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探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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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郭玉雙因為這平白多出來的表哥頭疼不已,那邊的蘇塵也是心煩意亂,這會讓蘇塵心煩的事情可不光是因為跟展離的關係,還有生意上的事情。
蘇塵當初隻給了沈銘賀三天的考慮時間,所以那位沈公子不管是出於試探還是出於別的什麽目的,今晚都應該會有所行動的,因為隻有今晚行動,那麽不管行動成不成功都會有個補救的時間,所以今天這個晚上對於蘇塵來說應該不會那麽無聊。
將屋裏屋外都收拾好之後,又給自己煮了一壺咖啡的蘇塵便關了燈坐在臨窗的窄炕上,借著窗外的月光他,透過窗簾的縫隙觀察著院子裏的情況,坐等訪客上門。
果然,在蘇塵快要將一壺咖啡喝完的時候,掛在窗台上的銅鈴微微的響了一聲,雖然隻是微微的響動了一下隨即就停了下來,不過蘇塵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看了看表這會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這個時候正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看來這訪客倒是還算專業,這讓蘇塵也提高了幾分警惕。
拿起放在身旁那把慣用的唐刀和弓弩,戴上了夜視儀的蘇塵便悄然出了門。
蘇塵的這把唐刀和弓弩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黑色的刀身表麵即便是在陽光下也是不會放光的,這樣的武器最是適合偷襲和暗殺,除此之外蘇塵還在刀身和弩箭的箭尖上也塗抹了麻藥,這也是蘇塵不想殺人的原因,不然蘇塵的儲藏室裏可是還有不少殺傷性更大的槍支手雷。
不過那個的動靜也是有些太大了,不到萬不得已蘇塵是絕對不會動用那些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蘇塵還是將準備了兩顆手雷和一把手槍放在了身上,她這也是怕對方有硬搶方子或是有殺人滅口的打算做的準備,為了自己的平靜生活,蘇塵輕易是不會動用熱武器的。
除了唐刀和弓弩,蘇塵還有一款同樣材質的匕首,不同於蘇塵的那些收藏品,這幾件武器都是蘇塵常用的,都是真正見過血的殺器。
出了臥室的蘇塵輕車熟路的順著廚房的窗戶跳了出來,順著柴房的牆跟觀察著院牆那邊的情況。
果然沒一會蘇塵就看見兩人黑影撲通、撲通的從牆上掉了下來。
要說這兩人也算得上是身手不錯的,不說蘇塵這院牆砌得足足有三米多高,這差不多是普通人家院牆的兩倍高了,而且蘇塵還在院牆上安放了不少的鐵蒺藜,鐵蒺藜上還塗滿了蘇塵今早熬煮的麻藥。
就說兩人從上牆到摔落之前這段時間,即便是耳力不錯的蘇塵竟是連一點的聲音都沒有聽到,想來今晚若不是蘇塵事先有所準備的話,那說不定會被這夥人闖進屋裏也不一定。
這兩人從牆上掉下來的原因想必就應該是鐵蒺藜上的麻藥所致,摔落在院子裏的兩人就那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竟是跟死人無異。
在兩人摔落在院子裏之後,蘇塵並沒有貿然上前查看,而是依舊躲在柴房的旁邊觀察著情況。
果然,兩人摔下來沒一會之後,院牆外麵就傳來了明顯刻意壓低的男聲道:“老大怎麽辦?牆上有問題,聽這聲音影子他們是摔下去的。”
“靈狐,你上去看看,小心點,查探清楚了就回來,不要貿然進院。”
這是一個比剛剛那個聲音還要低沉沙啞一些的男聲。
話音剛落,便是一個略顯嬌媚的女聲說道:“老大,這位蘇姑娘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要將軍、、、、、、”
“閉嘴,你難道是第一次出任務不成,規矩都哪去了?”此時那個低沉沙啞的男聲明顯是有些惱怒的。
“老大,不過是十五爺看上的一個鄉下姑娘而已,用得著我們這樣小心嗎,而且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想來那個女人早就睡熟了,靈狐她、、、、、、”
“閉嘴,她是剛來的難道你也忘了規矩了嗎?回去你們兩個一起去刑堂領罰,若是不服便哪裏來的回哪去,我不需要你們這樣的手下。”
“我錯了老大,都是我不好,回去我便去刑堂領罰。”說完這話這名叫靈狐的女子也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順著剛剛那兩人掛在牆上的繩索朝著牆頭爬了上去。
靈狐的嘴上雖然認著錯,不過心中卻並不服氣,她從小就跟著公子,這些年為了做那個能配得上公子的人,她付出了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所以剛剛雷虎的那句哪來的回哪去對於她來說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這也是她的心中雖然不服氣卻仍舊違心道歉的原因。
靈狐是她到了隱衛之後的代號,她原是沈家大爺一個妾室的的侄女,在隨母親是探望姨母的時候,機緣巧合的在花園裏見過沈銘修一麵,也就是那一麵讓女孩深深的將那個風姿綽約的男子記在了心裏,通過自己一步步的努力才進入了隱衛,這個對於她來說離她心中的那個男子最近的位置,她又怎麽會甘心因為一時的口舌之快而離開呢。
而這個叫靈狐的女人也確實是有些手段的,並沒有重蹈剛剛那兩人的覆轍,在爬到牆頭以後,並沒有直接用手攀爬牆頭,而是用一隻手抓緊繩索,另一隻手拿出匕首借著月光照向了牆頭,小心的避開了牆頭上的鐵蒺藜,然後小心的撐著沒有鐵蒺藜的地方一個鷂子翻身便輕巧的落在了院子裏,而這一係列的動作竟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若不是蘇塵事先有所準備,帶著夜視儀一直在觀察著院牆的情況,想必也是不會發現有人闖入的,這也讓蘇塵有些佩服這些古人的伸手了,更是讓她下了決心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學學這古人的功夫,隻是這師傅不知道展離合不合適。
進入院子的靈狐並沒有去開大門放同夥進門的打算,也沒有管趴在地上的兩人,而是貓著腰徑直的朝著屋門的方向走去。
蘇塵自然是不會讓外人進自己的屋子,就在黑暗中的人影剛剛走上台階,伸手準備去推門的時候,手握唐刀的蘇塵直接從柴房的旁邊飛身而出,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就是一刀,蘇塵的這一刀速度很快,不過力量卻不是很大,刀身便貼著靈狐的手臂輕輕劃過,這也是蘇塵不想在自己的新家殺人,還有沈家真的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的原因,不然就憑著這幾個人敢夜闖她家這一點上,蘇塵便不會讓這幾人活著離開這雲霧山。
不過雖然隻是輕輕的劃破了靈狐的手臂,可刀上的麻藥卻是足以將來人麻翻在地。
為了不讓外麵的人知道自己並沒有睡,蘇塵在這個女人倒地之前就急忙扶住了軟倒在地的女人,將其輕輕的放在地上之後,拿起弓弩貓著腰便朝著牆角預留的的樓梯處走去,小心的朝著院外看去,果然看到兩個身影隱藏在院牆底下的兩個人影。
這樣的樓梯設計每個牆角都有一個,類似用於登上城牆的那種樓梯,上麵是一米見方的一個小平台,一來能起到加固院牆的作用,二來也是方便觀察外麵的情況。
就像今天這樣,蘇塵就是利用這個樓梯瞄準了牆下的人影。
就在蘇塵算計著怎麽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將兩人都解決掉的時候,牆下又傳來了那個低沉的男聲道:“事情不對,這院子裏的定是機關重重或是藏著眾多的人手,不然絕對不會這麽無聲無息的將他們三人困住,你趕緊回去將今晚的事情報告給主子,我進去會會這這位蘇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
“老大,還是我進去吧,我對機關還是有些了解的。”
“滾蛋,你當裏麵隻有機關不成,你覺得什麽機關能讓他們三個連個警告都發不出來,我想裏麵定然是還藏著不少的人,我就說這麽珍貴的方子怎麽可能隻有一個姑娘拿著,行了,你趕緊回去報告,晚了怕是我們誰也跑不了。”
可能是因為著急,男子說話的聲音明顯高了幾分,聲音裏也是透著焦急和緊張。
不過蘇塵又怎麽可能讓他們有機會回去報告,自然是要將他們五個人都留下,就在那人話音剛落的同時,蘇塵手中的弩箭也隨之射了出去,嗖嗖兩聲之後,僅剩的兩人也應聲倒地。
在兩人倒地之後,蘇塵又謹慎的等了一會,透過夜視儀觀察著附近的情況,在確定了外麵確實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轉身下了樓梯。
雖然幾人都是中了麻藥而失去活動能力的,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蘇塵還是從柴房裏拿了繩子,先將院子裏的三人結實的捆了之後才扔進柴房,然後才開了門將外麵的兩人也拉了進來,用同樣的手法捆好,然後將幾人都用繩子吊在了柴房的房梁上。
隨後蘇塵換上了那套女巫裝,在黑色鬥篷的掩映下,騎著馬往臨安城的方向跑去。
這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對方真的敢來夜訪她的家,那她若是真的就這麽不聲不響的忍了,豈不是會讓人覺得她太好欺負了嗎?
蘇塵記得沈銘賀在陳記布莊的時候好像是跟小秦氏提起過,這沈銘賀好像是有個哥哥是永寧郡的五軍大都督,加上剛剛又聽到了那人好像是提起了什麽將軍,所以這夥人是受什麽人指使而來就不難猜測了。
蘇塵這是想直接去臨安城會會那個五軍大都督,自己隻給了沈銘賀三天的時間,而這沈銘賀既然選擇先去找這位大都督商量,那也就是說明這個人在沈家是能當家做主的,至少也是能說得上話的,所以直接去找他談這玻璃生意,可能要比跟那個不能做主的沈銘賀談要快的多。
騎著馬的蘇塵直接往臨安城外的軍營跑去,這也是蘇塵事先刻意打聽來的結果,這沈銘賀經常來臨安城探望小秦氏,加之當年大秦氏的事情在這個小小的望山鎮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所以蘇塵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將沈家人的事情打聽清楚了。
一路疾馳的蘇塵,寅正便到了位於菱悅山腳的軍營,永寧郡並非邊境城郡,並不會常年的受戰亂侵擾,所以這裏的軍營建設的還算不錯。
蘇塵將踏雲拴在離軍營有些距離的樹下,借著夜色和黑色女巫鬥篷的掩映,憑著她的身手一路如入無人之地般的摸到了中軍大帳前。
就在蘇塵考慮著如何躲過門口的守衛混進大帳裏的時候,大帳裏麵卻是傳來了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道:“夜裏更深露中,姑娘若是不嫌棄就進來喝杯熱茶可好?”
這聲音讓躲在暗處的蘇塵嚇了一跳,不過隨即便釋然了,這沈銘修若是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的話,那這人也混不到今天這個地位,而她今天也就算是白來了。
向來喜歡跟高手過招的蘇塵便大大方方的從隱身的地方走了出來,在門口的兩個守衛和正好走到這裏的一隊巡邏士兵的目瞪口呆中,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寧遠郡五軍大都督的中軍大帳。
因為有了沈銘修的話,所以無論是守在門口的侍衛,還是巡邏的士兵都沒有阻攔蘇塵。
沈銘修常年駐守邊城,因為他的關係野心勃勃的北疆多年未能侵犯大乾一寸土地,所以常年應對北疆那邊派人暗殺的沈銘修,對於殺手身上那種特有的煞氣尤為敏感,而蘇塵卻恰恰是個殺人無數的殺手,這身上的煞氣自然是不好隱藏的,這也就難怪蘇塵剛剛過來就被大帳裏的沈銘修發現了。
撩簾進門的蘇塵隻見營帳正中的大案後麵坐著一個身著黑色錦袍的男子,看起來倒像是刻意在等著自己的模樣。
男子的眉眼跟沈銘賀看起來有些相像,想來這人應該就是沈銘賀口中的那個十三哥,人們口中的少年將軍了。
蘇塵一進門便笑著將鬥篷上的帽子脫掉,衝著案幾後麵之人行了個福禮:“民女見過沈將軍。”
對方畢竟是位將軍,而自己隻是個連身份都是假的難民,適當的禮貌還是要有的,雖然她今晚做的事本身就是件很無禮的事,不過那也是在對方無禮在先,所以蘇塵倒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看著一臉淡笑的蘇塵,沈銘修倒是對眼前這個看起來危險而又神秘的女子產生了從未有過的興趣,難得的露出了個笑臉,指著下手的椅子說道:“免禮,蘇姑娘請坐。”
蘇塵卻是沒有坐到沈銘修指的那張位於大案下手首位的椅子,而是隨意的坐到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張椅子上,也是離大帳門口最近的椅子上,看著上首的沈銘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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