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手挽手和手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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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晴上午上完兩台手術,直到一點後才吃午飯,下午的排班表上是一個休字,在值班房稍睡了一會兒,她便趕到洪景給她的地址,b市的一家比較旺的健身房。
洪景已經先等在了門口。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t恤和黑色棉質運動短褲,胡子刮得很幹淨,頭發應該是早上起來才洗過的,身上有陣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
才一晚上沒見,他的氣色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往日裏那種陽光大男孩的感覺。
洪景接到了張一晴,一邊往裏走一邊問她是想報個什麽舞蹈或者瑜珈班還是去健身房用器械健身。這家健身房是他一個好哥們開的,他之前也是一直在這裏健身,比較熟悉,如果是報班,他可以介紹個好的老師,如果用器械,那他教就可以了。
張一晴笑笑,一邊很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十分親呢,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對戀人。
“當然是洪景哥來教比較好。”她說道。
洪景帶張一晴到了一樓的器械健身區。
張一晴先是各處轉了一圈,最後挑了個臨著街麵落地窗的位置。這裏有幾台單車,跑步機,都是些比較簡單地運動器材,適合剛接觸健身的人士。洪景是健身達人,很專業地為張一晴講解健身時的注意事項。
做了一些準備動作後,張一晴便上了跑步機,洪景則在一邊幫她查看數據,指導她跑步的動作,還有呼吸心率的調整。
期間張一晴一個不注意,腳踩歪了,從跑步機上摔下來,還好洪景反應很快,及時上前一步扶住才不至於她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隻是這一摔一扶的動作太過於曖昧了些,幾乎是兩人貼身相擁,若不看前因,極易誤會是一對情侶在健身過程中忍不住擁抱。
半個鍾後,兩人在休息間喝茶,邊喝邊聊天,不知說到什麽,洪景突然有些激動,雙手撐著桌麵站了起來,後來,又突然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跟張一晴有說有笑起來。
喝完一壺茶,兩人比剛進來時更加親密地手挽著手走出了大門。
張一晴來的時候是騎她自己的小綿羊,走的時候卻是隻戴了原來的頭盔,坐上了洪景的雅馬哈摩托跑車的後座。
坐過摩托跑車的都知道,這個跟一般的男裝摩托最不一樣的地方是扶手位低,開的人幾乎是前俯,而坐後座的則幾乎是前胸貼著騎手的後背。所以,這種車用來泡妞,絕對的占便宜。
張一晴就是維持著前胸貼著洪景的後背的姿式完成了整個行程,一路上,她有種陰風陣陣在耳邊刮過的感覺。
這就對了,要的就是這個感覺,她在後座大聲叫。
“洪景哥,再開快點。”一邊從後麵把他抱得更緊了。
俊男,美女,帥氣的車,三大耀眼的組合,一路上引得不少路人和司機行注目禮。
兩人一車,開到了西市的一個麻辣燙小攤檔前停下了。
洪景找了個幹淨點的桌子招呼張一晴坐下,很熟悉地叫老板各樣來兩串,又細心體貼地幫張一晴燙好碗筷,完全是一副男朋友照顧女朋友的溫馨畫麵。
攤檔的小老板跟洪景似乎還挺熟,不顧其他客人的反對聲,先幫他麻利地弄了一大盤,不過近到桌前,看到張一晴有些吃驚,回頭有些失望地望了洪景一眼,默默地走開了。
洪景不斷地夾菜給張一晴,而張一晴也有時夾回一些給洪景,甚至拿紙巾幫他擦嘴角的湯汁。
旁桌的也是一對小情侶,男的一眼豔羨地望過來,偷偷地向身邊的女友坐近了些,誰知女友卻是個不解風情的人,隻低頭默默地盯著盤裏的東西猛吃。
一頓簡單的麻辣燙,兩人吃了近兩個鍾。
“現在才九點,要去我家裏坐坐麽?”
洪景熱情相邀。
張一晴正要說好,誰知手臂一緊,東方不白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側,正挽著她的左胳膊向洪景宣布主權。
“夜深已此,不知這位小哥想拐我家女傭去家裏做甚?”
洪景望著這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還說話怪怪的帥哥直接嚇愣,他剛剛明明沒看見有人走過來啊,這個怎麽出現的,還是自己真的早衰眼花了?
張一晴這邊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地好,如果再實話實說,洪景估計今晚不敢睡覺了,聽著無神論長大的現代人要一次過接受這麽鬼怪之說,至少得要個過程。
“洪景哥,這位是我醫院的老板,我目前在他家兼職做了女傭。”
張一晴想了下,還是這樣介紹比較好。
洪景看了眼東方不白,明明是個大活人,卻像個開了16度的空調,發出陣陣陰風讓人直打哆嗦。
作為受過良好禮貌教育的現代人,洪景硬著頭皮向麵前的空調率先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是洪景,一晴的發小。”
東方不白挑了下眉,作為一個普通人能在他的氣場下伸出手,還算能耐,也伸出了右手。
不過這個普通人剛才好像是想帶自己的菜回家?
兩隻手握在了一起,隻見洪景臉色有點僵,明明對方沒見用力,怎麽虎口陣陣麻疼,而且還甩不開。
張一晴見狀,輕輕將手搭在東方不白的右手背上。
“老板是剛好經過這裏的麽?我剛好也要走了,不如一起,這樣就不用麻煩洪景哥送我一趟了。”
東方不白歪頭望向張一晴,她一臉無害笑得正甜,絲毫不為手下的暗藏的牽屍符感到不好意思。
小小牽屍符,還想對他有作用,不過既然她想牽他的手,那就給她牽一下好了,隻不過她決定牽,什麽時候放開可由他說了算。
張一晴不著痕跡地拉回東方不白的手,見他並沒有生氣,鬆了口氣,急忙向洪景道別,誰知道再呆下去,那個幼稚到恐怖的僵屍會做什麽出來,好不容易設了個局,被他搞砸了就麻煩了。
張一晴拉著東方不白走出市場巷子,口裏默念鬆屍符,不過左手卻仍緊緊地抓著東方不白的手背不放。
“你到底要抓著我的手到幾時?”
東方不白一副貌似不悅的語氣。
“別急,應該很快就解開了。”
張一晴又念了一遍,還是不行,這符咒她很熟悉的啊,從來不會出錯的,這次怎麽就不靈了,再解不開,東方不白會不會直接把她的手哢嚓一下給咬斷了。
她的認知裏,僵屍生氣了,後果就是咬。
她的命數未盡,可不想提前折在一個僵屍口裏。
“怎麽辦?要麽你斷手,要麽我去哪你去哪。”
東方不白很大方地給她兩個選擇。
“我當然是跟著老板走啊,你去東我絕不去西。”
張一晴信誓旦旦,不答應也沒有辦法,難道不要一隻手,不管是做醫生還是捉鬼師,獨臂是萬萬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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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白:你剛才跟個男的挽手?
張一晴:做個戲而已。
東方不白:什麽戲要做得那麽足,那我要做男主角。
張一晴: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