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大忽悠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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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虎怪精求饒,郝健美表現出一幅大義凜然高風亮節的威武形象,重重一巴掌拍打在法壇桌上,大喊一聲:“妖怪閉嘴!我乃陰朝巡查使,豈能徇私舞弊,老老實實地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虎怪精仍然不肯罷休,連連磕著頭,“神仙爺爺,你就可憐可憐吧,我修煉到這一步真不容易,這一去,千年道行就全沒啦。保證再也不敢做壞事啦。”
郝健美把法壇桌上的毛筆拿起來,“現在知道後悔啦,晚了,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再大呼小叫,罪加一等。”
虎怪精在他大義凜然的氣勢下趕緊把嘴閉上,無力地低垂下腦袋。
這就把虎怪精給鎮住啦,也太有能耐。眾人鼓起掌來。
好不得意的郝健美打著手勢製止住大腕,然後提起毛筆沾了沾墨汁,從桌子角拿起一張黃紙,把黃紙擺放好,在上麵揮毫亂舞起來。
大家都以為他是在畫符。
其實完全是忽悠人的胡亂塗邪。
對於他來說,惟一能畫的符就是寫上地府收監這四個字。除此之外都是騙人的。他肯定是不會寫這幾個字的。因為他已發過毒誓,不僅不送虎怪精去陰朝地府,還要以眼還眼它做助手。
如果寫上這幾個字,那麽虎怪精就必定被送去陰朝地府啦,也就違背了誓言。在他的潛意識裏,象他這種特殊的逆天人類,違背誓言後果很嚴重。他才不會做害自己的事呢。
紙條也就那麽大,再怎麽畫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郝健美畫好後,裝模作樣地對著假符籙念念有詞的比劃起來,看似在念符咒。實際上墨汁用得過多,立馬拿起來會弄得墨汁橫流。他是在等待著墨汁風幹。
直至兩分鍾後,確信墨汁不會流動啦,郝健美這才把手腳收住,大叫一聲:“虎怪精,所有的通道都已打通,你就老老實實地去吧。否則罪加一等。”
虎怪精無精打采道:“知道。”
郝健美笑起來,拿著假符籙走向虎怪精,“這就對了嘛,蠢豬才不會聽招呼。你真的很聰明。”
這一切讓人看起來根本不是送鬼怪去陰朝地府這樣嚴肅的事,而是在與朋友遊戲。好些人又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隨即又明白過來這確實是件嚴肅的事,趕緊又得把手放下來。
郝健美對這一切已是熟視無睹。走到虎怪精麵前後,把假符籙貼在它的額頭上,然後伸出右手作手槍狀,以食指和中指指著假符籙又是一番裝模作樣的念念有詞後,突然大叫一聲:“妖怪立即去報到!”
他的叫聲剛落下,那虎怪精的身體就變得虛幻起來,然後就輕飄飄地飛揚起來,漸漸向窗戶飄去。到了窗戶透窗戶而過。繼續一路西行,直至消失得無蹤無影。
在郝健美的帶領下,餘莎莎閨房裏隨即響起長時間熱烈掌聲。掌聲中幾個好事的小青年突然擁向郝健美。不知是誰叫了一聲:“走起。”一起動手把郝健美抱起來拋向空中。
吳嬌嬌則與舅舅餘阿牛跳起了探戈。
……
熱鬧的場麵持續了十多分鍾才平靜下來。
餘阿牛隨即把目光轉向餘莎莎那張特大床,希望中的情景並未出現,即刻露出憂傷神色,“大師,我女兒她,”
郝健美最清楚,餘莎莎看似病入膏肓,實際上是被虎怪精給施了結印,隻要把結印給除了,自然也就好啦。猶如之前的丁大炮一個樣。當然就憑此,郝健美完全可以再次要餘阿牛一大筆錢的。
而且是可以獅子大開口的,也許可以要上千萬,餘阿牛也得給。他們兩口子辛苦這大半輩子就這麽個女兒,女兒就是他們的命根子,再多的錢,沒了女兒,錢還有啥用?
再說,一千萬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不過現在他不想這樣做,再怎麽貪心也不能貪得無厭。起碼的底線郝健美是有的。當然,他可以不再要錢,白白地便宜了餘莎莎也不會幹,他有著自己的打算。
至於眼前餘阿牛的表現,早已在郝健美的預料之中,所以他很沉得住氣。並不急著回答他。
餘夫人見了也著急起來,從人群中擠過來,“是呀,大師,你就好事做到底吧。你的大恩大德,我們餘家人一輩子,不,是祖祖輩輩都是不會忘記的。”
餘阿牛接話道:“是呀,大師,隻要你肯救我們女兒,要多少錢,你隻管開口,就是傾家蕩產,也願意。”
不會吧?不想要了,人家還主動給上啦,看來剛才的估計也太小氣了點,也對,一千萬對人家來說算得了啥?人家願意傾家蕩產呀。要真是傾家蕩產啦,到了我手裏會是啥感覺?算不算是一步登天?
郝健美有些暈,那樣的日子是個啥滋味,最起碼不會象現在這樣為了錢去東奔西走,還得學些騙子手腕忽悠一下。那時候走到哪兒咱都是大爺,前呼後擁,想要啥就有啥,啥叫快樂似神仙,這就是吧……
既然這樣還猶豫什麽直接接過來呀。不要那就真是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傻子啦。這廝腦子一熱就要答應下來。
隨即另外一個聲音在他腦子裏響起,郝健美做人不能這樣,你可是陰間的巡查使喲。是神級存在的人物,怎麽能做普通人才會做得喪盡天良的事呢?
對呀,咱是神級一樣存在的,怎麽能做如此齷齪之事。經過一係列思想鬥爭,郝健美的良心天平不再傾斜,活在這個世上,啥事都可以做,但是沒良心的事絕對不能做。清醒過來,也就冷靜下來。
就照之前的想法,不會再要一分錢。
郝健美對餘阿牛兩口子道:“餘董,餘夫人,瞧你倆說得,什麽傾家蕩產?說得多難聽,好象我郝健美有多可惡似的,我有那麽惡嗎?”
餘阿牛趕緊解釋:“大師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意思是,隻要救我女兒,花多少錢都不在乎。”
郝健美作暈死狀,“說到底還是這個意思,真不知要怎麽說,你們才能明白。”
餘夫人眼角掛起淚珠來,“大師,這樣說來,是不是我們女兒沒救了?我那可憐的女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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