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七環屯的舊案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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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開門,走進當年的凶殺現場。
畢竟已經過去一年了。自從孫某被處決之後,這裏也因為所謂的“風水”原因,一直閑置著。沒有人願意住進去,政府也沒有把它推倒重建。
裏麵還有一些當年遺留下來的暗紅色血跡。隻是積累了一年的灰塵之後,已經比較暗淡了。
秦陽走進去,步伐卷起了地上的灰塵。鼻子被灰塵刺激得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最終他有點狼狽地退出來了。
突然意識到了打掃衛生的重要性。
“怎麽這麽快出來了?”金靜她們走了過來。
秦陽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道:“裏麵灰塵太多,我鼻子受不了。”
金靜:“……”
秦陽:“裏麵灰塵積了那麽多,新的凶殺現場肯定不在這裏了。”
金靜點頭。
她旁邊的鬥篷少女走了過來,沉默著走進房子。
秦陽看她的樣子比較陰沉,有些擔心,結果金靜告訴他,這姑娘就這樣。她是在感受這個屋子過去發生過的畫麵。
“她不是預言家麽,還能看到過去?”秦陽有些意外,“那還挺實用的。”
正說話,鬥篷少女已經從裏麵捂著嘴巴出來了。
她眼眶紅紅的,剛走出來的時候,忍不住還打了一個噴嚏。
秦陽直偷笑。
鬥篷少女抬頭白了他一眼:“笑p啊。”
突然這麽火大,秦陽趕緊收起笑:“元伊,你這本事哪兒來的?遺傳?還是別的?”
“……你見過哪個超能力者是一家人的?”
秦陽:“我家就是啊。我們家兩千多年前就是陰陽師了。你們預言師沒有這樣的血脈麽?”
鬥篷少女:“……”竟無言以對。
金靜湊過來,看向秦陽:“那你們娶或者嫁的另一半也是陰陽師麽?”
秦陽把目光轉移到她身上:“不是……話說回來,我媽生前好像也是一個預言家之類的人。她說的我爸沒有子嗣,然後我爸才會跟我爺爺一起去很多地方,最後不知道想了什麽辦法生下了我,但代價卻是我們全家人的性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鬥篷少女看向他:“你媽媽是誰?”
“孟婉怡。你不可能認識她。她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秦陽說著,也想到了什麽,看向鬥篷少女:“看來你爸媽不是超能力者了。那你是怎麽知道你有這個能力的?”
鬥篷少女的臉色一下子又陰沉了下去。
她沒有說話,秦陽感覺到她可能不是很想提那些過去,也就沒有強求,轉移了話題。
“你們覺得,新的受害人會是誰殺的?”
話題被重新引到這次的案子上。
金靜說,這應該是有******型人格的人在進行模仿殺人。目的的話,可能是利用殺人在滿足自己的變/態欲/望之類的。可能那個人也沒想到,時隔一年之後,會有前來祭奠的受害者家屬們來到這裏,結果他剛犯下不久的罪行就被發現了。
“真是應該感謝這些受害者家屬。”秦陽朝著那些還在原地不肯離開的家屬看過去。
既然是初生的家屬,那麽他們大多數應該才十多,四十都不見得會到。可他們好多都看上去已經跟四五十歲的人沒什麽兩樣了。灰白的頭發、溝壑縱橫的臉上滿是風霜。那一雙雙渾濁的眼睛,眼裏的光芒分明都已經熄滅了。
而就是他們,能在承受那巨大的打擊之後,繼續堅強起來,才能因此發現更多無辜受害人的蹤跡。
最新的那具屍體雖然在a市的高溫之下,已經發生了嚴重的腐爛。法醫來到現場之後,還是很快得出了結論——這具屍體已經死亡有兩個月的時間了。
“死者性別女,年齡十五歲,死亡原因初步分析是械性窒息,凶用類似粗電線之類的繩索類工具將其脖子勒住導致的死亡。具體情況還要等進一步的解剖。”
金靜衝著法醫點頭,而後看向旁邊的同事:“聯係一下附近派出所,最近兩個月有沒有十五歲女孩失蹤。盡快確認死者的身份。還有那幾具新發現的舊屍體,也盡快去調取一年前附近女生失蹤的檔案,最快時間確認死者身份,並且聯係相應家屬。”
金靜是一個很好的警察。秦陽很早就知道,她嫉惡如仇,雖然隻是在普通的刑警職位上,但還是在很用心地追查出凶,還受害者以及受害者家屬一個公道。
那些政治上的黑暗與她無關。
再看著村書記帶來的人,他們還在試圖讓這些家屬離開。要不是金靜他們是刑警,怕是也會把他們趕走。
不能說村書記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畢竟如今社會輿論實在太容易傳播出去了。這邊本來就比較貧窮,要是再發生幾起惡性殺人案件,就更加不會有人來這地方開發、投資了。
“我覺得我們陰陽師這個行業,其實應該在全國範圍內推廣起來。”
金靜那邊剛說完話,耳畔聽到這個話,轉過來看秦陽。
“為什麽?”
秦陽一臉痛心疾首:“算命、看風水、捉鬼、辟邪、鎮災,我們陰陽師可都是專業的。要是有我們蓋棺定論,說這裏是一處風水寶地,適合投資發展,就不會有地方的人拚命遮著掩著,不願意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傳出去了。”
他始終還是相信,如果可以的話,沒有人會拒絕凶歸案、真相大白。
隻是當個人利益與這個發生衝突的時候……人總是自私者居多的。
金靜想了想,覺得好像哪裏不對,但想反駁卻又找不出理由。
不過,秦陽自己給接下去了。
“但現在的社會要想一下子接納鬼魂、風水這種東西的話……群眾的思想境界和知識儲備還遠遠不夠啊。”
金靜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
跟聰明人去解釋一些事情,一點即通。但要是遇上一些思想落後的……她不由得想起之前遇到過的一個案子。死者的母親不但不讓孩子上小學,還因為孩子不聽話,一氣之下把他打死了。當他們出警把她帶回局裏的時候,那位母親還很氣憤,指著他們的鼻子罵。
當時她說:我的娃,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讓他怎麽樣關你們什麽事?關法律什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