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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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長相奇怪的人,居然不稱宇文義為皇上或者陛下,稱太妃為落妃,她到底是什麽人和她們到底又是什麽關係,玉璽會藏在她的這裏嗎?

    我腦海中的問題還在不停的閃爍,嘴裏已經忍不住,“你是誰?”

    從到這裏開始這個問題一直都是她在問我們,現在也該我來問問她了。

    “我是誰?哼!這個問題這幾年我一直在問自己,我到底是誰?是落家長女落思,還是幺女落葉?”女子苦澀的表情中透著更多的無奈和悲哀。

    “落家?”

    天破有些來不明白,我也一樣,畢竟我們不是幽州本地人,那搞的懂什麽落家是什麽?不過聽她的口氣這個落家應該也是一個龐大的家族。

    “是呀,落家……”女子坐在妝鏡台前,那被燒傷的眼眸,瞬間閃過一層淡淡的薄霧,很快白霧慢慢散去,堅強、倔強再次席卷她那柔弱的臉龐。

    她一張一合滿是傷口的雙唇,說起了一個她埋藏在心底的故事:“我是落家長女落思,從小受母親熏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從來不受母親喜愛,有時候我就不明白,為什麽我和落葉都是母親所生我們長著相同的容貌,卻得不到相同的待遇,葉兒從小就被母親嗬護備至,琴棋書畫,她喜歡就學,不喜歡就不學,喜歡的心情好就練,心情不好碰也不碰,而我為了討好母親,每樣都不拉,結果怎樣,哼。”輕聲的抱怨,帶出多少怨恨。

    她眼角的淚水抑製不住的往外流著,卻沒有絲毫的抽泣,“葉兒不想進宮,說宮裏束縛太多,她喜歡自由自在,可是每年一次的選秀自古以來隻要是家中有女的,都不曾逃過,更何況落家,這個龐大的皇家命脈,鹽氏家族。母親以妹妹病重唯有推脫了她的選舉,而我因才貌出眾進入皇宮,當晚被宇文義的父親寵幸,不僅如此在第二天便被皇上冊封為妃,雖然對於我這樣的家族來說,是陛下對我們的賞賜及恩賜,因此母親攜帶葉兒進宮謝恩,就這樣一次謝恩,葉兒邊對皇上戀戀不忘,我沒想到她就連愛的人也要和我爭,不過讓我剛到欣慰的是,不管葉兒怎麽討好,讓母親想進辦法讓她在皇上麵前獻媚,結果都一樣,宇文成怎麽都看不上她,反而對我更加疼愛,憐惜,讓我心裏多年來的自卑感消失了。

    “一日,母親帶著葉兒接著進宮看我未有對我說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偷龍轉鳳,將我和葉兒調換,這樣一來葉兒就能順理成章的得道宇文成的愛,而我變安心回去孤獨終老,這樣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答應,心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氣血上湧昏了過去,真巧宇文成下朝後來看我,看見我暈倒了立刻宣太醫為我整治,這一號脈,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宇文成大喜,也讓母親和葉兒不得不放棄偷龍轉鳳的念頭,在我懷孕期間母親和葉兒對我是關懷備至,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母親的溫柔,我這一切本以為就此打住,怎料這一切竟然在我生下義兒的第二天結束了,母親再次向我提出了,讓葉兒頂替我的要求,最過分的是,她們剝奪了我的丈夫不夠還要剝奪我的義兒,我怒火中燒,警告她們若她們再有這個想法我便去告訴宇文成,她們終於在那一刻安靜下來,母親為了安撫我的激動為我熬了一份安神茶,而我也太渴望能得到母親的疼愛,便再一次相信她們,將母親給我的安神茶飲而盡,懷滿滿的幸福睡去,而當我再次醒來之時,我的嗓子已經不能夠開口說話,整個人也不能夠動彈,葉兒和母親站在我麵前,她們如同野獸一般,那也就算到死那一刻也不會忘記,葉兒手裏拿著刀,在我麵前不停的晃著,囂張的笑容,如同小時候與我胭脂水粉一般,綻放這勝利的笑容,那笑容很美像是一朵開放豔麗的玫瑰,不過我忘記玫瑰是帶刺的,你想摘下她欣賞是要付出代價的,而我已經浮出了沉重的代價,當葉兒的刀刃觸碰在我麵頰的啥那,你們知道嗎,我的心已經在滴血,可是她們對我的摧殘還不夠,為了能讓宇文成不懷疑落葉,母親竟然想到了火燒我碧雲宮,我有現在的尊容你們現在明白了吧?”

    真是一個觸目驚心的故事,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偏心的娘,在神州之巔一直是爹爹將我帶大,以前我不聽話時,爹爹經常教訓我,當時我還想,要是娘親在多好,她一定護著我,可是現在看來我不禁唏噓起來。

    不僅我就連慕思寒和天破,似乎也對她的故事深表同情。

    “宇文成這麽愛你,難道沒有發現落葉和你的不同?”天破放緩了語氣。

    落思含著淚的目光消失了,“沒發現?當然發現了,這就是為什麽落葉一直到現在隻是太妃而已。”

    我看著麵目全非的落思,心裏的念頭突然從口中冒出來,“你有沒有想過自殺?”

    “自殺?沒有想過,我知道自己要好好的活著,隻有我活著宇文義才能安穩的坐皇上。”

    落思的話我有些聽不明白,落思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緩緩地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們,玉璽在我這裏。”

    玉璽?“怎麽會?”我再一次吃驚的看著這個女人。

    “是我從落葉那裏偷回來的,我雖然麵目被毀,身體嚴重燒傷,可是我依舊能使武功,你們信嗎?”落思的話充滿信心。

    “信!”慕思寒淡定的道,“你剛才的出現的啥那我們都不知道,可見你的輕功不弱。”

    “哈哈,這就是身為落家兒女的好處,我雖然不收母親的待見,可是家裏的銀子我卻依舊能夠無限享用,我利用這個銀子,替自己找了一個好師父。”落思絲毫不忌憚我們,原來是有武傍身。

    天破卻很是不屑,“會武功又怎樣,還是抵不住人家的暗算,要藏頭露尾的活著。”

    “啪!”

    妝鏡台前,她那深深的掌印已經嵌了進去,天破立刻閉上了嘴,對她投去欽佩的目光,我知道天破不是怕她,而是和我一樣佩服這個堅強的女人。

    我忽然想到她剛剛提到了玉璽,趕緊趁熱打鐵,“你剛才說玉璽在你這裏?”

    落思聽了我的話將拳頭緊緊握了起開,那皺巴巴的臉繃得緊緊的,“說到現在還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早知道是落葉讓你們來的,你們回去告訴她想得到玉璽讓她做夢!滾!”

    我輕笑一聲,“落家大小姐,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不要像驚弓之鳥一樣,將誰有人都想成壞人。”雖然很同情這個女人,但麵對一些事情的時候不得不據理力爭。

    “哦?看樣子,你們的確不像落葉拍過來的,那是誰派你們過來的?”落思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人也淡定的坐了下來,雖然失去了動人的容貌,但風姿依舊不輸給那些王公貴胄的小姐太太們。

    “宇文義!”慕思寒一字一句的道。

    “義兒?”落思有些半信半疑。

    “怎麽你不信?”天破眉毛一跳,眼睛瞪的很大。

    “義兒,要玉璽做什麽?他還那麽……”落思忽然沉浸下來,不再往下說了。

    其實她不說我也知道,宇文義離開她的時候才一天,在她腦海裏或許宇文義還是一個孩子,而這個孩根本還用不著玉璽,“你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我看著這個悲哀的母親,心裏莫名的酸痛。

    “我……”落思將臉在鏡子前,照了照,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多久?應該是他五歲的時候吧,我頭頭的去看過他一眼,結果還把他嚇著了,害的她高燒不退,我再也不敢去看他。”

    一個母親去看自己的孩子,還把孩子嚇病了,是誰也再不會去看第二次,“你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嗎?”

    落思收回散亂的思緒,“處境?”

    要想說服她心肝情願的拿出玉璽,一定要讓她知道現在皇宮裏的情況,“宇文義,沒有玉璽,兵權所有的一切都聽你那妹妹的,難道你真的想看著自己的兒子像你一樣永遠不見光嗎?他為此已經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孩子,你還想讓他這樣下去不你的後塵?”

    “落葉,你騙我!……騙我!”落思的情緒如同泛濫的河水,波濤洶湧。

    現在時間不多了,一定要盡快幫宇文義拿到玉璽,“落思,玉璽在哪裏?”

    落思苦笑道:“我以為守住了玉璽,如同幫義兒收住了江山,沒想到卻害了他,還有我的孫兒。”

    “叮”

    純銀的盒子被打開了,閃閃發光的手勢再次出現我的眼簾,她慢慢的撥開上麵的珠釵,一塊白玉慢慢出現我的眼前,這塊白玉晶瑩剔透,不含一點瑕疵,關鍵是但白玉出現以後,慕思寒手裏的降魔通靈塔碎片閃爍的更厲害,燙的更厲害,無奈之我看見慕思寒運氣強行壓下降魔通靈塔碎片的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