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半夜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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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證明,她的選擇還當真是最明智的,殷景睿這幾日似乎也一直待在書房裏沒有出來過,她就待在自己的小院子裏麵,也沒有遇到那人。
蘇依依手上拿著一個果子,翻來丟去地看著,心裏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這麽多天了,也不知道他怎樣了,他的傷勢有沒有包紮?
反應過來,蘇依依發現自己居然在想這些問題時,心下也是猛地一驚,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想起那個無賴?
“小晴,公子這幾日都在何處?”終究是按壓不住心底的好奇心,蘇依依還是問了出來。
收拾房間的小晴一愣,隨即回道,“回夫人,公子這幾日都在書房。”
書房?蘇依依再次問道,“他以前平日裏都會做些什麽?”
“公子不能出府,平日裏也就是在花園裏照顧照顧那些花草,再不然就是待在書房裏,向來如此的。”雖然殷景睿有好幾天沒有來蘇依依的院子,小晴的話語裏卻還是充滿了尊敬之意。
蘇依依沉默了,沒有再說話,隻是每日待在這府裏,實在是悶得慌,可是又不敢出去,這萬一若是遇到……唉,真是煩心。
“小晴,你來這府裏,有多久了?”看著丫鬟的模樣,也同自己一般大小,不知道在這府裏究竟待了多久。
“回夫人,奴婢來府裏已經有三年了。”小晴仍是恭敬回道。
三年?“你進來以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嗎?”
“沒有,每月的采辦都會有人專門送來,小晴自從入了這府邸,確實沒有再出去過。”
蘇依依轉頭看向小晴,少女明媚的臉龐正是一生中最絢爛美麗的時光,隻是可惜,好好地一個姑娘,卻要將自己最美麗的年華都葬送在這裏,守著這一方天地。
“在這裏待了這麽久,你一定會非常想念你的親人吧?”蘇依依突然有些想念遠在另一個時空裏的父親母親,來這個時空這麽久了,也不知道那裏的爸爸媽媽現在過得好不好。
蘇依依的身上此刻被一種淡淡的憂傷環繞著,使得本就瘦弱的身子顯得更加脆弱不堪。
“夫人,您定是想家了吧?奴婢從小就是一個孤兒,連爹娘長什麽模樣都不知道。就更別說什麽想家了。”小晴見蘇依依有些傷感,又突然提起想家的事情,心裏想著,想必,夫人是有些想蘇家了。
“抱歉,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蘇依依轉頭,看見小晴眼底的失落,臉上染上一抹愧疚。
“是啊,我想我的家人了,可是,卻永遠都看不到了。”蘇依依垂下眸子,遮去眼底的失落,那個世界,是真的永遠都回不去了吧?
“夫人無需憂心,畢竟您還生活在睿府,往後,一定有機會可以出去的,再者,雖然小晴沒有家人,可是在睿府過得也不錯,如此,小晴已經很滿足了。如今您是這府裏唯一的女主子,相信以後,公子會對您好的。”小晴的臉上揚起一抹舒心的笑,勸慰道。
“小晴,你待在府裏這麽多年,府裏當真就沒有其他女主人了嗎?”蘇依依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啊,這殷景睿在睿府生活了這麽多年,怎麽會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可是自己不過就是在宴會上為他斟了一杯酒而已,他怎麽就會看上自己,還親口向皇帝要人?
蘇依依的手不自覺地摸上臉頰,難道說,自己的這張臉,當真有那麽好的效果,讓不近女色的睿公子一眼看上?
她心底自然是不相信的,倘若這殷景睿當真是一個看皮相的人,憑借他的容貌,怕是會有數不清的女子願意爬上他的床,這後院,也就會非常熱鬧了。
可他不過就見了自己一次,為何會在刺客暗殺的時候救下自己?難不成……他和過去的蘇依依認識?
想到有這個可能,蘇依依心底打了一個寒顫,若是讓他發現真正的蘇依依早就死了,是她這個冒牌貨用了別人的身子,會怎麽樣?
他到時候會不會殺了自己泄憤啊?不行,一定不能讓他看出破綻,大不了,自己到時候就說自己失憶了,對,就是失憶了,反正這身體是蘇依依的,隻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記不得了,她就不信,他能將自己如何。
蘇依依就這麽又在院子裏待了一下午,最近這幾日,時間都過得有些混混沌沌的,蘇依依甚至都覺得,自己若是再這麽下去,怕是都可以在頭頂上養花草了。
在睿府的日子雖然比皇宮裏好了不知多少倍,可是,這渾渾噩噩的日子也卻是過得讓人有些憋得慌。
是夜,蘇依依正倒在房間的大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的聲音嚇得她一個激靈,睡意全無了。
“退下,沒有本公子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殷景睿微含怒意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蘇依依連忙從床上竄了起來,看向門口的方向,殷景睿正在這時走了進來。
蘇依依隻覺得今日的殷景睿似乎有些不同,當那扇門被反鎖上的那一刻,蘇依依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揪住了一般,呼吸瞬間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殷景睿的眸子今天紅得有些詭異,從他進來的那一瞬間,他的眸子就死死地定在了蘇依依的身上,眼裏那抹燒紅的**恨不得直接將她拆之入腹。
“你,你怎麽了……”隨著殷景睿一步步向著她靠近,蘇依依的聲音都變得顫抖,她在害怕,今天的殷景睿,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殷景睿看著坐在那床上不安的蘇依依,一步步靠近你,嘴角勾起一抹嗜血,“你怕什麽?”
蘇依依被噎住,沒有再說話,隻是防備地盯著他,他的身上,似乎帶了一團火焰。
殷景睿的視線有一瞬間的模糊,身體裏像是有一隻野獸在不斷的嘶吼著,想要從他的身體裏掙脫出來,他死死地握住拳頭,想要壓下心底的那一抹狂躁,那頭野獸卻是越發凶殘地在他的身體裏掙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