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再掀玉璽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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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小食堂的門,看著風和日麗的花園,明明是大白天還要逼著自己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也是醉了。

    “沙沙”

    我聽見花園草叢中發出聲響,心裏開始緊張起來,雙拳攥起,“喵”,一個花貓從我麵前跑了出去,心裏暗罵:這個貓還真會躲,弄的我心神恍惚。

    “姑娘。”

    嬋兒毛骨悚然的一身喊叫,讓我剛放進肚子你的心有提了起來,這是要車輪戰嗎?我都要被嚇死了,真是白天一做虧心事,不等傍晚鬼上門。

    一陣陣微風吹過,明明是溫暖如春,我卻感覺冰冷如冬,手腳頓時被風吹的冰涼,淺淺的吐出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下來,麵對宇文義安插在我身邊的人,要小心應對。

    我微笑轉身,“嬋兒,又有何事?”

    嬋兒一本正經,說起話來也絲毫沒有將我當成主子,“不知道,玉璽您可拿到?”

    我就知道一見到她準沒好事,昨晚給於清攔住了,今天仍然不死心,非要過來問個究竟。

    “嬋兒,玉璽這件事我想,我不必像你交代吧,再說你一個小宮女知道的太多也不太合適,不是嗎?”她沒把我當回事,我何必給她好臉色。

    “你……”嬋兒給我氣的說不出。

    我毫不在意的接著道:“我怎麽啦?難道我說的不對?還是你根本就不是什麽宮女?是宇文義的女人或者……”

    “寒若婷。”宇文義的聲音如雷貫耳般闖到我的心裏,我手指不禁一抖,心中暗想:宇文義怎麽來了,真是事事不順心,想來什麽不來什麽,不想來的偏偏來趕著來。

    嬋兒看見宇文義過來了,剛才還得意的眼神忽然消失了,一臉的委屈柔弱在瞬間展現在他麵前。

    而我臉上的笑容在看宇文義的那刻忽然僵住了,麵對這個人忽然有種不知道說什麽的感覺,屋裏躺著一個生母,屋外住著一個養母,要我說,我是說不出口,但是玉璽我是一定要誌在必得,“你來了?”

    “你們爭執起來了?”宇文義看著滿臉委屈,欲哭無淚的嬋兒。

    我可無心和她在宇文義麵前比什麽,更不需要同情,“一個宮女若要越級問一些,她本不該知道的事情,你不覺得可疑嗎?”

    宇文義聽了我的話麵色變得難看起來,盯著嬋兒,“你下去吧。”

    我想著宇文義畢竟是男子,我將他帶去寢室不方便,再說寢室裏還有一個,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若讓他們貿然見麵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還是等等再說而且,玉璽我還沒看到,不能這麽快給宇文義,想著那麽多理由,自己的腳步也繞開了寢室,將宇文義帶到了花園,“玉璽還沒有到手,不過我已經發現太妃宮裏的暗格,今晚我會再去一次,放心答應你的事一定幫你辦妥。”

    “我沒有不放心,今天來隻是看看你。”

    宇文義看著我急匆匆的回答,也變得安定起來,或許是我剛才給他的話讓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看著嬋兒你去的背影,“宇文義,既然我答應幫你,你也信我,那就請你必要將嬋兒安插在我身邊。”

    宇文義一臉茫然,“安插?怎麽可能……”

    “既然你沒有將她安插在我身邊的意思,那最好!從今天起讓她離開吧,我不想見到她。”我斬釘截鐵的道。

    宇文義一麵上笑著點頭答,可是他眼底透出來的,不情願的目光還是被我識破。

    這種互相利用的氣氛,你用的人我真的不想看見,從他對雪兒的一切我早已將這個皇帝看透,想著一會兒還要見落思,便有趕緊將他打發走的衝動,“既然陛下答應了,那也沒什麽事情了,我累了,想休息了,請回吧。”

    宇文義看著我的臉沉浸了片刻,“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前腳一離開,我後腳一抬流進了寢室。

    寢室燈光昏暗,安靜的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輕輕的走到床榻前,慢慢的掀開紗帳。

    “你回來了?”

    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內響起,讓我有些心跳加速,整個人連同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緊繃了起來,“你……沒睡?”

    落思緩緩地從床榻上坐起,“睡了,又醒了!”

    這醒的也太快了,我自認為已經很輕,很慢了,怎麽還會被她發現,她的聽力也太厲害了。

    落思看出我不相信的眼神,輕笑了一聲,“這麽多年被關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耳朵自然靈敏一些,再說每次落葉下來,我都知道沒有好事,如果我不提高警惕,早就被她折磨死了。”

    想起昨晚落思的身手,“既然你已經恢複了,為什麽不報仇,還甘願住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地方。”

    “哼!哼!報仇?你以為我不想,可是報仇又有怎麽用,我這樣的容顏怎麽去麵對宇文義,怎麽麵對幽州的子明,難帶你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宇文義有這樣一個醜陋不堪的母妃?不!我不要,更不能!”落思咬牙切車,每句話都如同掙紮一般刺痛著她。

    “你就怎麽在乎你的容顏,擔心宇文義不能接受你,還是你更不就不能接受你自己?你知道這麽多年以來宇文義沒有得道過母愛,對於他來說比麵對你這張猙獰的麵容更悲哀嗎?”或許我不是再說宇文義,我是再說自己。

    “好了,不說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將玉璽交給我,宇文義再催我了。”既然現在她醒了偷是肯定行不通了,隻能看看她會不會心甘情願的將玉璽交給我。

    “不行!我還沒有看見義兒!”

    落思那雙尖銳的眼神透過朦朧的紗看著我,我的心給她看的越來越心虛起來,我眨了眨眼睛繞開她的視線,不能讓她產生懷疑。

    “你和義兒吵架了?”

    落思忽然繞開話題,將目標轉投到我的身上,讓我措手不及,什麽叫吵架?我從來就沒有對這個宇文義有好態度過。

    “沒有。”我臉色一沉,這個老太,還真狡猾,不知道什麽時候躲在了我和宇文義背後偷聽我們說話,還說她沒有看見義兒,這個女人的心思也實在深的很,繼續她這次出來的整整目的,就是為了和宇文義相認,隻是現在還沒有找到時機。

    我靈機一動,道:“我有個辦法,讓你能見著宇文義,還能讓你親手將玉璽交給她。”

    落思一聽,大喜,趕緊道:“什麽辦法?”

    “一會我讓於清去傳話,讓宇文義旁晚過來一下,等他來時我將他帶進寢室,寢室燈光本就昏暗,你在床榻上,又有紗帳遮掩,介時們母子相認也好,不認也罷,有你自己絕定,玉璽你也可以親手交給他,這樣你也安心。”注意我出了,就看這落思願不願意了。

    這會房中一片寧靜,我知道她在考慮,她沒有一口拒絕,那表示她不排斥我的辦法。

    “好就按你說的做。”

    她的話一出我心裏暗笑:“這個女人還是想報仇,不過壓抑了這麽多年,報仇也是理所應當。”

    小廚房外,於清已經等候多時,她看見我空手而歸,便知道我這次任務失敗了。

    我低著頭,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進去,一邊搖頭,一邊慢慢坐下,“偷行不通,這個女人太驚了。”

    “偷不行那就搶!”天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繼續道:“反正到時候,還是還給他,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行!”我一口拒絕了。

    “偷也不行,搶也不行,那幹脆我們就不要了。”天破突然溫柔起來。

    “不要?天破你開什麽玩笑,沒有塔片,降魔通靈塔如何能重建,這天下的妖怪如何能再次被收進去。”慕思寒怒喝道。

    “不收,就不收,隻要若婷和我在一起,我能保證她永世安全。”天破桌子一拍站了起來。

    天破怒氣衝天的樣子,我雖然有些話準備這次結束了以後再說,可是今天居然天破提出來了,我決定還是說,“我不願意。”這幾個字已經藏在我心裏很久了,今天說出來,我心裏輕鬆了許多。

    天破愣住了,不僅天破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慢慢的天破那如死灰的眼神,再次恢複了光亮,“若婷,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我們……”

    “我們是朋友,永遠的朋友,生死之交。”我趕緊接上天破的話,從今天起我算是徹徹底底讓自己也讓大家明白了,這一切。

    我的餘光偷偷的轉向慕思寒,他向我投來相同的目光,我心裏一個聲音緩緩想起:“寒若婷,你會後悔的。”

    我猛然收住看向慕思寒的眼神,將目光四處看了看沒有人,是誰,在用傳音術和我說話,這個聲音我反複想了好幾遍都覺得很陌生,算了,我慢慢放棄尋找,讓自己安定下啦,或許這幾日忙著碎片的事,沒有好好休息,才會產生幻覺。

    我看著慢慢西沉的太陽,對於清道:“一會你將宇文義請來,就說我有要事與他詳談。”

    於清不明白的看著我,我趕緊解釋道:“既然不能硬拚那就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