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靈骨嶺之槐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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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我被一縷柔光喚醒,這靈骨嶺說也奇怪晚上寒風瑟瑟,白日溫暖如春,空氣清新然後我忍不住想多聞幾口。
“以你現在的功力,深呼吸也無妨。”月嬋莫名其妙的道。
我轉過身,看向正在看著我的月嬋,道:“什麽意思?莫非這空氣中有毒?”
“於清你這幾日有無,渾身乏力,時常能聞到異香?”我們的目光全部聚集到,於清那張麵容蒼白的臉上。
“有毒?我以為是這幾日為休息好,才會這樣的,異香?還好就是從昨日開始我能聞到淡淡的玫瑰花香味,若有若無不是太明顯,這樣不能說我中毒了吧,這麽大的林子有些花呀,草呀!的香氣也很正常,沒有什麽特別吧。”於清不以為然。
“可是這個林子除了槐樹,根本沒有其他的灌木,更何況花、草。”我喃喃自語道。
“月嬋,你知道什麽對不對?那日你坐在姻緣劫門口,是在等著什麽,對嗎?”天破恢複成夔龍的模樣,瞪著眼睛看著月嬋。
月嬋“噗嗤”一笑,道:“天破原來你真實的模樣是這樣?太可愛了,哈哈哈。”月嬋捧腹大笑起來。
“有什麽可笑的,我可是龐大的夔龍,為了便於吸附在破蒼幽冥劍上,更為了能長留在寒若婷身邊,我在將自己變得那麽小,切!莫要小看我!”天破不開心的道。
“是嗎?哈哈,好吧!癡情大……變小……夔龍。”月嬋繼續傻笑。
“月嬋,我不跟你開玩笑,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天破一臉不高興。
“那天晚上寒若婷遇到的樹妖,其實是一棵千年槐樹精,道行深厚,幾次和它交手都是不相上下,它手下的那群小槐樹精,也不是省油的燈,個個都承襲了槐樹精的毒辣手段,從那晚以後,我想這槐樹精便已經盯上寒若婷,她在等寒若婷自動找上門。”月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來,走到姻緣劫外,看著一望無際的綠色,指著前方接著道:“你們看,就是那個槐樹。”
我順著月嬋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棵龐大的槐樹正屹立在整個靈骨山脈的中央,粗大的主幹,就算來四五十個壯漢,手手相牽都無法將其環抱,還有那耷拉下來的側枝,如同蜈蚣的觸手多而結實,茂密的樹葉更不用說密密麻麻的,一陣陰風吹過,那樹也如同海浪一般密密麻麻的顫動這,讓我不由自主的束起汗毛,老人們常說:“樹冠有多大,樹根便有多大。”難怪這裏隻有這一棵槐樹,沒有其他的灌木和花草。
我不僅愁容滿麵起來,這麽龐大的妖精要如何產出,還有月嬋說於清中毒是怎麽回事?我看著剛剛從門口撤回來,現在躲在陰暗角落的月嬋道:“於清中毒是怎麽回事?”
月嬋撣了一眼於清,麵容有些冰冷,道:“那是槐樹精的洋槐花在作祟。”
“洋槐花?你騙人!那怎麽會有毒。”於清不服的道。
月嬋不謝的看了一眼於清,輕哼一聲道:“笨蛋!普通的洋槐花自然不會有毒,都跟你說了這槐樹是千年樹精,自然不同於普通的槐樹。它想讓花粉飄香哪裏,花粉就去哪裏,想讓誰中毒,誰必定中毒。”
“為什麽它……它會選中我?為什麽又是我?”於清的情緒又開始波動起來。
月嬋有些無奈,道:“真沒想到,你師傅天不怕地不怕,收一個徒弟卻是怕這怕那,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麽要跟著寒若婷學習獵妖術?躲在你的家鄉不是很好?哼!我知道了,你真是思春,而不得至,哈哈哈。”
月嬋再次狂笑起來,她那綠色的雙眸不停的閃爍著幽幽光芒。
於清聽著月嬋的話,開始憤怒起來:“閉嘴!你是什麽東西,不過一個妖怪,竟然敢羞辱我!”說著拿出降魔鈴,擺出要動手教訓月嬋的架勢。
月嬋看了看於清手上的武器道:“喲!我以為是什麽?搞了半天這也不是的武器,可悲呀!可悲!學了這麽久連劍也不會拿,隻知道晃晃鈴鐺。就你這樣,妖怪不找你找誰?人都知道柿子盡軟的捏,弱者注定死亡,就你這樣,槐樹精對你下手還算輕了,沒直接下毒要了你的命,你就該感激它了。哼!收回你的這些玩意,不要胡思亂想好好見你的本事練一練,或許幾十年後,你也能是我的對手。”話音一落,月嬋一陣運氣,抬手一揮,整個人都被震了出去,幸好秣林反應快,一把將他抱在懷裏。
“秣林哥,她欺負我!嗚嗚嗚。”於清倒在秣林懷裏開始快起來。
秣林呆呆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
“對了!要是自己修不好,要不然找個好男人嫁了,要不然看看你這秣林大哥要不要你?”月嬋是個剛強的女人,她和於清雖然都是女人可是有這天壤之別。
不管月嬋如何激怒於清,我都沒有阻攔,我知道她的出發點,是為了激起於清的上進心,讓她能靜下心來多學點東西,不然在這個遍地是妖魔的地方,真是處處難行,保護自己都成問題,如何跟著我除魔降妖。
月嬋的話讓於清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不再辯解,我想著於清終於將月嬋的話聽進去了,心裏也欣慰起來。
“走!”我向天破招了招手。
天破乖巧的跑了過來往我衣袖中一鑽,探出一個黑黢黢,毛絨絨的腦袋道:“去哪裏?”
“去會會那千年樹精。”我摸了摸他的腦袋,看著月嬋道。
“現在就去?不等到晚上?”於清有些慌亂。
“等到晚上?你那小命還能有嗎?”月嬋又和於清抬起杠來。
“沒命!也不用你救!”於清氣的滿臉通紅。
“哼!終於說出有骨氣的話了!”月嬋嘴角一揚。
“你……”
“好啦!”我開口製止。
“寒若婷,我和你一起去。”秣林放下扶著於清的手道。
“秣林!你……”於清那發嗲的聲音消失了,怒容顯現。
“不用了,你還是留下陪著於清。”我淡淡的道。
“慢著!”秣林叫住了我,攤開掌心,秣林的掌心中旋轉出幽幽燭光,這是玄幻陰陽燈。接著道:“呐,你把它帶著。”
“不用!我有破蒼幽冥劍。放心沒事的。”我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也不能還未戰,便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寒若婷,拿著不然我不放心。”秣林麵色一沉。
“秣林哥,師傅的破蒼幽冥劍,不知道比你這個厲害多少倍,你這燈還是留在自己身邊,以備萬全吧。”
於清的話剛剛說完,這玄幻陰陽燈上的燈芯對著於清就是竄了出去,隻聽秣林道:“不得無禮。”
這燈芯上的火焰又收了回來。
這個好又給那得理不讓人的月嬋,抓到了於清的小辮子,她抬眉一笑,道:“看樣子你嘴巴是該縫起來了,不然到哪裏都招人恨,哦!我說錯了,是招妖恨。”
“好了,月嬋我們走吧!”我掌風一揮手心一握,將玄幻陰陽燈收進手裏。
隻聽身後的於清對著秣林道:“你這樣給她,萬一有妖怪來我們可怎麽辦?再說這是你的法器她會用?”
“於清,我照顧是看著寒若婷的份上,我將法器給她,自然是將法器上的授權解除,以玄幻陰陽燈的靈力,即使寒若婷不會使用,玄幻陰陽燈在緊急時刻也會自然開啟,保護寒若婷!”秣林的話音極輕,可是我依舊聽的很清楚。
我沒有時間對秣林說謝謝,等這次戰神了回來再言謝,不過以我和秣林怎麽多年的是兄妹情,這個謝字也就放心裏就好了,等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刻,我也會相對天破一樣一命相拚的就他,唯獨這顆心,它已飛到了該去的地方,這個人也給了該給的人,我已沒有什麽好給秣林的,隻有將於清救出,將那另外一個靈體逼出換於清本來的麵目,讓秣林去體會那原本天真可愛的丫頭的愛,讓他愛上於清,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月嬋在白天出行仍然需要借助那把傘,隻聽“砰”一聲,傘被月嬋撐開,她手指在肩部向上一揚,利劍的龍吟聲“嚓啷”在她耳邊一響,一道白光從她身後的劍鞘中飛了出來,半空中等待著月嬋的指令。
我也不甘落後,心底輕喚一道劍光閃出,破蒼幽冥劍那戾氣十足的,閃著藍光浮出我的掌心,我輕輕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隨手一擲破蒼幽冥劍也淩空而起,我縱身一躍飛到破蒼幽冥劍,禦劍而飛。
陽光下我沒有半點不適,我心中還有些納悶,同是中毒,為什麽我卻不畏懼陽光,而月嬋卻隻能打傘出行。
月嬋似乎看出了我的費解之處,悠悠的道:“你還不是僵屍。”
“為什麽?不是中了你的毒,而且我的眼睛與麵容也有了變化。”
“你的變化隻是部分,剛剛天破的劍身上你也看見了,並沒有長出僵屍牙,有可能與你體內的禦寒術有關,禦寒術也是至陰之物,兩者相融,有可能你的體內的禦寒之毒永遠不會再發,可是你的麵貌也回複不到以前。”
“麵貌這東西,也就這樣,我本就沒太在意。”我心裏仍舊有些失落,這上天真會捉弄人,我越不想向火靈嫣,可偏偏讓我越來越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