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你不是我師父呀，”郝健美聳聳肩，“我說你動了腦子好不好？說了這麽半天還不明白呀，腦子是叫驢給踢了吧。我的意思是咱們趁機再敲他們一筆，來的時候看過啦，反正人家也不缺這錢。”

    說這樣的話不怕躺在床上的餘莎莎聽見，餘小姐的閨房超大，法壇與床的距離遠，而且師徒間的談話又特別小聲，就是普通人也聽不見，更何況餘莎莎還是個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人。

    丁大炮恍然大悟，都說我丁大炮最無恥，這小子比我不要狠呀，絕對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向他豎起大拇指，算是心服口服，至此老老實實呆在一邊不再說一句話。

    郝健美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嘛，還有他們進來的時候一定要裝作傷得不輕的樣子。記住啦，”回頭對對虎怪精交待道：“你坐在法壇邊，弄些幻術，讓人看起來是被捆綁結實的就成。我這就去開門叫他們進來。”

    虎怪精道聲：“好的。”就地把身體晃動一下，整個身軀就被五花大綁起來。然後老老實實地坐在了地上，“主人，你看還滿意嗎？”

    郝健美滿意地點點頭，快步走過去把房門拉開，對一大群守候在門外的人道：“那害人鬼已被收服啦，現在就要把它給送到陰朝地府裏，想看的都進來吧。”

    “我肯定是要看的，”站在最前頭的餘阿牛首先表態：“就怕看不見，不是說普通人是看不見鬼怪的？”

    “你說得不錯，不過那是在沒有開天眼的情況下，開了天眼就能看見。每個人的天眼都是可以開的。”郝健美站在門口微笑著耐心解釋。

    “開天眼的事倒是聽說過的，隻是沒想到大師也能開呀，”餘阿牛露出驚喜神色，“既然這樣，那就給我了吧。”

    “開，當然是可以開的。”郝健美趁機敲起竹杠，“既然你聽說過，想必也應該聽說過開天眼是很傷元氣的？”

    餘阿牛搖頭，“這個還真沒聽說過。那樣是不是很嚴重？”

    “當然嚴重啦，這麽說吧，開一個天眼，我的壽命就得縮短一個月。這叫天機不可泄漏，泄漏就要遭受老天爺懲罰的。”

    “這樣嚴重呀，”餘阿牛露出失望的神色，“看來是沒眼福看啦，真是可惜。”停頓一下又說：“對了，既然大師這樣說，想必應該有補救辦法？”

    “辦法倒是有的，就是不知各位願不願意？”

    聽說有補救辦法，好些人來了興趣，紛紛表態：

    “願意，願意。”

    “大師說說有啥辦法？”

    郝健美一步步把大家引入事先挖好的坑，“其實也不難，大家都知道如今是有錢就是大爺，錢這東西真的很害人，也很管用。在人間是這樣的，在陰間在天庭也都這樣。不是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嗎？就是這個理。”

    餘阿牛畢竟是暴發戶，對錢的萬能作用最了解，立馬表態：“是呀，是呀，人間和陰間也是要用錢的嘛，大師直說好啦，每個人要花多少錢？”

    這麽輕易就能詐到一筆錢，果真是有錢就任性。郝健美笑起來，“你這話就不好聽啦，好象是我要的，申明一下，這錢我是一分都拿不到的。我才不會傻到為了點錢，讓自己減壽呢。”

    餘阿牛自作聰明道：“知道，知道，大師這是拿錢去賄賂，那些鬼神們拿到了錢，也就不會追究泄漏天機的事，也就不會減大師的壽，大師是這樣吧。”

    真是頭豬，明明要被殺了，還屁顛屁顛的給人端來血盆，郝健美心裏對這個暴發戶很是不屑。

    嘴上則說道：“我總算明白餘董這樣的人為何會成為大老板啦，腦子特別管用，特別明白，我這樣一說就明白啦。就是這理。再申明一次，這錢，我真的是一分錢也不敢要的，要全部上交的。”

    餘阿牛故意在眾人麵前得意地挺挺胸膛，真以為在誇他呢，“大師就不用再解釋啦，大家都懂。不懂的也沒關係，反正這錢由我來出，我懂了大家也就懂了。”回頭麵向眾人，“願意開眼界的，報個到。”

    立馬就有十幾個人把人舉起來，多數是大小夥子，大媽大爺級的各有一個，女孩隻有被郝健美借了進出卡的那個追逐而至的美女。紛紛叫嚷著：

    “算我一個。”

    “還有我呢。”

    “我也要去。”

    餘阿牛數了一下人數，“正好十五個，還有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就交錢啦。”

    之前不知到什麽地方去的餘夫人此時趕緊站出來叫道：“別把我給忘了，把我也給算上，我要親眼看看禍害我女兒的是什麽鬼東西。都親自教訓它。”

    餘阿牛看著站在樓下的老婆，“我就說嘛，怎麽能沒有你呢，跑哪去啦？趕緊上來吧，別把大師給耽誤啦，大師還要做正事呢。這下是十六個啦，還有沒有？”等了等見沒有了，對郝健美說道：“大師，你看多少錢？”

    雖然是騙人的，也得假戲真做，這樣才會叫人相信，郝健美沒有立馬報出數字來，而是這樣回答：“瞧你又來了，這錢真的不是我要。”

    餘阿牛尷尬地笑笑，“大師，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

    郝健美故意裝作不高興的樣子打斷他，“好了，知道就行啦，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沒敢去聯係。你們等一下，我這就去聯係管事的。問問要多少錢？”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不對呀，剛才不是說照人頭收的呀，既然這樣，計算一下不就得了。”

    郝健美故作無奈狀，露出一幅很委曲很無辜的樣子說道：

    “看看，說什麽來著，我是說過那樣的話，實際操作中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如是一個人，那數字絕對是一分也不會少，但是人多就可以打折的，人越多，越是優惠，上了十五個，就有就象批發一樣。

    “如果還是那樣算的話，你們就虧大了，好歹你們是雇主，維護雇主利益，這起碼的良心，我郝健美是有的。我得盡量叫你們少花錢。好啦，不說啦，我這就去交涉，盡量把價給砍下來。”

    餘阿牛聽了郝健美的話，越發地對他深信不疑，擔心又有不知好歹的年輕人發話發難，直接對眾人說道：“都聽好啦，現在大家要去交涉，很忙，大家就別再七嘴八舌啦，總之一句話相信就是。”回頭對郝健美道：“大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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