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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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這個客棧一片寧靜,客棧的老板無精打采的打著手中的算盤,我悄然走了過去,在他麵前用手一敲桌子,“生意不好?”
老板不耐煩的抬頭看著我,“你不是都看見了嗎?住在我店裏的人不是失蹤就是死亡,你說我還怎麽做生意?唉?你們不是昨晚來的嗎?”老板將我從上到下大量了一番,又從下到上又看了一次,繼續道:“你是人?”
這個人還真有意思,我不是人,他以為能被他這樣輕而易取的看見呀,“不是人,還能是什麽?”
老板從櫃台中走了出來,不相信的揉揉眼睛,“你沒受傷?”
“沒有!”這個老板不是咒我死就是咒我受傷昂,還真有他的。
我和老板話還未說完,門口來了一堆人像看戲一樣,看著店中的我,“唉,你們看看居然還有外來人,看樣子我們村裏又要遭殃了。”
身旁的另一個婦女,道:“你們看還長著這麽好看的臉蛋,可惜呀,我看也是一個妖孽!”
“你不用管她們,她們每次都這樣。”店裏的老板,雖然不高興,可是依然很無奈。
“你店裏死過人?”我想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怎麽知道?”老板愣愣的看著我。
“這個以後我在告訴你,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們是怎麽死的?”現在還不是說出盜匪的時候。
“吱吱”門被關上了。
慕思寒、天破一行人也坐到我們麵前。
“這說來話長了……”老板幫我們倒了杯水開始老生常談起來。
“要說我這個客棧可是祖業呀,我們子子孫孫都是靠這個活著,要是有一天這個客棧沒了,我也就沒了。”老板捂著臉,“養活不了自己不說,這要是下了地府,我可怎麽像他們交代呀!”
地府!這個地方我是沒臉去了,爹爹要是知道我連降魔通靈塔都看不住,還不將我撕成碎片呀,想著爹爹那張嘴臉就恐怖,咦,他此刻要是在地府那副尊容一定比活著的時候更可怕千倍萬倍,我不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雞皮疙瘩也掉了一地,卻餘光看著秣林對著我笑,我不服氣的對著他豎起了拳頭,秣林低著頭與於清竊竊私語了一陣,兩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真是有種抽人的衝動,心裏暗想,這個秣林不學好的樣子都把於清給帶壞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您慢慢說,現在還沒有天黑,不急!”慕思寒安撫著聲音有些嘶啞的老板。
“唉,這也是我不好,也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是活該罪有因得。”
“好了!快說吧,你這樣一會自責,一會抽泣的到了天黑你也說不完!”天破不耐煩的喝了一口水。
“唉!”老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應該是幾個月前吧,客棧中來了一對母子,母親看上去還好,很親切,隨和,那個兒子卻非常奇怪,大白天穿著一件黑衣鬥篷,捂著臉不願意見人,就連上下樓梯都要他媽媽背著,不過孩子也不大,七八歲的樣子,看他樣子像是病了,當時我就和那位母親說我們村上有大夫,可以帶孩子去看看,要是真的不行了,就別在帶回來了,我們是做生意的,萬一死在店裏,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老板,你這樣說也太冷血了。”於清方才還帶著笑意的臉,板了起來。
“我冷血?冷血我就不該讓她們進我的客棧!”老板怒吼道。
“哼!你讓她們進來,也隻不過想轉她們的錢而已!”天破不冷不熱的冒了一句。
“後來怎樣?”我不想做太多評價。
老板從腰間抽出一把水煙袋,放了點煙絲,從火折中借了點火,點了起來,他猛吸了幾口,道:“後來我每天都看見孩子的娘親深更半夜的出去,在上無精打采的回來,哦!對了他讓我每天送一些雞血,鴨血去她房間,說給孩子做藥引,可是我的夥計卻從來沒有在她們房間聞到藥味,聞到的卻是一股股難聞的腥臭味,你說奇不奇怪?”
我們相互對視著,現在線索太少,並沒有做出任何結論,倒是於清開始喃喃自語起來:“如果說孩子生病了,不去看大夫,也不吃藥隻喝血來維持生命,你們說這是什麽病呀?”
“咳咳咳”
我淺淺抿下的水剛進嘴裏,還沒反應過來便鑽進了肺中,我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對著於清直搖頭,讓她不要再往下說。
慕思寒和天破一起湊了上來,對著我的背就是輪流輕拍,這個給於清和秣林落下話柄了,兩人那副會說話的眼睛不停的閃爍著。
“接著了?”慕思寒示意讓老板繼續說。
“一日,夥計來和我說,再這樣下去他變不幹了,每日裏提著心到她們房間打掃,還要蒙著麵,忍受著難聞的味道,更要命的是他說那個孩子要吃他,你說怎麽可能一個孩子而已怎麽會要吃他,他是想讓我替他加錢,我一口拒絕了,就在當晚孩子的娘親,到我這裏將所有的珠子結了,我親眼看見那女人的受傷,脖子上全是淤青,這樣的淤青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人虐待的,而是被人糟蹋了。”老板將手中的水煙袋給滅了,繼續道:“我本以為她是準備走了,誰知道她竟然在我的客棧房梁上自殺了!我掀開那高高拱起的被褥,發現那個孩子也沒了氣。不過恐怖的是那孩子像是早就死了,身上的肉早就腐爛,一陣陣的腥臭味,從被子裏飄了出來。”
“呃呃呃!”
老板一個大男人君然忍不住惡心起來,他嘴裏還不停的說,“那個臭味是我從未聞過的!”
“你將他們母子的屍體怎麽處理了?”慕思寒麵色有些不對勁,似乎知道了什麽。
“屍體?我丟到河裏了,白天不敢弄,怕讓人發現,晚上用板車將她們的屍體丟進河裏了,然後我讓夥計將那間房好好的打掃了一遍,可是不管怎麽打掃用了多少香薰那股難聞的味道總是去不掉,有時候白天沒有一道夜裏就飄出了,很多客人都要求換房,後來我幹脆將那間房給封起來不用了。”老板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漱了口。
“那村裏的小孩失蹤,又是怎麽回事?”他說了這半天好像孩子的始終和這個客棧也沒什麽關係呀。
“你說我是造了什麽孽了,就這個事情過後,村裏的孩子一個接一個的始終。”
“這大白天的孩子不見了,他們不找呀?”秣林試探性的問著。
“什麽大白天,都是夜裏睡夢中孩子不見了。你說村裏上下就我這麽一個客棧,還住進來一個對怪母子你說說看我多倒黴,村長說都是我這個客棧收留外來人,才惹的禍,原本下令拆了我的客棧,誰料,這個命令才下了半日,他又反悔了說暫時不拆了,然後他整日將自己關在房子裏,也不知道怎麽了,人家說他也的了怪病。”那老板的手一抖,被子裏的水撒了出來,正好落在自己的身上,他起身趕集撣了撣水,道:“我去換件衣服。”
老板迅速消失在我們眼簾。
“婷婷,我們去村長家裏看看?”慕思寒看著我,我的眼神依舊停留在那個客棧老板身上,我總覺得這個老板有事在慢著我。
“好!”
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接著對於清和秣林道:“你們兩人留下。”
“師父!”於清不情願的道。
秣林伸出手,在於清頭上摸了摸,“我們在這裏查看客棧中的狀況,還有那間房!”
秣林這不愧是我師兄,他果然知道我的想法,趁現在太沒黑,先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當黑夜來臨之時我們也好對付。
“走!”
天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個村長到底得了什麽怪病。
剛打開客棧的門,便看見一群村民圍著門不歡而散,“看樣子我們不受歡迎。”我看著慕思寒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管他呢,走吧!”天破拉著我就往前走,我將手從他的手心裏抽個出來,“我們……”
“哦,我忘記了。”天破通紅的雙眸在我看見他的時候褪去。
這個村莊雖然沒有幽州的繁華,卻有著更深的莫名心態,她們每個人對於這個客棧的落魄都抱著幸災樂禍,真是人心險惡,這個世間最看不透的就是人心了。
“你們看看這些外來人,居然還有心思逛街,真是不詳人,我離遠點不要占了晦氣。”
“是呀,是呀!”
“娘親,你看這兩個哥哥長的好美,像女孩子一樣!”一個姑娘不知從那冒了出來,看著慕思寒和天破,甜甜的一笑。
“誰讓你出來的?快回去!”一個婦女狠狠的拽住她的小手。
“我們成這個村裏的瘟疫了!”我對著那個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小女孩露出潔白的牙齒,伸出小舌頭和我做了一個鬼臉。
“瘟疫?是有!不過不是我們。”慕思寒看著前方,一座特別的房子若隱若現的出現我們麵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