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掛了電話，秦陽看向兩位。

    “什麽情況？還有什麽事？”

    秦陽搖了搖頭：“不知道，說是私事，讓我們吃完去醫院住院部找她。先吃吧，吃完了去看看。”

    “私事？”薑浩澤那曖昧的臉色頓時又起來了，“陽哥，你什麽時候跟警花有什麽私人交情了？嗯？”

    “去你的，我跟她總共也就見了兩次麵，還都是凶殺現場，帶回局裏做筆錄，還能有什麽私人……”說著說著，秦陽突然頓住了，放下的杯子，“我可能想到了。”

    “什麽？”

    “上次筆錄完後，我送了她一枚護身符。就是桃木做的。可能她說的私事，跟這個有關係吧……總之先吃。”

    ……

    二十來分鍾後，秦陽人到了金父所在的病房。

    敲門。

    “進來。”警花姐姐的語氣還是很嚴肅。

    “小靜，現在不是審訊犯人，語氣用不著這麽嚴肅。”裏麵傳來年男子的聲音。

    秦陽他們開門進去。

    這還是一個高級病房呢，隻有金父一個病床。金警官則坐在他的旁邊，臉色始終很難看。

    她看到秦陽他們進來，盯住了秦陽。

    秦陽隨便掃了一眼，從她看到碎成兩半的桃木薄片，心頓時有了個底。

    金父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比較慈祥。隻不過，能夠看到他的病號服內，右邊的袖子空蕩蕩的。

    “伯父。”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金父看向他們的表情還算和藹，秦陽便也恭恭敬敬地打了聲招呼。

    “你就是秦陽吧？”

    “對。”

    “是我讓小靜叫你們過來的，這個點了還打擾你們，真是不好意思。隨意就好，坐吧。”

    秦陽心有點數，走了過去，來到金靜旁邊：“伯父叫我過來，是不是因為這枚護身符？”

    金靜抬頭盯住他，臉繃得緊緊的：“我爸有些話要問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小靜，注意態度。”

    金靜扭頭去看病床上的金父，臉色轉為委屈：“爸~”

    金父看向秦陽，臉色和藹，甚至帶著笑意：“確實是因為這個護身符。首先，我想向你道謝。活了大半輩子，以為自己見識的夠多了，卻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陰陽師這個行業。”

    聽到金父都提及這個，秦陽就正經了起來。

    “伯父，你是不是今天遇到什麽事情了？”

    “確實發生了挺古怪的事情，多虧了你的護身符，不然的話，我現在恐怕就不是簡單躺在這裏了。”金父問道，“聽我女兒說，你是a大的學生，平時還靠著陰陽師的本事賺點錢？”

    “對。這應該不違法吧？”秦陽其實也有點不確定的，畢竟他這個行業實在是有點尷尬。跟那些江湖騙子似的，一部小心被當成詐騙可怎麽辦。

    金父爽朗地笑了起來：“沒事沒事。工作嘛，不就是靠本事吃飯。你有這本事，拿來謀生活，也不偷也不搶，完全沒問題。”

    稍微接觸了一會兒，秦陽也微微放鬆了下來。

    金父跟他女兒金靜不一樣，非常穩重、平和，說話都是樂嗬嗬的。

    “……既然今天遇上了這事，我也就想請小陽幫個忙，幫我查查今天發生的一件怪事。”

    “爸，他收費可高了，上次驅邪就要收十萬。”金靜趕緊提醒。

    秦陽無語，感情她是鄙視他收費問題。

    “伯父不要誤會，我是看人收費的。一般是小事五百，大事一千，涉及生命安全等問題免談。上次那個是因為那個男人實在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我才……”

    “沒關係，我女兒我清楚。她就是性子急了點，躁了點。”

    金靜不服氣，轉頭瞪向秦陽：“五百一千難道不貴麽？別人辛辛苦苦賺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你一次就可以收幾百上千……”

    這話秦陽就不服了：“說話講點理好不好？行走在陰陽兩道之間看上去輕鬆，可是耗損的是我的壽命誒。我家世代陰陽師沒有一個活過五十歲的，我拿我的壽命賺幾百上千塊錢，要價高嗎？再說了，現在正宗的符紙被茅山那邊幾乎壟斷，我每次都得花一大筆錢來自己製作……姐姐，這收費真不貴了。”

    薑浩澤在後麵默默點頭：“一般人陰氣接觸稍微多一點就會生病，陽哥當年為了救我，匆忙出，結果病了一個多月。”

    “小靜，你這性子還是這麽浮躁。”金父扭頭去看金靜，收了笑顏，竟然帶上了嚴肅、強勢的氣場，“你想想外行人對警察這個職業的評價，再想想現在的醫鬧越來越多，一大批的人罵醫生，原因是什麽？就是因為外行不知行業疾苦。同理，你不了解陰陽師的具體情況，單純憑你的意願指責，這是一個身為刑警該有的行為麽？”

    金靜低頭，繃著臉：“我錯了。”

    突然之間，病房之內氣氛變成這個樣子，秦陽也有點尷尬。

    “那個……伯父，也沒什麽。因為不了解而有誤解，這也是人之常情。您還是講一下今天遇到了什麽情況吧。”

    金父的臉色緩和了起來，漸漸重新轉過頭來，看向他。

    “是這樣的，我今天去樓下吃了晚飯後，在小區裏散了會兒步。等天色差不多黑了，就準備回家。我坐不慣電梯，上樓都是走樓梯的。剛上了二樓的時候，頭頂的燈突然熄滅，黑暗，我感覺到有一個黑影衝我撲了過來。不過，那個黑影沒撲成，像是被什麽擋住了似的。過了一會兒，我脖子上掛著的這塊木片突然‘啪’的一下斷成兩半。我把木片抓在裏，感覺到了木片在發燙。那個黑影還想撲過來，好像很顧忌我裏的木片，我跟它周旋了好一會兒，最後被它逮住空隙，推下了樓梯。”

    金靜抬起頭來，抓住了他的，臉上滿是擔憂。

    秦陽卻垂眸思忖了下來。

    “這批護身符是我自己做的，用來抵禦一般的鬼魂完全不會有問題。看來是您被人盯上了，有鬼魂故意要害你，護身符護主，往往抵不住了才會斷裂。不過，那鬼應該沒有太深的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