滿戒備反感。
思量了好些天,他終於放出消息,說自己準備考校眾位皇子,然後找出最優秀的繼任者。眾皇子群情激動,明麵上對父皇萬般恭順,背地裏卻鬥個你死我活。不等景帝動手,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便先後落馬,或被貶為庶人,或被圈禁終身;四皇子看出苗頭,自請去了封地;六皇子將所有勢力歸入九皇子麾下,全力助他奪嫡。
幾番較量之後,在次年三月,景帝頒下聖旨,正式冊立九皇子為儲君。九皇子的禮親王府重新換了匾額,成為太子府,一時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而一街之隔的端王府卻徹底沉寂下去。
當然,這所謂的沉寂不過是在外人看來而已,眾位閣老卻絕不敢輕忽端王,時不時便要拿著政務前去征詢意見。說實話,他們對太子的表現極其不滿,對方能鬥敗眾兄弟,自然也是有本事的,但說句大不敬的話:他的才能頂多用來治小國,不似端王,乃是平天下的不世之材。用“明珠在前”來形容二者之間的差距還有些不夠,換上“螢蟲之火安敢與日月爭輝”才算是妥帖了。
端王在時,無論多具有爭議的朝政,一天之內必能解決。他先是讓眾位閣老發表意見,將意見不同之人分成幾派,互相辯駁,哪一方取得優勝就采用哪一方的辦法,叫大家心服口服。倘若他自己的想法與大多數人相左,便會親自站出來駁斥,其口舌之利宛如劍戟,可令所有人惟命是從,再無二心。
他不但擁有超凡的人格魅力,還深諳製衡之道,每有政令頒布,令海內之勢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製從。反觀九皇子,入閣之後的作為隻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每有閣老意見相左,他便會猶疑不定,難以決斷,然後佯裝頭疼把眾人遣散,回去之後招來幕僚商討。
偏偏那些幕僚見識不足,替他奪得儲君之位已是極限,再來裁決國家大事竟腦袋發暈,不知所謂,接連弄出許多笑話。這還罷了,為了鞏固太子的地位,他們排除異己、殘害忠良,用不光彩的手段換掉兩位閣老,把自己的人頂上去。
景帝本還冷眼旁觀,直至此時方對九皇子徹底寒了心。未曾冊立儲君之前,九皇子做足了孝順兒子的架勢,然而一入朝就開始拔除景帝心腹,還借口說為了避免父皇眼疾加重,把奏折全拿去批閱,這是擺明了要□□啊。老七在時哪裏會這樣幹!
兩相對比之下,景帝越發覺出老七的好來,心道老七若是雙-腿健全,這儲君之位非他莫屬!
直到此時,七皇子才覺得時機到了,準備重新出山。這些天,被罷免的閣老陸續找上門來訴苦,言辭間頗多試探。他們受夠了九皇子的□□□□與排除異己,七皇子雖然能力超凡,卻極為反對君主集權,甚至還曾說過:閣臣製才是更為健康的政體,閣臣的人數可以增加,卻絕不能刪減。
反觀九皇子,竟打算把所有閣臣換成他的心腹,從而達到君主專權的目的。權利一旦下放,再要收回去就難了。眾位閣老在朝中經營一輩子,即便落馬,勢力卻已根深蒂固,哪裏是九皇子動得了的?即使七皇子雙-腿殘障,他們也願意拱他上台,但前提是七皇子本人要有那個意願。
雙方略一接洽,便已對各自的打算心知肚明,唯獨九皇子和景帝還瞞在鼓裏。
這日是一年一度的賽馬節,七皇子一大早就起床了,準備帶有姝入宮觀看賽馬。有姝人還未醒就已鑽到主子懷裏,伸出舌頭一陣亂-舔,舔-到粗-硬的胡渣才哼哼兩聲,睜開迷蒙雙眼。
七皇子雙-腿早已康複,將他壓在身下好一番搓-弄,這才取來褻-衣褻褲替他穿好,低聲交代,“入宮之後跟緊我,別亂走。”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動作?”
七皇子不答反問,“我覺得大燕國的政體十分健全,有眾位閣臣在,君主隻需在關鍵時刻做出裁決就夠了,手中握有權利,還可不受轄製,想上朝就上朝,想罷朝就罷朝,閣臣自然會把政務處理得妥妥當當,你說這樣多好?”
有姝什麽都明白了,認真道,“主子,你隻管往前走,我在後麵跟著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