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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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習武已經十年,耳力六感要&nbp;&nbp;請搜索】

    他在外室裏靜靜打坐才一刻鍾,便察覺到了內室淨房裏發出的異常動靜。

    於是,當他飛衝進淨房時隻看到了這樣一幅既**又暴戾的場景:

    一個身材曼妙,凹凸有致的女郎衣履半敞,露出胸前大片白膩的雪肌,隻靠著一件若隱若現,薄如蟬翼的紗衣,勉強擋住身前的重要部位。

    仔細一看,那女郎眉眼精致,嬌豔欲滴;雙目含情,潸然淚下,正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憐,春色撩人。

    這樣身材火辣又柔弱媚骨的女子不是應該叫人一見便傾心不止的?

    可歎她算計的這個崔奕橫卻偏偏不解風情,不但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反而在她身邊坐定,將他的鞋履直接踩在她的胸口,叫她一時間憋紅了臉,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那女子一聽來了人,原以為是救星已到,不由眉間一鬆。

    可待她看清來人,卻發現這人非但救不了自己,眼裏的寒冰與暴戾比踩著他的世子還要重上三分。

    一見這狐妖一般的女人,青竹不由在心中破口大罵,今日他雖守住了外院卻忘記了檢查內室。

    這女子顯然是早就已經等在了內室,才會有機會在他主子沐浴時下了手!

    要說這些賤人還真是不怕死,一個個前仆後繼打他主子的主意!

    哼!就是因為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看來他今日又少不了一頓罰了!

    想到這兒,他眼裏戾氣大作,上來便拔了利劍直接指到了那女子優美的頸脖上。

    那女子哪裏受過這種待遇,剛剛被那崔奕橫踢飛一腳,又被踩了幾腳,她已經有了肝腸寸斷的感覺,此刻,那涼冰冰的刀鋒貼著她的脖子,才叫她真正開始有些恐懼。

    “少……少俠息怒!”她有些不可思議。她跟著春華樓的名師學了一個月的撩人之技,師父誇她悟性極佳,已小有所成!原本她還洋洋自得以為今日便可水到渠成,大功告成!

    卻不想。這些男子都如朽木石塊,一個一個都完全視她如敝履,半點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她竟有些不服氣起來,於是她決定最後再拚上一把。

    她稍稍調整了身姿,盡量使自己的曲線看起來更完美一些。又放媚語調,輕柔又可憐道:

    “世子與少俠還請息怒!隻怕今日這事都是誤會呢!……”

    “將軍!可要將她處理掉?”那女子怎麽也沒想到那青竹竟然看都沒看她一眼,手中的利劍不但晃都沒晃一下,還是這般直直對著她的美頸,叫她時時有種刀鋒破皮的感覺。

    崔奕橫倒是直直看著她,隻是眼裏卻是滿滿的嫌棄和厭惡,“去!去給本將軍打一桶幹淨水來,我要沐浴!一會將這浴桶劈碎燒了!沒的什麽人都敢爬進我的地方!”

    說完,他還似極為不耐地又在那女子身上狠狠踹了一腳。

    幾十息後,水就來了!崔奕橫將自己從頭到腳衝了三遍才停手!

    他越想越氣。這些人竟然又堂而皇之設計了自己一次!

    更可惡的是,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竟然直接進了他的淨房,全身****著爬進了他的浴桶,更差點直接爬到了他身上……

    如若不是,不是那夢中的沈默雲眼裏那如火如荼的熾烈,如若不是夢中的她那樣主動投懷送抱,如若不是夢中的她反常地失了時時的冷清,也許他便真的看不出破綻,也許他便要如多年前那般犯了大錯!

    可是,依他的身手與體質。怎麽可能一進這浴桶便昏昏沉沉,即使睡著又怎麽可能連人爬到了自己身邊還毫無察覺?怎會還做起了這般幼稚的春/夢?

    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又被算計了!

    可是,他明明回府才那麽一小會兒!

    看來。為了算計自己,他們的準備還真是很充分呢!

    不過,他們既然花了這麽大功夫,安排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獻身,不可能沒有後招吧?他該怎麽將這份厚禮還回去呢?

    想到這裏,他眼裏兩個危險的漩渦便更深更急了!

    崔奕橫再次走進淨房。他的頭發此刻已經用一支玉簪挽好,身上的袍子也換成了一件棉質白袍。

    雖然他一身都穿得普通低調,可他身上發散的貴氣與霸氣,便如光環一般,莫名還是叫那地上的女子心下一片欽慕……

    他麵無表情,隻是淡淡與那青竹說到:“我剛剛穿的那件白袍,沾染了這個女人的濁氣,燒了吧!”

    地上的女子雙麵再次由紅轉白,崔奕橫這是實實在在正打她的臉呢!

    他與她同用了一桶水,他便要重新淋浴,燒了浴桶,甚至連衣服也要一起燒掉!

    這是在嫌她髒?

    那女子不由一口濁氣堵在胸中,叫她上下不得,咬著銀牙思量著對策!

    既然已經被識破,美人計是絕對再使不得了!

    為今之計,隻有盡量拖延,等著救兵上門了!

    “世子爺既然那衣裳不要了,可否先借於小女子一用呢?太……太冷了!”

    “賤人!”她沒想到自己這話一說完,世子還沒發話,那小廝便又怒了,拎了劍便上來挑起了那紗衣便攪得米分碎,“知道怕冷,還穿這玩意?下賤貨!就憑你,也想穿我們將軍的袍子?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

    那青竹在軍中待時間長了,哪裏還顧得上禮儀儒雅,張嘴便是粗言,這話一出,倒叫那女子的臉又一陣紅了起來,隻不過這次不是害羞而是被氣的,臊的!

    崔奕橫的注意力再次被她吸引,倒是也徐徐走了過來,蹲到她的身前,直勾勾對上了她的眼。

    他的眼神犀利無比,似是冰窖又如鋼刀,直直打在她臉上,叫她一陣陣發起寒來!

    “我們的人在外麵嗎?”問話的是崔奕橫,對象是青竹。

    “在!都在!”

    “嗯!一時半會別放人進來,誰也不行!去找人將那阿寶找出來,給他點顏色,看他能吐多少話出來!”

    “是!”

    ……

    屋裏隻剩了崔奕橫兩人,可那女子卻沒由來感覺這氣氛更叫她心虛和徹骨了起來。

    “想必你已經聽到了,這個院子早被我的人控製了!隻怕你要等的人來不了了!

    而且,我到來之時,那兩個偷偷出去報信的小廝也早就被我拘了起來!

    也就是說,整個侯府,此刻除了我這院子裏的人,其餘人等都還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

    所以……”

    崔奕橫將她裸露在外的**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冷笑連連,“所以,你今日這番賣力演出,隻怕是白忙了!

    我這人耐心不好,我隻給你三十息時間做考慮!你要識相,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或者直接放過了你!可你若是嘴緊,我便……”

    隻見他不知從哪取出了一把胡刀,又狠狠拔下她一根頭發,輕輕放到了刀刃上,那頭發便爽利地被斷成了兩截。

    “你若嘴緊,我便每過十息在你臉上劃上一刀,等到劃滿十刀,再將你連夜扔去軍妓,你看如何?”

    “崔奕橫!你敢!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可惜,我不用知道!因為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你從哪裏失蹤的!我滿院的侍衛都可以為我證明今日我根本沒有回過侯府後院!”

    “你!你!……”那女子大口喘著氣,眼裏刹那間暗淡了下去,變得死灰一片……

    那青竹將崔奕橫吩咐之事安排好,便進來稟告:“將軍,都安排好了!另外,此刻侯爺還在前院書房,夫人在自己房裏!”

    “嗯!”

    “三十息時間已到!你可有想說的?”說著,那崔奕橫便將那匕首在掌中把玩了一番,叫那女子冷汗連連,生怕那匕首一不小心落下,劃傷自己的瓷肌。

    “你!你別胡來!說起來,你我可是親戚!我……我是你表妹!”

    崔奕橫一聽眉頭便打成了結,什麽時候他又冒出這麽個不知廉恥的妹妹了?

    “說清楚點!”

    “我,我是侯夫人的侄女,我是鄭家的女兒!你我也曾遠遠見過幾回,你可能不記得我了,鄭清妍,你可記得?”

    崔奕橫一臉冷笑,“鄭家的女兒?與我有何關係?又怎會是我表妹?”

    他心裏卻已經完全了然,他這個繼母還真是殫精竭慮,嘔心瀝血!為了控製自己,控製整個侯府,這次竟然還將自家侄女搭了進來。

    不過,鄭家是顯赫世家,樹大根深,家族昌盛,與恒親王交好!為了侯府勢力,為了除掉自己這個未來的永寧侯,搭上一個女兒又有何關係?

    至於這個鄭清妍,他還真是沒有印象!

    “你姑母用了什麽法子叫我昏睡的?”

    那女子咬著嘴唇,掙紮了一番,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好!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可還有想說的?”

    “我已經告訴了你我的身份,其中來龍去脈相信你也應該猜出了個大概!我知道的不多,能說的也就這些,還望世子爺手下留情!”

    那鄭清妍卻是反常地低下頭,與她剛剛那副怕死怕毀容的樣子又截然不同,崔奕橫深深看了她兩眼,卻是吩咐青竹找了塊毛毯將她包了起來!

    很好!既然他們都出手了,就也別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