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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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誦者吟唱著那古老的咒文,牧師長淨化著萬物。
天地萬物,隻要出現在世上,就一定會有相克之物。再少,再難,也是存在的。
阿諾捂著心口跪在地上,無力阻止痛苦席卷著全身。
牧師長舉起聖十字,加快了他的吟唱,騎士們列陣十字,鎧甲,盾牌,劍身上的十字,或多或少都泛起金色的光輝。
阿諾的張開嘴欲嘶吼,確是半個音節都吐不出來。獠牙不掩,長發飛舞,神色痛苦無比。
靈的腳步也在加快,越來越近,來自線的不安也越來越強。
區區教會,也敢對血族王子動手。
牧師長在不注意的一瞬間,一條藤蔓刺穿了他的脖子。
他的吟誦終止,其他吟誦者的慘叫都被堵在喉嚨中,帶著血汙摔倒在地,隨主長眠。
“女巫,她是女巫!”一名騎士喊了出來。
中世紀的人不懂魔法,不懂超自然力量,單純的以為他們的力量就是來自對上帝的信仰,所有不知道的,人類都會將其定義為,惡。
“抓住她,綁到十字架上,燒了她!”
“對!燒了她!這個女巫是吸血鬼的仆人!”
“燒死她,為我們的賢者陪葬!”
“燒死她!”,“燒死她!”
靈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阿諾聽得懂。
“靈!踢開你腳邊的銀匕。”阿諾從聖力中恢複了一些。
靈沒有理他,轉身對付著聖殿騎士。腳下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讓匕首偏離了一點。
阿諾衝破結界,閃現出現在靈身前,將她護在身後。
血鏈看來比血玫瑰更厲害。但是他故意不打破騎士盾,而是將他們一個個捆起來串在一起,就像東北鄉下掛在門上的辣椒一樣。
火光現,萬物燃,聖光不再,十字隨主。
雖是如此,教會卻已得到兩人的畫像,教會所在之地,就有通緝。
“你來幹什麽!”阿諾對靈吼。
靈低垂著頭沒有說話。阿諾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兩人身高差有點大,平常阿諾都是坐著,如下這樣生氣地俯視,還是少有的。
“最後一次,你來幹什麽。”
靈指了指心髒:“它告訴我,你不舒服。”
阿諾一耳光把靈打蒙了,頭偏向一邊,遲遲沒有轉回來。
他們現在在一家偏僻的住店中落腳,阿諾還沒完全從聖力的傷害中恢複。氣血攻心,甚是難受。他坐了下來,讓靈自己呆住。
靈席地而坐:“您的父親真的沒說錯,我真是腦子有病。”
她的臉高高腫起,但是她好像沒感覺,不想著修複。
左手臂上,一片血漬透過衣衫,失血過多的她,側身倒在了地上。
阿諾好像什麽都不會讓他驚訝,他走過去抱起靈,解開了她的衣服。
血讓衣與肉黏連。割開衣服,裏麵的傷口已經在留膿了,再不處理要出人命的。
靈從床上爬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成普通的女士服裝,傷口也全部恢複,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阿諾不在,隻是留下一張紙:
你離開了城堡,既然我的話已經對你沒用,那你也不用回去了。你可以當做這是對你的懲罰。
永別。
阿諾·維卡·阿魯卡爾德
靈還在身上找到了另一張紙,上麵有一個地址和一個人名。
靈呆坐在床上,整整一日,宿店的主人大概是被吩咐過,送來了飯食。但是靈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也不想理他們,隻是點點頭做手勢把飯放在門口就好。
華夏人的麵孔,黑發黑瞳在這五彩斑斕的地域顯得鶴立雞群。在那個年代,靈被當成女巫是妥妥的,更何況她還上了教會的通緝。
當夜,教會的人就找上了門。
樓下的店主在叫喊,客人害怕,東西都被砸壞,聖殿騎士並沒有那麽的神聖,也不過都是莽夫。
他們一間間地破壞房門,踢打怒罵,將房客趕出去,直到找到靈。
他們進來時,靈正觀望著天象,今夜朔月,萬裏無雲,星空照耀天地。
“抓住這個女巫,吸血鬼不在,在那個惡魔回來前抓住她。”大概是隊長,他舉劍指著靈。
騎士反應很快,但是他們也怕,女巫在他們心中是個恐怖的存在。
“不要反抗,上帝與我們同在,他不會放過你的。”隊長慢慢想她移動。
靈哂笑,站起來看著這群無知的人。她的魔力被抽走,若不是還有靈力,她現在就是個普通人。
“天辰,有礙眼的家夥,我不想動。”她開口說出華夏的語言。
既然已被拋棄,那就用回自己的語言。
玉冠墨發,神色俊朗的男子突然出現,將他們嚇了一跳。
“惡魔,她召喚了惡魔!”
“神聖的主啊,賜予我力量!”
他們在叫喊中舉起騎士劍,對著天辰和靈砍下去。
雙頭劍出現在天辰手中,雖然是專門為靈使用的劍,有些細長,但是天辰用起來卻毫無違和。
“主人,還請後退。”天辰將靈帶到遠離戰場的地方,自己又重回戰場。
靈兩眼無神,靠著牆觀望著他們的戰鬥。
大概是對血族和女巫力量的恐懼,他們來了很多人。天辰並沒有吸引全部的力量,不多時,有幾個騎士也在慢慢靠近靈。
靈斜眼看著他們,聽著在她耳裏是鬼嚎的語言,不屑地一笑。
在血族裏不算什麽的力量,在這裏確實有讓他們恐懼的資本。
靈很快給他們上演了隻能在動畫裏看到的,徒手斷白刃,接白刃算什麽,不但是白刃,盾牌都給她一腳踹碎。
她抓住一個騎士的頭,硬生生扯下來扔到人群中。她現在正需要一個發泄的方法,這群人就“善解人意”地來了,靈也不客氣地給他們表演一下。
接下來靈就表演著在遊戲裏都不一定能看到的漂亮連擊,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血流成河不是吹,血染全身是惡魔。
天辰也給力,關公耍大刀都比不上他,關公的刀隻有一邊有刃,他的天辰劍順著身體轉一圈,腰斬不是事。
內髒滿地流,半身難死人慘叫。
“讓他們和他們的信仰去,不要吵了。”靈吩咐。
“是,主人。”
晨光熹微,兩人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出城,有人跟了上來。
他們自我感覺隱藏良好,卻不知道靈隻是懶得理他們。
不知從哪弄來的馬車,靈坐在車裏喝著劣質酒水,外麵天辰駕車。
“主人,去哪?累了就睡一會,我們去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天辰在外麵問到。
靈在口袋中找了找,找到那張寫了地址的紙條,上麵的字已經有點被血模糊。
把紙條交給天辰:“去這裏,該怎麽去怎麽打聽,我也不知道。”
他點點頭,為靈打理出一個較舒服,至少能睡的空間出來。然後他慢慢地駕駛著馬前行,現在,他們不用再趕時間了。
路上,靈覺得,既然以後要在人間生活,那就需要一個人的名字。
小花定然是用不了的,別說這裏是西方了,就算回了華夏也是夠土的。靈,誰知道這個字在這裏要怎麽說,而且一個字顯然就不像正常的名字。
靈躺下在塌上,眯上了眼睛:“管它,這種東西,暫時還不重要。是吧,天辰。”
“什麽?”外麵塵土飛揚,想來是聽不清。
“沒什麽,我睡了,不要吵。”說完,她進入了夢世界,當然,這個夢不太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