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你說說吧！說不定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我語氣有些無力。

    “說不定你越聽越有精神。”天破翹起尾巴得意的一笑。

    “噢？既然如此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說吧！什麽秘密？”我又打了個哈氣，天破再不說，恐怕我就要睡著了。

    “玄靈觀。”天破鏗鏘有力的道出四個字。

    “玄靈觀？你是要說綠芙？”我有些明白了。

    “不算笨，這麽快就知道了。”天破嘲笑道。

    “說來聽聽。”我將耳朵往天破處湊了湊，頃刻間來了精神。

    “事情要從太上老君下山，對抗人間那場浩劫開始……”天破那雙黑黝黝的雙眸，在黑夜之中更顯透亮，記憶的長河布滿了天破的思緒。

    天破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接著道：“那是在蚩尤大戰之後，天地間突然泛起的瘟疫，發作時毫無征兆，卻令人痛不欲生。

    “在我的記憶中這不是瘟疫是一場浩劫，是蚩尤臨死前帶給，人類和眾仙家的一場永世的記憶，當時感染的不僅是人類還有仙神，相比之下仙神有法力護體，可依舊逃脫不了回歸混沌的命運，因此太上老君也奉命尋靈藥煉丹，拯救世人更為了拯救那些不可一世的仙家。”

    從天破的語氣中我感覺到，他對這些人的不滿和抵觸，或許是因為蚩尤那中火靈嫣的死對他的嚴重打擊，我整理好思緒，道：“太上老君煉藥和綠芙有什麽關係？”

    “不要急啊！長夜慢慢，你繼續聽。”

    天破清了清嗓子，又回頭看了看洞中，靈動的耳朵擺了擺，很明顯它在感受他們的氣息，我摸了摸它鬼靈精的腦袋：“放心，都說著，這樣大的秘密定時不能外傳的，我回保密的。”

    “嗯！

    太上老君尋遍了所有靈山，才找到上百種草藥，同時在那煉丹爐中念出了上百種丹藥，可是無人試丹，讓他陷入了僵局，無奈之下他親自下凡，找尋辦法及願意試丹之人，誰知在下山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便是綠芙，她在林中被家人遺棄，已經昏迷不醒，太上老君見她還有一絲氣息，便將她帶到一個道館中，給她周身注入靈力護住命脈，放出毒血，將他所煉製的，保命丹及治療瘟疫的丹藥給她服下。

    “這說也奇怪，上百種醫治瘟疫的丹藥，太上老君自己也不敢確定能否有效，誰知她吃下去後病情好轉，高燒退去，身上的疹子也消失了，真是上天眷顧命不該絕。

    “太上老君大喜，破例收她這個凡間弟子，並將丹藥發給她，讓她給凡人使用，他則上天去救助那些仙神，從而拯救了這場浩劫，終止了人間的災難。

    “從此每逢蟠桃盛會之後，他都會下凡來傳授這個凡間弟子煉丹之術，綠芙也很有天賦學的很快，再加上太上老君的部分靈力在她體內，她在習法術和練功時更是如魚得水。下麵我要說道她和慕思寒了……”天破頓了頓，看著我，似乎有些猶豫和矛盾。

    聽著天破的口氣，我心裏一陣低落，這慕思寒和綠芙又不一般？我的天哪！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

    “你說！”我的語氣有些強硬。

    “慕思寒下凡曆練的，就是在這個道館中，被綠芙收養，當然綠芙知道他是誰，以及他下凡的目的，隻是慕思寒不知道而已，在綠芙眼中，她並沒有將他視為徒弟來看，可她必須用師傅這個身份來教導他，而慕思寒也很快學會了綠芙的所有本領，本改在此之後離開，去闖蕩屬於他的天下的慕思寒，卻猶豫了，在他眼中這個相貌沒有過人之處的綠芙，卻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溫暖，這點溫暖讓他對綠芙充滿了依賴，他不再想去闖蕩屬於他的天下，曆練屬於他的人生，他隻想留在這個道館中和綠芙一起，晨起習武，午後煉丹，日落打坐。

    “綠芙在多年無人陪伴的情況下，忽然多了這麽個徒弟，想著他要離開心中滿是不舍，可是她依舊含淚送別，避而不見慕思寒，將這個徒弟拒之門外，才有了後來的成就和功德。”

    聽著慕思寒的故事，確實讓我睡意全無，還有著意猶未盡的感覺，我翻了個身對著天破道：“我以為會是一段師徒戀，還好沒有越界。”

    天破向後跳了跳動動筋骨：“失望了？還是你希望她們有進一步的發展？”

    “你想什麽呢？慕思寒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就當聽故事解悶。”我不上心的道。

    “我說這麽久，你就沒聽出我的意思？”天破地下頭。

    “意思？”

    “哎！以前是師徒不能越界，現在不是，你懂了嗎？”天破有些不悅。

    “不是，就不是唄，我和綠芙現在是朋友。”我打了個哈氣。

    “我是說，你不怕他們舊情複炙？”天破交集的跳了起來。

    “什麽舊情，慕思寒心裏不是有火靈嫣嗎？”我依舊沒放心上。

    “嫣兒，不是死了嗎！”天破字字珠璣的道。

    “哦。”這下我的心頭一陣。

    “算了！要不然還是我收了你吧。”天破對我眨巴眨巴了眼睛。

    “我還沒到要人收留的地步吧。”我看著浩瀚的星空，無力的摸了摸天破，思緒已經漸漸模糊。

    “可我想收留你，我想生生世世收留你。”天破的話中充滿了誠懇。

    我此刻困意上頭，想著天破上次和慕思寒的爭吵，迷迷糊糊的說了幾句，我也記不得說了什麽，反正天破好像很開心，它的尾巴在我掌心中搖搖擺擺，弄的我掌心奇癢無比。在晚飯後我就記不得了，一直到被青翠的鳥叫聲吵醒，才發現我竟然在草地上睡了一夜，晨起的露珠打濕我的雙眸，也打濕了天破，不！是天破！帶我看向身邊的天破時，它已退去了夔龍的模樣，恢複成一個白衣男子，靜靜的睡在我身邊，露珠在他長而濃鬱的睫毛上滾動，白淨的不染一絲塵埃，我傻傻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正當我想觸碰這絕美的麵龐時，一道白光閃過，天破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我揉了揉眼睛現在次確認一下，可是不管怎麽揉都是夔龍，那白衣男子不見了，心裏有些失望。

    無奈之下隻能將天破碰到手心，放入衣袖中，緩緩的走進洞中。

    “寒若婷！”剛進洞便被秣林叫住，他向我招了招手，我便又隨他走了出去。

    “怎麽啦？”我打量了一下秣林，發現這幾日他清瘦了許多，可能為於清擔心的沒休息好。

    “我和於清……”

    “我知道，如果你們真心相愛，這徒弟我不要便是，成就你們我也開心。”我結果秣林的話。

    “開心？”秣林眼中有些失望。

    “怎麽？是我理解有誤，還是你有什麽其他的想法？”我有些不解。

    “我和於清不是你想象的這樣，我那她當妹妹，沒有其他。”

    我有些吃驚：“妹妹？我以為你們……”

    “就知道你一天到晚，滿腦子的亂想。”秣林拿起地上的樹枝，揮舞了兩下。

    忽然我身後傳來傻傻聲，我心中一驚，想做了什麽壞事一樣，猛然回頭，一隻野兔從身後蹦了過去。

    “我看於清對你，不像哥哥這麽簡單。你既然對她沒意思，那還是不要過多的關心，她現在心靈上已經有了創傷，我不想讓她再受傷害。”

    “其實，我的心思你明白。”秣林抬起頭直直的看著我。

    “我明白？”我怎麽會明白，這秣林搞什麽鬼。

    “我離開的那麽多年，心裏一直在問自己，你到底是我師妹，還是我想要的人！”秣林看著我緩緩道來。

    “想要的人？”秣林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不過有一點我有些明白了，他離開神州之殿，有我的因素。

    他在地上寫了：我愛你！

    我忽然感覺不能呼吸了，心髒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在我心裏一直都是師兄，哥哥，從沒想到其他，猛然的來了一句這個我還真有些承受不住。

    我淡淡的道：“你弄混了吧？”

    “沒有！”秣林果斷的迸出這兩個字，接著道：“以前我也以為，在神州之巔隻有你我二人，對你我也以為師兄妹情，可是出走的這幾年我心裏全是你，我也遇到過其她女子可是對你才是愛，上次看見你被軒靈那樣，你知道我有多狠自己。”秣林說著兩眼冒起火來。

    “秣林哥！”

    於清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趕緊用腳摸去地上的字，對秣林道：“現在於清情緒不穩，不管怎樣你先看好她，然後慢慢的和她解釋清楚，不要給她其她的遐想。”

    “我知道。”

    我和秣林回頭迎上於清。

    “師傅也在，你們在聊什麽啊？”於清拉住秣林的衣袖。

    “沒什麽！在合計下一步的計劃。”我有些心虛。

    “師傅，綠芙醒了。”於清滿滿的笑容。

    “好，我去看看。”明明就幾步路能到洞內，我感覺走了好久，天破的話不聽的浮現在我腦海中，有些不知道要怎麽麵對綠芙。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道：“綠芙好些了？”

    “嗯！”她緩緩的睜開雙眼。

    慕思寒已經坐在她身邊，關切的為她診脈：“沒事，她好的很，一時死不了！”

    “我們下一步如何？”知道綠芙無大礙，我心也算安定了。

    “誘敵！”綠芙動著那蒼白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