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雨靴踏在水上的聲音，沉重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葉綾空卻沒有力氣管，她現在連站起來都力氣都沒有。

    然水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好像自己進來後，也聽不到他在外麵的聲音了。

    聲音在她麵前停住，抬起頭來，確是什麽都沒有。

    “這裏是幾樓？”

    “十樓，高二的樓層。同學有什麽事情嗎？”一個清脆的女聲在那無人的地方響起。

    “空間扭曲？你是什麽？”葉綾空扶著牆，勉強站起來。

    “我？我叫王曉雨啊。我們不是一個宿舍的嗎？”她聲音真的變成了王曉雨是的聲音。

    隻不過現在葉綾空是開天眼的狀態，這點騙術對她來說還不如街頭魔術來得有用。

    “不好意思，我臉盲。”

    “那就多看幾眼，馬上你就記住了哦，你看，我今天漂不漂亮？”一個人影出現，這微胖的身體，這件寬群，不是今日的王曉雨是誰。

    “嗬嗬。”葉綾空低頭苦笑，“黎嘉瑤呢？也死了？”

    “你說什麽？我在這呢。”聲音再度改變，變成了男聲。

    抬起頭，“王曉雨”已經變成了“黎嘉瑤”。

    葉綾空搖頭：“你殺了他們，隻會死得更痛苦。又是何必呢。就算是拿了他們的皮，你依舊不是他們。

    隻有聲音，隻有記憶，你連他們的感情都不會，僵硬的麵龐，冰涼的身體。說到底，你還是那個被人唾棄的惡魔。”

    “你在說什麽？葉綾空你是不是發燒了？”“黎嘉瑤”說著就把手貼上來，要探她的額頭。

    葉綾空後退一步躲開：“別裝出一副被記憶控製的樣子，沒用的人把你當畫皮鬼，但是你騙不了我！”

    這裏的魔氣壓製著她的靈力，如今她隻有期盼氣勢上壓一頭，好讓那不知道是不是清雲的清雲來救命，說明白了就是在賭。

    不過她賭輸了，然水的聲音和清雲進來的聲音，都是假的。

    “好吧好吧，連陪我演一會的心情都沒有嗎，沒趣的人類。”聲音變回了最開始的女音，隻是這張臉沒有換一換。

    看到她在打量自己，惡魔也毫不避諱：“沒有這張皮你是看不到我的，暫時懶得換，湊合一下？”

    “惡心。”葉綾空說的是真心話。一個大男人用著清脆的女音，不看臉還好，看了就受不了。

    “嘖，好吧，不和你東扯西拉的了。直接點吧，你安分點，讓你死的沒感覺。要敢亂來，讓你死的很痛苦。活著看著自己的皮脫離身體，嘖，是個不錯的享受。”“黎嘉瑤”看著她笑得可怕。

    “滾！”葉綾空一巴掌排開他的魔爪，一步步往後退，離門隻剩一點，門很不留情地關上了。

    “神族的靈魂啊，如果我得到了，路西法都將是我的手下敗將！哈哈哈哈哈，幸運是什麽，就是待在家裏都有人送上門！”惡魔的笑聲帶有魔音，葉綾空瞬間感覺天旋地轉。

    “嘔！”葉綾空把胃裏最後一點清液吐到他麵前，算是回應。

    “嗬嗬嗬，沒關係，一會這些多餘的髒腑就將不複存在，很快你就不會感覺難受了。”他一步步接近，恐懼讓她感覺回到了四年前。

    死亡在眼前，無力逃開，這是命運的抉擇，亦是生死的選擇。

    但是現在的她，卻是看了一眼惡魔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擺出任人宰割的樣子。

    “真乖。”惡魔蹲下，用細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很快的。”

    “你知道嗎，上一個想吃了我的家夥，現在怎麽樣了嗎？”葉綾空突然反問。

    “黎嘉瑤”邪魅地一笑，還是男身女音道：“怎麽樣了？自己沒用把你留給我了唄。”

    葉綾空不退反進，靠近他耳朵，把自己的氣息吹進去：“錯，他是這樣了。”

    無數的靈氣刃凝成，惡魔反應很快躲開了她的攻擊，但是掛在空中的屍體確是碎成了末。

    葉綾空站起來：“誰說我沒心情陪你演一會的，這不挺棒的，不是嗎？”

    “你！人類，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靈魂自願給我才最好，我不會和你浪費時間的。

    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神的靈魂就是是直接抽出來，也將讓我一步登天！”褪去人皮的惡魔，從葉綾空的視線中消失了。

    她卻不驚慌，臉上笑容也沒有消失。隻是惡魔沒有注意到，她剛剛坐的地方，一點血也沒有。

    “一斬，千機！”她的手往哪個方向，哪裏就會出現無窮無盡的刃。

    “或許你不是很清楚，在西方的獵手殺不死你們，但是我們華夏有一種修士叫做靈修。我們的力量，是可以傷到靈體的。”話音剛落，一堆黑霧就從空中出現。

    “怪不得到處都是黑黑的，你們的血和心就是這麽黑也沒辦法。”

    現在輪到她的專場，她毫不客氣地摧毀著這一切。

    “你剛剛一直在裝嗎！虛偽的人！”葉綾空聽出惡魔的聲音已經稍弱，說明攻擊是有效的。

    “也不是，吐到沒力是真的。這裏真的，太，實在是，太惡心了！”惡心到她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啊！”尖銳的魔音是無形的攻擊。

    葉綾空周身亮起一個屏障，眼不可見地震動。

    她默默地站在原地，待惡魔叫累了，再繼續。

    她沒有想象中叫得那麽久，一個身影出現，在空氣中抓了一把，如同抓住了什麽東西，尖叫也在同時停止。

    “炎輝月！”葉綾空喊到，“你怎麽會在這裏？”

    炎輝月隻是微微側臉，神情冷漠：“王曉雨不是王曉雨，林軒竹不是林軒竹，那炎輝月一定是炎輝月嗎？”

    葉綾空愣住，是啊，炎輝月有能力徒手抓住惡魔嗎？

    “不對，你就是炎輝月！”葉綾空望著手上的手鏈，銀色的手鏈印出炎輝月扭曲的身影。

    “多謝你幫我找到這個，作為回報，告訴你一件事怎麽樣？隻有一個問題，想好了。”他自顧自地繼續說。

    “她剛才說我是什麽？”葉綾空還是決定不要亂來。

    “神，人之身，神之魂。還以為你會問你的情郎，不過不關我事。”炎輝月轉過身去，“掃地的來了，今晚的事你愛說就說，我走了。”

    說走咱就走就走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咳咳，跑偏了。

    葉綾空不知道他是怎麽出現的，也不知道他怎麽離開的。反正他說的沒錯，很快就有人進來了。

    “葉綾空，沒事吧？”端木清玄的聲音仿佛讓她安心。

    她再一次昏睡過去，不是虛脫，而是太累了。

    “這個是，人肉鋪嗎？”幾個身穿軍衣的人走進來。

    “等她醒來就知道了，清理後，就那樣吧。”端木清玄抱起葉綾空，往外走去。

    “這下好了，他不扒了我的皮那是我幾百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現在無心在意血染衣服，隻求她沒事。

    “天辰。”

    “嗯。”

    夢空間中，葉綾空質問著天辰。

    “你到底瞞了我多少！”

    “不曾，隻是未說，和不能說。”

    “好，你很好！”

    “主人，”天辰跪下，“天辰跟隨主人已是數不清多久，主人如果連天辰也不信，這天下主人你便隻有孤身一人。”

    葉綾空氣急，不知還能說什麽，反手一掌把天辰推了出去。

    雖說天辰實力遠高於這個主人，但是他從不會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