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臨鎮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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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思寒,二段劍氣?”我聽了慕思寒的低聲細語,有些不明白。

    “破蒼幽冥劍雖說已認你為主人,受你所控製,可是劍氣能否全部激發要看主人的天賦和修為,而你?我不是質疑你的天賦,隻是你的修為,現在隻能激發起,破蒼幽冥劍的二段劍氣。要想全部劍氣一起激發,你還需要更多的戾氣和提高你自身的修為。”慕思寒結果我的破蒼幽冥劍,愣愣出神了一陣。

    從他的眼中我隱約的,感覺出一絲悲傷,難不成破蒼幽冥劍以前的主人,和慕思寒有關係?但是……怎麽可能能呢?若按照眾神與蚩尤大戰,又斬妖魔收鬼怪這樣的時間來推斷,這慕思寒也不該是這個年紀,除非他是神?仙?或者魔?還有他病後與眾不同的雙眸!完了!我怎麽又瞎猜起來?真該死!這一路上,他助我除妖魔鬼怪,不會是魔!都是這個該死的慕思寒,早點告訴我真相不就行了嗎?還讓我到處亂猜,弄得我心神不寧!

    破蒼幽冥劍忽然藍光一閃,我看劍身上的嘟嘟,忽然想起他的傷死,一把將劍從慕思寒手中奪了過來,準備將嘟嘟喚出細細查看它的傷勢。

    慕思寒似乎看出了我的目的,用手緊緊的擋住我的手,道:“讓夔龍依附在破蒼幽冥劍上修養一陣,閻王的生死簿上沒有他的名字,相信我它不會有事的。”

    慕思寒說的也對嘟嘟即是在三界之外,自然不會像煩人一樣曆經生死,這樣的靈物,若真的沒有生命跡象,便會進入混沌,帶下次天地新來後方能醒來。

    哎!我心裏不禁再次呼出一口氣,這雙頭蛇的事情解決了,可是遙遠已經去閻王那裏報道了,要如何向他夫人交代呢?“一會回去……”我有些猶豫,頓頓吐吐起來。

    “一會我來和她說,你先回客棧吧,回去後念降魔咒,安撫一下破蒼幽冥劍,夔龍重傷吸收戾氣自然若些,降魔咒能讓你破蒼幽冥劍的戾氣轉化為劍氣,否則已它今日吸收了這雙頭蛇的大量戾氣,不趕緊轉化怕是會反噬到你身上。”慕思寒指了指,我手上不停翻著藍光的破蒼幽冥劍道。

    “好!”聽了慕思寒的話我一口便答應了,不然讓我麵對大夫人,真的比我麵對那妖怪還要可怕。

    待我們再次步入遙城之時,已是夕陽西下,慕思寒已經健步如飛的去了縣太爺府,而我也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客棧。

    這一日終於過去了,我回到客棧便喚出破蒼幽冥劍,念降魔咒轉化神劍的戾氣。

    “師傅!慕大哥回來了,臉色不是很好!”

    於清在屋外拍打著我的房門,我忽然想起慕思寒的傷,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打開門,看著神情緊張的於清,道“走!”

    慕思寒的房間燈光昏暗,剛剛一起進遙城的時候,他還好好的,這才多一會又受傷了,莫不是又碰上什麽妖魔了,這個縣太爺府的風水也太凶了。

    我往慕思寒的床榻前走了走,昏暗的燈光下慕思寒緊閉著他那幽藍的雙眸,我輕輕的拍了拍,道:“慕思寒,慕思寒。”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那幽藍無光的雙眸讓我心頭一緊,我俯下身子用手摸了摸他額頭,喃喃的道:“發燒了?沒有啊。你這是怎麽了?遇到妖怪了?”

    慕思寒一臉無奈,道“沒有遇到妖怪,還不是你的結界?”

    我方才想起我給遙奴布下的‘仙城失’,這並非一般的結界,不僅用了五行八卦,還混入了我的血和降魔咒,除非布陣之人,或者用大量的精血再加上‘密咒’方能驅動那五行八卦轉動,才能結開這結界,否則不管是何人都不可能破解這結界,想到這裏我放才發現,慕思寒的左手腕處一個深深的血紅口子,傷口處不僅沒有處理,還往外滲著血漬,“於清,將我的隨身藥囊拿來!”我對身後呆呆發愣的於清抬手一揮。

    於清遇到慕思寒的事情很是積極,我話音剛落她已經一陣風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忽然覺得這個慕思寒也有些莽撞,像這種情況多走幾步路喊我過去,這樣也不至於留這麽多血,本來重傷未愈,現在又失血過多,這樣傷勢要什麽時候才能好,我們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該死的遙城。

    我忽然覺得慕思寒和這個遙城真是八字不合,我默不作聲的將於清拿來的藥,灑在慕思寒的傷口子上,慕思寒“噝”的一聲,將手往回一縮,我趕緊抓住他的手,道:“現在知道疼了?剛剛割脈的時候,下手怎麽能如此利落?”

    慕思寒蹙了蹙眉頭道:“你不是不想來嘛?再說你也要進化破蒼幽冥劍的戾氣。”

    我心底明白他是故意不說的,我原本還想多埋怨幾句,想著他已經這樣了,於清也在,這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深深呼出一口氣後,低下頭麻利給慕思寒包紮傷口。

    “師傅,慕大哥沒事吧?”於清對慕思滿滿的關懷。

    “沒事,隻是失血過多,晚上你熬些紅豆、紅棗湯給他喝,他好的會更快一些。”

    傷口包紮好後我狠很的給他收了一個尾,慕思寒鄒起眉頭“哎喲”了一聲,那迷人的麵龐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於清心疼的道:“師傅,你輕點,慕大哥疼!”

    “是嘛?疼嗎?那下次換藥時你來吧。”心裏不爽的離開了房間,丟下慕思寒和於清在屋內。

    進了房間心裏空蕩的,我心裏酸酸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咚咚”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於清。

    “進來吧。”敲門聲如此急促,莫不是慕思寒又有什麽不對勁了?我有如大海中的一片方舟,一遇到慕思寒的事,就起伏不定。

    門被於清推開了,這次進來的不隻是於清,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婦女,體態豐腴,身著一身綾羅綢緞,麵色蒼白,從這身打扮來看,這位夫人定是哪位富商的夫人。

    “師傅,這個夫人找您!”於清搬了一把椅子給她坐下。

    “您是,幫助縣太爺除妖的那位公子?不,我應該叫你小姐,對嗎?”那位夫人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和所有人一下,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您怎麽看出我是女子?”我這生男裝還未被人認出來過,這位夫人眼睛也太毒了。

    “你的舉動,還有就算你再瘦弱,那微微隆起的部位,也是與男子不同的。”那蒼白的麵容,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點了點頭道:“不知道您找我所謂合適?不會隻為求證我是男是女這麽簡單吧?”

    “小師傅,我家有妖怪!”那婦人神神叨叨冒出幾個字。

    “妖怪?你詳細說說。”我一聽便來了精神。

    於清給那夫人到了一杯茶,道:“您慢慢說,我師傅定會幫你的。”

    夫人接過於清的杯子,喝了口水,開始娓娓道來。

    她叫顏麗是阜縣的鹽商,丈夫過世的早,很早便於兒子遙閩相依為命,遙閩忠厚老實,協助母親管理鹽鋪,將鋪子打理井井有條,隻是鹽商要經常出遠門,因此媳婦特別難找,幸好他家裏富裕上門說媒的人也不少,幾經周折找到了現在的媳婦夢阿嬌,這個女子沒有別的示好,就是喜歡逛街喜歡收集一些帕子,說來也奇怪,前一陣子她不知從哪裏搞來了一個龍騰圖案的帕子,日日帶在身邊,喜歡的不得了,就連晚上睡覺她也抱著,一開始顏麗也沒有注意,可是最近她發現夢阿嬌不對勁了,她脾氣越來越暴躁,還時不時的犯惡心,症狀如同懷孕,本來懷孕其實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可遙閩已經有一年半載不在家了,這懷孕的話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會是誰的呢?而且她這個媳婦自從有了龍騰帕幾乎就不怎麽出門,要說她在外麵有野男人,也不大可能呀,既然沒有男人不可能懷孕,那她那些症狀又如何解釋,這著實讓顏麗想不通,唯一的可能便是生病了,顏麗幾次要求請大夫給她診脈,都給她拒絕了。

    有一日夜裏顏麗起夜,走到夢阿嬌的屋前她聽見你們有怪聲,便停留住腳步,輕輕的將屋門推開一條縫,她定睛一看,見夢阿嬌躺在床上,可是身上卻趴著個黑黢黢的東西,當時將她嚇的跑了出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去,想著家裏住這個怪物,她就害怕,可是她又惦記遙閩,怕遙閩回來被那個妖怪所害準備這幾天就回去,剛巧在遙城聽見我解決了縣太爺家裏的事情,於是摸到了我這裏,想請我上門看看。

    顏麗一臉疑惑的看向我道:“小師傅,你說拿東西是個什麽妖怪?”

    我聽她這麽說心裏也沒底,這深更半夜的也有可能是顏麗看錯了,這樣冒然的說她家中那個是妖怪也太武斷了。

    我想了想,道:“遙夫人,單憑你說的我不能確定那一定是妖怪,如果方便的話我需要到您府上看一下。還有要是普通的鬼上身之類的驅鬼降魔到時沒有問題,若是向縣太爺那種被鬼占據了軀殼,恐怕我也無力就她回天了。”一些話我還是早些說出來為好,萬一去了之後有什麽變動,她到時候哭著鬧著讓我賠給她一個兒媳婦,那我就真束手無策了。

    “這個我明白的,你放心。隻要您願意上門看一看我就心滿意足了。”顏麗拉住我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