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手段極低端的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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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也是以為許老爺子真的會把家產留給許浩年,不過許老爺子說的時候塞給我一張紙。
紙上麵寫了三個字——“沉住氣”。
我知道這三個字是要我幫忙帶給許光北的,許老爺子是要告訴許光北沉住氣,我不禁一笑,看來許老爺子到底還是不放心……
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沈夫人叫住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沈夫人總是喜歡在我離開的時候專門把我叫住,就好像是我在的時候她說起來就比較困難一樣。
媽說她剛剛在這裏放的錢包不知道為什麽不見了,剛剛房間裏麵就你和爸!
媽想問問你是不是你幫媽收起來了!”
話是何欣幫著說的,許夫人一直坐在沙發上麵,許老爺子好像是剛剛話說太多了,所以現在已經閉著眼睛在休息了,完全一副不準備管這件事情的樣子。
我看了一眼何欣,果然是一副準備看我笑話的樣子,連誣陷這種低端的的手段都用出來了嗎?連許夫人都開始饑不擇食了。
我淡定的拿起自己的包放在旁邊坐下,“我沒有幫媽收起來,是不是媽年齡大了,記錯位置了?”
何欣抬起來的胳膊馬上被許浩年壓了下去,“之前放在這裏的時候是我和小欣都看見的,就算是媽記錯,不可能我們都記錯吧!”
許浩年倒是說的滴水不漏,不過他好像是忘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那你們的意思是說錢包是我拿走的咯?”
我問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我倒是要看看這三個人到底會不會心虛,還知不知道心虛這兩個字是怎麽寫的。
不過事實證明,這種事情做多了的人是不會有羞愧感的,許夫人竟然說了一句,“我們都沒有這樣說過,小杉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在聽見這句話的那瞬間,我真的很想撬開許夫人的腦袋看看裏麵的構造,他們這樣說是真心不怕這些被我戳穿嗎?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裏昨晚的時候許光北剛剛裝上視頻監控嗎?做事之前都不用考慮周全嗎?
我指著病房右上角的一個閃爍的紅燈,“錢包是誰拿走的那裏會很清楚,媽放心,你的錢包會找回來的!”
我笑顏如花的看著那已經石化的三個人,正好許光北推門進來,手裏好像還拿著什麽,許光北一進來什麽都沒說就把手裏麵的東西放在了許浩年母子的麵前。
原來是一台筆記本,我出於好奇也過去看了一下,畫麵上麵播著的竟然是剛剛許夫人的錢包怎麽失蹤了的。
許夫人的錢包真的是放在他們說的那個桌子上麵的,隻不過這個錢包並沒有一直放在那裏。
在許夫人放在那裏五分鍾的時候就被何歆拿走了,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從手放在桌子上麵,再到錢包到何欣的包裏麵,一共的時間幾乎隻有一秒鍾。
視屏上麵的進度條顯示的完美無缺。
我抱著自己的手臂不說話,這種時候應該就不用我再張嘴說話了,沈夫人或者是許浩年總會自己說點兒什麽的吧!
或者他們把何欣推出來也行,就看下麵這一出大戲他們要怎麽演下去了,反正沒事兒看場戲也是相當不錯的。
小欣,你什麽時候把媽的錢包拿走的?
剛剛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
許浩年著急了,我就看著他們說話,許光北合上了筆記本,側臉過來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對我說“怎麽樣!
沒有我你不行吧!”
我沒有,我沒有……”
何欣隻是一直重複著這三個字,時不時的回還著頭看許夫人,許夫人一直在專心致誌的喝自己的茶水,絲毫沒有被這邊的情況所影響。
許浩年沉著一張臉朝我走過來,不過在走到我麵前的時候立馬就變成了另外一張臉,變化速度如此之快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專門去學過川劇的絕活了。
我替小欣和你道歉,唐小杉,之前是我們誤會你了!”
何欣聽到自己的丈夫這麽說馬上沒了剛才的那幅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們又沒有說錢包是她拿的,隻是問她是不是看見了,為什麽要和她道歉!”
何欣的表情看起來極度的緊張,剩下的半句話看上去像是被咽了下去沒有說出來。
可是你們剛剛不是也說了這個房間就我和爸兩個人,你們該不會是準備懷疑爸吧!”
我看著何欣說,何欣現在的思維處於極度不清晰的時候,我就是要故意把她引向一個錯誤的方向。
沒有,你不要亂說話,唐小杉,你根本……”
根本什麽,許浩年,管好何欣,錢包是誰拿走的,我們都心知肚明,你們要是再準備把這盆髒水隨便往小杉的身上潑別怪我不客氣!”
許光北走過去把筆記本放在許老爺子的床頭櫃上麵就拉著我離開了。
我和許光北走在離開醫院的路上,兩個人並列走著。
剛剛要是我不去的話你會怎麽辦?唐小杉?”許光北臉都沒有抬起來就問我。
我已經告訴他們有監控了,所以你剛剛過去隻能稱的上是錦上添花而已!”
我朝著許光北攤了一下手,剛剛即使是他不過來我也能處理好,光憑許浩年和何歆還真的不能把我怎麽樣,在許家,真正讓我有所畏懼的是許老爺子。
哦!對了……”
我從口袋裏麵把那張皺皺巴巴的紙張拿出來,差點兒把這件事情忘了。
許光北一臉詫異的看著我,我把紙張遞給他。
喏,你爸讓我轉交給你的,還有,你爸說公司給許浩年!”
我說完之後就看見許光北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這個男人不是應該表現的驚訝一點嗎?
為什麽許老爺子不會單獨給他?
而是通過我來轉交。
我就知道是這個樣子!”
許光北展開那張紙看著,仿佛他早就看穿了許老爺子的想法,知道許老爺子會把這幾個字通過我告訴他。
你不擔心嗎?”我疑惑的看著他,這家產要是給許浩年了,許光北能甘心嗎?
許浩年的關注全部都在公司上麵,其實許家除了公司還有很多其他的家產,而我爸隻是說公司給他,許家的公司有那麽多……”
許光北還沒說完我就懂了,許老爺子這是把許浩年引向了一個誤區啊!
看著我恍然大悟的樣子,許光北滿意的點了點頭,手在我的腦袋上麵拍了一下,“孺子可教。”
我摸著吃痛的頭,這個男人是把我當三歲的小孩子教了嗎?
不過看在他最新心情不是很好的份兒上原諒他了。
許家沒有那幾個人在真的顯得平靜了不少,我看著客廳裏麵許老爺子經常坐的那張椅子發呆,今天錢包的事情估計老爺子應該也很清楚吧!
整個病房隻有許老爺子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我心裏麵湧上來一種害怕,一種說不上來的害怕,如果這件事情裏麵也有許老爺子的參與?
抑或者是這件事情是在許老爺子的允許下?
我和許光北的處境好像都不太好,步步為營,我心裏麵又想起來那四個字,那四個第一次來許家的時候許光北就告訴我的四個字。
小諾的笑聲喚回了我的思緒,我在小諾最純真的臉上重新看到了我心裏麵依稀已經失去的東西,從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
很多的失去的東西遲早都會變成另一種形式重新回到我身邊的。
我不太懂得許許夫人在整件事情中扮演的是個什麽樣的角色,或者說她究竟在等什麽。
何欣說錢包不見的時候她沒有說一句話,視屏被拿出來發現錢包是何欣拿走的時候她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在許老爺子住院之後,她隻有在麵對許老爺子的時候仿佛才有話說,至少,她沒有和我說過一句,隻是在那天叫住了我。
許光北告訴我許夫人是在等一個時機,因為現在許老爺子對任何人的信任都極其的低,即使是同床共枕的人,同林鳥到最後也免不了各自飛的下場。
許夫人是回來煲湯的,許光北告訴我說許老爺子最近特別喜歡這個湯的味道,所以爭取在許老爺子還在世的這段時候許夫人要讓他嚐夠這種味道。
當然最後一句是我自己想的,這種話現在在許家可以算是敏感話題。
何欣是在快吃午飯的時候才下樓的,最近許老爺子的情況稍微好轉了一點點,所有人都好像放鬆了些許。
連前幾天跑醫院最勤快的許浩年夫婦都開始各自忙各自的,懷裏麵的小諾像憤怒的貓一樣張牙舞爪。
我把小諾放在嬰兒車裏麵準備推著她出去,這麽好的陽光要不然就辜負了。這段時間,小諾已經學會了把身子往窗子那邊橫晃,這是小孩子向往外麵的世界……
看著小諾興奮的樣子我忍不住輕笑,現在的她和我的心情是緊緊相連的,她高興我就高興,她開心我就開心,她哭了我就會覺的全世界都在下雨,這,就是媽媽!小諾在嬰兒車裏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唱些什麽,她的聲音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