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想學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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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舒安然忍不住輕笑出聲,手下微動,原來想要抬頭重重敲一下蘇依依腦海裏都想著什麽的字輕輕垂下。
畢竟兩人有性別之防,有些事,不能做。
蘇依依見舒安然笑了,心想著這人看起來挺好說話的,應該不會拒絕自己才是,“你既然笑了,是不是就代表你答應了?”
“依依的話,安然自然不敢不從。”舒安然笑著點了點頭,溫潤如玉的臉龐染上一層笑意,這蘇依依,還當真是一個活寶。
隻是很快,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可惜,在這座皇城裏麵生活的人,命運都是一般無二,如此充滿靈性的女子,卻要將自己的一生都埋藏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如何不可惜?
“你想學些什麽?”舒安然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下來,轉頭看向蘇依依,低聲問道。
“你既然會醫術,自然應當也會毒術的,對不對?”蘇依依垂下眸子想了想,如花都說,毒醫是一家,救人害人都不過是人的一念之差而已,既然舒安然的醫術這麽厲害,那麽至少,應該也是會點毒術的吧?
這常國的文字她都學得差不多了,看醫術,應該問題也不會太大。
“會一些,你學毒術做什麽?”舒安然點了點頭,毒醫本就是一體的,一枚針,可救人亦可殺人。
蘇依依見舒安然眼底似乎有些探究,連忙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啦,我不會拿著你教我的毒術去害人的,隻是我什麽都不會,萬一若是哪天遇上個歹徒什麽的,那可怎麽辦?我就想學一些,防身之用。”
“我看著府邸的戒備但是森嚴,你若是老實安靜地待著,這府裏應該是不會有歹徒將主意打到你頭上來的。”舒安然沒有錯過蘇依依眼底的狡黠,不過,他卻是相信蘇依依不會做出害人的事情。
“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嗎?”蘇依依幹幹地笑著,這人好端端的,幹嘛非要問到底啊她像是那種會危害一方的壞女人嗎?
“好吧,既然你想學,我教你便是。”舒安然溫柔的點了點頭,溫潤的模樣看著讓人不自禁覺得安心。
“我這裏有本醫術,你先看著。三天後我再過來。”舒安然從袖中掏出一本簡單的藥理知識醫術,遞給了蘇依依。
“謝過安然!”蘇依依眼睛發亮地接過舒安然遞過來的書籍,大聲喊道。
舒安然的臉色居然出現一抹窘迫的羞紅,扛上自己的藥箱,轉身離去了。
蘇依依高興地抱著自己的醫術躺在軟榻裏笑得直不起身,她剛剛看到了什麽?那個向來沉著冷靜的舒安然,居然,居然在她的麵前,臉紅了!
蘇依依一個人躺著笑了好一會兒,隨後將自己手中的醫書高高的舉起來,從今天開始,她也要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者!
小心翼翼地將書籍抱在懷裏,蘇依依的臉上掛滿了喜悅的笑容,回頭囑咐了夏晚一句,“夏晚,我回房間了。”
話落,便抱著她的書高高興興地回房間去了。
身後的夏晚和冬晴兩人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都同時浮現出一抹微笑,夫人與舒神醫之間的關係,還當真是好呢!
書房裏,殷景睿聽著自己派去的人回來的稟報,臉色卻是陰沉一片,那個女人,自己不眠不休地照顧了她一整夜,她現在能夠活蹦亂跳了,居然沒有一點表示,還跟別的男人言笑晏晏的,好,好得很!蘇依依……
手心不禁用力,一根上好的狼嚎毛筆就這麽被他生生地折斷了。
“冬晴啊,這麽這麽長時間了,都沒看見景睿公子啊?”蘇依依將吃完晚膳後,最終還是舍不得冬晴做的那一盤精致的糕點,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夫人,公子這段時間怕是事物纏身,沒有時間來看您吧,你別擔心,等公子忙完了,就會來看您的。”冬晴以為蘇依依是擔心殷景睿這麽長時間沒來看自己是因為害怕失寵,柔聲寬慰道。
蘇依依額角再次劃下一滴冷汗,這冬晴到底是怎麽長的?居然能夠被保護得如此好,到底是她的智商變高了,還是這個冬晴實在是太過單純了,為什麽她們兩個人之間,完全沒有辦法交流呢?
夏晚這時走了過來,輕聲笑道,“夫人,你既然如此惦記著公子,為何不自己親自去瞧瞧,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按理來說,也是應該去看看公子了,夫人溺水的第一天晚上,公子可是陪著您不眠不休了一整夜呢。”
蘇依依心裏“咯噔”一下,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撞擊了,有些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甜甜中,似乎還帶著一點點的酸澀。
“你是說,公子他,在我昏迷的晚上不眠不休地照顧了我一整夜?”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似的,蘇依依抬起頭,看向夏晚,像是想要求證般開口問道。
“嗯,夫人那晚發了好嚴重的高燒,後來夫人燒退了以後,公子就走了,還說不讓我們將這件事情告訴夫人。”夏晚點了點頭,總覺得夫人和公子之間的這種能不見麵就絕對不見麵的相處模式實在是有些不對。
畢竟公子的寵愛可關係著夫人今後未來的幸福,所以,夏晚最終還是好心地將殷景睿的事給說了出來。
蘇依依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劃過,一陣暖流湧過全身,殷景睿他,居然守了自己一整夜,這麽說,“夏晚,我那日是怎麽從皇宮回來的?”
蘇依依似乎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之間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個人,難道就是殷景睿嗎?
夏晚想了想,看著蘇依依一字一句地認真說道,“夫人,您那天是公子抱著回來的,當時您的身子都已經濕透了,公子的臉色陰沉得能嚇死人,卻不讓任何人碰您。依奴婢看來,公子是在乎小姐的不論如何,小姐都應該去看看公子。”
“好了,我知道了。”蘇依依擺了擺手,垂下眼眸不再說話,似乎正在靜靜地沉思著什麽,她一直以為這麽長時間殷景睿都不來看自己,是責怪自己那日在皇宮裏闖下了那樣的禍事,讓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可原來,並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