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六大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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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顏月!”啪!一隻大掌照著顏月的肩膀就拍了下去,顏月尋著手望去,眉頭緊鎖了起來,怎麽又是他。拍下了他的大掌,揉了揉有些發麻的右肩,顏月歎,這手勁也特大了吧!

    “呀!呀!別生氣嘛!顏月,交個朋友撒!你看我都這麽來求你了,對了,那個那個誰誰,傾尚泉怎麽不在呀?他明明有火屬性靈根的說”鬼烈伸著脖子前後左右瞅了瞅,沒看到傾尚泉那個家夥,又扭過頭來笑嘻嘻的看著顏月。

    “白癡”顏月還未說話,旁邊的紫衣小孩就發話了,眼神裏充滿了傲慢。一般人被罵早就火了,但鬼烈顯然不是那種人,原本盯著顏月的雙眸此刻正放著星星看著紫衣小孩,激動的跑到他麵前,道:“呀!好幸運,施瀚也在這裏,你好你好,我叫鬼烈,交個朋友不?”說完象征性地扭了扭屁股,滋!顏月打了個冷顫,感覺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層了。

    施瀚似乎也受不了鬼烈這副不正經的模樣,皺眉扭頭,輕哼了一聲。哼完之後似乎覺得不夠,又回過頭衝著他說道:“別來煩我”。

    鬼烈依舊笑嘻嘻地看著施瀚,又看了顏月,撇著嘴,故作傷心道:“麽!你們別這樣嘛!早晚……都會是朋友的嘛”。話未說完,人已經坐在了顏月和施瀚的中間,施瀚臉上的邪笑更深了些,這個人,不簡單。顏月的神情也凝重了些,此人,確實深不可測。

    但這個念頭隻在顏月腦海裏一飄而過,接下來,顏月就被他超級無敵的大嘴巴給徹底無語了,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嘛!別想了呀,老師那是嚇唬你們的,他那是想出去玩所以給你們留難題的,哎!陪我聊天撒,時間還早著呢,要不,我們出去轉轉?”

    沉默……

    “呀!你們看,老師回來了”

    沉默……

    “門口有個美人耶!啊咧?這都沒反應”鬼烈沉默了幾秒鍾,臉上沒有再掛著誇張的笑臉,而是掛起了一般的微笑,眼神看著前方,說道:“那個,你們知道麽?我們這批新弟子,是近幾百年來最有潛力的一支,往年每批新進弟子都會有兩到三四個天才般弟子,但在我們這些新人中,卻是出現了六位天才,先天的天才,這在以往是不敢想象的。他們分別是變異雷靈根的歐上河,水火雙靈根的南汁夢,暗夜全係的傾尚泉,木靈根及變異冰靈根的亡瞳,還有金木火土四靈根的施瀚”。

    這次顏月和施瀚依舊是沉默,隻不過沒有了之前的漫不經心,倒是有些在意鬼烈說的話了。

    “而在他們這次的談話中,排名最後一位的天才”鬼烈停頓了下。他們?是誰?這是顏月和施瀚心底的疑問。“就—是—我”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鬼烈又沒有了之前正常微笑的樣子,又變成誇張的傻缺樣。

    “但是……”鬼烈雖然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但聲音卻是認真的,“在他們的談話結束之後,紫蘭師叔曾說,除去這六位天才,還有兩個值得她在意的人,一個是閩莘寒,還有一個就是你,顏月!但是,在談話中,她並沒有提出你們的名字,你們測驗的結果也確實比不過包括我在內的六大天才,這也許就是紫蘭師叔為什麽沒有在談話中提及你和她的原因,但為什麽你們兩會讓她在意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因為她覺得你們雖然先天的天賦不如我們,但是將來有著成為天才的可能性的吧!”

    成為天才的可能性?顏月想道,真是這樣麽,自己是五屬性靈根,這也就注定了將來的修真之路自己要比他人慢上一拍。而且,自己接觸修真是從十二歲開始的,要比他人晚了許多,而且自己體內殘存的雜質雖然忍受兩次洗髓的痛苦,但著並不代表自己就和他們一樣了,根深蒂固地藏於身體深處的汙穢,又豈是那麽容易剔除的。

    十七歲,才堪堪築基,隻能說是不錯,但算不上天才,因為這裏是天一宗。不管怎麽看,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表現得讓她覺得自己會成為天才。那麽,就是其他的原因了?

    鬼烈看了眼陷入深思的顏月和若有所思的施瀚,微眯眼瞼,勾唇淡笑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被定為天才的六個人,會接受和普通修士不同的訓練方式以及待遇,而在這六人中,隻有南汁夢是女性,這樣看來,半年後的幽淵試煉會是我們男子贏了,嗬嗬!贏了幽淵試煉,就有進入極電長河的機會,而最特殊的,便是在極電長河中得到的東西不用上交給宗門,這對於我們而言是個極大的誘惑。這些消息,可是——機密哦”。

    顏月想了下,問道:“幽淵試煉,極電長河是怎麽回事?”

    施瀚也沒有再沉默,緊接著問道:“這些消息,你是從何得知?”

    聽到兩人的問話,鬼烈眼睛一眯,又變成了爽朗的傻樣。“啊?你們是在問我嗎?我嗎?啊哈哈,這麽說,我們是朋友啦!”

    “你有什麽目的?”顏月和施瀚異口同聲道,說完兩人都呆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又別開了去。鬼烈眨了眨眼,看了看顏月又看了看施瀚,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道:“別這麽說嘛!人家是真的想跟你們交朋友的說”。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又變成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來,其實在他的話中,還有一事讓顏月在意,他口中所謂的談話到底是誰和誰的談話,說實話,顏月有些在意。但他若想說,定會說的,若不想,就算是問了也會被他給馬虎過去吧。

    有危險!顏月起身快速的離開了座位,鬼烈和施瀚也同一時間離開原本所坐的地方。幾個火球蹭蹭地冒了出來,雖然火球落在了桌麵上,但桌椅卻沒有絲毫的損壞。此時後方亂成了一團,各種火術滿天飛,有些人之間甚至打了起來,被牽連的人也一一加入了戰場。

    這些人,真蠢!施瀚看著那些早已忘了老師的題目,在那裏大肆開打的人,心裏劃過濃濃的鄙視。不再理會那些笨蛋,施瀚大步離開了殿堂。顏月一遲疑,也跟著走了出去,裏麵太亂了,確實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等顏月出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施瀚的身影,顏月也不在意,隨便選了一個方向似散步般地遊走著。回頭看去,早已沒有了鬼烈的身影,在出門的時候,他還嚷嚷著一起出去玩,這會兒倒是沒影了。顏月聳了聳肩,樂的自在。

    ——

    層層深綠色的藤蔓爬滿了整座房屋,連大門之處也不例外,窗戶也被觥籌交錯的藤蔓封的死死的。兩顆巨大的樹伸展著枝冠一左一友遮擋在房屋的上方,這是一處永遠也照射不到陽光的屋子,但看起來卻是一點也不陰森,隻是透露著一股冷清。

    此刻,屋內正或坐或立著十幾個身影,就外貌來看,最大的看起來像是有三十多歲的大叔,小的有如十幾歲的小孩。但外貌不決定年齡,在修真界更是如此。幕芳華和紫蘭也在這些人之中,此刻他兩正立在一個人的身後。這人便是這些人中看起來最小的,但實際上,這人的年齡卻是這些人中最大的一個。

    他坐於首位,卻仿佛立於世界之巔,熟褐色的瞳孔裏透著深沉與冷靜,隻是坐在那裏,便有自成一派之勢。在屋裏或坐或站的人看向他的目光飽含著畏懼與尊重,明明是俯視的目光當看向他時卻都成了仰視。

    他便是這天一宗的宗主:‘焱’

    他在一百四十多年前繼承宗主之位,而此前他是何人、從何而來,除了宗門中個別較老的長老,便無人得知。他心思縝密,強大而又聰慧,在他繼位的這一百多年來,天一宗有了很大的變化,從原來荒海大陸排名第五一路躍至第二名,僅此於白仙宮。他們相信,若是再來個千百來年的光華,他們必定可以追趕上白仙宮,成為荒海大陸最頂尖的勢力。

    雖說已經相處了一百多年,他們依舊不了解他,不,應該說,從未了解過。

    “宗主,夕仁師祖還未到”幕芳華立於焱的身後,畢恭畢敬地說道。

    “就是啊!那個男人也太隨意了,幾乎每次宗會都不來,宗主你是不是太縱容他了”

    “是啊!宗主,不能因為是您帶回來的就這樣……”

    “德眾長老!少說兩句,宗主自有定斷”

    焱微微倚身,支起左手輕靠著額頭,熟褐色的眸子在每個人的身上走了一圈,所有人都感覺到被那雙眼注視就猶如錐入冰窟,雖然那感覺隻是短短的一瞬,但誰也不會認為那是錯覺。因為這個男人,是焱!

    “我說過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但是卻很冰冷,和他十幾歲的模樣一點也不相符,卻又給人的感覺是那麽的吻合,“在這天一宗中,他是個特殊的存在,任何人不能阻擋他做任何事”收起手,焱站了起來,淡然一笑,道:“但似乎,你們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呢!”這句話明明是笑著說得,但卻給所有人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比起他不笑的時候更加的瘮人。

    “算了,我隻希望你們記住一點,對他的尊重要淩駕於我之上”焱這句話說得極慢,卻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什麽?在場的人都吃驚的張大嘴巴,此刻,他們難以置信,為什麽宗主會說這句話,這夕仁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讓宗主如此對待。但震撼歸震撼,他宗主的身份擺在那裏,他的話就是命令,他們,必須得遵從!