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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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宋曉明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雕花梨木大床中,仔細研究了一下,隻覺得這床雕工精細,這張床在古董市場隻怕要天價吧。隻是四壁卻是土牆壘砌,怎麽看也不像是在個有錢人家啊,正打算爬起來,腦海中提示:

    任務,控製疫情

    任務說明:當前東漢建安七年(公元203年),長沙城外雙龍寨已經開始有疫情苗頭。

    任務成功條件:一年內使得疫情沒有傳出雙龍寨;

    任務獎勵:獲得初級醫師稱號

    任務失敗:抹殺。

    宋曉明見到這個提示,一種不真實感油然而生。突然腦海中蹦出一大段信息,他仔細分辨了一下,原來這裏就是長沙城外一處山寨,寨主卻是一位神秘女子。聽說這名女子武藝高強,三年前單身匹馬衝上這山寨,收複了山寨自立為大寨主。以前的寨主史玉為二寨主,並且毫不以自己大敗於女子之手而難堪,對於這新寨主言聽計從。而他現在的身份姓宋,名亮,字曉明,卻是附近一處鎮子裏的一名郎中而已,這次雙龍寨派人去請他上山治病,他因為不肯給這幫山匪看病,被人打暈後,扛上山來。怪不得這種破土房子裏居然有這麽精美的床,也不知道是這幫山匪從哪個大戶人家強搶而來。

    隻是,根據係統提示,目前可是建安七年啊,那漢獻帝的年號不就是建安嗎?乖乖,係統說自己那個時代中醫的傳承不完整啊,難道把自己扔到這個時期,莫非是想讓自己從曆史中找回那失落的傳承?讓我想想,這個時期最神奇的醫生非華佗莫屬了,難道是想讓自己找回失傳的《青囊書》?

    腦海中正胡思亂想,宋曉明卻聽到外麵突然有人推門進來,這是一名麵色黝黑,皮膚粗糙的婦人進來了。隻是覺得她身穿粗麻衣裳,頭上雖然挽了個發髻,卻並不整齊,亂蓬蓬的樣子,那膀大腰圓的樣子,莫非就是這山寨的女寨主?

    “宋大夫,你醒了啊,剛才寨主吩咐過了,讓你醒來就過去一趟。”這健婦冷著臉說道。

    宋曉明一聽,哦,原來隻是個傭人啊。不過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的處境,現在他可是處於這個著名的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自己還是別學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比較好,便點了點頭,爬起床來。

    等到宋曉明走出這間土房,他才發現現在正處於山上的一塊坡地之中,坡地前後分別種了許許多多的蔬菜,他勉強可以認出一些,比如蘘荷,這個藥經上是有記載的,用於祛風止痛,消腫,活血,散淤,不過書上同樣記載這玩意在漢代就開始是作為蔬菜而種植的。還有芹菜,這東西倒是和現代的差不多。正在四處查看地形的時候,前麵引路的健婦,有點不耐煩了,說道:“宋大夫還是莫要耽誤寨主的事情為好,否則隻怕這裏可沒有人能救你。”宋曉明心裏一歎,差點忘了自己現在隻是個階下之囚而已。

    山寨的聚義廳是整個山寨最顯眼的建築,其實也就是一座稍微寬敞的木頭房子而已,房梁上倒是雕刻了一些麒麟的圖案,隻是雕工粗劣,遠遠比不上剛才睡覺的那張床,看來這聚義廳才反應出了這山寨的真實水準。宋曉明一被帶進大廳,隻見上首擺放著一張大椅子,說是椅子但是起碼一米五的寬度,或者更合適,這椅床正中央鋪著一塊斑斕的虎皮。上麵端坐著一頭戴紗帽的女子,臉被罩住看不清楚,身著一件曲裾青衣,下擺寬大,上身緊窄,顯得身材婀娜,曲線優美,令人遐想。

    隻是,這時那女子卻說道:“宋大夫,我這次派了兩人下山請你來給山寨生病的兄弟診治,不想他們竟然不知禮數,得罪於你,我在此向你賠罪了。”說完象征性的拱了拱手。這聲音沙啞,聽起來猶如在砂子上摩擦一般,宋曉明沒來由有點失望,聽這聲音看來這女子隻怕生的極醜,所以羞於見人吧,否則這草莽之中原不實行這樣紗帽罩臉的。隻是現在卻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忙拱了拱手說道:“無妨,既然來了,自然要以救死扶傷為先,寨主怎麽稱呼。”

    “你便稱我為張寨主吧!既然,先生沒有異議,那咱們看去看看病人吧。”說完,竟親自起身,帶著宋曉明往後麵走去。

    穿過一大片樹林,幾間木頭房子矗立在那,隻有幾個健壯婦人在外麵幹活,宋曉明便隨意走入其中一間,隻見裏麵擺放著一張大通鋪,上麵已經躺著三個病人,個個麵色殷紅,雙眼赤紅,宋曉明心頭默念望診術,隻是係統提示:出血熱。要知道最近很多案例,係統的提示都是中醫模式的,現在居然是西醫的病症名稱,看來中醫對此隻怕沒有什麽建樹,想到這裏,他正想走過去把把脈,突然想到了什麽,心裏暗罵:該死,居然是這種病。連忙逃出來,然後對著那女子說道:“宋寨主,能否借一步說話?”

    那張寨主猶豫了一會兒,便點頭答應,然後率先走到一邊的林中。宋曉明跟了過去,路上心裏把思路理了一下,他畢竟是臨床醫學正規的大學畢業,還是知道這出血熱是由於一種流行性熱病毒引起的,相傳在東漢末年曾經造成過巨大的人員死亡,莫非就是這個?想到這裏,他不僅心亂如麻,問道:“張寨主,他們是如何感染此病的?”張寨主皺著眉頭說道:“最早是一名看守俘虜的兄弟出現發熱的情況,接下來陸陸續續有發熱了,莫非?”宋曉明點了點頭:“不錯,隻怕這是時疫了。”他可不敢說後代對於這種病的稱呼,隻能含糊地稱為時疫。那張寨主一聽,也是一呆,隻是她現在罩住麵龐,確實不看清她的表情。宋曉明接著問:“那被看守的俘虜是如何發生此病的?”這是這個話題,那張寨主明顯有點慌亂,說道:“這個這個,我也不知,自從有兄弟染病後,我已經派人殺掉了那幾個抓到的俘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