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初到木偶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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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夜,總是去的很快,天破變成夔龍的霎那,也是我們換上行裝再次出發的時刻。
當正午的陽光,照射在‘木偶墟’三個字上時,我們已到達這座神秘的國度,那特別金字牌麵,充分展示這座墟落的繁華,牌匾旁懸掛著精致的木偶,栩栩如生。
“啊!秣林哥,你快看,這招牌下掛著個孩童!”於清用手遮住眼睛,哆哆嗦嗦的躲進秣林的懷裏。
“沒事!木偶而已。”秣林麵無表情的安慰道。
我給於清的叫喊聲嚇得心驚肉跳,本經曆了這麽多妖魔鬼怪,對於恐懼二字已不在看中,可是這於清那怪異的尖叫直接刺透我的耳膜,直穿我的心髒,像一把利劍瞬間能取我的性命。
“於清,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你就是個木偶嘛,有必要嚇成這樣?”月嬋對於清的這個舉動很是不滿。
我卻看的很淡,從前的於清再怎麽也不會這般嬌氣,現在靈體附身,嬌氣一點這樣才正常,否這我都覺察不出於清的異樣,反而會使於清的狀況變得更糟。
這個木偶墟是個怎樣的村落我倒無所謂,我心裏最擔心的便是降魔通靈塔碎片的下落,這漫無目的的尋找塔片,真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將它湊齊。
“賣畫!賣畫!”一個商販的叫賣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在商販麵前停留了下來,商販將我停下,興奮的的推銷起它的畫來:“小姐!你的眼光真好,我的這幅畫,可是一個奇景,你看這山畫的夠雄偉吧,在看這個塔雖然有些若隱若現,卻有種寶塔鎮妖魔的氣勢,嘖嘖,可惜就可惜在這個塔似乎被雷劈倒了,真搞不懂這個作畫的,明明就是一副山河壯景,卻非要搞個風雨飄搖之感,不過這些畫家的心思確實難以捉摸,從破碎中找完美,小姐!我們不談景色,就單看這畫工,怎樣?堪稱完美吧!老朽賣畫多年,這樣好的畫風,這樣的神韻,實在是百年不遇呀!”
這商販說的唾沫橫飛,眉飛色舞,這個三寸不爛之舌,賣畫可惜了真應該去說書。
不過我確實被這幅畫所吸引,單吸引我的不是什麽畫風神韻,我又不會畫畫,更別說欣賞畫了,說難聽點我就是個熟人,還賞畫,他說了那麽多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是看中了這幅話中的塔和那段小字。
塔已經給那個商販描述的很清楚了,那段小字是:山中顯寶塔,塌裂令人驚。
碎片散落盡,懊悔守塔人。
要問塔去處,先去海湖尋。
尋得是碎片,方知塔已裂。
若想追溯源,需將塔還原。
若想塔還原,需尋塔碎片。
餘片何處尋,玄靈觀中現。
這不是我的寫照,這幅畫和我到底有什麽關係,我心裏的疑問不停的往外冒。
“小姐!小姐!你看了半天到底買不買?”商販不停的催促著。
“多少錢?”月嬋毫不客氣,將五定銀子扔到商販麵前,道:“夠了嗎?”
“夠了!夠了!”這商販浮現出討好的笑容。
“奸商就是奸商。”月嬋嘴裏嘀咕著,手飛快的將畫卷了起來,遞給我,接著道:“想不通,拿回去慢慢想!”
月嬋竟然有這麽灑脫的一麵,可惜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恐怕又會讓我浮想聯翩,我心裏偷偷的竊喜起來。
“若婷!怎麽啦?”躲在我袖中的天破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發現了一幅想不通的畫,一會到客棧再說。”我對這天破搪塞道。
這一路走來沒有看見任何牌匾,根本看不出哪裏是客棧,無賴之下,隻能走到賣畫的商販處詢問:“老板!”
“小姐!怎麽?我的畫賣出去了可不退哦!”商販原先那熱情好客的嘴臉,掉了個個兒。
“誰要退你的畫,我是想問你們村落哪裏能落腳?”我撇了一眼滿臉是褶子的商販。
商販一聽不是來退畫的,手掌一攤,麵容又樂嗬起來,透出那顆不協調的大銀牙道:“問路?”
這位可真是貪錢的主,我剛想輪拳頭上前問候,月嬋又一枚銀子擲在商販的掌心之上,惡狠狠的道:“快說!”
“是!是!你看見兩個小木偶,抱在一起睡覺的的地方,就是客棧,我們這裏都是用木偶說話,你在我裏是一個木偶坐在這裏畫畫,那就是畫鋪,你看生動吧!”商販居然王婆賣瓜起來。
這還叫生動,搞得我們這些外地人都摸不著地方,還生動?真是想不通,我忽然想到秣林原先來過,怎麽今天卻像個啞巴一樣一言不發,我走過去在秣林身上一拍,秣林沒什麽反應倒是於清咋咋呼呼的喊道:“師傅!你真是嚇了我一跳。”
我毫不客氣,將於清往邊上一晾,道:“秣林你不是來過的嗎?怎麽哪裏是客棧,你也繞不清?”
秣林的眼睛充滿了故事,更充滿了好奇,他愣愣的道:“我……以前這裏不是這樣的。”
“這位小哥以前來過?”商販眉毛一挑露出好奇之色,接著道:“我們這裏也是近幾年,才有這如此大的變化,不過變化大也好,我們這裏每家每戶都因為這個木偶特色賺了不少,看看我們的村莊的金匾,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是呀,向你這麽貪財的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真是人家是與時俱進,你是與時俱財。”看著這個商販貪財的樣子,我實在忍不住,上前數落了一陣。這樣的人讓我多一分鍾與他溝通,我都頭疼,拉著月嬋,喊著秣林,頭也不回去尋找,那個貪財之人所描述的木偶場景。
果不其然,在一條大路的盡頭便看見了,兩個小人偶抱團而睡的畫麵,我大步的邁了進去,這家客棧居然沒有一個小二,老板忙前忙後,居然還能笑臉盈盈,樂不思蜀。
月嬋收了傘和我對視了一眼,她上前道:“我們四人一人一件客房。”
我忽領悟到,有銀走遍天下,無銀寸步難行的真諦。老板親自領我上客房的待遇,今天還是初步感覺到,真是有種客官至上的感覺。
我進了房中,眼睛蒙著的戾氣一閃,瞬間變回了紅色,這下舒服多了,想著月嬋剛剛掏銀子那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不禁好奇起來,小聲問道:“這麽多錢,你是如何得來的?”
誰知道我的發問,竟引來月嬋的冷語:“等你活上個幾百年,也會和我一樣有錢。”
此刻我那炙熱的心,如同遇見了千年寒冰,被凍了個徹徹底底。不過我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強,短暫的心寒因想到慕思寒的落魄窮困,找回了點在月嬋麵前失去的自尊。
我靜靜的坐了下來想喝口茶,喘口氣誰料被這個調皮打斷了,它從我衣袖中蹦出,不識相的跳到於清的肩上,道:“若婷,你剛剛怎麽了?說來聽聽?”
天破的舉動,很快的引來了於清的不滿,她撣了撣肩上的天破,道:“唉!我說你說話會說話,瞎蹦什麽?你看把我的衣服都弄皺了。”
天破一個縱躍,竟然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直線,直飛月嬋的肩膀,月嬋好不介意的讓天破站著,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喜悅。
“你們看!”就在天破飛跳切換的瞬間,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間拿出了月嬋買的畫,將它在桌上展開。
天破這眼明口利的喊道:“降魔通靈塔?”
“別急,在往下看!”我指了指畫的右下方,那段密密麻麻的小字,接著道:“這才是重了點。”
“山中顯寶塔,塌裂令人驚。
碎片散落盡,懊悔守塔人。
要問塔去處,先去海湖尋。
……”天破慢慢的念了起來。
“這幅畫,似乎想告訴我們,這塔片的去處。”平時莫不吭聲的秣林,今天的話居然說道了我的心裏。
我抬頭附和道:“正是!”
“原來你們再找降魔通靈塔?”月嬋恍然大悟道。
我麵色一紅,有些羞澀:“其實我不想瞞你,隻是所有牽扯到這件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不想你也如此。”
出乎意料,月嬋竟然沒有與我爭執,隻是輕哼了一聲。
“你不覺得這件事太巧了嗎?”月嬋半餉後冒了一句道。
“巧合?”我沒有細想。
月嬋在畫上嗅了嗅道:“你聞,這裏的墨跡似乎還沒有幹。”
月嬋不說我還沒有留意,她這麽一說,我也確實聞到了一股墨香,這墨香中還帶有淡淡的桃花味,這個人為什麽要給我這樣的提示?這到底是提示還是陷進?
我淺淺的分析起來:“若撇開墨跡不看,單純看這個畫,它的隻向是將我們引導玄靈觀,而玄靈觀此刻隻有綠芙和慕思寒,若它預示的準,那麽下一個問題便來了,這等聖物落到玄靈觀,綠芙身為觀主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那麽她不能交出的原因又是什麽?第二個疑問是:若它預示的不準,那麽這個人將我們引去玄靈觀,他又有和目的?”
天破露出得意的笑,道:“不錯,我的若婷,長大了能分析問題了!那你想怎麽做?”
天破很快的拋出另一個問題,就在天破誇我的同時,我很快的感覺到月嬋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