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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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要趕快趕路了。”
“去哪?”
“幻靈。”
月安可坐不慣那種瘋狂的馬車,不過嘛,修仙人啊,禦劍可是基本功,是一個易學難精的基本功。
“幻靈?是哪?”
月安一把拎起幽櫟的領子,把她放在劍上。
後天法寶風吟,現在真的和它名字一樣,帶著風在吟嘯。呼嘯而上九重天,直入雲端好霸氣
月安早就習慣了這種直上直下的衝感,風輕雲淡一如既往。然而幽櫟卻是有點恐高,平日裏不是很明顯,但是她禦劍從來都沒有飛高過。
隻是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誰注意過而已。但是現在想不注意都不行了,因為幽櫟已經抱著月安的腰,用力的都快抱斷他的腰了。
月安沒理她,這也不怎麽影響禦劍,反正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等到劍身平穩,接著剛才的問題,月安這才回答道:“這個世界九重天,我們這裏銀蘭大陸,隻是中三天的一個中等世界,但是幻靈是上三天最強大的六大世界之一。”
自從浮臧淪陷以後,這個唯一的神朝就被從九重天裏除名了。而爭得神朝之名,這是無盡好處的。這戰爭,有一半是神朝爭奪,有一半是攻陷浮臧的異族繼續發動的戰爭。
世界的強大程度,並非是不會變化的,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是有可能從貧瘠荒原變成風水寶地的。
“又是戰爭嗎?”
幽櫟並非真的對外界一無所聞,這種天下盡知的事情,還是很容易就能夠猜到。
月安點點頭,繼續道:“這次幻靈是兩線開戰,浮臧和幻靈有一部分邊界是接壤,而另一邊魔族也是蠢蠢欲動,大小戰爭不斷。不過如今情況看起來,幻靈和妖界可能會聯手。”
銀蘭是妖界去幻靈的必經之路,隻要沒有破碎虛空,直接跨越時空的能力,那就一定要正常的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過去,因為世界的規則,不是那麽簡單就能違反的。
月安也差不多猜到,那位太子大概也是為了此事,估計一會再見麵時會有點尷尬
隻是這下三天,中三天,上三天的分別從來沒有一個明確的界限,隻是世人的感覺,很模糊的一個標準。
月安搖了搖頭,把腦子裏多餘的信息排除掉,專心禦劍。
低頭看了看死死抱住自己的徒弟,也隻是歎了口氣。雖然說是師徒,不過這樣被人看到,也難免會被詬病,就像是昨夜被狐妖誤會了一樣。
“死了很多人嗎?為什麽總是要打?而且我們救了這邊的士兵,那他們不就會殺更多的對方人?”
幽櫟隻到他胸口,這樣抱著他,抬起頭問他話,看起來十分有愛。
月安笑了笑,摸著她的頭說道:“世間因果相生,有時候這樣看或許是這樣的,其實也不盡然。魔族也不好說,但是異族侵犯呢?浮臧神州,曾經的總人口數量,是上三天的一半,但是今日也不複存在,若單純為了一個世界的同心協力,有何不可救?”
幽櫟歪著頭,明顯沒有怎麽懂。
其實,一個國家的大將軍,對於這個國家而已,他是大英雄,但是對於對戰的另一方而言,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軍,為國而死,家,因軍而散悲劇從來都不止沙場的屍山白骨,更令人痛恨的是戰爭後麵,兵的妻離子散,而侵略更不用說了,無數人國破家亡流離他鄉
醫者仁心當懸壺濟世,哪有什麽善惡之分?即便是做了引狼入室的事,也定會有善緣而解。
幽櫟感覺穿過了一層濃稠的空氣,一瞬間裏麵感覺好像要被撕碎了一樣。
“忘了和你說了,穿過每一個世界的法門時,要記得用靈氣保護自己。”
月安後知後覺地提醒,讓幽櫟有一種想大逆不道打師父的衝動。
沒有停留,月安直接奔向主戰場。
“師父,為什麽你是幫幻靈,不是魔族啊?”幽櫟問。
此魔非眾人心中那十惡不赦shā rén不眨眼的那種魔,這魔也隻是一個種族而已,就像是人也分黃種白種一樣。
“嗯有一天,我和掌門一起被人揍了,你幫誰?”
“肯定是師父!”
“嗯,因為幻靈的聖主和我有交情,我還欠他一條命。”
幽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簡單的解釋他要用掌門和他自己被揍作為比喻不過這一下就把她好奇心勾起來了,在幽櫟心裏,自己的師父從來都是別人求他幫忙的,居然會有別人幫到他的時候!
隻是她不知道,月安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他現在回想起來,隻會給大家滿上一杯,說道:“哈哈哈,這個啊,來來來喝酒喝酒。”
飛劍下降,果不其然,遠遠就在軍營外看到了那變態的雷馬。
幽櫟眨了眨眼,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笑意,看到那馬車想到那人就很高興。
“大人。”士兵對月安很客氣,看來不是第一次見了。
“嗯,麻煩通報一聲。”
“聖主說了,您來了直接帶去就好。”
月安挑了挑眉,沒說什麽,隻是頷首,讓士兵帶路。
塗山沒有帶儀仗隊,大概是不想聲張,畢竟這聯手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讓他國誤會了就不好了,國際事件處理起來一點也沒意思
幽櫟看到封千夜的時候,感覺心跳少了一下。
塗山是美,痞裏痞氣的像個長不大的叛逆少年,讓他美得受少女喜愛。月安是雲淡風輕的優雅,讓人感覺他什麽都不放在心上,隻是以大愛愛蒼生,沒有自己的小愛
幽櫟感覺,封千夜就是天上下來的謫仙人,是執掌生死的戰神,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道,說皮囊外相可幽櫟覺得,這大概還是個看臉的世界。
幽櫟沒有接觸過外界,也不知道收一收自己的口水,就那樣呆愣在原地盯著封千夜,膨大的藍尾在雪上掃出一個半圓。
“小孩子沒有見過世麵。”
月安隻扔下這句話,就自己走進溫暖的帳篷。他又不瞎,怎麽會看不出來徒弟智障加花癡。
身著黑色重甲的封千夜淡淡一笑,掀起簾子說道:“外麵涼,先進來。”
幽櫟覺得心裏可能養了一隻恐龍,而且今天很餓不然怎一直在亂撞呢?
看她半天沒有反應,塗山冰玉看不下去了,大步走出來,揪著幽櫟的狐耳拉進去了
不管什麽生物,耳朵都是很脆弱的,幽櫟被這樣一扯,眼淚都出來了。不過塗山冰玉自有輕重,自然不會傷到同族。妖族也是很重視血脈同族的。
封千夜也還是笑了笑,吩咐侍衛給兩人熱了點酒,驅寒。
軍中禁酒,但是這種時候管的也不是很多,而且有時候酒作為激勵軍心的東西,也是很有用的。
“先天化形,資質上佳,天級靈府。”
“行啊大兄弟,有眼光!”塗山冰玉拍著封千夜的肩膀,稱兄道弟。
封千夜還是笑,也沒有躲開塗山的爪子。
“可惜了,還是埋沒了。”
封千夜兩句都評價中肯,月安沒有否認,幽櫟天賦極高,但是清鴻終歸是修仙的山門,怎麽會有妖的修煉功法。
“安軍師,不知你有什麽看法?”
酒溫好,閑聊也進入主題。
封千夜轉頭看向幽櫟:“小家夥喝酒嗎?”
幽櫟眨了眨眼,抖了抖耳朵,晃了晃尾巴,硬是沒有憋出一個字
月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怎麽一點美色就能收了你呢?你這麽美麗帥氣的師父也不見你什麽反應。
半晌,點頭。
封千夜還是一笑,燙了個杯子,沒有倒滿,隻倒了半杯,推到她麵前。
“軍中都是壯士,酒烈。”
像是提醒,說完之後再沒有理她,而是轉去和兩位討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