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苟且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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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老謝好接下來的事情,漁未央掏出了電話,翻出那個有些陌生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你好。”
“喂,是我。”
“小漁啊?”電話那頭,天邪的聲音有詫異,也有欣喜。
“我準備來首都了。苟且實力不濟,被我帶來的人殺了,我想讓她跟著你。”
“哦?”天邪沉默了片刻。
“如果你覺得有問題,我願意主動承受罪加一等。”
電話那頭的天邪立馬回答道。“沒有問題。至於苟且,殺了就殺了吧。他不過隻是時間規劃局的一條狗而已。自己實力不濟怪不得別人。而且我們時間規劃局非常歡迎更有實力的人加入!”
“你不問問我的人嗎?”
漁未央這樣說,反而讓天邪有些語塞。“我相信你。”
最後天邪隻能給了這麽一個肯的回答。漁未央能有什麽人?一個y市龍門分部的千金大小姐,還能找出什麽大人物跟班不成?
“好,那就這樣,首都見。”
“好。”
掛了電話,漁未央對著旁邊的阿罪點了點頭,示意她已經搞定了收尾工作。阿罪默不吭聲地帶好了麵具,穿好了披風,用行動回答了漁未央。
時間規劃局內,苟且並不知道自己的劫日就要來臨。躺在沙發上依然在揣測漁未央的態度,和阿罪的來路。任何一個社會,都會有製度以及大家心照不宣的潛規則。宰相門前品官這種俗語,一直淵源流傳於市井之間。背後大人物看的漁未央對於現在的苟且來說,根本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正當苟且在為這些事煩惱的時候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阿罪一身惡鬼裝扮走進了辦公室,順便輕輕地關上房門。
“任務已經完成了,怎麽還穿著這一身打扮?”苟且皺著眉頭,看著阿罪的身影一點兒都沒有美感。
“還有任務沒有完成。”阿罪冷冰冰地回答道。
“哦?”苟且聞到了一絲不詳的味道,但是不敢確定。
“什麽任務?”
“殺你!”說完這兩個字,阿罪非常凶猛地撲向苟且。
“呯~”苟且畢竟已經有所警覺,擋住了阿罪的攻擊。
然而阿罪並沒有一擊未得就選擇退縮,而是變本加厲地展開更加很辣的攻擊。
苟且的戰力大致和沒有激發八字訣的阿罪是相當的,所以兩人誰也沒有占到上風。y市那個規劃局的年輕處長,當初能夠被李九命輕易斬殺,一是因為輕敵了,再就是因為他也算是個關係戶。和苟且這種實打實靠自己摸爬滾打才坐上組長位置的首領作對比的話,完全沒有可比性。
“我就說感覺你在狼人幫會的時候,表現有些異常吧。可是你偏偏還對自己人下了死,我這才沒有懷疑你。結果你昨晚二話不說,將玄武幫的高層也殺了。你的目的很明顯,做法相當的不明智!”苟且和阿罪戰鬥的同時,開口向阿罪吐露自己的判斷。
“那又怎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玄門啊,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幫會?連龍門和時間規劃局也敢動,他背後站著的不是個梟雄就是個瘋子。你們這是自殺式的自取滅亡你知道嗎?”
“你這種人不配知道答案。或許等你死了之後,我會再告訴你。”
“是嗎?”苟且邪邪一笑。
“不要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會狂化!”苟且將阿罪的八字訣理解成了狂化狀態,認為她是靠狂化才擁有了瞬間提升戰力的本領。
說完話,苟且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隆起,原來他是一名狂暴異能者。狂化後的苟且,其力量和速度再次提升到另一個境界。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真正實力!”苟且戰意凜然。
“你會死得很難堪……餘……法……”阿罪直接開啟了八字訣前兩個階段。阿罪的肌肉並沒有像狂暴化那樣的狀態,依然婀娜多姿。
阿罪的身體因為速度太快,分化成個人影,此起彼伏地攻擊著苟且。苟且沒有想到阿罪一上場就拿出了當初和狼人對戰的底牌,非常吃力地應對著。
破空聲不絕於耳,偶然的情況下,苟且因為躲不過阿罪的攻擊,隻能硬生生抗下。
“你很強。”阿罪麵具下的臉頰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你看起來也不錯。”苟且一邊應付阿罪的攻擊,一邊逞強地嘲笑她。
“你還能接下我的下一次爆發嗎?”
“嗯?……”
“戒!”八字訣,第層境界,被阿罪強製觸發。阿罪看著臂上成倍流逝的時間,沉默不語。儲存的百年時間,被壓縮成剩餘十分鍾。
“轟!”
當阿罪的拳頭再次,奔向苟且。他拿出臂想要抵擋,卻被阿罪的拳頭硬生生打斷了肋骨。隆起的粗壯臂上一個整齊光滑的大洞,前後對穿而過,風景獨好。
苟且吸了一口涼氣,看了看臂上略顯嬌小的洞口。“我能選擇不死嗎?”
每個人,對於生的**,大過了象征財富的時間;也大過忍辱偷生的重負。苟且看不到生的希望,他妥協了。
“你不能不死!”
“為什麽!”
“因為……”
依然是匕首準確無誤地插在了苟且的心髒。這一次沒有誤差,匕首狠狠地插穿了他的心髒。
“你該死!”阿罪的聲音,像來自地獄的閻羅。
“我……”苟且最後一句話再也沒有說出口。他最後一句話想說的,其實就是他問阿罪那個問題的潛意識答案--我想活著。
人生有很多事,你可以犯錯,你也可以承擔後果。還有一些錯事,你仍然可以犯錯,但這種後果,需要你一輩子銘記於心去悔過。如果,你仍然執迷不悟,你可能需要一輩子,或者用生命去償還。
心有不甘,還有一點點對這個世界的繾綣。苟且望了望帶著麵具的阿罪,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老婆,孩子,我會替你照顧。”阿罪的聲音仍然不近人情。明明一句溫暖的話,在她嘴裏,說出來也如此生硬刺骨。
苟且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有很多愛的付出,他是狂熱的,他是扭曲的,他是罪無可恕的。
不是每個人都戴了偏光鏡,能夠將那些刺眼的閃光燈盡數轉移。他們仍舊會出事故,擦傷,重傷,因此喪命。
阿罪沒有時間待在原地發出這些無病呻吟的感慨,她必須用僅剩的時間趕回漁未央的小院子替自己‘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